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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廚神天下》第105章:腰牌
馬上的三相公早已看得清楚,乃是一塊銀製腰牌,上面刻著一些不認識的字符,分明在哪裡見過!

她腦袋靈光一閃,這不是哥哥營中俘虜的金軍頭目身上才有的腰牌嗎?眼看書生已奔出了數丈外,她一聲脆喝:“兀那金狗,給我停住!”

這一聲不出還好,此聲一出,那書生便雙腿一夾,加快了騎速。

這書生也是不加速還好,這一加速,三相公便對自己的判斷確信無疑了,她一打馬追上去,口裡連聲吆呼:“抓奸細,有韃子的奸細!”

官道上的其他人等聽得真切,竟有韃子的奸細在此?便看到一前一後追逐的兩騎,前面逃的當然就是奸細,誰不恨金人入骨,紛紛亮出兵刃,加入追逐的行列。

一時間,官道上蹄塵飛揚,響鈴大作,吆呼不絕,更有前方聞之的人回頭攔截。

饒是書生的坐騎神駿,亦逃不脫這前後的圍追堵截,眼看就要被堵於道中,他忽然一提韁繩,白馬一聲長嘶,竟掉頭下了官道,避開北面的大江,向南面的丘陵奔去。

他的這一變向,倒有大部分的追者停下來,畢竟大夥兒的目標是去助韓將軍,而不是捉這小小的奸細,只有幾騎跟下來,三相公衝在了最前面。

三月的大地萬物回春,去冬的枯皮盡被碧綠繽紛的草木野花所覆蓋,江南丘陵上那遍布的低矮叢林卻成為行馬的最大羈絆,追來的幾騎相繼氣餒退出,最後只剩下了三相公。

她憋著一口氣,這奸細著實可恨,幾次三番地欺耍自己,若傳揚出去,她的顏面往哪擱,哥哥營中的那些將領又有了嘲笑她的藉口了。

眼看著書生越去越遠,三相公忽然一聲清嘯,站到馬背上凌空躍起,飄然向前五六丈,落在一片矮叢上,再腳尖一點,兩腳一錯,就滑到又一片矮叢,如此交替趟走,行雲流水般地追上來,竟比那馬兒快多了。

在白馬上不時後探不時偷笑的書生正看到這一幕,頓時傻住,眼看著對方一路點過密草叢頂,高躥低縱,像一個大蝴蝶般飛過來,越迫越近。

他不敢相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天哪!現實當中真有“草上飛”似的輕功,他從不相信後世書籍電影中那些大俠飛來飛去的情景,現在親眼目睹了。

雖然對方沒有向上飛,但看那架勢,肯定能破後世的跳高世界紀錄,更不要說什麽百米跑、三級跳了,而且對方還是這麽年輕的一個姑娘。

楚喬的功夫跟她一比,已顯得差遠了,幸虧自己剛才沒跟她動手,老話說得沒錯——吃虧是福,菩薩保佑,千萬不要落在她的手中!

“駕!”他再不敢回頭,一面拚命地抖動韁繩加速,一面埋怨自己:把這勞什子的百人長銀牌留下幹嘛,有何紀念意義……身攜金軍腰牌的奸細?真是萬口莫辨啊……唉!可不要因它丟了小命……

這書生當然就是烈陽,那日拚死乾掉了刺客三人組,發了一筆小財,順利過江,換了一身行頭。

本來,他對百無一用的書生沒有好感,但自己瘦削的小身板和算是清俊的五官,以及骨子裡的文化人氣質,扮別的也不太像。

改頭換面之余,他卻沒舍得丟掉這顯示舊日身份的銀牌,當日混入那隊運送戰利品的金軍中,靠的就是它,再加上一口流利的女真話,自是無人起疑。

他是存著萬一再碰上金軍的念頭,多一個護身符,卻沒想到現在成了索命牌。

天下萬物,都各有其利與弊共存的矛盾對立面,總逃不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命運輪回,古往今來,莫非如此。

烈陽自怨自唉之際,豁然到了丘陵盡頭,眼前出現了一片碧綠的草原,他心中一喜,有救了!只要小飛到了平地,就是天王老子也追不上。

就在白馬踏上草原的一瞬間,他陡聞身後一團勁風襲來,緊接著一個輕靈的身子落在了馬背上,再一道冰涼的劍鋒擱在脖子上。

他頓時七魂去了六魄,渾身無力,便聽得一個嬌喘籲籲的聲音命令道:“給俺停下!”

“女俠且慢動手……小可真不是奸細啊!”他牙齒打顫地為自己辯解,生怕她不問青紅皂白,一劍就把自己殺了,忙乖乖地勒住小飛。

“那你為何逃跑?”三相公惱他讓自己追得辛苦,不客氣地一揮掌,切在他的頸上,只聽他咿呀怪叫一聲,從馬上直挺挺地跌下去,竟一動不動了。

三相公沒想到他如此不禁打,忙跳下馬試他的鼻息,竟沒氣了,她當然想不到這是他慣用的絕技,一時手足無措:“哎,你可不要死啊,俺不是成心殺你……俺可從沒殺過人哩……”

嘿,哭音都帶出來了,躺在地上裝死的他豎耳聽到了這話:還以為她是個替天行道、殺人不眨眼的大俠呢,原來是個動不了真格的雌兒,真是浪費了這麽好的功夫,若換到自己身上可就大有用途哩,至少逃命不用這麽辛苦。

憶起自己第一次殺人後的心情,諒她也不敢再對自己怎樣,他一萬個放下心來,睜開雙眼,哧溜坐起來:“女俠,早說嘛,害得我摔個半死。”

但他隨即就後悔自己沒有繼續裝下去,只見她瞪大了雙眼,尖聲叫道:“小賊,你又騙我?”

她說著閃電般一指戳在他頸下的一個部位,他立刻上下一麻,再也動彈不得,俺的娘,點穴的功夫也真有的!

自己何其有幸,竟親身嘗到這後世已無法考證的武林絕學,呸,不幸才對!

他隻覺全身各處的關節似被什麽東西凝固了一般,如同別人的身體,再使不上半分力氣,從未有過的難受滋味,那湧到嘴邊的反駁話也被封在了口中:“老子比你大,你憑什麽稱我小賊?老子之前也沒騙過你,何來又騙之說……”

然而對方緊接著的幾個大耳刮子,將他的這幾句話也打到了九霄雲外。..

烈陽小臉上疊著幾個通紅的手印,腫得老高,委屈的淚水包含在眼眶中,顯然不能從兩月前被十萬金兵敬仰的風光到淪落為眼前這般田地之巨大的落差中走出。

其實剛才三相公的一番急奔,功力已快耗盡,沒個一時半刻恢復不過來,他若抓住機會反擊,逃命當不成問題,偏偏他已被對方所露的一手嚇破了膽,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不敢動。

三相公看他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火氣消了些,又一指戳下解了穴,他那憋了一肚子的粗話頓時脫口而出:“老子乾你……”

他罵了一半才發現自己可以講話了,忙硬生生地將後面的半句“祖宗十八代”吞回去,卻已遲了,而前面說出的半截話對一個女兒家更是不敬。

只聽“劈裡啪啦”幾聲脆響,小臉上又挨了幾個大耳刮子,他苦著已變了形的臉,再不敢開口。

三相公在他身上搜了一遍,除了那塊銀牌,一包金銀,一把匕首,並無其他發現,再搜白馬鞍後的皮囊,亦無所獲。

她難掩失望的表情,一屁股坐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開始了對他面對面的盤問:“小賊,你是不是金人的探子?”

“不是!”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這腰牌怎講?”

“揀的!”

“何方人氏?”

“海州!”

“怎麽會北話?”

“學著玩的!”

“書生學功夫幹嘛?”

“防身!”

“幹嘛北上?”

“湊熱鬧!”

……

他回答得言簡意賅、毫不猶豫,心想:“就你個黃毛丫頭,要找老子的破綻,還嫩了點,老子說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怕那後世的測謊儀也拿我沒轍!”

其實烈陽接近長江戰場的目的,自己也不甚清楚。

過江後他一路打聽,總算探得大英雄的消息,原來其率所部駐扎在宜興地界,便懷著朝聖般的心情往宜興趕去。

路過那個溧水鎮,卻意外地聽到韓世忠大戰金兀術的消息,他當時就猶豫起來,該往何處去?要知道,那也是後人津津樂道的光輝一戰!

他兩廂權衡,終選擇了北上,反正大英雄遲早會見到的,因其會隨著往後震爍天下的戰功愈來愈出名,而韓世忠夫婦這以少勝多的經典一戰一旦錯過,將再無機會看到,不可不說是個遺憾。

而更誘惑他的是,自己可能是這時代唯一知道金兀術如何脫身的人,他冒出的另一想法就是,如果他將這天大的秘密預先透露出來,那金兀術所部豈不全軍覆滅?

改寫歷史的機遇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天!他卻只有仰天長歎,因為他隨即體會到了預知結果卻不能改變結果的痛苦,大約先知們都經歷過這種痛苦吧,如果真有先知的話。

先知們要遵守天機不可泄的天條,他卻要遵守對心上人發下的誓言——“不妄殺女真一人”。

既然歷史上的金兀術逃過了這一劫,說明那十萬金軍不該死,如果因為他的泄露天機而死於非命,豈不是等於他妄殺了十萬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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