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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廚神天下》第133章:願惟大人之令是從!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自古以來,軍人的天職便是征戰殺戮,女真人自白山黑水間崛起,先滅大遼,再攻大宋,可謂踏著無數的屍骨,才打下半壁河山。零點看書

大金鐵騎天下無敵,每每敢於千裡奔襲,孤軍深入,靠的就是以戰養戰,劫掠民間,以補糧草不足。

是以,每一個金軍士卒,只要活下來,手上不僅沾滿了敵人的鮮血,更沾滿了無辜百姓的鮮血。

如今,烈陽竟提出“不妄殺”的觀念,自然不能打擄百姓,以這支小小的孤軍,在這虎狼環伺的亂世之中,別說舉大事,就連生存下來,都成問題……

烈陽看著滿臉疑慮的戰士們,可以猜到他們心裡在想什麽,索性代他們說出心底的疑問:“你們一定要問:舉大事怎可不妄殺?其實我也很難回答,但卻想反一問:舉大事為何要殺人?”

眾兵士聞言皆笑將起來,將烈陽臉上好不容易堆出的嚴肅吹得一乾二淨,他才發覺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嚴肅的人,而且這個問題也是好笑。

哪朝哪代,哪個成大事者,不是殺人無數、枯骨無涯?人類的歷史,不就是一部殺人的歷史嗎?

這個問題好比是後世的“1加1為什麽等於2”那般簡單而深奧,連來自21世紀的他都搞不清,何況這些成日刀頭舔血的北族戰士?

烈陽忙換了一個淺顯的問法:“你們為什麽要殺人?”

氣氛輕松多了,這個問題也簡單多了,眾兵士七嘴八舌搶答:“升官”、“得財”“娶媳婦”“買牛羊”……

烈陽皺起了眉頭,想起了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入侵者,忙引導到根本上:“你們當初為什麽殺遼人?”

女真兵皆沉默了,想起了從前被遼人欺壓的日子,想起了在那些反遼戰爭中死去的親人,忽炎武咬著嘴唇道:“為了不被殺!”

好小子,說到點子上了!烈陽心中大讚,一擊掌:“說得好!對,殺人的根本是不被殺,這就是以殺止殺了!我們換位思考一下,在如今的宋人眼裡,我們和當初的遼人有何區別?有壓迫的地方就有反抗,真正成大事者,絕不是一個壓迫者!我們不妄殺,從短期看,或許會有一段很艱難的時期。但是,只要我們熬過去了,樹立了好口碑,就能扎根於民間,哪怕是大宋百姓,也不會視我們如仇……”

他的思路被打開,越說越興奮,甚至差點冒出“我們是人民的軍隊”這種話了,幸虧及時打住,否則,這些女真戰士的大腦一定變成漿糊了。

饒是如此,眾兵士還是聽得似懂非懂,表情茫然,皆想,難道宋人還會把我們當朋友?給我們送吃送喝?

烈陽歎口氣,心想自己是想當然了,隻憑一番說教,哪能輕易扭轉這些女真戰士的固有觀念?只能循序漸進,慢慢熏陶才行。

突然有人冒出一句:“烈陽大人,若是宋人百姓想殺我們怎麽辦?”

所有的戰士皆瞪大眼睛,望向烈陽,因為這是個很現實、很嚴峻的問題。

金軍南侵,打得大宋官兵落花流水,但以戰養戰的政策,也把自己陷入四面受敵、草木皆兵的困境,有血性的宋人百姓,皆自發抗金,義軍便是應運而生。

這支百人隊,皆是女真人,若是在宋人地區被發現,自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而一旦戰鬥起來,這些身經百戰的女真戰士,面對一心致你於死地的敵人,根本無法手軟,更何談“不妄殺”?

烈陽沉吟著,將目光投向遙不可及的空處,似乎想穿透時空,回到他來自的21世紀尋求答案,如果這個問題回答不好,

他將根本無法領導眼前乃至以後的烈陽軍隊。親歷過多少次冷血廝殺的他深知,在動輒生死的冷酷沙場上,仁慈的對面就是殘忍,除了武林高手能做到隨心製敵,普通一兵的戰鬥,只有‘殺’與‘被殺’,非你死,就我亡。

他如何解決“不妄殺”和“必要的殺戮”這個辯證統一的問題,或者說,他如何在兩者之間劃出一道明確的界線?

烈陽並沒有考慮太久,因為這個問題,後世的人民軍隊早已解決了。

他轉回目光,一一碰撞著戰士們的視線,斬釘截鐵道:“百姓不犯我,我當秋毫無犯;若百姓犯我,能逃則不打,能傷則不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妄殺一人!”

誠然,若是真正的人民軍隊,對待百姓,當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乃至寧死不開槍的。

他自然不奢望也不可能創建出這樣一支超越時代的軍隊,身為策劃人的他,深知超前一步是天才,超前十步是瘋子,哪怕創意再好,也得立足於實際。

這般深入淺出的解答,眾兵士皆聽懂了,雖覺執行的難度不小,但好在定下了基本原則,不至於無所適從。

又有人問:“大人,若是那些流寇、紅巾兒或宋軍來犯,又當如何?”

烈陽毫不猶豫道:“那便記住一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是的,他的軍隊,自不能為害民間,但也不能畏戰拒戰,真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也要敢於拔刀亮劍,一不留神,他就把毛爺爺的那條鬥爭名言拋了出去。

眾兵士為之一振,這一條規矩,不僅朗朗上口,令人耳目一新,更有一番凜然不可侵犯的軍威與氣度,一時間,人人點頭稱許。

烈陽再接再厲,為自己的說服力再添一把火,露出微笑:“當日隨我‘尿破煙熏’一戰的舉手。”

眾兵士雖不解其意,倒有一半人舉起手來。

原來烈陽以該役榮升百人長,幸存的八十七人全數編入他的百人隊,一直未變,再由步兵隊升騎兵隊,後歸忽炎武領導,轉戰至今,當日的老兵仍余五十多人。

如此高的生存率在金營裡實屬罕見,也是這支百人隊凝聚力大、戰鬥力強的主要原因,更潛移默化地教導了部下們生存的意義。

烈陽欣慰地問:“那一戰,你們原以為能得生嗎?”

眾皆搖頭,確實,當時都以為必死無疑。

烈陽的雙眼散發著奪人的光芒,以無比自信的聲音道:“既然當日我能從必死之地帶你們得生,那我亦能保證,‘不妄殺’三字,非但不是舉大事的羈絆,反而是大助力!你們若是信我,我們就一起,否則,我還是一個人罷。”

“我願惟大人之令是從!”忽炎武毫不猶豫地單膝跪下。

其實,眾兵士仍在似信非信之間,卻盡被這一番不無震撼與蠱惑的奇論唬住了,是啊,除了變態亡命之徒,誰喜歡以殺人為樂?

況且,軍人還有個天職便是“服從”,當初他們決定脫離本軍時,已有為這個渾身散發著奇異魅力的老上司效死之心。

此刻見百人長已然表態,眾兵士便一齊單膝跪下,異口同聲:“惟大人之令是從!”

烈陽看到戰士們明明將信將疑,卻願意將性命托付他手,一時大為感動,亦行了一個標準的女真禮,身後的法定風亦步亦趨,跟著跪倒。

“各位兄弟,我烈陽……”烈陽的聲音有些發哽,為了他們的選擇,也為自己的選擇,因為他再次體會到了孤注一擲、一往無前的宿命感。

命運的安排將他推向了一條不歸之路,他再也不是原來的他了,他的人生軌跡注定在這裡再次轉折。

後世的他離家闖蕩南方之際,看著來月台送行的父母,從母親顫巍巍的手中接過他自幼愛吃的蘿絲餅,沉甸甸的餅中烙滿“兒行千裡母擔憂”的牽掛。

那一刻,他在內心發誓,再不能讓額滿皺紋鬢生白發的父母為自己操心了,從此以後,他將獨自承擔將要面對的各種風雨!

現在,有了這幫兄弟自願跟他共同承擔這悲壯時代的腥風血雨,他隻想到了一句老話:“自今日起,我烈陽與兄弟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是晨,旭日高升,九十二匹戰馬一起嘶鳴,九十二個騎士同吼一聲“不妄殺”,便踏上了一段未知於歷史的的真正征途。

這迅速消失在淮南大地上的微不足道的一聲,注定要掀起一場連他們自己都不曾想到的驚天動地的風暴。

數日後,傍晚,浮海歸來的南宋小朝廷“行在”——越州(今紹興),當地一豪族的塢堡內外,布滿了身著緋紅色戰袍、明盔亮甲的千牛衛——大宋禁衛軍,個個神情肅緊,如臨大敵。

塢堡內一座豪華的後堂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邊廂七八個女樂或站或立,絲竹、管樂繚繚不絕。

正中的廳上,兩個青春妙娘梳著男髻,上身遮個紅肚兜兒,腰間僅束個短胯,蔥臂雪白,光腿赤腳,樓出大半的玉體,正抱作一團扭打著——正是其時流行的相撲運動,唯一不同的是,相撲手變成了女子。

上首的軟榻上,懶洋洋地倚著一位膚色蒼白、披著件對襟黃袍的青年,微敞著懷,欣賞著廳上的相撲,身後立著兩位穿著粉褙子、梳雲鬢的小使女,輕搖宮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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