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年關了,從第一爐開爐已經過去2個多月。3個高爐都點火,每天生產近500噸的鋼鐵,對於朝廷的影響是巨大的,為此,李二專門派了一支軍隊守衛鋼鐵廠。朝廷第一批生鐵300萬斤送到長安,軌道也由一條改成複線,大量鐵器的運用,使鐵礦,煤礦的出產倍增,當然這些都是陳君來在掌控。吳懷斌派遣自己衛兵肖磊和金大錘的徒弟,洛陽辦了個農具廠,專門生產那個時代常用的鐮刀,鋤頭,菜刀,柴刀,馬拉犁等等。
這廠獨立運營,獨立結算,一個月清帳時已經開始盈利,吳懷斌雖然不想這個廠賺多少錢,但為了普及鐵製品新運用,和培養新的產業鏈,所以定價時,定價定的比較高。李孝恭奇怪的問吳懷斌:“不是越便宜越普及麽?”吳懷斌笑笑說道:“如果便宜了,沒有人願意來出錢辦廠了,而且,我們供貨不上,外面貨物緊俏,就會抬高銷售價格,最終受益的是商人,而不是農民。”
這日,吳懷斌和李孝恭在鋼鐵廠處理常規事物,李二來聖旨,讓兩人在大朝前回長安,沒有說為什麽,李孝恭私下問了宣旨的官員,宣旨的官員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要過年了,回長安也就這幾日的事情,既然有事就回去吧。算時間離大朝只有3天時間,坐船是不可能趕回去的,還好韓城裡長安的官路還是比較直的,大約500來裡路,坐馬車的話還不是很辛苦,應該可以趕的。
吳懷斌把李妍兒帶上,準備了一些特製的刀劍,當然這些刀劍是經過特別製作的。比如帶護手,細窄的帶弧度的雪峰式馬刀,血神器三棱軍刺,多功能匕首,尼泊爾彎刀等等運了一車回去。李孝恭那貨更加誇張十八般武器,各式盔甲,就連哥特式板甲也弄了幾套,整整裝十多車,而且是四輪馬車,吳懷斌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回去造反的。
回到長安,府前沒有車輛,吳懷斌長長疏了口氣,李孝恭從車窗上探出頭說道:“終於那些人忘記我們了。”吳懷斌說道:“那你怎麽不回王府?”李孝恭連擺手說道:“王府那有你家的舒坦?我一回家那些人就像蒼蠅一樣圍上來,我可受不了。”現在的李孝恭就像變了個人,以前天天歌舞宴席,現在和王妃,秋月整天膩在一起,讓他參加宴席也極力推脫,喝酒很有節製,在鋼鐵廠3,4個月裡居然沒有喝醉過。
吳懷斌說道:“我過會進宮,王爺去不?”李孝恭指指後面的車說道:“是為這個麽?”吳懷斌點點頭。李孝恭說道:“那等我一下,我也挑選一些送給聖上。前幾年這些東西都是貴重無比,現在嘿嘿……不值錢咯。”吳懷斌選了一些軍隊需要裝備的武器,也特別為李二打製了一把百折精鋼劍,2個手藝高超的鑄劍師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打製出來。此劍吹毛斷發,削鐵如泥,吳懷斌讓力氣好的護衛砍斷8個銅錢,劍刃沒有絲毫卷邊。
吳懷斌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李孝恭,去他的院子,才看見李孝恭,拿起一件武器,放下,又拿起。舍不得?選擇困難症?吳懷斌問道:“河間王,你搞什麽?什麽時候選好?”李孝恭說道:“不知道送聖上什麽,這個不合適,那個舍不得,現在也沒有選好。”吳懷斌說道:“王爺聽我的,聖上肯定喜歡。”李孝恭說道:“你知道聖上喜歡?”吳懷斌點點頭說道:“但你要聽我的,不能反悔,怎麽樣?”李孝恭點點頭說道:“好的,聽你是,不反悔。”李孝恭在邊是想看看,心裡說道:“我跟聖上都快十幾年了,
我都不大清楚聖上喜歡的,你一個才和聖上見面都沒有幾次的人知道?” 那知道吳懷斌根本就不挑,而是讓人架著馬車就出院子。李孝恭想攔馬車,被吳懷斌一把拉住說道:“讓聖上挑豈不是更好?”李孝恭心裡哀嚎:“東西送去還有回來的麽?”嘴巴裡說:“你不是說你挑嗎?怎麽全運去啊?”吳懷斌揶揄說道:“我都選了,你沒有說選幾件。”李孝恭想拿幾件下來,吳懷斌拉住李孝恭說道:“王爺,以後的鋼鐵會更好。你是知道的,鋼鐵廠新車間在試製什麽?”吳懷斌說的是轉爐煉鋼,韓城鐵礦含磷少,完全可以用做轉爐煉鋼。李孝恭也不爭辯了,其實自己也知道現在冷兵器用處越來越少,這樣多的兵器盔甲留家裡不合適,更何況是他的家。
李二和長孫在說說笑笑,今年突厥分成兩部分,一個突厥,一個西突厥。今年突厥無力南侵,而西突厥突利遣人議和,阿史那思摩投降東附,都讓李二心情不錯。土豆,玉米開始在各皇莊種植,收獲不錯。而財政,收入大幅越升,不再緊巴巴的,現在李二想把宮殿整修一下。現在大臣們激烈反對,我不用國庫,我用我自己的內庫不好麽?李孝恭和吳懷斌一跑就快3個月不回來,你們自在,我不自在,我把你們也拉進來,讓你們也不自在。
內侍跑過來稟報說:“啟稟聖上,河間王李孝恭,越國公吳懷斌宮門外求見。隨行還有十多車兵器。”李二看看長孫說道:“宣,兵器運進來。”轉頭說道:“某的千裡駒和財神回來了,觀音婢我們去看看,他們給我整了什麽兵器?”說著就拉著長孫的宮殿門口。吳懷斌的武器都捧在手上其實也就是騎兵刀,三棱槍刺,專門送給李二的劍。李二先拿起騎兵刀,護手做的很好,對劈時對方的刀劍往下行時,可以用這抵擋而不受傷。
拉出一看,細窄的刀身,刀身前半部略帶上彎,中間一條長長的血槽,顯露是一把讓讓膽寒的凶器。拿在手上揮了幾下,感覺刀就是長在手臂上一樣。李二讓人送上試刀草席,又叫馬廄牽出坐騎。李二非常瀟灑的飛身上馬,開始奔馳馳在兩列泡水草席中間,左右揮刀,只要刀鋒過處草席身首分離,片刻間就通過草席陣列,李二挽馬回頭再次衝刺,這次不劈砍,刀斜下,刀刃朝前,身影剛過,草席一個個被削斷,而李二的手卻沒有多少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