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懷斌安頓好李妍兒和素水,自己就來到鋼鐵廠查看,小高爐還在砌,按照自己的規劃需要先立3個爐,都是150方上下的。吳懷斌為了安全,把耐火磚多砌了幾層,爐內抹上厚厚的高嶺土,等幹了估計就可以點火了。吳懷斌又去鐵礦看了看,效率實在太低了,雖然也會用火藥炸,但機械含量太低了,吳懷斌無奈的摸摸額頭,真不是知道那裡下手,去金大錘那裡看看,看他有什麽辦法。
金大錘也是忙的焦頭爛額,且不說水力破碎機,水力選礦機,就是連鋼鐵也是沒有辦法。工部提供的鐵料太少,根本沒有辦法支持這樣大的工程,金大錘看見吳懷斌,就訴苦道:“國公,現在連基本的鐵料都不夠啊,能不先煉點。再慢慢完備啊?”吳懷斌想想也是,先煉一爐,把基本需要的鐵料煉出來,總不能一口吃成一個大胖子,看來自己又犯了高大全的毛病了,可是要練也要先等小高爐幹了再開始啊。吳懷斌決定冒險一次,把小高爐烤乾,裡面架上木材慢燒。吳懷斌帶著金大錘來到高爐前,問金大錘,能不能讓水輪帶動往高爐裡吹氣?金大錘點點頭。裝填鐵料和焦炭都需要人工送到進料口。這好像也要設計個省力的裝置。
吳懷斌和李孝恭帶著妻妾玩了幾天,把附近的著名的地方都遊玩了一遍。今天是黃道吉日,是小高爐點火的日子,陳君來的到來,迅速的接過鋼鐵廠的管理權,使吳懷斌離開繁瑣的事物。說到管理,陳君來的水平比吳懷斌高度不止一個檔次,前幾天還亂糟糟的工地,現在井然有序的運行著。吳懷斌早把焦炭.石灰石和鐵礦按照比例填料程序,和陳君來和工部派來幾個識字的工匠交待過。太陽出來了,吳懷斌和李孝恭來到要點火的小高爐前,陳君來讓人把塗了油脂的木頭碼在高爐底部,點火後,碼進焦炭,待焦炭也著了讓人放進鐵礦石,一層焦炭一層和少量的石灰石。這時水力鼓風機把兩個預熱室的高溫氣體吹前進爐內。爐內的溫度飆升的很快,一個時辰後,出鐵口有鐵水流出,吳懷斌立即讓人把出口堵上,等鐵水多點的時候,再打開出鐵口,那樣鐵質會含炭量低很多。
吳懷斌先讓人把鐵渣扒來,扒了兩次,當看見出渣口上明顯有鐵水的時候,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讓人擺上鐵軌模具,打開出鐵口後,滾滾的鐵水流向模具,一根一根鐵軌成型,一爐出了150根鐵軌後,爐內流出的鐵水少了點,吳懷斌讓人封爐,往裡面填料。吳懷斌仔細看看鐵軌,質量還可以可以,由於選擇的是輕軌,每米100斤,150根4米長鐵軌,重約30噸,用這時候的話說是6萬斤。從點火到關爐,用了近3個半時辰,當然第一爐的時間會很長,第二爐時會縮短到2個時辰以內。6萬斤,還是第一爐,很快就第2爐就出來了,工部的派來的官員瘋魔了,這一天能出多少生鐵?
吳懷斌在計算鐵軌鋪到煤礦和鐵礦需要多少鐵軌,鋼鐵廠到鐵礦5裡,到煤礦11裡,在3裡處合並,需要3500根鐵軌,一天6爐,一爐150根,4天就能把所有的鐵軌造出來。可問題在於哪裡找這樣多的人來幫忙建造軌道啊,現在運鐵運焦炭的人都不夠,想寫信給李二求救,想想又不是什麽大事,讓周邊村民來賺點錢,順便培養一些工人。在吳懷斌考慮去怎麽招人的時候,第2爐的鐵水出爐了,這次也是150根,時間卻只有兩時辰不到。
天色快黑了陳君來安排好晚班,來到吳懷斌的住處。
今天點火成功的慶功宴,吳懷斌辦的相當隆重,現在看來效果不錯,比自己預想的要好的多。吳懷斌請來了韓城縣令,龍門鎮的亭長,希望他們能幫忙招些勞工,許諾每日10文的報酬。韓城縣令和龍門鎮亭長高興的不得了,這時代農民賺錢的門路很少,這10文可能要用雞蛋,織布才能換點現錢,糧價也是便宜的很,最主要還是銅錢嚴重缺少,造成通貨緊縮。現在10文一天,是天大的好事,縣令和亭長怎麽不高興?當問及需要多少勞工時候,吳懷斌問陳君來,陳君來算了一下,3個爐全開,算上鐵軌人工,至少要1萬多人,現在工部和自己才2000來人, 多達8000千人的缺口啊,縣令和亭長匆匆喝了點酒就回去了組織人手了,現在的戰亂之後,行政還是清明的,沒有索要賄賂什麽的。 連續3天,吳懷斌都盯在高爐邊上。經過測算,150方的高爐一天出產180噸的生鐵,在那個世界不算什麽,這個世界卻是天文數字。按這個世界的算法一天產量就是36萬斤,一個月就是一千萬斤,是去年整個大唐產量的2倍,這還是一個爐,一個月的時間。3個爐一起煉什麽個景象?吳懷斌寫下報喜的奏折,心裡想,總算是又給這個帝國解了一道繩索。
李二接到工部奏報,又收到吳懷斌的奏報,起先以為工部多寫了個位數,但收到吳懷斌的奏報,差點吐出口老血,他送李淵的150萬股,每年差不多送掉百萬貫,而且還在增值的,收是收不回來了。和工部尚書段綸討論了收購價格,按照去年收購價格35文一斤,顯然太高了,在詢問房玄齡等幾人後,最終給價26文一斤,一年3000萬斤,朝廷有優先訂購權。吳懷斌接到聖旨時候,差點把嘴巴笑脫臼。原來以為朝廷能出15文一斤就算給的優厚了,誰知道給了26文一斤,還只要3000萬斤,其他的自己消化?哈哈太好了,終於好多事情好做了,再也不用讓百姓用木棒種地,可以考慮鐵路,可以考慮蒸汽機,可以考慮內燃機,甚至可以考慮輪船了,電能也可以考慮了。越來越像自己所來的時代,現在關鍵是人口,整個國家的人口才一千萬,把農業提上去,把衛生提上去,讓華夏人走的順一些,走的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