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叫人寫好書信,叫趙昱去請邊讓援軍,又叫孫乾去請田楷援兵,又叫陶商去請北海相孔融援援軍,邊讓不遠,半月(公元193年十一月初)便達,邊讓帶來精兵5千,陶謙令邊讓屯兵在彭城20裡外一隘口扎營防守,又另孫觀,臧霸領二萬兵力入駐彭城。
曹操次日便至彭城50裡外,安營扎寨,邀眾將,謀士相商,曹操軍帳中座定,郭嘉,陳宮坐在左手,右手夏候敦,曹純。
曹操問道:“我等攻彭城,你等有何好計?”
曹操望向郭嘉問計,郭嘉道:“探子來報,邊讓五千兵馬在前方30裡,結營阻路,若想取前進,必先擊敗其部。”
曹操點頭,陳宮言,“我等擊那邊讓,彭城之兵怕是不到1個時辰便會來援,合擊我等,怕是勝了,我等也損失慘重。”
曹操道:“邊讓不識兵略,攻他之寨,不用半個時辰便下!”
陳宮道:“我與那邊讓有舊,我可去與他營中,說道一番,勸他不要與那陶謙為伍,撤兵離去,我等便少傷兵馬。”
曹操道:“甚好,明日你去那邊讓營中勸阻,就言陶謙害了我父,我提兵報仇,隻誅陶謙不計他人,若是阻我道路,我必殺之。”
陳宮皺眉,但也無話可駁,點頭應事。
曹操道:“我等先讓公台去勸解一番,若是撤兵還好,若是頑固不化,我等三日後攻他營寨。”
眾人無話,曹操令眾人散帳,自己留下郭嘉帳中議事。
曹操道:“奉孝,我等若是想打下徐州,為父報仇,兵少糧缺,當有奇計,奉孝可有其法。”
郭嘉道:“主公先派探馬,將周邊兵力,將領,布署摸個透徹,告予我知,我研究一番,當有兵計。”
曹操道:“三日之後,我叫探馬官將消息,報予你知!”
郭嘉點頭道:“主公早些休息,我先行告退!”
曹操擺手,“去吧!”
次日卯時,陳宮備馬去邊讓軍營,邊讓軍帳中接見,引陳宮入帳飲酒敘舊。
陳宮座定,邊讓言:“公台你若是來勸我,便不要言語,陶謙跟我關系甚好,又愛待百姓,徐州若下,百姓必不能活。”
陳宮道:“曹孟德此人有容人之量,必不會殺害百姓。”
邊讓道:“閹宦之後,其人也不過一奸賊爾,入不得眼,勸你早換門庭,曹操此人好殺,又是多疑,哪天不爽,必會棄你。”
陳宮道:“我跟隨孟德數載,唯他敢擊董卓,二年便掃清青,兗兩地黃巾之賊,武功,謀略甚是過人。”
邊讓道:“那又如何,魯莽之輩,梟雄之姿罷了!”
陳宮知無法勸動邊讓,便不再勸,飲酒敘舊,半個時辰,便起身離開。
陳宮走時,講道:“你非曹孟德對手,若是不敵,當領軍速逃。”
邊讓譏笑,“我精兵五千,若是曹操攻來,援兵半小時辰便到,圍擊曹操,必敗曹操。”
陳宮搖頭而出,趕馬回營。
三日後入夜,三聲梆響,曹操親率三千兵馬,攻擊邊讓大營,邊讓本是文人,幾人武將皆是野路出生,營寨扎的漏洞百出,郭嘉得消息後,知邊讓武略如此拙劣,便叫曹操領千人騎兵,二千步兵尾隨三更突營,邊讓軍馬熟睡衝營,大營一亂,步兵隨至,一鼓作氣,當可獲全功。
曹操依計行事,曹操,曹純領千人虎騎,曹休領二千步兵,三更時出。
曹操隨曹純騎兵而行,夏候敦帶百名騎衛護其左右,不及半個時辰,便達隘口邊讓營寨。
曹操一聲令下,千人騎兵一起突營,幾息不到,邊讓炸營,曹操騎兵斬殺無數,曹純領數十騎,直奔邊讓大帳。
曹休步兵一刻之後,便至,加入廝殺,二刻不到,邊讓眾將便被曹操所伏。
曹操糧草不多,此戰隻為報仇,便叫夏候敦殺光邊讓士兵,夏候敦得令,將邊讓兵士帶到隘口,全部斬首。
一時隘口之水入到下流,皆是顏色,曹操造殺,其一給陶謙,彭城,援兵警告,敢附陶謙者皆如此下場,其二無糧供俘,此戰隻可速戰,若三月不克,糧草便有不支。
曹操回到帳中,郭嘉,陳宮在帳中等待,郭嘉見曹操歸來,心中歡喜,郭嘉迎上便問:“主公此戰如何?”
曹操邊脫盔甲,邊講道:“戰果甚豐,隻損百人兵馬,便將邊讓五千兵馬全殲。”
曹操說完將頭盔遞給郭嘉,郭嘉接過,曹操又將鐵盔從身上扒下,見陳宮面上有恙,心不在焉。
曹操叫道:“公台!”
陳宮見曹操叫他,走近曹操接過曹操甲衣,轉身掛在架上。
曹操座在帳中首位,郭嘉,陳宮,一左一右,座在曹操兩旁。
曹操叫道:“帶邊讓入來!”
片刻之後,曹純與兩名親衛押著邊讓入帳,邊讓看了一眼曹操,哼了一聲,臉側他方。
曹純使眼親衛,兩名親衛會意,叫道:“跪下!”,兩衛一人一腳,踢到邊讓膝處,邊讓受力,雙腿跪地。
曹操笑道:“你就是那常罵我曹孟德,閹宦之後,奸賊曹操不過爾爾的邊讓?”
邊讓聞曹操問向自己,便怒視曹操,“爾等奸賊,不得好死!”
曹操冷眼,“陶謙計殺我父,曹家一門三十五口,你為何要助紂為虐,難道爾等儒士不問清紅,不知是非否?”
邊讓偏頭,講道:“閹宦之後,人人當誅之,陶謙殺之,當為民除害。”
曹操氣憤至極,揮桌,桌上茶碗掉地,陳宮一驚。
曹操道:“將此人剁了喂狗!”
陳宮心中一凜,走出單膝跪地,“主公,不可!”
曹操冷眼陳宮,“你也等同邊讓看法?”
陳宮道:“邊讓乃當世儒家名士,不可枉殺!”
曹操憤道:“如此名士,怕連那豬狗不如,來人,拖公台下去!”
陳宮叫道:“主公!”
曹操揮手,進來兩衛,拖著陳宮出帳,曹操吼道:“愣著做甚,將邊讓拖出去剁了喂狗!”
親衛領命,將邊讓拖出。
一刻之後,曹操情緒穩定,“奉孝,你去勸勸公台!”
奉孝站起,剛走幾步,曹操又問:“奉孝,我剛才之事,是否太過!”
奉孝頭也未轉道:“我隨主公,皆因主公真性情也,若人生不得痛快,活著又有何趣!”
曹操笑道:“知我者,奉孝也!”
郭嘉出帳,住陳宮帳中去,來到陳宮帳中,見陳宮一人發呆,郭嘉並不言語,陳宮知他乃曹操叫來勸解,但心情甚差,不想言語。
一刻之後,陳宮道:“奉孝,你且回帳休息,我無事!”
郭嘉站起,行了一禮,然後轉身而出。
話說袁術接信後,並未去攻曹操,而是令紀靈,李豐帶1萬兵馬以觀戰局,若是曹操與陶謙兩敗俱傷,便趁火打劫,袁紹接到陶謙書信以是十月初(古時馬匹送信,疾行一天大概可以跑200-300公裡),袁紹正在軍帳之中,袁紹大軍正與公孫瓚軍馬相持於任丘。
袁紹謀士漸多,帳中五人謀士,田豐,審配,許攸,郭圖,逢紀。
沮授正在前方陣前與鞠義處為謀,另一謀士荀諶正往北卑聯兵。
袁紹道:“我昨日接陶謙書信一封,他言曹操提兵來攻,要我等出兵助他,爾等議議,我是助那曹操,還是援那陶謙?”
田豐道:“曹操乃梟雄也,當攻曹操,必能扼其勢!”
袁紹道:“孟德乃我發小,其父剛喪,我不出兵助他報仇,實乃不義也,若是幫陶謙去攻他,此乃不仁也!”
田豐臉上精彩,又道:“公路乃主公之弟,為何你要攻他?”
袁紹心中不爽,田豐此人說話常是如此,打面毫不留手。
袁紹道:“公路(袁術)搶我地盤,我當驅之,孟德與聯手二載,與我無犯,你叫我如何下手!”
田豐道:“主公淺見,公路無能,曹操乃亂世英雄也, 此人若是勢起,三州一穩,便會兵發冀州!”
袁紹氣憤:“哼!”不理田豐。
田豐實話,奈何袁紹不聽,田豐心中鬱悶,隻做低頭想事。
審配講道:“主公莫憂,我有一法,可一石二鳥!”
袁紹道:“正南(審配),你且講來!”
審配道:“我觀曹操剛定二地,尚不安穩,出兵擊陶謙也是怒極,怕是糧草不足半載便返,我等只需策那張邈反那曹操,迎呂布入兗州,東郡一失,曹操無根,又無軍糧,必會來投。”
袁紹道:“正南此計,甚和我意,不像某人,隻知亂語一番!”
田豐被責,面上顯紅,但也不做聲音,眾謀士心中悲淒。
袁紹掃望一眼眾謀士,見眾人低頭,心想,“眾謀士倒有些能力,但也需時刻敲打一番,若是都如田豐這般無情無義,隻知叫唆於我,搶地謀城,同等我弟袁術,我運休矣。”
袁紹見許攸臉上帶笑,便講道:“許子遠(許攸),你去張孟卓(張邈)那裡說道一番,孟卓與那呂布合謀必能佔下兗州之地。”
許攸站起,禮拜道:“主公,我即刻動身!”
袁紹道:“眾謀士皆如許子遠(許攸),這般我便無憂矣!”
眾謀士心中歎氣,袁紹用此類比之法對待眾謀士,必會埋下禍根,袁紹哪知,相互製衡之術不能此般用之,袁紹心中隻知眾謀士皆要敲打,才好管理,哪知此乃取禍之源,眾謀士以後哪敢直言,只會順意為謀,怕也是謀略過溫,折扣減半,袁紹之敗當有因,有因必有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