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邊看邊喊,“踢他!”
郭準興致也高,“摔他,摔他。”
太平與郭準看得興致,手舞足蹈,恨得不親自上場比劃一番。
呼哈兒幾人,雖是常看,興趣也是不減,隻待場中二人摔角分出勝負,叫太平上去比試一番。
又過一刻,演武草場中一人認輸,另一人場上歡呼,勝利者也有將勵,乃是一條金絲掛帶,呼哈兒見演武場分出勝負,叫道:“太平,你上。”
太平見呼哈兒叫,也是迫不及待,一躍便過柵欄,演武場內大漢見一少年入來,講道:“你如此瘦弱,如何鬥得過我。”
草原又道:“我可是少有敵手。”
草原大漢八尺有余,甚是魁梧,孔武有力,場外眾人皆不看好中原少年。
太平將袍綁腰,抱拳就衝,“比比就知,我來也”
話聲未完,太平便快步疾行,腳下生風,瞬息便至,一拳打出,草原漢子胸口硬接一拳,退後幾步才止。
“中原少年,你會摔角否?”
太平答:“會”
草原大漢道:“會摔角,為何走近便是一拳?”
太平羞愧,“中原武人皆喜拳腳,我當情不自禁。”
草原大漢笑道:“怕是你少年心性,衝動。”
太平道:“那又如何?”
草原大漢大笑,“倒和我年輕之時有些相似。”
太平道:“不知你又如何稱呼?”
草原大漢道:“我乃烏程哲別,不知你如何稱呼。”
太平道:“我乃中原賈太平。”
草原大漢道:“此名好怪。”
太平道:“天下太平,又何不好?”
草原大漢應道:“只是你姓不甚很好。”
太平道:“你若稱我,喚我名便可。”
場外大叫,“快打,快打。”
草原大漢道:“我等晚上宴火旁,飲酒聊天可好,不過現在可不是聊天之時。”
太平道:“好”
說完便衝,兩人抱成一團,太平抱腰,大漢抱頭,大漢用力太平被摔在地上,屁股著地,摔得生疼。
太平爬起抱腳,這回直接被大漢反提。
太平借力,翻身雙腿夾大漢之腰,向後空翻,二百斤大漢直接被掀翻在地,場外眾人哪裡看過如此武藝,呼聲不斷。
呼哈兒,軻比能連連叫好,太平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站起,大漢摔痛,但也還有余力,迅速爬起,衝來抱腰。
太平腳前伸,止大漢速度,手拉大漢左膀,背肩摔出,大漢摔個四腳朝天,眼睛發花,太平伸出去拉。
大漢伸手去迎,大漢被拉起,右手置左肩,行禮講道:“中原武藝當真了得,並非我蠻力可勝。”
太平道:“我也是取巧罷了。”
草原大漢取下脖上金絲帶,掛在太平脖上,場外呼聲不斷,太平抱拳回禮一圈子,呼哈兒幾人進來,一人抬一腳,將太平扔在空中,待落下接住。
如此這般數次,終於散去,幾人又去騎射草場,也甚是有趣,郭準,太平當長見識,草原漢子馬術,騎射當真了得。
草原善騎,射之人並非彼彼皆是,千騎之中也只有數十人有如此本領,郭準,太平來了興趣,當與呼哈兒,軻比能比試一番。
郭準,太平雖是不及,也相差不多,幾人玩了興起,又有美人作陪,竟忘時間,天以漸黑,胡車兒令人來叫,入夜之後,草原篝火升起,牧民開始忙碌準備豐盛晚餐,接待中原來客。
數千平方草場圍成一圈,飛虎精衛也在其中,篝火數十堆,牧民圍著火堆跳舞。
胡車兒,周倉正在飲酒,吃肉,臉上帶笑,看著牧民拉手跳舞唱歌,太平小跑,留呼哈兒幾人身後,太平走近胡車兒座位三尺便停,叫道:“車兒哥,舞可好看。”
胡車兒道:“你等怎如此晚來?”
講完又看太平身後,七人正在漫步而來,胡車兒招手示意。
太平道:“我等玩的忘記時辰。”
胡車兒道:“快坐下喝酒看舞,著實不錯。”
太平坐了下來,此位倒是寬敞,可坐數十人,草地上座,面前一麻布,上面擺著酒蘘幾個,肉兩大盆。
呼哈兒幾人走近,也不按順,隨便坐位,待者見又來幾人,上數十個酒蘘,烤肉數盆,以供幾人享用。
古娜扎站起,叫上呼卓拉,若蘭朵一起圍火跳舞,呼哈兒從毛毯之上拿起兩個酒蘘,一個遞給太平,一個遞給郭準。
二人接過,拔開塞子,昂首便飲,喝了一大口,酒蘘放毯,手抓烤肉排,啃咬起來,眼睛也未離圍火跳舞三人少女。
古娜扎跳得興起,高歌一曲。
草原阿妹舞起來,耶.......(耶,耶,耶,牧民牽手在旁應唱)
呼卓拉接上一句。
對面的阿哥望過來,耶......(耶,耶,耶,牧民牽手在旁應唱)
呼卓拉唱完,若蘭朵又接上。
中原的漢子是貴客,咧......(咧,咧,咧,牧民應唱)
三人少女合唱道:你飲酒來,我跳舞耶......(約,約,約,牧民應唱)
太平伸出兩掌相擊,郭準右手拍著調子,正在心中應唱,草原詞曲皆是此調,填詞倒也不難,也是有些意境,中原歌詞皆是詩詞溫婉低唱,哪像如此豪爽奔放,幾人唱得當是過癮。
軻比能在旁,拚命敬酒,太平與郭準不好推讓,數十息便喝完一蘘,軻比能又遞上一蘘,幾人又繼續喝起,吃肉。
一刻之後,一曲便完,三人少女來請太平,郭準,胡車兒跳舞,胡車兒略顯拘束,婉言拒絕。
太平,郭準上場,一個牽一少女,多出一手便牽牧民,下曲便是踢腳歌,太平,郭準不識,皆看左右,幾息之後,倒也跳得有模有樣。
一刻之後幾人跳累,坐地休息,喝酒吃肉,看著牧民跳舞,1個時辰,太平,郭準皆有頭昏不支,呼哈兒叫人送兩人入帳休息。
呼哈兒為兩人各置一睡帳,兩人被待者扛回帳中,扶在毯上,太平數息就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太平覺得有人摸他。
手滑體香,太平又加上飲酒,熱血上湧,兩人帳中纏綿,一柱香後,太平完事,轉身睡去,少女抱著太平後背,一刻便也睡去。
郭準也是如此,胡車兒當知此事,呼哈兒道此乃草原習俗,又安排兩女與胡車兒與周倉陪睡,胡車兒倒是未要,周倉早以饑渴,來之不拒。
一縷陽光照進睡帳,太平睜眼,感覺背上柔軟,一驚,扶毯起身,見一少女正睡自己之側,此人倒也識得,若蘭朵,軻比能之妹。
太平動靜驚醒若蘭朵,若蘭朵見太平醒來,起身著衣。
太平道:“怕是失禮,昨晚醉酒,以為是夢。”
若蘭朵道:“無妨,你乃我中意之人,你可中意於我。”
太平思索片刻,講道:“倒也中意。”
若蘭朵道:“我如今便是你的人。”
太平道:“你願與我回中原見過我父母否?”
若蘭朵道:“無妨,你去何處,我便去何處。”
太平道:“甚好。”
若蘭朵走近抱著太平,太平昨晚未曾盡興,一早被若蘭朵一抱,又是性起,若蘭朵也知太平有異,頭向太平,太平吻上,兩人又滾上毛毯。
一柱香後,兩個起身著衣,出了睡帳,軻比能帳外見二人走出,叫道:“太平,我等現在去用早餐。”
太平點頭,三人一前一後往大帳去,軻比能將二人引入大帳,拿出奶酒與餅,坐在大帳中一起用餐。
太平邊吃邊問,“可看到郭準,胡車兒,周倉。”
軻比能道:“郭準,周倉尚未起身,胡車兒去車隊早訓。”
太平點頭,以示了然,胡車兒每日操練士兵,從未間斷,郭準怕也是和自己一樣溫柔鄉中未醒。
軻比能看了一眼太平,見他自己望自己阿妹若蘭朵,心中了然。
片刻之後,軻比能整理腹稿,講道:“我每日心中煩燥,食睡不香。”
太平停下吃餅,疑惑問道:“軻比能, 你所為何事,草原之上皆是自由,我關在家中十幾載,哪像昨日那般痛快,開心。”
軻比能道:“你願留在草原陪我否?”
太平道:“我父身負重任,我當為他幫手,我雖想留,但中原之人尚苦,我學得本領當治國平天下。”
軻比能道:“我有一事相求。”
太平道:“你可講來,若是能幫,我定當幫你。”
軻比能道:“我夜夜思回返王庭部落,你能否與我一起殺回去,只需三載便可。”
太平道:“你為何如此看得起我?”
軻比能道:“你識謀略,當能助我。”
太平低頭思考,軻比能又道:“若是你應允於我,我等二人若得王庭部落數個,精騎數萬,當保你中原之地太平,牽製其他部落,與你父親通商,你看如何?”
太平道:“此事我看,其一能安中原百姓,其二為我父親換來財富,我父常講,若是中原百年若不太平,邊塞五胡便會掠我中原之地,食我中原之人。”
軻比能道:“我若為鮮卑一支單於,我定與中原世代交好,並要子孫不犯中原,你看如何。”
太平起身,豪氣衝天:“好,若我入得草原換來中原數十年太平,也是值得。”
軻比能站起,“當受我一拜。”講完便跑。
太平哪能讓軻比能跪拜,自己乃他妹夫,怕是折煞,太平雙手去托,“不可”
軻比能被太平托起,講道:“我等擇一好時出發,呼哈兒許我三百騎,我自有二百騎。”
太平問道:“你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