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張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隻當仙人之術了得,無所不知。
“牛角記住了。”
“你去叫一人下山抓藥,熬給老夫人服用,不出幾日,病必有起色。”
“眾高人請跟我來,我當好生招待。”牛角的態度轉變,將幾人當做恩人,他並不知道是否能醫好其母之病,不過這幾人頗有正義,結交之意湧上心頭。
牛角本是直爽善良之人,只因惡霸佔了田地,一氣之下,殺了惡霸,被官府通緝,帶著老母連夜逃出,最後不得以入得此山,收得幾個苦難之人,以劫道為生。
牛角將幾人帶到草堂,吩咐弟兄擺上大桌,搬來好酒,殺了野豬,一起享用。
“牛角,你還要我等錢財否?”張角望著牛角問道。
“牛角能遇此高人,今生有幸,怎敢索詐,來我敬諸位高人一碗。”
藍華,張角,張寶,張梁舉碗便飲,其余兄弟隻飲半口,山上好酒不過幾壇,喝完便也沒有,這酒用來招待四位客人,其他兄弟不敢豪飲,隻當作陪。
“未敢稱呼,幾位高人大名?”牛角忙到現在還不知道藍華幾人的名字。
“這位是我們的。”張角講到一半,頓想起藍華吩咐,馬上改口,“這位乃我家先生,姓張名三。”
牛角起身行禮,講道:“原來是張神醫,失敬。”
藍華起身回道,“客氣,客氣,當不起此稱呼。”
“我姓張,名角,這兩位皆是我弟,大弟張寶,小弟張梁。”
牛角行禮,“失敬,失敬。”講完便抱起酒壇,開始倒酒,倒滿之後,端起碗又敬一圈,“貴客隨意暢飲。”
藍華端起酒碗,飲了一口,將碗放桌。
藍華正思索如何收服牛角為自己所用,他望向張角,張角也是一臉思考狀,並沒注意藍華目光投來。
藍華咳了一下,眾人目光頓時被吸引過來。
“牛角,你可有打算?”藍華講道。
“我乃官府通緝之人,活得一天快活,就是一天,不敢有何打算。”牛角答道,說完滿臉神傷。
“現貪官當道,惡霸吃人,百姓甚苦,我等七尺男兒自當有番作為報效國家,除暴安良,以救百姓。”藍華試探的講道。
藍華先做個心理測試,看看牛角做何反應,是何性情。
“我自當見一貪官,惡霸,有一人,殺一人,隻怪自己力輕,不得其法,我識字甚少,又無名望,難有出頭。”
藍華點頭以示讚同,“世今,天下將亂,百姓不堪壓迫之苦,必想活命之法,聚眾揭杆而起,我等幾人創一教,名為太平教,廣播教義於民,教眾人如何鬥爭,以示救世之心,如你不棄,我等一起共謀大事。”
牛角思考,幾息過後,應道:“先生可慢慢道來,我等洗耳恭聽,若此事可行,我等當一起共謀大事。”
藍華望向張角。
張角整理思路,開始講道:“以治病救人之法廣收教徒,以眾人平等教義聚人心,解百姓於水火,若勢起,各地發動起義,推翻暴政。立總教,設三十六方遍布各州郡,廣招信徒,教義十二條,教規三十六條,若是加入,自當相告。”
牛角點頭,正在思考。
“牛角,你若擔心被人通緝,可跟我等改姓張,在此山終不是長久之計,若是官兵追來,你老母如何是好,你且體壯,若此時不博,更待何時,事成與否,皆看造化。”藍華補充道。
牛角道:“我還有些余錢,
安頓老母,並不困難,隻是不能身邊盡孝。” “自古忠孝難兩全,大義當前,必有取舍。”藍華講道。
牛角起身便拜,“張神醫,若不閑棄,甘為左右,聽從驅使。”
藍華一手扶起,“牛角,你以後就叫張牛角,我也非什麽神醫,我們平輩論交,共圖大事,你就和他們一樣叫我張三即可。”
牛角起身,掃了一眼桌邊兄弟,發話:“我願跟隨張三共謀大事,可否有人隨我一起。”
“大當家,你可想好?”
“於毒,你是否願隨我一起加入太平教?”牛角問道。
“加入太平教有甚好處?”於毒反問。
“解天下百姓於水火。”張牛角答道。
“也罷,我於毒願跟隨大當家一起闖出一番事業。”
藍華心中歡喜,這裡有二十個人,讓張角傳他們教義,教規和醫法,去常山一帶傳教收人,隨便打聽趙雲此人,太平教很快就可以興盛起來,藍華不知道張角的太平教興起為何如此迅速,怕是大部分都是機緣,張角耳聞目染,成長倒是很快。
於毒也是後期黑山軍首領,還有一個張燕,張燕比張牛角名氣還要大一些,張牛角死後張燕就是十萬黑山軍的首領,十萬黑山軍可不是小數目,假如找幾個絕世武將,再配幾個狗頭軍師,打到洛陽城下都不成問題,當然需要補給,管理跟得上的前提下。
“我等都願追隨大當家,二當家。”桌旁十幾個山賊說道。
“好,來,我們飲此碗酒。”牛角說完,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眾人也是端碗,也不矯作,一飲而盡。
“牛角,你安頓好你老母后,便去常山一帶發展教眾,幫我打探一人,姓趙名雲。”
牛角問道:“此人今年幾何,身高幾尺,有何特征?”
藍華也是不知,隻道:“隻要見一槍法了得少年,便回報我知便可。”
牛角回道:“我自當去為先生尋來。”
藍華高興,又叫張角向眾人普及教義和教規,還有一些治病救人的醫方。”
張角拿出幾頁黃紙,開始念道,邊念邊做解釋,這幾張黃紙便是張角的天書三卷。
這樣一折騰,基本就到了未時,牛角送幾人下山,藍華急著見於順道長,牛角也不便挽留,牛角和張角幾人約定,待老母身體好些,就會帶著眾人去常山一帶傳教收人。
馬車又行半個時辰,到達一小山,清邪宮就建造在此山,張角遣張梁先歸,張角,藍華,張寶三人則向山上去。
清邪宮本是一道觀,建於百年之前,曾經香火旺盛,現如今人煙稀少,三人沿著石階往上走,一柱香時間,便見道觀。
張寶前去敲門,三響過後,一灰色道袍的少年道士開了門。
張角走近便問:“我找於順道長。”
“可是捐香火錢?”少年道士問道。
張角臉上好看,張寶正要呵斥,藍華上前道:“正是。”
“諸位請進,道長正在香房悟道。”少年道士,將幾人放進道觀。
“你這道觀,就你和你師父嗎?”藍華問道。
“回施主,正是,我乃師父撿回,在此觀長大。”少年道士答道。
“你年方幾何?”藍華又問。
“今年十五”
“不知如何稱呼?”
“姓於名吉,師父未曾取字。”
“你便是於吉?”
“正是,不知施主為何吃驚?”
“無事,隻覺姓名甚雅。”
於吉思索其意,不做回答。
藍華臉上精彩,張角疑惑望向藍華,藍華曾經講過,若是於吉送他一本太平清領道,他便收下。
藍華又問,“你每日都做些何事?”
“每天挑水,掃地,種菜,喂雞,偶爾會下山買些物件。”
“你師傅有教你嗎?”
“有時會找我聊天,講經。”
“你會武功嗎?”
“會一些,但也不多。”
“會法術嗎?”
“法術是何物?”
幾人邊聊邊走,盡不知以到香堂之外,於吉道:“你等稍待片刻,我去叫師父。”
於吉講完,便往香房去請於順。
“想不到師尊,仙力無邊,連於吉小道人皆能知曉。”張角想起幾日前藍華曾提起過此人。
“嗯”藍華應了一聲,不作辯答。
藍華心想,“這什麽鬼歷史,亂七八糟的,寫歷史的像寫小說一樣,一點都對不上,不來回歷史還真不知道原本的歷史原來是這樣的。
其實是藍華太依賴一些歷史知識了,作者又不是神,他們是將一些見聞收集起來,然後類比,根據自己的邏輯選擇相信一種,或者都備注在旁邊,還原度最好的最多也有90%左右,細節那就沒辦法注意了,至於小說講究的是好看,還要符合當時的社會文化口味,才會有市場。
三國演義桃園三結義,空城計,草船借箭都是不存在的,但好看就行,誰管你,神化人的,不過有些人確實有本事,你做個總理給我看看,諸葛亮就可以,你行嗎?當然不行,藍華也不行。
少年道士很快回返,“師父要你等進去見他?”
“你且帶路。”藍華講道。
於吉帶著三人入道觀裡香房,於順道長站在一尊太上老君的泥像下,背對幾人。
“你們來了?”於順轉身,看著三人講道。
藍華望了過去,於順老道,四十多歲模樣,頭髮,胡長一大把,頭上還有些白發。
張角心想,他怎知我們到來。
張寶心想,又在這裡裝神弄鬼,騙錢耍詐。
張寶先起發問,“你知我等幾人是誰?”
“當然知道,從來的地方來,你們三人皆姓張。”於順笑道。
張角,張寶大吃一驚,藍華眯著眼睛看著於順。
“在院中坐聊,此處也無好物相待你等幾人,當喝點茶水解渴。”於順說完又叫於吉:“徒兒,去幫我燒壺茶來,我與幾位施主品茶聊話。”
於順走了出去,藍華三人跟在於順的身後,來到院中一圓形木墩桌旁,幾張木凳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