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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是炮灰的炮灰》第16章 眼睛會騙人
事實上她的計劃完全成功。

海氏被害死。

冤死的她不服氣。

才有了這一次的委托。

所以說,根由的確是和蕭氏有些關系。

雖然蕭氏決口否認,不承認是她所指使的。

但其他人可在看過來的目光裡,都是帶了幾分疑惑。

蕭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縱然真的不是她指使,但薇娘是她的人。

這一點根本就無法辯駁。

薇娘的所作所為,說到底也是為了蕭氏好。

想著讓蕭氏和親兒子母子團聚,和侯爺破鏡重圓。

縱然蕭氏本人並不稀罕這種忠心,她並不喜歡因為自己的關系,讓一個無辜者殞命。

甚至在回京城後,就沒有敢去看看自己的兒子。

只是在上香時,祈禱他們好。

根本沒有想到,薇娘會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但作為一個既得利益者,她是有口難辨,沒人相信她的話。

她心裡是有些後悔,當初把薇娘留下。

當初的她會認為薇娘,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兒子。

看中的就是她的忠心。

但這個忠心的人,竟然給自己捅出一個天大的漏子。

被海氏揭穿整個局後,蕭氏的臉有些羞臊,薇娘做的太過,

如果侯府裡沒有薇娘,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攪屎棍子在。

只怕侯府的情況,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而她在遇到海氏時,也不會那麽不自在。

後來她再一次嫁給靳侯爺,心裡不怎麽安定。

就怕有一天,其他人說出這個事情後,很多人會一口咬定是她的緣故。

而今果然是被人揪出來。

這讓她是又氣又怒,眼睛一酸想哭。

但作為侯夫人的她,還是知道她不能哭。

沒有幾個人會在意她的委屈。

她和離後,在娘家那幾年,過的很不好。

既想念情投意合的前夫,也怕自己兒子過的不好。

等傳來了消息,前夫續娶。

她從心裡是怕前夫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所以她在和前夫相遇時,是又驚又喜,兩行熱淚止不住。

當然也是有一點點的竊喜。

因為她看得出來,靳侯爺在心裡掛記的人是她。

而不是後嫁進去的海氏。

後來相見時,她是有些感覺不對。

卻舍不得把前夫趕走。

他們兩個人就是天生一對。

彼此雙方只要對視一眼,就知道對方的心意。

在他們之間,海氏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位,蕭氏心裡是這樣想的。

後來在接到靳侯爺帶著兒子準備和她見面時,她是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去的。

海氏也到了,抓個正著。

蕭氏感覺到了羞愧。

想不到的是海氏要離開侯府,甚至把兒女帶走。

這一點,蕭氏原本是不樂意的。

在她心裡,靳侯爺的那一雙兒女要是走掉,對侯爺的影響不好。

但在面對抓奸成功的海氏,犯了錯的他們底氣不足,不得不答應海氏的要求。

私下裡的她再想了一下,還覺得這樣更好。

對於那兩個孩子,不是親娘的她很難管束,輕不得重不得。

想不到為了分家產,這件事遭到攻擊。

盧氏猛地想起來那兩個孩子,就叫嚷著:“侯爺也太在意大嫂,連自己的骨肉都不要了,南哥他們在哪裡?他們總是侯爺的血脈。”

“你!”

蕭氏氣得說不下去。

要是按盧氏的說法,她豈不是成了紅顏禍水?

看著咄咄逼人的盧氏,還有其他幾房的妯娌,

蕭氏恨的是不行。早知道就應該是痛下黑手。

之所以會這樣想,是蕭氏再一次嫁過來後,勸靳侯爺放幾房一馬。

整個社會都是喜歡以宗族為一個體系,侯府其他幾房還是有用。

想不到的是,她的善意令那幾房妯娌有恃無恐。

蕭氏的底氣不足,也不敢管得太過分。

結果導致侯府帳本上的窟窿變大,蕭氏想來是那個後悔。

好在是,靳侯爺站在蕭氏一邊,他聲音低沉地說:“南哥兒兄妹跟著他們的娘。”

他根本就不和盧氏說話,而是看向五弟,“老五,你們夫妻不要老惦記別人的東西。”

“兄長,你這是......”老五本想說侯爺誣陷他。

“這可是唐王給我說的,讓我管好自家兄弟,不然他會好好算帳。”

其他幾房的人看著五房的人,帶著疑問。

“侯爺,是我們說錯話了,我們都聽兄長的。”老五一看趕緊說。

五房先順從下來,其他房也不得不聽話,侯府的分家行動,完美落幕。

各房分開後,盧氏他們在外面紛紛傳話,說蕭氏和靳侯爺的壞話。

靳侯爺知道後,也是想辦法打壓其他幾房的人。

難怪成為仇人一樣的存在。

原來是這樣。

看過這些資料後,南哥兒有些無語。

這是侯府?

這還是所謂的官宦人家嘛?

他看著一個個所謂的親戚,都是眼光低微的人。

眼裡只怕是就看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他開口道:“難道孩兒們的父親是鎮南侯府的靳侯爺?”

至於其他幾房的靳家人更加是無恥,他寧可是大房的血脈,矮子裡面挑將軍。

“是的,當初娘親之所以能以商家女的身份嫁過去,就是因為侯府生活奢靡,借了很多很多國庫的錢,卻沒錢還債。”

“侯府是指望你的嫁妝還債嘛?”南哥說。

“嗯,不然侯府就要被抹去爵位。”

聽到這裡,南哥嘴角抽搐了一下,因為這個原因。

“這種不懂量入為出的人家,根本就沒有什麽自控力。娘,好在你離開,”

“是啊,走的時候,我動了念頭,把你們兄妹兩個人帶離侯府。”余穎看著兄妹兩人。

“也多虧唐王給海家討了一個好處,讓你可以參加科舉,不然我說不定會後悔帶你們走。”

“娘,你為什麽會後悔?做的沒錯啊。”寧姐兒說。

她攬住余穎的胳膊,有些奇怪地問出問題。

“海家原本是商籍,把你們兄妹入了海家後,雖然戶籍上不是商籍,但也是商賈的後人,是不可以參加科考的。”余穎說。

“娘親,你別說後悔這個詞,孩兒寧可是商籍,也不會留在侯府。”南哥兒說。

他不是死讀書的人,知道很多人情世故。

也見識過類似的情況。

被留下男方家的孩子,多是被無視的。

也有拿捏孩子的,把孩子當成仇人看的。

最坑的是,有人一邊百般虐待孩子,一邊把孩子當成搖錢樹。

讓女方給錢的。

好在是跟著娘親出來。

這日子過的很好。

至於父親?

對他來說,已經是不期待。

反正在他生活中,就沒有父親的位置。

小小年紀的他,曾經知道被人無視的痛苦。

就算是後來忘記,但還是在心裡不怎麽喜歡被人無視。

“那,我就放心了,你們也該知道很多事情。”余穎說,同時輕輕吐出一口氣。

南哥兒看著母親就是一笑,在這個世界,母親的愛給了他無窮的力量。

他看的很清楚,母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

寧姐兒對於父親更加是沒有印象。

在心裡她有了娘親和兄長的愛,並不需要那個人的愛。

就這樣好好活著就是。

誰還離不開那個侯府?

事實上,在她看,侯府就是一個爛泥潭。

她又不是豬豬,喜歡爛泥塘。

而且娘親也是有爵位的,活得很好。

她並沒有覺得離開侯府,有什麽不好。

寧姐兒想要知道更多的東西,就笑著說:“娘親,你是怎麽能做到帶著我和哥哥一起出來的。”

南哥兒也是很有興趣知道,看著余穎。

他可是經過科考出來的人,自然是知道親娘能把他們帶走,是相當的困難。

就是皇家公主和離之後,敢大咧咧提出這個要求。

只怕也會被噴。

余穎笑著問:“我考考你們,我會怎麽才能拿到你們兩個人的撫養權?”

兄妹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

寧姐兒先說:“首先一個可能,就是娘親早早的把戶籍弄到手後,就帶著我們兩兄妹跑路。”

“不是,娘親不是帶著咱們偷跑。”南哥兒說。

“如果娘親偷偷帶走咱們,就不會和姨母姨夫聯系的,姨父姨母也不會到這裡來。”

余穎聽後,沒有說話,只是笑笑。

“那麽,兄長認為是怎麽一回事?”寧姐兒問。

“有可能是娘親抓住侯爺的軟肋,讓他不得不放棄。”南哥兒說。

“嗯,南哥兒說的對極了,想要和別人談判時,就先要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

“可是,軟肋不是好抓的,有些人的軟肋不足以放棄自己的家人,有些則可以。”

聽到這句話後,南哥兒有些沉思。

“嗯,母親,我知道了。”

余穎則笑著說:“這一次,我也想著跟著去京城。”

“但因為有太多的事情,我去不了。”

“南哥兒,你要記得要照顧好自己。”

“好好參加科考,考上後一定要謹言慎行。”

“是,娘親。”南哥兒說。

“你要記住,要是有意氣相投的人是可以為朋友的,要注意一件事:不要結黨。”

“前面的新漢朝,當初之所以亡的如此迅速,就是一個原因:結黨。”

“那些官員在大家族橫行時,大力批評大家族為了家族的利益出賣別人。”

“可是一旦那些出身不是貴族的官員,掌握不少權利後,往往忘記初衷,開始結黨。”

“甚至他們那些人,為了打壓不同觀念的同僚,不惜撒謊,甚至還偽造證據、證人,混淆黑白。”

“說到底,世家和結黨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本質上相同,都想要想要壟斷官場,打壓異類,根子上爛掉。”

說到這裡,余穎的笑容帶著幾分嘲弄。

人心叵測,簡直是令人心驚。

“這種事情你們兩個人心裡有數就好,不要準備說出去,知道嗎?”

她說到最後,看著兩個孩子。

“嗯,娘親,我知道了。”兩個孩子點頭。

“有句話你們一定聽說過,那就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你們聽到這句話後又什麽想法嗎?”余穎問。

“聽說過,不就是讓大家不要隨意聽從別人的傳言,而是要有實證。”

寧姐兒說出答案,她帶著笑容看向了母親。

余穎只是笑。

她看向南哥兒,“兒子,你說說看,在你心裡會有怎麽樣的想法?”

“嗯,我也是這樣一個想法。”南哥兒點點頭道。

“這句話說起來,大體上沒有錯,很多時候,需要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

“你們要知道一件事:你們自己的眼睛,也會欺騙你的。”

這句話一出口,兄妹兩個人就是驚愕,這不可能吧?

此刻的他們兩個人是有些猶豫的。

余穎則靜靜地看著他們,在經歷過現代生活時,自然是知道眼睛被騙。

有時候是搞什麽借位,看到的東西並不怎麽真實,也有時候因為遠點,只能是加以猜測。

“曾經有人愛上一個小娘子,結果成婚之前,他有事出去了一段時間,那個小娘子竟然就失蹤了。”

“等到他再一次看到小娘子時,發現她成了自己的後娘。”余穎說。

這是一個偵探電視劇的劇情,正好拿來給孩子講講。

兩個孩子瞪大了眼睛聽著。

“那個男人悲傷欲絕,但卻不得不忍住。”

余穎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孩子,他們都在認真地聽著。

“後來,有一天她的的父親就親眼看見,兒子圍著新婚小妻子手舞足蹈,在調戲她,小妻子嚇得是驚慌失措。”

“你們說那個男人的父親,會怎麽做?”

“調戲繼母,只怕是不孝之罪。”南哥兒說。

“那個男子被父親一頓暴揍,直接是揍死(其實是還留了一口氣)。”余穎說。

南哥兒說:“只怕這其中令有原因的吧?”

他的話裡帶著肯定。

不然娘親不會講這個故事。

“是的,其實那是小娘子設的一個局,她身上塗了一種能吸引蜜蜂的東西,引來不少蜜蜂。”

“正好在路上兩個人遇到,他看到蜜蜂後,就忙前忙後想要幫著趕走蜜蜂,在遠處看就像是在調戲繼母一樣。”

“小繼母怕被蜜蜂蟄,就是連連尖叫,但別人看過去,就會認為兒子調戲繼母,她在反抗中。”

“做親爹的看來之後,就怒火衝天,把兒子亂棍打死。”

余穎說出整個劇情,這就是眼睛騙了自己的案例。

“你們看,有心算計無心,明明是光明磊落的人,在別人眼裡成了汙穢不堪的人。”

“南哥兒、寧姐兒,你們都長大了。”

“總有一天會離開我,你們要謹記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們會在人生中,遇到各種各樣的人,甚至會遇到好友,請記住,並不是所有的朋友值得你托付。”

“在和朋友交往的過程中,謹記最好不要把自己的秘密托付給別人。”

“因為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知道的人少,一旦人多起來,那就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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