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相信了吧,呵呵。”佟雅扯了嘴角,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我打她、我拿湯潑她,你心疼嗎?”
‘啪’的一聲,季衡將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實在不願意聽佟雅說這些話。
即便他一次次的質問,終於從唐琳的口中確定了這件事的真偽,他還是無法佟雅會做這樣的事情,他愛的女孩怎麽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潑-婦?
雙手插在口袋裡,靠站在櫃子前,臉上露出了異樣的冷清,“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為什麽?”佟雅的冷笑,讓她那美麗的臉龐充滿了邪惡,五官也扭曲了,“難道你不比我更清楚嗎?”
“五年了,我活下唐琳的影子下整整五年了。你知道這五年來,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我的生日是五月十六日,跟唐琳的生日隻相差一天,你隻記得她的生日,所以每年你都在五月十七日的時候給我送禮物。你送我的禮物,是她不要的吧?”
季衡:……我承認我記錯了你的生日,但那些禮物都是給你買的,至於唐琳,我從來沒有送過她任何的禮物。
“我喜歡的是百合,你送我的是桔梗;我喜歡的是棉麻,你送我的是雪紡;我喜歡的是平底休閑鞋,你送的我酒杯高跟鞋;我喜歡的雙肩包,你送我卻是手提包……如果我沒有記錯,桔梗、雪紡、高跟鞋、手提包,都是唐琳的最愛吧?你是希望我模仿她的喜好,成為她的樣子嗎?”
“對不起,我就是我,我不會為了你的特殊癖好,成為你想象中的那種女孩,所以,你送我的花,我轉身就丟了;你送我的所有的衣服鞋子,我一次都沒有穿過;你送我的手提包,我一直丟在櫃子裡,一次都沒有用過。”
佟雅笑得很苦澀,“你愛的人明明就是唐琳,為什麽要為難我?”
“你不答應跟我分手,是覺得沒有我幫你做掩飾,會讓被唐琳發現嗎?”
“季衡,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窩囊了?”
“你鬧了這麽久,鬧夠了嗎?”季衡不耐煩了,他承認這些年來對佟雅不夠上心,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愛她的。
鬧?
原來,在他的眼裡,她說的一切都是在鬧?
季衡的話,像刀子一把,深深的刺入了佟雅的心口,佟雅指著門口,“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滾!”佟雅甩了一個枕頭過去,枕頭砸在季衡的身上落了地,“你給我滾出去!”
季衡撿起地上的枕頭放在床邊,“我就在門口,你需要什麽,大聲喊一句我就進來了。”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更不需要你在這裡貓哭耗子!”
“我怎麽就貓哭耗子了!”
“捫心自問,你娶我難道不是因為我懷孕了嗎?呵呵,如果我告訴你,我刻意挑選了排-卵-期,並且在你的酒裡給你下了藥,讓你以為是酒後亂了性子,以此逼你娶我呢?我還願意這麽死心塌地的照顧我嗎?”佟雅的笑更怪異了。
季衡眉頭緊蹙,他懷疑過自己的酒量沒有那麽潛,可當時唐琳一聲不吭的出國了,他的精神狀態不佳,自己喝了多少完全沒有意識,清醒之後他也沒有認真去想過這個問題,“你給我下了藥?”
“當然,要不然你會碰我嗎?我們交往了五年,除了牽手之外,你也就隻吻過我的額頭和臉頰。”
佟雅扯了嘴角,這個罐子已經破了,索性徹底摔爛了吧。
‘下-藥’這麽大的問題,一旦說出來,他們之間就徹底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就是想知道,要是我們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你會怎麽做。現在我看到了,可是,我要的是一個愛我的男人、一個真心娶我的人,而不是一個為了負責而娶我的男人!”季衡那清冷的目光,變得陰冷了。
娶佟雅,一直都在他的人生計劃單之內,可他現在才28歲,佟雅也就25歲。此刻結婚對他來說太早了!
不碰她,是為了保護她,她怎麽就不懂他呢?
“你要是這麽想,那就這樣吧。你要分手是吧,行,我答應了。”季衡說完,離開了病房,他需要時間冷靜。
冷靜的想想佟雅今天所說的一字一句。
唐琳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已經沒有人了,那個碎了的碗還在地上,旁邊,還散落著季衡的手機零件。
“護士,住在這裡的病人呢?”
“誒?剛才不在還在嗎?”護士也進去轉了一圈,“十多分鍾前,她還在這裡跟他男朋友吵架呢,兩個人吵得樓都要塌了。”
季衡不是一個會吵架的人,如果他會吵架,說不定佟雅也就不會換上抑鬱症。
“那現在呢?”
“我怎麽知道, 我又不是他們請的私人護理,再說了,這麽一個大活人去哪裡,我們也無權過問啊!說不定就下樓散散步,你去樓下找找吧!”說完,護士就走了。
唐琳微微的搖頭,佟雅剛做完手術,現在天氣又那麽冷,她要趕緊找到佟雅,千萬不要再這個問題上落下了病根!
唐琳跑到醫院的警衛室,跟他們說明了情況,又通過走廊的監控錄像,一路追蹤到佟雅出了醫院的大門。
她對佟雅了解得不多,不知道她喜歡去哪裡,要找一個人沒有那麽容易。
季衡的手機砸壞了,也沒有辦法聯系上,盡管在過年期間,唐琳還是撥通了幾個同事的電話,請求他們幫著一起找找。
離開醫院的季衡,回到了他初次遇見唐琳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一直拎得很清楚,他喜歡唐琳,欣賞唐琳,愛的和想娶的人是佟雅,可在佟雅一句句的質問之下,他才發現,他一直都沒有完全理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麽。
離開醫院的佟雅,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隱隱作痛的腹部,讓她越走越慢,直到完全走不動了,坐在江邊的河堤長椅上休息。
猛然間發現,這裡曾是她長跟季衡約會的地方,回憶湧上了心頭。
另一邊,唐琳還在醫院附近找著佟雅的下落。
【小雅的學姐越丹雲是心理醫生。】
【那女的是越丹雲,越、林兩家有生意上的來往,兩家的家長有意撮合他們。】
唐琳猛然間踩了刹車,“對,越丹雲!她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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