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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卿千年紀》第68章 陰謀
待妓館的人走後,那掏金子的人,讓手下用銀針一一試菜,試酒,眾人才安下心來。

“嬴政的令黔首自實田為的是穩定民心,咱們就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羋夫人,趙先生,齊先生您三人即使在故國被滅之後這麽多年,依舊腰纏萬貫,請問是如何得來的?”

三人分別道。

“做生意。”

“耕種田地。”

“呵呵……”最後這一位趙先生,是私自開礦,製作假幣而得來的錢。

“趙先生最是清楚,當年鬼谷女在趙國製作假幣,擾亂趙國的經濟,毀掉富庶的邯鄲的。”

“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女人,太可怕了。”

“今日我等可以反其道而行,現在便去用我等手中的假幣購置大量的糧食,我們現在高價收糧食,能收多少是多少,到了秋季,糧食上來,我們再收,嬴政想要安定民心,呵呵,我看到時候愚夫愚婦們連飯都吃不上,還會記他的好?”

“可是,此法可行,可是,我等賣了這麽多的糧食又有何用處?”

“平價賣給北方匈奴人,高價賣給百姓。”

“這……”羋夫人不悅,她說道:“北方匈奴人,狼子野心,你這是要幫他們?”

“只有匈奴有這樣大的能力毀掉秦國的虎狼之師,不是嗎?”那人詭譎一笑。

趙先生拍案而起,指著他的臉道:“你是匈奴人!”

那人呵呵笑了,道:“在下古裡甲,匈奴人。”

趙國燕國曾經與匈奴打過仗,由此是世仇,那趙先生道:“我要走了。”

古裡甲笑道:“先生莫急,您不想要報酬了嗎?”

“自然是想的。”趙先生說。

“與我合作,就這一次,大家都不虧。”古裡甲說。

“我又如何信你?”羋夫人問。

古裡甲向手下人使了眼色,抬上來一口沉甸甸的箱子,打開一看,全是黃金。

“這……”眾人驚歎,呆立起身來。

“各位為我大匈奴辦事,我們自然會拿出足夠的誠意來的。”古裡甲望著眼前這些人貪婪的目光。

“你要怎麽做?”趙先生立即問。

“各位發揮各自所長,回到故國,收糧食,收到之後,我用金子與各位換,自然不會很多的,我只要各位手中的一半便可以。其余的,留著各位在秦國之內哄抬物價,擾亂秦國的統治。”古裡甲說。

“若是我等不願呢?”羋夫人似有不願。

“買賣不成仁義在。”古裡甲笑眯眯地說著,露出尖利的犬牙。

眾人雖有不悅,可這是難得的有人花錢幫他們復仇的方法,左思右想之後,便答應下來。

臨走時,每個人發現自己的車乘之中,多了五十兩黃金。

這些六國遺人,回到故國,利用原有的人脈,關系開始私自收糧。

結果這一次,這些反動勢力贏了。

嬴政的大局,險些崩盤,秦國經濟動蕩。

匈奴人獲得了生活所需的物資,也成功擾亂了秦國的統治,嬴政派蒙恬駐守九原,抵抗匈奴,而他在鹹陽面對著混亂的局面。

糧食的價格,突飛猛漲,暴漲至每石米一千六百錢。

嬴政在未央宮中,將呈報上來的奏折推翻在地,大喊:“怎麽會這樣?”

眾人不敢言語,只有趙高上前說話:“回稟陛下,這新的土地政令頒布之後,除去收上來了賦稅,其余的糧食所剩不多,自然如此。”

“不可能,今年時節好得很,風調雨順,而且前幾月,朕出宮看了田地裡莊稼的長勢,好得很,怎麽可能如此,大旱之年也比不得這般!”

房媧兒知道此消息之後已有三日不進宮來了。

她一向我行我素習慣了,沒人管她,鹹陽就如她的家。

房媧兒突然進入殿中,李斯眾人退在一旁,讓出中間的位置給她跪地。

房媧兒一手扶刀一手搖擺,身後是趙成雙手托舉著一卷奏折。

“下官趙氏拜見皇帝陛下!”她跪地的姿勢,與王家、蒙家的人一般,皆是武官的做派。

剛升了官職的人不明白這女子為何人,便低聲問一旁的同僚。

“這是哪位將軍家的?”

“是陛下寵信的白衣衛,趙氏女子,陛下賜名為媧兒的那個。”

那人臉色青白,再壓低了聲音:“這就是那個……白衣衛……”

同僚點點頭,奸笑道:“怎麽不認識?”

“認識……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美人。”

白衣衛在朝中,就是一個死神一般的存在,沒有她手中捏不到把柄。

“陛下,經過下官核查,有奸佞在暗中大量收糧,哄抬物價。”

“什麽人?”嬴政急地問。

“六國遺人。”

“糧食現在何處?”

“一大半已經出了長城。”

“匈奴人?”

嬴政氣憤之極,派出李斯將此處作亂的奸佞繩之以法,並且盡量追回送往北方的糧草。

房媧兒回到家中,放下刀,跪地,叩首:“多謝張先生!”她很少如此,為自己,她從不求人,可是為了嬴政,她什麽事兒都做得出來。

張子房起身來,擺擺手。

“不必謝我。”

房媧兒跪地磕頭。

“媧兒是,替天下百姓謝過張先生。”

張子房冷冷地。

“你有什麽資格能替天下人謝我?”

房媧兒並不動怒。

“民以食為天,張先生送來的消息,救民於水火。”

張子房漠然。

“天下人和你有何乾系?”

房媧兒淺淺地望著他。

“天下人,是嬴政的命,而嬴政,他是我的命。”

張子房歎息,他閱人無數,而房媧兒這般的癡人,平時,是唯一的一個。

門被推開,很快又合上,只見賈骨進來,垂頭喪氣,心事重重。

房媧兒望過去,見賈骨搖頭,便不敢言語,隻垂著頭,怯怯地望著張子房。

“師父。”張子房拱手行禮說道。

賈骨望一眼張子房,欲言又止。

此時,尖兒抱著不疑走過來,說道:“姐姐,已經找好了奶娘。”

“好生伺候著。”房媧兒叮囑尖兒和身後那面容白淨的婦人。

張子房仰天,望著碧藍的天空,心思沉鬱,似乎有淚,孤零零地杵在屋簷下,在房媧兒的追殺下,張子房消瘦了不少,也正是因為她的手段,和她派出的人馬,造就了今日之事,她懊悔不已,不敢安慰,便低聲喊道:“師父……”

賈骨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說了,二人不約而同地望了一眼心憂的張子房,起身離開了,留下他一人在小院天井中。

到了賈骨居住的院子,賈骨道:“為師已經無能為力了。”

“何意?她還好好的。”房媧兒問。

賈骨看看身旁有沒有人在偷聽,小心翼翼地壓著聲音說道:“淑子,沒幾月可活的。”

房媧兒臉色一變,流出來淚來,痛苦極了。

“為什麽?”

“她原本身體就不好,生上一個孩子的時候,落下病來,這些年來,四處漂泊,還有你派去的人時時刻刻的追殺,可惜了……”

賈骨很少會在一個人快要死的時候,說“可惜”二字。房媧兒咬唇,心中受著煎熬。張子房來此,不僅僅是為賈骨的醫術,還因為,房媧兒的白衣衛從未停息對他的追捕,此番淑子病重,不可再顛沛流離過那逃亡的日子,於是,便帶著六國遺人攪亂天下的秘密,求房媧兒放過淑子,不求她能放過他。

另一個院中。

張子房進屋,輕手輕腳,合上門,不讓冷風灌入。

“你回來了。”

淑子起身來,張子房忙衝上前去,扶著她,淡淡地笑說:“好好躺著。”

淑子看張子房如此溫柔,便又扶著肚子,吃力地躺下。

此時她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

找人看了,說又是個兒子。

“你想吃什麽?”張子房道。

淑子溫柔笑著,說道:“我不餓。”

“在這裡,就不必拘束,這的主人,是我的故交,她是個很好的人。”

“就是那個漂亮的姑娘?束發男裝的那個?”

“對,就是賈骨先生口中,不男不女的壞人。”

淑子捂嘴呵呵笑起來,嬌嗔道:“明明是個絕色美人,你卻說她不男不女,別亂說。”

“她哪裡說得上絕色,只是另辟蹊徑罷了,你才是絕色。”張子房哄說。

淑子淡淡地笑了。

“她是我此生見過,最好看的女子,若是能如她一般,橫刀立馬,也是人間一大快事。”

張子房輕吻她的額頭,握住她的手,說道:“若你喜歡,以後我也教你舞劍。”

“嗯。”

淑子自己心知肚明,張子房帶她來鹹陽便是因為她已經病入膏肓,不得不來此地投靠賈骨和房媧兒二人。

然。

他本不會來見故人,可是因為她身染沉珂,不得已而為之。

她也本不會來鹹陽,可她腹中有他的孩子,便是拚勁全力也要護住肮中胎兒。

淑子躺在張子房的懷中睡了過去。

而在另一邊。

房媧兒和張子房一般想要保住淑子的性命,急促地問:“師父,你是醫鬼,有你治不好的病嗎?”

賈骨不語,呆呆地坐在一旁喝酒吃菜。

“人命天數,怎可逆?”

“那,孩子呢?”

“孩子,可能保得住。”

房媧兒激動不已:“保得住孩子,為何保不住大人?”

“這是兩條命,淑子,和嬴政一樣,命數到了,你留不住的。”

房媧兒流淚,她已經很久沒有為一個人的生命即將消逝而哭泣的了,嬴政除外。

房媧兒失落地坐在地上,憂傷地。

“子房他什麽都沒有了,為何,就連妻子,老天都不留給他,孩子還這麽小,這麽小的孩子怎麽能沒有母親呢?”

賈骨一臉的意味深長,看著她。

“或許,有人的命克了她的……”

房媧兒與賈骨對視,她又氣又恨。

“你說,是我克了淑子?”

賈骨道:“我為你和子房都算過命,你不是人,我算不到你的,而子房,他的命數裡,沒有他只有你。”

房媧兒哈哈笑著:“師父,你又在騙人了,怎麽可能?”

“真的。”賈骨認真,喝過酒之後的賈骨,說得都是實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

“淑子再好,也抵不過天命,任命吧,傻丫頭。”賈骨拍拍大腿,感歎。

良久,三杯悶酒下肚來。

“師父,你為嬴政算過命沒有?”

“問這個作甚?”

“問你算過沒有。”

賈骨道:“帝王之命,不是我能去卜卦的,可是作為醫者,看得出,嬴政沒幾年可活的了,你天天陪著他,應該清楚的。”

房媧兒不願再糾結命運之像:“與天鬥,與地鬥,其樂無窮。”

賈骨冷笑:“沒幾個人是和你一樣的,你能鬥,別人鬥不起。”

“淑子還清楚,她為著子房,子房也懂,嬴政呢,他又是為了誰,那些人究竟何時才能懂?”

“八百年的根深蒂固, 他想隻用十年瓦解?太難了,注定的,他會走向末路。”賈骨語重心長看著房媧兒。

那日,二人大醉,秋風卷落葉,金黃一片。

淑子睡熟,張子房抽出身來,走到賈骨的小院,看兩個人趴在地上喝酒,他撇嘴慘然一笑,搖搖頭,正欲離去,卻聽見地上睡著的兩人同時發聲。

“來都來了,為何急著走?”

張子房笑出聲來,依舊的落寞之相。

“假醉?”

二人起身來,坐正了。

“喝酒最痛苦的就是,醉不了,便只能裝裝樣子騙自己。”賈骨說道。

房媧兒搖搖頭,給張子房讓位置,自己挪到一旁,挨著賈骨。

張子房盤腿而坐,房媧兒從一旁取出一壇子酒來,直接交給張子房。

在這裡喝酒,一向如此,一壇為底限,都是求醉傷感之人,便不麻煩酒盞和酒杯等器物了。

張子房仰頭一口,道:“趙大人果真是高官,府中的酒這般好。”

房媧兒淺淺笑了。

張子房又道:“此次國內動蕩,都是我六國遺民之禍,慚愧慚愧。”

“張先生能懂得為天下百姓思慮,真是進益不小。”

張子房擺擺手說道:“逃亡路上,遇見一位奇人,贈與在下一本書。”

“黃石公?”

張子房驚歎,問:“趙大人是怎會知道?”

房媧兒呵呵笑了,不語。

一旁的賈骨一聽:“黃石公?”

張子房大:“正是。”

“這老頭子,我許多未見,還以為他死了呢。”

房媧兒道:“高人嘛,總不輕易現身來的。你還不是一樣,躲了我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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