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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卿千年紀》第65章 奸佞
房媧兒心中思索的是,要不要將虞柔訓練為和她一樣的殺手。

她想殺項羽了,雖說他是霸王,中國的戰神,可是,他此人作為將領,倒是沒的說,就恨他癡人說夢,想要治天下。太容易被情感左右的人,都難成大業,擔任無情的人,根本不能成就大業。

項羽想要複辟,想要亡秦必楚。

對於房媧兒來說,便是“亡秦必楚?我便殺盡天下楚人。”

房媧兒對於教虞柔用劍這件事,思考了良久。

“我教你用劍好不好?”

房媧兒一臉溫柔地看著虞柔,虞柔明媚的眸子中,閃著光。

“若你不想,姐姐不勉強。”房媧兒道。

“我願意,姐姐。”虞柔眼眸中閃著光,道。

當天晚上,房媧兒便開始著手,為虞柔削製一把木劍。

七日之後,虞柔看見那柄木劍,頗有不快,便問:“為何是木劍?”

“你剛學。”

“木劍可刺不傷敵人。”

房媧兒頷首而笑,搖了搖頭。見她如此,那虞柔越發的迷惑了,虞柔不僅問道:“姐姐是覺得柔兒愚鈍?”

“或許,我一開始,便不想教你。”

“為何?”

“學什麽都得有代價,沒人會平白無故地交給你什麽。”

“柔兒知道。”虞柔失落地,看著手中的木劍。

在風中,靜靜地呆立了良久,虞柔又問:“姐姐要何種代價?”

“你的性命。”

虞柔吃驚,睜開大眼睛望著她,口中默念:“姐姐,這……”

“凡使用刀劍之人,傷的第一人便是自己,最後一人亦是自己,每每刺傷一人,都是在刺傷自己,殺手是沒有感情的,太深的情感,是一種拖累,在殺手心中,信仰和敵人是唯一的。”

這是房媧兒的感觸,與其說天裂在她手中所向披靡,不如說,是天裂眼中的敵人只有她一個,而她,被自己的執迷不悟拖累得傷了。

“我懂。”虞柔道。

房媧兒據地好笑,虞柔不過是十歲出頭的孩子,怎麽能清楚她心中的苦處呢?她笑著問:“你懂什麽了?”

“與其說,我持劍傷人,不如說,我持劍傷己。”

“木劍最好,它傷不了人。”

虞柔卻道:“不,姐姐,你的功力,用木劍、用利刃,有何區別?”

房媧兒苦笑三聲,開始教虞柔使劍。

房媧兒以為自己手上沾了太多血,一輩子洗不乾淨,殊不知,在十歲小兒眼中,她早已是帝國的利器。逃不掉了,這就是命。可是她又做不了利器,因為她有情。

……

未央宮。

嬴政正在批閱奏折,宮婢們又添上了些燭火。

房媧兒進殿,與趙昆對視一笑,跪在嬴政面前,至於嬴政,他並未察覺到房媧兒進殿來了。還在埋頭處理公務,房媧兒淺笑搖頭。

“陛下……”

嬴政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手中握筆,抬頭望去。

“媧兒,你這是要回去了?”

“對,是來與陛下您告辭的。”

嬴政回首望了望沙漏,笑道:“朕餓了,取些點心來。”

房媧兒起身,對趙昆說道:“今日為陛下熬的藥膳已經好了。”

趙昆點點頭,眾人離去,給他們“夫妻”二人騰出說話的空兒來。

嬴政伸著懶腰,一面活動筋骨,一面走向她。

“最近,你都不在宮裡陪朕,這是又找到什麽好玩的去處了?”嬴政斜眼望著她。

房媧兒笑盈盈地望著他的眼眸,問:“吃醋了?”

“你說呢?”

“我在教小孩子練劍,所以最近回去得都很早。

”嬴政漫不經心地,活動著僵硬的筋骨,房媧兒在身後為他捶肩,嬴政閉眼問:“是那個叫虞柔的小泵娘?”

“是,就是那個虞柔,您說和我長得有像的孩子。”

“只是眉眼中有幾分相似而已,朕還是覺得你好看,你府上的人,朕都認得……”

房媧兒感覺這話好像有些問題,可也不好多問,只聽得嬴政又說:“她學得如何了?”

“為何不問我教得如何?”房媧兒含笑反問他。

“你?”嬴政呵呵地笑,“你願意教她,她便不會學得太差的,學得差,你早沒耐性去教了。”

房媧兒陪著笑了聲。

而,嬴政的那句“你府上的人,朕都認得。”房媧兒不由得想到,府上被擄走的六個孩子,是嬴政弄走的。

“陛下,請問您知道,我府上原先還有的那六個魏國的罪奴嗎?”

嬴政正在活動的身體,突然止住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活動。

“知道。”

“他們不見了。”

“哦。”嬴政的“哦”聲拖得有些長了,似有問之意。

房媧兒回應一個比他更長的“哦”聲,嬴政看著她,她看著嬴政,彼此心知肚明,而有些話,只能放在眼中,不能壓在嘴上。

嘴巴是吃飯的。

趙昆拖拖拉拉,宮婢取點心的的步伐快了,他都要是要罵人的。

“小蹄子,你個不長眼的,大人在殿裡你走這麽快作甚?”

房媧兒聽見,不由得會心一笑。

今日的藥膳,藥材放得多了,嬴政覺得太苦,搖頭說:“你的手藝又回去了。”

“廚藝倒退是不假,醫術倒是有些精進的。”她挑眉笑道。

嬴政裂開嘴一笑,將藥膳喝下,房媧兒探過頭去一看:“底下還有呢!”

“你要朕將藥渣都嚼了來吃?”

“對。”她捂嘴呵呵地笑。

“過分了你。”嬴政假裝有氣。

“我一向這般沒有分寸的,近則不遜。”

嬴政看了一眼一旁忍住笑意的趙昆,指著房媧兒,笑道:“你記得在邯鄲,我們吃早飯時,你對我說過什麽嗎?”

房媧兒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我說我要騸了你。”

趙昆突然繃不住,笑出了聲。

嬴政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罵道:“你出去!”

趙昆和宮人們走後,房媧兒道:“把氣撒在他們身上做何?”

“你怎麽想起這一句來了?”

“我就記得這一句了。”

“朕記得,你拿刀指著朕,說‘我敢那刀指著你,我膽大吧?’朕想說的,是這一句。”

房媧兒嘟著嘴:“還不是為了騸你才拔刀的?”

“你現在可是朕的妻子,還敢這麽說?”

房媧兒臉紅,道:“你提起這一句話來,有什麽意思?”

“說明,朕一直都怕你,和你逼朕吃藥渣是一回事。”

“哦,陛下的意思是,你是妻管嚴?”

嬴政不懂,定睛問:“妻管嚴是什麽?”

“怕老婆。”

嬴政一笑,道:“對,朕就是怕你,說不過你,更打不過你。”

“是你不想,就這麽縱容我。”

“不好嗎?”

“因為你沒空兒管我,便只能由著我驕縱了唄!”

嬴政本想說:“朕對你虧欠太多,無以回報,除去放縱寵愛,還真不知道當如何對待你。”但這話太煽情,不利於這樣的好氣氛,便忍住了。

房媧兒望著桌案上快處理完的奏折,問:“還有幾卷?”

“三卷而已,快了。”

房媧兒笑,她心知肚明為何奏折越來越少了。

白天,她常常擅離職守,去翻看送到鹹陽宮的奏折,每一道送進未央宮的奏折,都是她審閱過的,甚至有些奏折是她模仿嬴政的筆記批閱的。

不願他傷心,也不願他太過操勞,傷了身子。

房媧兒也不願自己代他做了所有的事,又讓宮裡的女人們有了可乘之機,她便讓趙成在每位妃嬪的熏香中加了安眠的藥材。讓她們整日睡覺身子懶散,便沒有空兒去琢磨如何引誘嬴政了。

這個奸佞,她是做徹底了。

前幾日,她這個做“嫡母”的,還替嬴政教訓了胡亥。

麗妃得寵,胡亥自然也跟著得了寵,那日她去趙高那處,用午膳,卻見胡亥也來了。

她起身行禮之時,胡亥很不以為然,她想,許是因為母親進來受了冷落,而嬴政又比較看重這位女官,他較為氣憤。

“這位便是白衣衛的那位趙大人了?”

“下官正是。”

“聽說你的刀很厲害。”

“不敢。”

“我想也是,父皇最是寵信你與李斯,真不知你二人有何好的?”

房媧兒笑而不語,他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不會說話,也不清楚自己做的是什麽。

趙高不好言語,然而,那胡亥見到房媧兒的飯食,道:“你這個卑賤的人,飯食竟然與父皇一般!你可知這是大不敬之罪。”

房媧兒依舊不語。擺明是來找茬的,讓他撒撒氣也就行了,不必認真。趙高雖是胡亥的老師,可看在他的身份上,也不好擺出架子來訓斥他。

胡亥一腳踢翻了她的桌案,飯菜都灑了一地。

房媧兒也不動氣,就這麽大的亂臣賊子,她都不記得殺了多少個了。,

房媧兒記得,趙高曾說,胡亥此人雖然跋扈驕傲,可最敬佩那有學識,有功夫的人。

胡亥見她不動氣,伸手要去打她,房媧兒下意識一把握住他的胳膊,隻輕輕一擰,手腕便脫臼了。

“哎呦……”胡亥咬牙,疼的滿頭是汗,他已經開始佩服眼前這個女人,這是他所見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一個。

房媧兒面色從容。說道:“無論何時,你都要記住,不踢光棍碗,不黑婊子錢,無論你是誰,懂嗎?”

“什麽意思?”胡亥強忍疼痛,一旁的太監侍衛都急眼了,可見屋裡的三人都沒有喊他們,也不敢進去。

房媧兒一邊拾起碗筷,一邊淡淡地說道:“即使你是受寵的皇子,可無論做什麽事,都要有個底線。”

胡亥也意識到自己錯了,可礙著面子,隻好不說話。

房媧兒抬頭一看,方才劍拔弩張的小皇子,現在都說不出話來,可見他已經聽了進去。

“若是你向我認錯,我就將你的手接回去,還教你這功夫,如何?”房媧兒收拾高餐桌,接著吃飯。

“憑什麽信你?”胡亥倔強地問道。

“就憑你父皇信我。”房媧兒篤定地笑。

胡亥譏笑,問:“你有什麽資格教我?”

“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那為何要說?”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功夫有多高。”她一笑。

胡亥笑,很快便用親和的語氣說道:“幫我將胳膊接上。”

房媧兒怕孩子留下傷,麗妃責備她,便照做了,就在胡亥手臂接好的那一瞬,這個少年抽出腰間的寶劍刺向房媧兒。

房媧兒向後一翻,兩隻手指夾住劍身,與胡亥鬥力。

胡亥隻手握劍,卻不能傷那雙指夾劍身的房媧兒,她微微一笑,見他使勁渾身的大力氣,搖搖頭。只在胡亥松了手的時候,房媧兒幾個大步,繞到胡亥身後,將劍架在他肩上,而胡亥依舊握著劍柄。

胡亥松了手。

“你神了!”胡亥吃驚讚歎說。

房媧兒微微露出一點兒得意的神情,然而問胡亥:“想學嗎?”

“可以嗎?”這少年的眼神變了。

“只要你想學, 隨時來找我,可是不能和別人說。”

胡亥一笑,轉身道:“快進來幫二位老師收拾!”

說完,便回宮去了。

他們走後,趙高冷聲道:“你這是何意?”

房媧兒隻說道:“我覺得這孩子不錯,性格,根骨都好。”

“倔得厲害。”趙高搖頭歎說。

房媧兒卻不以為然,說:“他還是個孩子,倔點好,這樣的年紀便九曲回腸、老練城府,那才不是好事,真性情最重要。”

趙高一笑,覺得房媧兒說得有理,而後,說稱:“他果真適合做姐姐的徒弟。”

姐弟二人相視一笑。

“對了,這個孩子,你記得教他一個做人的道理。”

“教什麽?請姐姐明說。”趙高問。

房媧兒不假思索,道:“仁愛。”

“為何?”

“帝王家的孩子,不食人間疾苦,最怕沒有仁愛之心,你教他一些儒家的東西吧,受用終身。”

面對新端上的飯食,房媧兒也不動。

“姐姐不再吃點了嗎?”趙高問。

“皇帝那邊,事情怕是說完了,我要回去了。”房媧兒一邊起身一邊說道。

“姐姐請。”

趙高送了她,並無後話。只是在此之後,胡亥便再未惹過房媧兒,偶爾聽說她來趙高這裡,還親自過來請教她功夫招式,房媧兒教導胡亥也竭盡心力,想保留他身上孩子的真性情。

一轉眼,又是新的一年,始皇帝三十年。

這一年,閩粵越人和部分中原華夏族人,先後遷居進入秦國版圖。嬴政示好,免去他們三年的賦稅,以此讓更多的百越人接受了秦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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