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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卿千年紀》第91章 揭開真相(上)
見張子房不回話,房媧兒回房去,翻開賈骨留給她的藥方,鼓搗一夜。血貂被她弄得睡不著,想要主人停止搗藥,便去咬她的衣衫,誰知道,竟然把主人的衣衫“呲溜”一聲撕下一角來,嚇得那隻母血貂把口中叼著的碎布,放到公貂的腦袋上栽贓於它。自己跳上房梁去了。

房媧兒看著它栽贓嫁禍給同伴,不氣反喜,咯咯地笑了。

清晨,房媧兒昨晚熬製好的藥膏放涼。

她醒來之後,聞了聞,喜悅一笑,自言自語說道:“成了!”

用茶水漱了口,之後聽見屋外有動靜,她問道:“誰?”

木薑子回話說道:“奶奶,是我。”

房媧兒抑製不住內心的狂喜,問她:“木患子醒了嗎?”

木薑子起床換衣時,無意吵醒了還在熟睡的木患子,那姑娘半醒半睡,躺在床上不願起來。聽見房媧兒喊她,她閉著眼嘟囔說道:“奶奶,我醒來了。”

房媧兒喊道:“你們洗漱過後,來奶奶的房中,有要事與你們二人說。”

木薑子急忙的打水,燒水,而木患子伸了個懶腰,慵懶懶地爬起身來,抱怨道:“有什麽事非得著大清早說……”

張子房在自己的房中,喝著剛剛燒開的熱水,趁著晨光看書。

一炷香之後,木薑子提著水壺,敲了敲房媧兒的門。

房媧兒道:“進來!”然後,她立即戴上面具。接著,木患子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進了屋。

房媧兒取出昨日夜裡熬製好的膏藥,說:“奶奶昨日熬的藥,有撫平傷痕的效果,您二人試一試!”

木薑子反應靈敏,她立即激動地問道:“奶奶,您這是要趕我們走嗎?”房媧兒低頭不語。木患子心中膽怯,不知怎說話,躲在那木薑子身後,看著房媧兒。

“女孩子臉上有傷痕,終歸不妥。”不知什麽時候,那張子房站在房媧兒房間的門口,他未戴面具,也沒有戴人皮。只聽聲音,知道這人是張三先生,但是看臉,還真不敢認他。

木患子驚訝這湖心小築何時來了陌生人,張口便問他:“你是什麽人?”

還未等張子房開口,房媧兒先喊了一聲:“子房,你摻和什麽?”

木患子問道:“子房?你是……”

張子房笑道:“我就是張子房,你們的張先生。”

木患子拉住那木薑子的手,顫顫巍巍地問道:“張先生的臉?”

房媧兒拉住木患子的手,順勢把她拉到身邊,撫著她的背,低聲道:“這才是張先生的真面容。”

木患子看著房媧兒的黃金面具,問道:“那,奶奶,你的真容,是不是也不一樣?”

房媧兒扶著木患子,順勢席地而坐,她喊道:“子房,過來!”

張子房慢慢走上前來,與她們三人一起,四面相圍,席地而坐。木薑子和木患子忍不住那眼睛直勾勾望著張子房的臉,原本以為那人皮面具上的臉已經是一位玉樹臨風的美貌公子了,而張子房的真容比那人皮面具上的容貌風流俊朗百倍,而且更有男兒身上那種英俊冷厲之氣。

房媧兒看著這兩位姑娘看張子房的面容已經呆立了,她不由得低聲笑出了聲音,用她的真聲說道:“這是奶奶給你們熬製,去除疤痕的藥膏,想這藥或許可以去除你們臉上的疤痕,拿去用吧!”

木薑子驚詫指著房媧兒問:“奶奶,您的聲音?”木患子也盯著她看,一臉的疑惑。

房媧兒心想:“既然張子房都對她們攤牌了,自己又何必藏著掖著的?”索性,雙手伸到腦後,解開系著面具的繩子,輕輕取下她的面具。

木薑子和木患子大吃了一驚,她們雖在做房媧兒侍女的過程中,發現房媧兒十幾年面容不曾發生改變,但是看見的不過是她如少女一般的光潔的嫩白的肌膚,誰曾想到,她們口口聲聲叫了二十幾年的奶奶竟然是這樣一張絕塵的面容。木患子看得呆了,竟然伸手去碰房媧兒的臉,房媧兒微微一笑,抓住木患子的手,問:“好摸嗎?”

木患子點點頭。

木薑子支支吾吾地問:“奶……奶?”

房媧兒一笑,問:“你二人不是打小就想看一看奶奶的臉嗎,怎麽看到了卻是這副表情?難不成覺得奶奶長得很醜?”

木患子抽回自己的手,說道:“不不不,奶奶是我們見過最好看的人,只是,您看上去,似乎,似乎有些……”

張子房笑問:“太年輕了?”木患子點頭承認他說的。

房媧兒一拍桌子,說道:“你們倆把這藥拿回去,早中晚各一次,塗抹於你們臉上的疤痕處,曉得了嗎?”木薑子和木患子受到驚嚇,在被房媧兒這一拍桌子,都不知道該做什麽去了,只顧著點頭稱好。抱著端著那藥膏,乖乖回房去了。

關上門後二人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但也沒有使用哪個藥膏,只是呆呆地坐在軟墊上,直到聞見屋外飄進那烤魚的香氣。二人默默肚子,發出“咕嚕咕嚕”不雅的聲音。

張子房在湖中叉了魚,上岸後開膛破肚,用清水洗乾淨,便架在火上烤。房媧兒去煮了米飯,又去白衣山的菜地裡,摘了菜食,瓜果,為四人準備了豐盛的午飯。

木薑子聞見魚的香味時,心想:“自己忘記做飯,讓二位主子做飯去,這可是大大的不妥呀!”二人忙開門去廚房,見到以真容示人的房媧兒在廚房中忙活著。

房媧兒看見這二人進來,笑道:“你們擦藥了嗎?”

木薑子和木患子雖然未做,但異口同聲地回答說道:“用了,謝謝奶奶。”這聲奶奶叫的極為別扭,只看面容,三人的年齡應當差不多大小。開口稱呼為奶奶,似乎是大大的不妥當,可若是不喊,她們也不知道該稱呼她為什麽。

二人搶過房媧兒手中的木杓,說:“奶奶,您先出去吧,這樣事交給我二人來做。”

房媧兒隻好出來,與張子房一塊兒烤魚。

吃飯時,將木氏姊妹二人不言語,張子房放下筷子,問她們:“你們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就說吧?錯過了,可就沒人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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