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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31章(上)暮靄沉沉
  天氣因著幾場雨而變得愈加寒冷,凜冽的寒風在宣示著冬日的到來。

  秦王府裡,景子瑜正對著府裡的大夫發著火。只因辰星這一睡竟然接連睡了整整三天,期間也只是偶爾醒來,極其短暫的蘇醒便複又接著沉睡。

  一開始景子瑜只是覺得辰星有些累了,身中劇毒還未解盡,但是隨著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便開始擔心了起來。

  “辰星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一直在睡?”景子瑜有些焦急地問道,因著心裡焦慮連帶著語氣也有些燥怒。

  “回殿下,小的實在不知。”大夫跪在地上低著頭,這句話這兩天殿下已經問了好多遍了,可是自己的確是不知道,脈象什麽的都是正常的,就是不醒,自己為此沒少挨罵,可真是無能為力了。

  “那她的毒到底清了沒有?”景子瑜想著謝子逸當時對自己說的話,服完解毒藥之後剩余的一點毒素用些清毒的藥方就好,可是這些天辰星幾乎沒有什麽醒著的時間,藥也幾乎沒怎麽喝,自己怎麽能不擔心。

  “這......小的也不知,姑娘一直睡著,這藥也不知到底喂進去了多少......”大夫額頭上的汗都急到冒出來了。

  “不知不知不知!你不是大夫嗎?”景子瑜看著府裡的大夫只是跪在地上,自己問什麽都說不知道,辰星為什麽一直不醒說不知道,毒清了沒有也說不知道,真真是廢物。

  “小的無能。請殿下治罪。”大夫連連叩首,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治罪有什麽用?你下去吧。”景子瑜煩悶地甩了甩手,示意大夫退出去。

  “是,是。”大夫聞言連忙起身彎著腰退出了房間,如臨大赦。

  景子瑜歎了口氣轉身回到了依舊在塌上沉睡的辰星身旁,看著辰星已經恢復血色的臉龐明明是已經開始痊愈了,可是為什麽就是醒不過來呢?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必須再找一次謝子逸問問清楚。

  天氣一連幾天下著連綿不斷的細雨,下的人心情抑鬱不安,讓原本就陰鬱的皇城更加顯得壓抑不堪。

  “讓我出去!”非晚正站在自己門前對著守衛在自己房前的衛士們嚷著。

  “西群郡主息怒,屬下只是奉命行事,穎王殿下吩咐過,郡主不得離開。”衛士們也很無奈,再這樣下去怕是真的很難攔得住了。

  “要我說多少次,我叫非晚,不是什麽西群郡主,而且我現在要出去!”非晚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自殿前事情結束後,自己就一直被困在這個院子裡,無論是翻牆還是偽裝都被一一識破,死活都沒辦法出去,最後鬧的急了居然連房間都已經不讓自己出了。

  “是,非晚郡主息怒,還請郡主回房間休息。”衛士們連聲應和,群主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只是自己可是被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讓郡主隨意出去。

  “什麽非晚郡主,你們是木魚腦袋嗎?我不要當什麽郡主,我只要出去!”非晚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辰星在自己面前中毒毒發,看上去那麽嚴重,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辰星到底怎麽樣了,只能乾著急。

  “群主可不是你不要就不要的,你的母親是蘭釗國長公主,你的父親是大將軍兼鎮遠侯,你就是身份尊貴的西群郡主。”翊孝剛一踏進院落就聽見非晚氣急敗壞的聲音。

  “哼。”非晚見是翊孝馬上扭過頭去不見。

  “你們先下去吧。”翊孝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這位侄女的脾氣和精力可真是大的很,

僅僅幾天就把自己和這一般衛士們折騰的不輕。  “是。”衛士們聽聞翊孝這麽說趕緊離開,一刻也不停留。

  “你來做什麽?”非晚語氣很衝,就是自己眼前的這個自稱是自己親叔叔的人將自己困在這個地方。

  “你的脾氣呀,還真像是皇姐。”翊孝歎了口氣,想當初皇姐年輕的時候,沒少欺負其他人,簡直就是蘭釗國貴族圈中出了名的不好惹。

  “在殿上你把我攔下就算了,為什麽事情已經結束了你還要把我關在這個地方,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辰星她......她......”非晚發著火聲音忽然間哽咽了,自己心裡有多少著急只有天知道,可是自己卻就是困在這裡怎麽都出不去,說著說著眼淚便漱漱而下。

  非晚尤還記得在殿上的時候,自己親眼看著辰星大口大口嘔著鮮血,那場景至今都在自己腦海裡揮之不去,自己當時就想馬上追著景子瑜的腳步離去,是翊孝一把將自己攔下,說什麽不要讓辰星的犧牲白白浪費。自己好不容易忍住留在了殿上,原想著事情結束之後便能去找辰星了,可是卻被帶到了這個地方,一關就是三天。

  “你別著急,我將你留在這裡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要是想怪我那我也沒有辦法。”翊孝看著非晚眼淚不停地掉,一時間有些慌張,心裡也有點急,這可是姐姐的寶貝女兒,可不敢輕易惹她,再說過幾天姐姐就要到了。

  “你......你走開。”非晚真是又氣又急,和翊孝說話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還徒增氣憤。

  “好好好,我走我走,虧我還特地抽空來告訴你辰星的消息。”翊孝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等!”非晚一聽瞬間抬頭,連忙跑到翊孝前面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是讓我走開嗎?”翊孝挑了挑眉問道。雖說自己是非晚的叔叔,但是也沒有比非晚大多少歲,沉穩什麽的都是老一輩年紀的人要做的事情,可不是自己。

  “辰星她......”非晚此刻一點脾氣也沒有了,只要能知道辰星消息比什麽都好。

  “她沒事,在秦王府內休養中,秦王為此三天都沒有離開過王府。”翊孝瞧著非晚一臉擔心的樣子,便如實相告著。說實話,辰星和非晚這麽多年生死相依,自己也很想辰星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非晚稍稍放下心來,但是轉念一想,辰星中了那麽猛烈的毒藥,景子瑜又守了她三天是不是因為病情很嚴重呢,想到這裡實在是擔心的不得了。

  “過兩天吧,過兩天皇姐,也就是你的母親會親自來這裡見你,到那時一切都塵埃落定,我也就放心了,那時候你想做什麽都可以。”翊孝看著非晚期待的眼神,雖然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但是卻不得不拒絕,現在還沒有到完全放心的時候,正式處置皇后和太子的詔書還沒有明文發下,就意味著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還要兩天,可是辰星......你剛剛說什麽?我的母親.......”非晚聽著翊孝說還有兩天頓時有些氣餒。但是忽而覺得方才那句話裡有著令自己很意外的事情。

  “是,翊嫻長公主已經出發離開蘭釗國,正在來這裡的路上,想來應該過兩天就會到,按著皇姐的個性,怕是也正心急如焚,說不定要不了兩天就會到了。”翊孝想著過不了多久皇姐就會到了,自己也總算完成了一樁心事了。

  “哦......”非晚一瞬間有些慌張,自己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還會見到自己的母親。

  “你先耐心一點,不用多久一切都會好的,再忍耐一會就好。”翊孝也是沒有辦法,這種時候最怕的便是再橫生枝節,所以將非晚圈禁保護起來也是無奈之舉。

  “忍耐......”非完重複著翊孝的話,想著的卻是兩年多前自己和辰星要改名換姓消失於世間的時候,那個時候辰星也是這麽說的,忍耐一會就好。但是那個時候忍耐的其實並不是自己,而是辰星。終於一切的忍耐都等來了結果,自己終於擺脫了追殺,找回了自己的身份,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辰星身中劇毒臥病在床,自己被幽閉在房間之內。

  非晚無力地祈禱著,但願這是最後的忍耐......

  “好了,我還有事要去辦,你好好呆著不要亂跑,有事的話叫衛士們告訴我就好,好嗎?”翊孝好言相勸著非晚,事情就快完了,一切都會回到正軌上,十多年前的事情終於算是有個結果了。

  “好。”非晚答應著翊孝,說著便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內。還有兩天,自己會耐心等著的。

  而此刻內心一直在忍耐的卻不只是非晚一個人。

  皇城之內,帝王坐在桌案前,一言不發。

  左相柳征站在一旁,屋內沒有一點聲音,窗外的雨打在窗戶上,落在地上,明明是很嘈雜的聲音卻襯得此刻的宣政殿更加安靜。

  “左相覺得朕這般處置如何?”帝王問著柳征,語氣裡有著掩飾不住的疲乏和勞累。

  “陛下這般處置自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臣不敢有異議。”柳征聽完帝王擬好的旨意,想來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但是卻不是最能讓人舒心的。

  “你是不是覺得輕了......”帝王明白柳征的心情,皇后做了那麽多滅絕人性的事情,追殺郡主,暗害皇妃,殘害皇子,等等等等這些事情都是死罪。

  “皇城內的是非曲直要比皇城外來的複雜的多,何謂輕,又何謂重呢......”柳征知道,帝王心裡想殺了皇后的心情絕對和自己一樣。瀟瀟命喪她手,隻這一條,自己就恨不得手刃皇后,替瀟瀟報仇。但是自己是左相,帝王也必須顧及自己的身份,更要顧及皇后的家世背景以及太子在朝堂的勢力。

  “朕有時候覺得自己坐的這張椅子束縛自己的甚至於要多過給予自己的,連替心愛之人報仇都做不到,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也是一個帝王最大的悲哀。”帝王此刻心裡滿是無奈和淒惶,不知道是因為下著雨還是別的什麽,自己現在只要一想起瀟瀟甚至能感覺到瀟瀟剛離去時自己那股撕心裂肺的心痛。自己愧對生前的瀟瀟,也無顏面對死去的瀟瀟......

  “陛下,您失言了。”柳征看著此刻滿心傷懷的帝王出聲提醒道。

  身為帝王是絕對不能讓人看見其軟弱的一面的,更是不能親自說出這些示弱的言論。不知是因為帝王已經年老了還是因為得知瀟瀟的死因而過度哀傷,這些話絕對不應該出自帝王之口的,尤其是自己眼前這個盛年時內治朝內,外懾邊邦的帝王。

  “柳征,你說朕是不是老了,朕總覺得自己不如當年那般了。若是當年,自己會不顧一切殺了皇后,可是現在自己卻在不停地權衡,安寧才是最為重要的。”帝王看著柳征,這位當年的風流才子如今也是鬢邊花白,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陛下不是老了,而是早已深諳帝王之術,不再那麽意氣用事了。”柳征是一路看著眼前的這位帝王一步步走上皇位,再一步步攘外安內直到現在的,這種改變自己又何嘗看不出來呢。

  “罷了,就這樣吧......”帝王將寫好的聖旨合上放在一邊,起身走下了桌案。

  “這宣政殿只有你我,現在我們不論君臣,就當多年老友談談心如何?”帝王走到了柳征身旁,拍了拍柳征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這麽拘束。

  “好。”柳征笑了笑,應了聲好。

  “你我相識多年,也算見識過人世百般,你覺得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件事雖然已經算是了結了,但是這其中的緣由卻是耐人尋味。

  “裴琦查案,抽絲剝繭查出了皇后的殺手,由此殺手牽連出了當年的長公主女兒以及先皇妃的死,甚至於后宮多位皇子的夭折,傷殘。”柳征就知道帝王不是那麽好蒙過去的,果然還是會察覺到異樣的。

  “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也太過完美,沒有一點漏洞,可以說就是這種完美讓整件事看上去有些不自然。”帝王笑了笑,的確從表面上來看整件事情就是這樣。皇后一夕之間被牽扯出這麽多案子來,件件都是死罪,除了自作孽不可活的因素之外,必然有人為。

  “陛下還是那麽慧眼如炬。”柳征倒一點也不意外,這件事的確是毫無破綻可言。就這件事來說,自己都忍不住想為景子瑜拍手稱讚,只是這麽天衣無縫卻也是最大的破綻。現在的話只要陛下不懷疑景子瑜便好。

  “柳征,你覺得子瑜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帝王停住了隨處走動的腳步,忽而轉身問著柳征。

  “陛下怎麽會這麽問?”柳征有些疑惑地反問道。忽然聽見帝王提起了景子瑜心裡吃了一驚,更讓自己驚訝的是帝王直言景子瑜和這件事的關系,著實讓自己心裡慌了一下。

  “子瑜帶著的那兩個丫頭都不簡單哪,一個是蘭釗國丟失的皇族之女,另一個......也是位不簡單的女子。說是被人追殺,懇求子瑜相救,但是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的巧合。”帝王回想起辰星每次出現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平凡女子,這樣一個女子跟在景子瑜的身邊,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自保嗎。

  “我倒是覺得這樣反而說明了秦王殿下和此事無關。”柳征對帝王敏銳的直覺幾乎感到有些害怕,一下子便說的八九不離十,這整件事的確是景子瑜一手策劃的,這件事景子瑜也隻告訴了自己一個人。

  “這話怎麽說?”帝王追問道。

  “若是秦王殿下和這件事有關,那麽何必這麽明顯的將這兩個最重要的人一直帶在身邊,這不是明擺著讓人懷疑嗎?而且若是秦王殿下知曉了他母妃的真正死因,會一直隱忍到三天前才說嗎?”柳征替景子瑜辯解著,利用著帝王的疑心。

  “也是......何況子瑜向來不喜朝政黨爭,有時候朕到真的希望他在意一下這些事。”帝王聽著柳征的話倒的確覺得有幾分道理。

  “陛下若真有心,不妨讓秦王殿下試試,若是殿下推辭便算了,算是聊勝於無。”柳征乍一聽聞帝王的意思心理倒是覺得正好,這件事之後景子瑜無論如何也必須開始參政了。

  “也好......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這件事會不會是蘭釗國為了挑起我朝內亂而設的局呢?”帝王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翊孝身上,一個外國的使節竟然將自己國內的事摸的這麽透徹,實在是一件讓人很不舒服的事。

  “據臣所知,長公主已經在來皇城的路上了,長公主在蘭釗威望極大,其夫也是重權在握,若是為了挑起內亂,那麽長公主是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我朝的。”柳征對帝王的疑心既感到可怕卻也感到可悲,無論什麽事都要比常人想的多的多,只是這種直覺真的是讓人心驚,還好帝王沒有想過景子瑜和翊孝會聯合起來。

  “難道真的會只是因為裴琦查了個案子而牽扯出的這般種種嗎......”帝王心裡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件事真的會如此簡單的,在皇城內發生的每一件事,幾乎是每一件事都不可能是意外。

  “陛下還是心存疑慮嗎?”柳征看著帝王的神色,分明是在疑心。心想著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是沒辦法讓帝王相信是無人策劃的,既然如此,不如為帝王找個借口。

  “是啊,皇后和太子的倒台怎麽會是無人策劃的自然之數,朕是老了,但還不傻。”帝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隨著自己年歲的增長,宮內外的爭鬥一年比一年厲害,自己心裡很清楚。

  “那不如這樣想,太子和皇后的傾覆,對誰來說最有利?”柳征說罷便看向了帝王,果然帝王的神色微變,已經想到了自己想說的人。

  “梁王......”帝王沉著嗓音說出了梁王景子瓔。

  “近段時間,對於太子和來說可謂是諸事不利,皇后祭天時竟然還發生了玉碎一事......”柳征想起不久前祭天時皇后發生的這件意外,可以說是讓不少人都大為震驚,即使不敢直言,但心裡多少都會存著些想法。

  “皇后祭天的玉石碎裂,可見皇后的品行已經人神共憤了,你可知朕心裡有多心想殺了皇后,但是朕不能啊......至於太子,諸事不利也未嘗不是他平日裡德行有失的結果。”帝王想到太子就頭疼,太子現在的權勢太大,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所言甚是。”柳征聞言應和道。

  帝王轉身看了一眼柳征,輕笑了一聲。

  “老家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覺得這些事和梁王有關是不是?但是子瓔的性格朕很了解,他有野心但卻有勇無謀,他可以上陣衝鋒殺敵威懾四方,但在政治上絕對鬥不過太子,不然現在也不會只有裴江等一乾武將的支持。”帝王很清楚自己這兩個現在爭鬥的最厲害的兒子。

  太子城府極深,深諳官場之道,但為人過於陰鷙,若是為君怕是會殺戮過重。梁王性情相對來說太過耿直,沒有識人之能,若是為君容易被人操控,致使奸佞當道。

  “梁王或許沒有這般城府,那皇貴妃呢?”柳征對這兩位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的了解程度絲毫不亞於帝王,也正是因著有這個緣故在,自己才會更加堅定要扶持景子瑜,不單是因為景子瑜是瀟瀟的兒子,也是因為景子瑜的性情和秉性是最合適為君的。

  “皇貴妃?你的意思是......”帝王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覺得皇貴妃的確有些奇怪,那麽多人翊孝偏偏選擇了將非晚留在皇貴妃處,說是為了安全,但細想來卻也是有些牽強的,而且皇貴妃有很多話細想來的確是有些推波助瀾的意味在裡面。

  “臣只是覺得皇后的背景勢力如此龐大,但是皇貴妃這麽多年都幾乎能和皇后並駕齊驅,實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也充分說明了皇貴妃的能力不一般哪。”柳征意味深長地說道。

  柳征現在幾乎有些佩服起景子瑜來,這個當年哭著求自己幫他的小男孩現在已經成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子了,這一場大戲策劃的實在是太讓人驚歎所有的細節,幾乎擊潰了皇后和太子,而且這場看似平凡的案件在細細地分析之下,竟然可以讓人懷疑到皇貴妃和梁王。 景子瑜已經有這種手段了,以後自己若是有一天離朝了,也不會再擔心了。

  而此時的帝王已然蹙眉凝神。

  柳征看著帝王沉思的樣子,想著這樣就好了,自己不用多說什麽,只要埋下一個疑心的種子讓帝王自己去讓其生根發芽就好。

  “皇貴妃,梁王......笙簫閣......”帝王低著頭暗自思索著,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陛下你說什麽?”柳征依稀聽到帝王在最後好像說了些什麽,因為聲音很低,自己並沒有聽真切,但是隱隱覺得最後幾個字好像說的是笙簫閣。

  “梁王和笙簫閣好像有些往從甚密。”帝王想著之前曾有探子和自己說過這件事。自己雖說是帝王,但是一人之力,久居皇城內院,若是不安排些自己的人在外幫助自己獲得確切的消息,很容易就會被朝臣蒙蔽,久而久之,便會出大事,所以這麽多年來,自己的探子從沒有停止過活動,也正是這些人告訴了自己這個消息。

  “笙簫閣?”柳征這才確信自己方才並沒有聽錯,只是不明白帝王為什麽會忽然間提到笙簫閣的。

  “還真是有意思......”帝王輕笑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柳征看著帝王若有所思的微笑一時之間也猜不透帝王到底想到了什麽。

  “陛下在說什麽?”柳征不解地問道。

  “只是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久你就會知道了。”帝王笑了笑,轉身回到了案桌上,複又寫下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柳征心裡疑惑,但是卻又不好再次開口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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