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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34章(下)相思何知
  辰星和非晚一起回了百川園內,人幾乎已經來齊了,就等著吉時帝王的出現這場一年中最盛大的宴會就算是開始了,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場宴會最大的意義其實就是在開始前的這段時間裡。

  辰星瞧著皇子們都已經在了,除了太子,二皇子祁王景子璃,三皇子梁王景子瓔,五皇子景子珺,七皇子秦王景子瑜,八皇子景子琪,九皇子景子玦都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辰星將目光定格在了景子璃的身上,自從青州之行景子璃被封了祁王之後,好像又變回了以前那個隻愛詩書的文人雅士了,近來都沒有什麽關於他的消息,不過也有可能是太子的事情太過驚人,也便沒有人注意到。

  當辰星和非晚站在百川園內的那一刻,辰星便可以感受到從四面八方投過來的目光,而這些目光中的含義太多。

  辰星也瞧見了在這些目光中有著別樣含義的來自景子璃的注視,還有看向非晚時那欲言又止的樣子。

  “非晚,我想祁王應該是有話想和你說。”辰星湊近了些非晚,小聲地說道。

  “那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他說。”非晚說著便抬眼看了看景子璃。

  非晚不記得當時的人群有多喧囂,不記得天空中的陽光有多耀眼,不記得園內的花草有多芬芳,隻記得景子璃望向自己的眼神,只知道在眼神交匯的那一刻,自己的全世界都隻存在於景子璃得眼神裡,自己此時才是真正明白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含義。

  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非晚總會想起景子璃的這個眼神,也明白了相思的滋味,也明白了愛情這種讓人甘之如飴的毒。

  景子璃看著非晚,眼前的這個女子讓自己生平第一次動了想與人相爭的念頭。當知道非晚是郡主的時候,自己震驚但是卻欣喜若狂,自己終於可以不用考慮身份地位這種虛無的東西就可以和非晚在一起了。但是當自己知道非晚和梁王景子瓔早有婚約的時候,自己幾乎快要崩潰,整日整夜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僅沒有像自己預想的那樣理智地打消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甚至讓自己更清晰地明白了非晚對於自己來說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光是想著非晚不屬於自己這句話都會心痛難忍,所以這次,自己要爭,如果是為了非晚,就算是皇位自己也會爭。

  “梁王殿下安好。”辰星知道非晚現在的心思都在景子璃的身上,但是景子瓔已經走到眼前了。

  “梁王殿下。”非晚從剛才恍然如夢的的情緒裡抽離出來,才發現梁王景子瓔已經走到身旁了。

  “郡主天姿國色,就算是在這花團錦繡中也難掩風采。”梁王看著眼前的非晚發自真心的誇讚著。不看非晚代表著的蘭釗國的強大背景勢力,就算非晚只是一位普通的女子,這般姿色,也不會想錯過的。

  “殿下過獎了。”非晚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相聚匆匆,不知郡主和長公主打算何時回國?子瓔還想著抽時間拜訪一下。”景子璃心裡的確很想知道回國的時間,那樣的話便能知道自己和非晚的婚事到底會如何安排了。

  “這個我不知。”非晚看了一眼景子瓔,雖然自己並不是很討厭他,畢竟自己幾乎沒有見過和了解過他,但是自己此刻的確是有些不想也沒有心情和他說話。

  “梁王殿下見諒,非晚有事要找祁王殿下,暫且告辭了。”非晚看著景子璃正往自己這邊走來,便直言告訴景子瓔。

  景子瓔有些驚訝,

回頭看了看景子璃,有些尷尬的同時也努力保持了風度和微笑。  “郡主請便。”景子瓔說完便走了回去。只是在和景子璃擦身而過的時候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景子璃。

  “非晚,祁王殿下,你們先聊。”辰星瞧著非晚的神色便主動離開了。這時候,非晚和景子璃若是有事一定要說清楚,再不說可就沒有機會了。

  辰星觀察著周圍不少人似乎都有意無意的看著景子璃和非晚的方位,這些人肯定也在好奇這非晚郡主和祁王殿下到底有什麽關系。若是非晚和景子璃之間的事多少能傳到帝王的耳邊,是不是也會有一點可能能夠幫到他們呢?又或者會不會適得其反,引得帝王的震怒呢?辰星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帝王的心思。

  “非晚和祁王的事你知道多少?”景子瑜見辰星走了回來,出聲問著。

  “和殿下差不多。”辰星看著非晚和景子璃的身影回答著。

  “挺好。”景子瑜心裡倒是有些羨慕景子璃和非晚,於公於私,自己真的希望他們能在一起,非晚若是真的嫁給了梁王,那梁王的勢力就太大了。

  辰星笑了笑,這時候不想要非晚真的嫁給梁王的人倒是挺多的。

  下一秒,辰星頓時便收起了笑意,不想要非晚嫁給梁王,說不定這也是帝王的意思......在非晚剛找回來幾天便提出要完婚,可以說帝王心系兩國交好,但也可以說帝王不通情達理,帝王不可能不懂如果強行要求完婚不僅不會起到交好的目的,更有可能會引起翊嫻的反感,所以帝王這麽快重提聯姻一事可能並不是真的想要非晚嫁給梁王,而是不想要。

  想到這裡,辰星不由有些心慌,帝王現在還擁有這麽清晰的頭腦和縝密的思維,那自己的入宮奉職又是帶著帝王多少的揣測呢......

  “怎麽了?”景子瑜轉頭瞧見辰星神色帶著些凝重心裡有些擔心,唯恐辰星身體不舒服,畢竟這是養病以來辰星第一次出府,還出來了這麽長時間。

  “想到了一些事而已。”辰星調整了一下情緒,閑雜人等太多,有些事不方便現在說明。

  “如果有什麽不適,我們就走。”景子瑜說完這句話卻覺得有些愧疚,上次的時候自己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但是辰星還是倒在了自己的懷裡,帶著一身的鮮血。

  “好。”辰星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不遠處的非晚,忽而覺得現在的非晚沒有了生命的危險,卻也沒有了昔日的自由,現在的非晚即使有萬般寵愛,天家富貴,但是卻依舊是政局中的一枚棋子,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而自己能做的只是在這種悲哀的大前提下為非晚求得一點安慰。

  正當辰星正想著事的時候,一旁的景子琪慢慢靠近著。

  “辰星姐姐,你沒事了。”景子琪先是試探著望著辰星,看了一會之後才笑著說道。

  “八皇子殿下安好。”辰星轉頭看著這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心裡倒是有著幾分暖意,景子琪或許很多地方不如常人,但是這份赤子之心卻是如此難能可貴,比這皇城之內任何一樣東西都可貴。

  “辰星姐姐漂亮。”景子琪看著辰星今日的模樣,忍不住誇讚。

  “多謝殿下。”辰星笑的明媚無比,聽著景子琪的一句讚賞要比其他人的十句百句都要來的開心。

  “那個姐姐也漂亮。”景子琪指著遠處的非晚說道,知道方才辰星和景子瑜一直都在看非晚。

  “是啊。”辰星複又看回了非晚的方向。華麗而耀眼,這本應該就是屬於非晚的詞匯,只是這般光芒乍現,又會給非晚帶來什麽呢?

  辰星瞧著周圍的人,時不時看向非晚和景子璃的目光裡含著各自的心思,非晚的歸屬現下是所有人最擔心的的問題,擁有了非晚,簡直可以等同於擁有了蘭釗國的支持,那麽對於以後爭位稱帝簡直是一把無上的好劍。

  “秦王殿下可想娶非晚?”辰星看著非晚直言問著景子瑜。想著這日後的朝堂應該會主要有梁王景子瓔,秦王景子瑜還有祁王景子璃組成,三王之爭。至於太子,就要等他什麽時候解禁了再說,現在梁王是獨大,景子瑜和景子璃隻算是牽製的作用,但是這兩個人若是有一個能娶到非晚,那地位簡直可以和景子瓔平起平坐了。

  “不想......”景子瑜聽著辰星的問題愣了一會,隨之便冷淡地回答了一聲。

  辰星忽而覺得景子瑜的情緒好像變得有些奇怪,心裡在懷疑會不會是自己問錯了話。

  正當辰星疑惑的時候,翊嫻和翊孝帶著伊安步入了百川園中,但是卻沒有見到伊安的身影,想來伊安那副樣子應該也難以面聖,也不方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非晚看見了翊嫻,轉眼看了看景子璃,拉著景子璃的衣袖就往翊嫻那邊走去。

  “母親,這是二皇子,祁王景子璃。”非晚不假思索地說道,一雙眸子帶著坦誠和注視著翊嫻時從未有過的親昵和愉悅。

  翊嫻瞬間愣在了原地,這一聲母親,來的是如此突然,卻又讓自己等了那麽久那麽久,看著非晚喜悅的神色和對自己從未有過的親密態度,這一刻內心的幸福感幾乎讓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瞬間彌漫在眼中......

  “祁王殿下。”翊孝乍聽得非晚喚的母親也是一愣,心裡自是為皇姐感到高興,但是卻不能為此忽視一旁的景子璃。

  “穎王,長公主。”景子璃沒想到非晚會直接把自己拉到翊嫻和翊孝的面前,一時間有些慌張的同時卻有著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慌張是因為翊嫻是非晚的母親,緊張在所難免,還有就是滿園的目光,怕是都在猜測自己和非晚,最生氣的應該是梁王了吧。但是這些顧慮,這些不安,當自己站在非晚身旁時都可以毫不在意,非晚無所畏懼的率性就好像會傳染一樣,自己安逸避世的心態在這一瞬間竟然覺得是個笑話。

  “祁王殿下。”翊嫻聽見翊孝的話才反應過來非晚的身旁還站著一位祁王。

  非晚湊近了翊嫻的耳邊,用只能讓翊嫻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話。而後站定在原地,堅定地看著翊嫻。

  翊嫻有些驚訝,看了看非晚,又看了看景子璃,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沒關系,不急。”非晚知道這件事翊嫻肯定需要時間好好考慮,所以說完之後便帶著景子璃告退了。

  景子璃有些迷茫,非晚帶著自己跑來跑去,自己也不知道非晚和翊嫻說了什麽。

  “你都不問我說了什麽?”非晚走了段距離轉頭問著景子璃,一般來說這種時候人都會好奇的才對。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景子璃只是看著非晚笑著,只要和非晚呆在一起,自己的心情永遠都放著晴。

  “你真無聊。”非晚假意不開心地扭過頭。

  “我只要你能一直開心就好。”景子璃說出了這句一直在自己心裡的話。

  非晚遲疑了一會,跑到景子璃面前,定定地看著景子璃。景子璃站定著望著非晚,不知道非晚在想著什麽。

  “你變壞了。”非晚想說的其實是你的話感動到了我,只是覺得景子璃忽然變的這麽會說話,倒是讓自己受寵若驚。

  “啊?”景子璃聽到非晚這麽說,心裡頓時慌了神。

  非晚瞧著景子璃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明媚的陽光照耀著非晚的笑容,這幅畫面美到讓景子璃幾乎忘了自己。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說了什麽嗎?”非晚止住了笑,歪著頭又問了一遍景子璃。

  “你說了什麽?”景子璃一半是為了配合非晚,一半也是因為自己也有些疑惑,看翊嫻看向自己的眼神,總覺得有些緊張。

  “我不告訴你。”非晚笑著轉身向前走去,洋溢著幸福的臉幾乎暗淡了整個百川園。

  非晚在心裡默念著自己方才告訴翊嫻的話。

  我喜歡景子璃。

  整場宴會一直到結束都再無波瀾,一切好像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沒有了皇后和太子的年下大宴好像也完全沒有變化。

  對於皇城之內的人來說,人走人留一向都只是尋常。

  直到月明星稀,宴會才算是結束,熱鬧的皇城隨著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也恢復了往日的沉寂。

  辰星隨著景子瑜不緊不慢地走回了馬車之上,馬車緩緩駛離了皇城。馬車之內的氣氛卻是有些怪異。

  辰星不知道景子瑜在想些什麽,只知道景子瑜好像整場宴會都有些心不在焉,景子瑜想的什麽自己沒有必要過問,但是這般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確實是讓自己有些在意。

  馬車一直到秦王府景子瑜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下車之後,辰星跟著景子瑜走回了秦王府內,在岔道口辰星剛想回自己的房間才聽得景子瑜開口說話。

  “隨我來。”景子瑜頭也沒回,直接說道。

  辰星雖然不知道景子瑜到底在想做什麽,但是這裡只有自己和景子瑜,那必然是在和自己說的。

  “十五日後,過了元宵,你便要入宮了,左相柳征大人是我們的人,你若是有事可以請教他,百叔是父皇最信任的人,跟在父皇身邊已經有數十載了,你若有什麽需求或者不清楚的可以告訴百叔。”景子瑜一一囑咐著,白天柳征和自己說的很多事裡便有提到辰星入宮奉職一事,柳征對於辰星入宮奉職一事多少能夠明白帝王的想法,但是總的來說,這件事有利有弊,雖然帝王的確已經在疑心辰星,但是把辰星直接放在身邊這個應變之道總的來說還是有些利處的。

  “好。”辰星仔細地聽著,心裡也很明白,十五日,這應該是景子瑜能為自己追求到的最後一點寬容的期限了。

  “蘭釗國已經訂好了行程,七日後回國。聯姻之事暫緩,翊嫻長公主有意取消姻親,但是父皇不同意,蘭釗國那邊好像不同意的也居多,加之非晚情況特殊,所以兩年後再議。”景子瑜也是今天才從柳征的口中知道了這一消息,柳征如今毫不避諱地和自己議政也是已經很明確了要自己主動且公開地參與朝政這件事。

  “好。”辰星聽著景子瑜的話心裡明白景子瑜和自己說這件事的目的,非晚再過七天就要走了,這一別怕是一年半載不得再見了。不過從非晚做回郡主的那一刻起,自己也明白了此生自己和非晚的人生已經不會再相交了。

  自己和非晚本就是兩個永遠不會交匯的不同人生,只是命運奇巧的安排讓自己和非晚同甘共苦的了這麽多年,如今錯亂的命運總算是回歸了正道,兩條不同的人生曲線也將背向而行。

  “柳征大人告訴我父皇有意讓我參與政局,外有左相,內有你相助,現在的確是我參政的最好的時機。”景子瑜不緊不慢地踱著步繼續說著自己的。

  “殿下放心,辰星自有分寸。”辰星話雖這麽說著,但是皇城不比宮外,不比流星閣,裡面的人的城府都不是一個流星閣可以相比的。但自己更擔心的卻是帝王,帝王對自己到底是什麽態度。

  景子瑜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

  “不是所有人都想為了權勢娶非晚。”景子瑜說著便停下了隨意走動的腳步。

  辰星聽到景子瑜的這句話愣住了,景子瑜這句話的意思自己不能再明白,果真是自己今日那句話問錯了。

  “我......”辰星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解釋自己今天說的那句話,的確,那個時候自己是在考慮非晚的背景和家世,梁王如此心急也是因為如果能娶到非晚對日後的謀事的確是一個非常大的助力。

  “你想我娶非晚嗎?”景子瑜轉身望向辰星問道。那認真的神情仿佛辰星只要說一聲是,就會付之行動。

  辰星突然間有些被這樣的景子瑜嚇到了,好像自己說了什麽特別不該說的話惹到了景子瑜。但是仔細想的話,自己這麽問也在情理之中,試問現在哪一位對權利有些渴望的皇子不想娶非晚,說實在一點,娶非晚,相當於娶到了半個蘭釗國,非晚的父親是蘭釗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封侯拜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非晚的母親是蘭釗國帝王的親姐姐,身份尊貴,天潢貴胄,帝王對其姐姐更是禮敬有加。還有翊孝,他是蘭釗國最年輕的王侯,任誰都知道,作為帝王最小的親弟弟,也是最有可能的王儲。擁有這樣一個背景的非晚,有多少人覺得皇后在翊嫻和皇貴妃定下姻親之後派人殺了非晚這件事雖然殘忍卻能理解,皇后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威脅才會出此下策。這樣的非晚,難道景子瑜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娶非晚嗎?

  “你,真的想我娶非晚嗎?”景子瑜看著沉默不語的辰星,又緊接著問了一遍。

  辰星被景子瑜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側過了身子。

  “非晚的家世背景,殿下不是不知道,但是非晚並不是一件東西,可以任誰想要就想要。我的問題如果冒犯了殿下是我的過錯,是我失言了。”辰星直直地站著,眼神平視著前方,就是不看一眼景子瑜。

  景子瑜站在原地,看著辰星波瀾不驚的側顏,第一次覺得辰星的冷靜和理智是如此的讓自己無可奈何。

  景子瑜緩緩走到了辰星的正前方,直視著辰星一如往常清亮的眸子。

  “我沒有問這麽多,我問的只是你,拋開所有,我隻想問你如果我娶非晚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景子瑜微微俯視著辰星,今天,自己的確被辰星的那句話刺激到了。

  辰星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和早已不平靜的內心,選擇了沉默。

  “你這麽聰慧,難道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嗎?”景子瑜幾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辰星見微知著的本事難道在自己這裡一點都沒有用上嗎,哪怕只是一點點小痕跡都能推敲出事件的辰星難道真的看不出來自己的心意嗎?

  辰星選擇了繼續沉默,自己的情緒幾乎快要和景子瑜一樣失控,自己知道若是自己現在開口說一句話,連聲音都一定會是顫抖的。

  “這麽久以來,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娶非晚?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想娶的人一直都是......”景子瑜望著一直沉默的辰星,更是難以抑製自己的情緒,這世上若真的有自己想娶的女子,一定是辰星,也只有辰星。可是,自己卻在最後停住了,連自己都有些錯愕。

  同時,在景子瑜幾乎快要脫口而出的時候,辰星伸出的右手緊緊抓住了景子瑜的衣袖。

  景子瑜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辰星和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

  景子瑜很想告訴自己,自己方才未說出口的停頓是因為辰星的這個動作才止住了自己沒說完的話,但是事實卻是自己選擇的住口。果然就連自己的內心也是知道自己放縱的太多了嗎。

  思及此,景子瑜隻覺得忽然間滿腔的情緒變成了失落和悲傷。

  “別說......”辰星依舊低著頭,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

  景子瑜看不見辰星此時的表情,心裡卻彌漫著難以言喻的壓抑,而這份壓抑同樣存在於此時的辰星心裡。

  “假設都是不存在的,你要拋開的所有都是你命運裡最逃不開的東西。”辰星說著話,緩緩松開了緊緊握住的景子瑜的衣衫,一點點垂下的手仿佛都是無奈。

  月光亮如白霜,灑在了地上,辰星和景子瑜禦寒鬥篷上的白色裘絨好像都要和月光融為一體。

  良久,辰星才緩緩抬頭,望著景子瑜。四目相對的一刹那,辰星和景子瑜卻是相視一笑,有些事還是心照不宣最好。

  “你喜歡的梅花開的真好。”景子瑜看著不遠處梅花正迎著寒冬開的絢爛。

  “今晚的月光也格外的美。”辰星看著景子瑜身後天邊掛著的月亮,今天好似格外亮些。

  “我陪你去看看如何?”景子瑜笑著問道。

  “好。”辰星淺淺一笑回答著。

  若是時間不對,那就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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