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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34章(上)道阻且長
  辰星跟著景子瑜走進了百川園,光是看著便覺得一股不小的壓力。辰星第一時間在搜尋著非晚是否在,伊安已經在宮內了,按理說非晚應該也在,可是園內好像一個蘭釗國的人的影子都沒有。

  “那位可是左相柳征大人?”辰星瞧著眾皇子好像都有意無意地在往一個地方去。園內除了太子好像都已經到了,太子尚在禁足連年下都沒有解禁。

  “左相在朝堂可是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景子瑜看著不少人往左相那邊湊,倒是一點兒也不著急。

  柳征才來沒多久,抬眼剛好瞧見景子瑜來了,便起身向著景子瑜走去。

  眾人望著柳征和景子瑜,疑惑和猜測在每個人的心裡飄散著,各懷心思。

  “秦王殿下。”柳征站定在景子瑜面前行了個禮。

  “左相大人不必客氣。”景子瑜連忙扶了扶柳征。

  柳征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辰星,微笑致意。

  “左相大人安好,殿下,大人,辰星還有些事,先行告退。”辰星淺笑著說完話,便退了兩步離開了。識趣二字自己還是知道的。

  辰星離開後,柳征望著辰星的遠遠的身影眼神裡帶著讚賞。

  “殿下身邊能人輩出,老臣很欣慰啊。”柳征直言誇讚著辰星,辰星在這段時間裡做的事自己都知道,而且如此知禮明事,難怪太子會親自下手想除掉。

  “左相這邊請。”景子瑜笑了笑,不予評價,辰星之能難以言述。之死現在自己和左相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說。

  左相道了聲好便隨著景子瑜走開了些。

  辰星獨自在百川園中走著,不時會有些人主動和自己攀談。這些人無外乎三種目的,第一種是因著以前在流星閣見過,想要結識一下自己這個高鎖閣中不問世事的舞姬。第二種便是因著自己即將入宮奉職,事先想要來拉攏的。第三種便是想要打探關於景子瑜的消息的。說實話,這第三種人倒是辰星心裡覺得較為聰明的人了,對局勢的敏感度相當不錯。

  當然,還有人佔了以上三種因素。

  “辰星姑娘。”裴海遠遠喊了一聲,便向著辰星走了過來。

  “裴大人安好。”辰星笑著回道。

  “難為姑娘還記得在下,之前在流星閣見過姑娘一舞,著實令人過目不忘,誰知有幸能再見姑娘一舞時,姑娘竟然遭此不幸,如今見姑娘身體安好,在下也就放心了。”裴海看著辰星的樣子,看來如今身體真的是好的差不多了,看來應該是不久便會進宮奉職了。

  “有勞裴大人記掛。”辰星話不多說,等著裴海將這次的目的慢慢說出來。

  “不瞞姑娘,在下有些事想請教姑娘。”裴海有些猶豫地說道。

  “裴大人請講。”辰星倒是覺得裴海如此直言倒是很符合他的個性。要說裴江和裴海這兩兄弟,雖然裴江是大將軍,裴海只是副將,但是相較兩個人的個性,裴海更有將士的風范和個性,為人也更耿直一些。

  “非晚郡主和姑娘是至交好友,有些話本不應當由我相問,但是......這件事有關梁王殿下,不得不問一下,非晚郡主對於姻親之事可曾說起過?”裴海話說的有些支支吾吾,努力回想著之前兄長告訴自己的說辭。

  如同上次去流星閣一樣,自己又被兄長和梁王推了出來。

  “裴大人見諒,此事辰星不曾聽非晚說起過,而且這般大事想來是要長公主做主的。”辰星算是明白這裴海應該是梁王推出來打探消息的,

這梁王若是能娶非晚幾乎可以說是如虎添翼,那時梁王的勢力可以說在朝內外都十分強大,怕是任誰也難敵。  “也是......非晚郡主剛尋回來,長公主自是難舍的。這皇后也是心狠,讓郡主小小年紀遭了這麽多罪,還讓秦王殿下自小沒了母親.......說起這個,秦王殿下近來如何?”裴海按照裴江說的話一句句問著話。

  “殿下倒還是和之前一樣,但是難過也是肯定的,左相大人和殿下母親舊友故交,所以多關心了些。”辰星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談話的柳征和景子瑜,現在應該很多人都在猜測著柳征的心思吧,畢竟柳征從來沒有在明面上和任何皇子走的近過。

  “這樣......那......”裴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還想問些什麽。

  “九皇子殿下安好。”辰星正想著怎麽擺脫這個裴海,正好瞧見景子玦走近了些。

  “殿下。”裴海轉身看著九皇子就在不遠處,便立即行了個禮。

  “不好意思裴大人,九皇子喚我有事,就先告退了。”辰星滿臉歉意地看著裴海。

  “好......”裴海看著辰星匆匆離去的身影,也走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兄長還在等著自己的回話。

  辰星匆匆走到了一臉茫然的景子玦身邊,瞧著景子玦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的表情,不由笑了出來。

  “我是想去找你來著,只不過看見你在和人相談,並沒有想打擾......”景子玦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先解釋著,但是看著辰星的笑,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我知道。”辰星笑著說道。

  “呵呵......你就這麽不想和他說話?”景子玦反應過來之後反問著辰星。

  “他們的心思讓人心煩。”辰星無奈地說道。

  “這倒是,這裡的人心思都太多。”景子玦望著周圍的人,覺得辰星的話都是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殿下找我可是有事?”辰星想著景子玦好像說過找自己有事來著。

  “是了,我找你是因為伊安郡主她......”景子玦剛想說伊安郡主到了小心些,誰知剛想說,便已經瞧見不遠處伊安郡主已經直接往這邊走過來了。

  辰星聽著景子玦戛然而止的話語便知道了一切,用余光瞥了一眼,伊安郡主分明就是直接衝著自己來的了。

  “殿下,我先走了。”辰星小聲說著,便提步要走。

  “站住。”伊安此時又見到了辰星哪還肯放過。

  辰星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假裝沒聽到,伊安應該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說你呢,站住。”伊安瞧著辰星當做沒聽見的樣子便抬高了音量。

  辰星依舊自顧自地走著,自己絕對不想和這個郡主正面交鋒,無論從立場還是身份上來說自己都不能和伊安郡主正面為敵,想著不由有些後悔幫了景子玦的忙了。

  “辰星姑娘,你這是急著去哪裡呀?”伊安忽而笑著喚道。方才這麽多人和辰星說過話,自己又不傻。

  辰星聞言隻好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轉身,對著伊安郡主行了個禮。

  “伊安郡主安好。”辰星瞧著伊安甚至於有些無視一旁的景子玦直接就衝著自己過來了,想來應該是真的記恨上自己了。不過想來也是伊安郡主自小養尊處優,估計也沒被人如此戲弄過,自己還真是不該幫景子玦這個忙的,平白無故多生了些事端。

  “辰星姑娘很忙啊,不知道秦王殿下交代的事情辦好沒有呀?”伊安輕蔑地笑著緩緩走近了些辰星。

  “有勞郡主記掛,不牢費心,已經辦完了。”辰星不卑不亢地回答著。這個時候就算自己服軟也沒有用,伊安的個性,就算自己再怎麽低頭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甚至於會因此變本加厲,倒不如直接硬氣些,倒還好些。

  “是嗎?那不知道辰星姑娘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呢?”伊安臉上的笑僵了一下,之前看辰星這麽躲著自己還以為是怕了,誰知道現在還這麽嘴硬。

  “郡主請說。”辰星心裡知道這郡主一定是在想著辦法整自己,可是一時間也沒有什麽辦法和拒絕的借口。

  “我渴了,幫我倒杯茶來吧。”伊安站定在了辰星面前說道。不管辰星再怎麽不一樣,到底還是個侍女,而自己是郡主之尊。

  “好。”辰星淡淡地應聲,走到遠處的桌上,到了一杯茶,端著茶水走回了伊安身旁。

  “都說南朝的侍女禮數特別好,真是一點兒也沒錯,一杯茶水端的穩穩當當,就是太慢了,都涼了,這麽冷的天,怎麽能不喝熱茶呢?”伊安打開了水杯,將茶水潑在了地上,將水杯遞還給了辰星。

  辰星知道自己伊安郡主今天估計是和自己杠上了,只能暫時先忍忍,畢竟到現在為止伊安吩咐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一旁的景子玦有些看不過去,上前想說些什麽。

  “殿下若是也想喝茶,辰星可以一起端來。”辰星知道景子玦是想幫自己,但是這個時候景子玦說話對於伊安來說絕對算是火上澆油,更加不會放過自己了。

  “不用了。”景子玦聽著辰星這麽說也明白辰星的意思,只能站在一旁,若是伊安有什麽過分之舉也好幫著些辰星。

  辰星走回了桌邊,倒了一杯滾燙的茶,盡量用著自己最快的速度返回了伊安身旁,將茶遞給伊安。

  伊安接過茶,忽然間喊了起來。

  “怎麽這麽燙,哎呀。”伊安叫嚷著將手中的茶盞直接向辰星丟過去。

  辰星心裡很明白伊安的想法,早就料想到了伊安會這般,便提早往後退了一步,茶水就算潑濺出來也只會在自己的衣擺。

  誰知忽然間辰星發覺自己的眼前多出了一道屏障,竟然是景子玦攔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一碗茶水被景子玦用手擋了一下,濺落在了一旁,茶盞摔得粉碎。

  “殿下!”辰星有些驚訝,但同時更擔心景子玦的手,茶水很燙,自己端過來的時候心裡很清楚,直接翻在手上怕是會燙傷。

  “沒事。”景子玦說著便用一隻手掏出了袖中的手帕,擦了擦手。

  辰星瞧著景子玦纖瘦白皙的手指和手背處泛著燙傷的紅,心裡不由覺得有些惱怒,景子玦的手是用來撫琴的手,是一雙能撫出如此優美的琴聲的手,對於一個琴師來說,沒什麽比手更重要了。

  “真是不好意思,九皇子殿下,伊安一時情急。”伊安話這麽說著言語裡卻沒有一點歉意。

  自從知道這個人是九皇子景子玦之後,伊安就沒再對其抱有幻想。

  然而這一幕卻是實實在在落在了剛趕來的非晚眼裡。

  非晚在一旁,將整件事情瞧了個清清楚楚,翊嫻帶著自己走出宣政殿之後,便告訴自己先行一步,她要和翊孝商量些事,讓自己先去百川園找伊安去,誰知道伊安找到了,還找到了辰星。

  非晚走上前,看了一眼辰星,對著景子玦點頭致意表達了一下感謝,便轉頭盯著伊安。

  許久,非晚忽而抬手,一個狠狠的巴掌之後,伊安的臉上瞬間浮現了一個掌印。

  這一巴掌不僅是伊安,連辰星和景子玦都有些驚訝。

  對於辰星來說,幾乎都不曾見過非晚生如此大的氣。

  “非晚......”辰星見非晚似乎還想打,連忙上前拉住。這件事情再這樣下去怕是會越鬧越大。

  “你敢打我?!”伊安捂著生疼的臉頰,眼神裡除了吃驚憤怒,甚至還帶著一絲殺意。

  “我打的就是你,我不管你背地裡施什麽陰謀詭計怎麽針對我,我都不跟你計較,但是你敢動辰星,我絕不會放過你!”非晚狠狠盯著伊安。看著伊安嘴角冒出的一絲血跡,知道自己方才用的是所有的力氣,而且說實話,那一巴掌自己也帶了殺心。

  “你......好,好!西群姐姐,伊安受教了!”伊安忍住了無數已經到嘴邊的反駁之言,努力地克制住了怒氣,看了一眼眼前的三人,帶著憤怒疾步離開了。

  一旁伊安的侍女町兒也是被眼前發生的事情驚到了,伊安自小便是榮寵萬千,就憑是養在長公主膝下這一點,就有多少人巴結著,不僅不敢打,連被打了也要回著笑臉,如果沒記錯,這可是自己第一次見到有人敢打伊安。

  町兒等到伊安甚至有些走遠了才反應過來,便小跑著追著伊安。

  辰星看著伊安離開,心裡卻有些擔心,伊安絕不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的,而且,在如此情形下,伊安竟然能如此隱忍也超出了自己的預想,非晚這一巴掌算是徹底和伊安鬧僵了,只怕日後會不得安生。

  “你沒事吧?”非晚瞧著伊安走遠了,回過身來問著辰星。

  “我沒事,只是你這樣打了她倒是你會不會有事?”辰星現在不擔心自己,自己和伊安畢竟沒什麽機會再碰到,非晚日後可是要和伊安一起回蘭釗國的。

  “大不了不要這個郡主了唄。”非晚歪著腦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非晚郡主真真是直率豪爽,讓人欽佩。”景子玦在一旁看著,到是當真覺得這位近來成為人人口中熱議的郡主獨有一種與眾不同的灑脫氣質。

  “九皇子搭救辰星之恩,非晚必銘記在心。”非晚瞧著景子玦身上的水漬感謝道。

  “原是我不對,給辰星姑娘帶來了麻煩,這也是我應當做的。”景子玦說著便滿是歉意地看向了辰星。

  “殿下不必介懷,我不在意這些麻煩。倒是非晚,如此這般,怕是不好收場,我看方才你那一巴掌挺重的,她好歹也是郡主,臉上帶著傷怎麽都是我們不對。”辰星只怕伊安到時候誇大其詞,非晚會遭人非議。

  “反正人是我打的,我不怕。”非晚正愁伊安不對付自己,這麽裝著,連自己都覺得累,伊安天天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形象,要是就此結仇撕破臉自己倒還容易對付些。

  “你不怕我怕,伊安若真的想把事情鬧大,你大可以說是因為伊安郡主在九皇子這裡尋釁滋事,還燙傷了九皇子,你才忍不住動手。至於伊安郡主為什麽要找九皇子麻煩,我想是人心裡都應該明白,也不會說破的。”辰星說罷便帶著請求的目光看向了景子玦,景子玦身份特殊,作為漠且國的後人,和蘭釗國的人自然不會相投,若是這個緣故,這件事錯再大也不會是非晚的。

  “我明白。”景子玦點點頭,辰星的意思自己很明白,也並不在意這套說辭會有什麽影響。

  “辰星,我一點兒也不想當這個郡主。”非晚歎了口氣,雖然自己直接打了伊安,但是卻沒有一點解氣的感覺,自己如果不是郡主,便可以一直跟著辰星,也不會遇到這些人,受這些人的氣。

  “你看看你現在,怎麽會是一介平民可比,天潢貴胄,皇子王孫,這個身份和地位能給你的絕對是我或者其他任何人都給不了的。”辰星站遠了些,瞧著非晚如今的樣子,自己都快要認不出來了,這樣一個錦衣華服的高貴郡主,倒還真的有點讓自己覺得意外。

  “反正我知道我現在是郡主,我可以保護你,起碼不被伊安那樣的人欺負。”非晚雖然覺得很懷念和辰星在一起的時光,但是心裡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權利和地位可以保護辰星。

  辰星聽著非晚甚至帶著些孩子氣的話不由笑了笑,心裡卻是很暖,這麽多年,總算沒有白熬。

  余光瞥見景子玦藏於後背的手,想著景子玦還帶著傷,便立即轉向景子玦。

  “殿下可曾還帶著凝膏?先上藥再找禦醫瞧瞧如何?”辰星想著上次景子玦說過他經常帶著凝膏,治外傷之類的極好。

  “應該帶了。”景子玦有些猶豫地說道。

  辰星有些疑惑景子玦的神情,但是看著景子玦從懷中翻找出一個接一個小藥盒之後便明白了,景子玦不是隻帶著一盒凝膏,而是幾乎帶著所有需要的藥。可想而知,景子玦的身體到底是靠什麽在撐著。

  “只有幾盒而已,以前是松音帶著的,但是有時候會讓松音去做些事,還是自己帶著方便些。”景子玦看著辰星瞧著自己手中的藥盒便出聲解釋道。

  “方便的話,我幫殿下拿著吧。”辰星瞧著景子玦有些不便,便主動接過了一盒一盒續著景子玦性命的藥盒。

  “應該有一盒是凝膏的,可能是松音換了藥盒。”景子玦翻找出了所有的藥盒,卻沒發現自己熟悉的盒子。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非晚在一旁看著乾著急。

  “無礙的。”景子玦瞧著辰星帶著些猶豫,明白辰星的顧慮。

  辰星這才將藥盒遞給非晚,自己一盒一盒看著,五六個藥盒,看的人心驚膽戰,這般服藥,就算是無病之人怕都會很難受。

  辰星一盒一盒地找著,直到最後一個藥盒。

  “那就是這個了。”非晚在一旁看著,只剩下了自己手中的最後一盒,那便肯定是了。

  辰星接過藥盒,細心地幫景子玦上著藥。景子玦的手纖長白皙很好看,指尖處的一點繭應該是常年撫琴留下的。

  “這也算是禮尚往來。”景子玦瞧著辰星有些嚴肅,一臉認真的模樣倒是回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幫辰星上藥的時候。

  “這種禮尚往來還是不要最好。”辰星將藥盒收起來,轉身想去找禦醫。

  “你去哪兒?”非晚瞧著辰星要走,連忙問道。

  “我方才瞧見上次那個禦醫了,我喚他過來瞧瞧九皇子。”辰星回道。

  “不用了,這點事不用勞煩,這藥極好,一會就應該好了。景子玦笑著婉拒。

  “可是......”辰星還想說些什麽,轉眼便瞧見翊孝和翊嫻的身影走了過來。

  “我想我要先告辭了。”景子玦順著辰星的眼神看過去,瞧見了翊孝和翊嫻,想著自己還是先離開為好。

  “殿下慢走。”辰星明白景子玦的意思,小聲送了送景子玦。

  景子玦的身影消失沒多久,翊嫻和翊孝便已經走近了。

  “辰星姑娘,身體可好些了?”翊嫻瞧著非晚一離開便是去找辰星,心想這兩個姑娘的感情真的是很好,不過也難怪,畢竟從小患難與共。

  “長公主安好,多謝長公主關懷,已經大好了。”辰星微笑著福了福身。

  “這便好。非晚這丫頭一來便尋你,可曾見到伊安了?”翊嫻瞧著附近沒有伊安的身影便問著非晚。

  “姑母,我在這兒。”伊安忽然出現在了道路的另一旁,帶著霧氣的眼睛楚楚可憐。

  辰星轉頭看去,伊安的臉頰紅腫著,一個巴掌印赫然可見。

  “長公主,辰星還要去找秦王殿下,便先告退了。”辰星不用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不管怎麽樣,這種時候自己的在場都是不合適的。

  “姑娘請便。”翊嫻看著伊安的樣子心裡有些奇怪,也明白辰星的避嫌之舉。

  “那非晚也告退了。”非晚說完便緊跟著辰星的腳步離開了是非之地。

  伊安看著辰星和非晚離去的身影,心裡冷哼了一聲。想躲?這件事才不會那麽容易過去。

  非晚跟著辰星走了很長一段路,心裡一直有些疑惑。

  “伊安怎麽沒有直接告訴長公主?就這麽讓我們走了?”非晚走在辰星身旁問道,對伊安的隱忍覺得有些不解。

  “伊安不是不說,而是不會這麽簡單地說,我們走得快,可能堵住了她原本想說的話。你是長公主的女兒,她在你背後又是在長公主面前告你的狀,她又不傻。她越是在長公主面前表現得隱忍不言,越會讓人覺得她是受了委屈不敢說出來,頂著那樣一張受傷的臉,到最後當你的面說出來,才會讓你的過錯最大化。”辰星現在倒是真有些擔心,這伊安日後怕是會攪得非晚不得安生,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必須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我真是討厭她,我都不知道為什麽她會這麽針對我,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對我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敵意,雖然她裝的很好,但是這點看人的能力我還是有的,她討厭我,甚至有些恨我。”非晚回憶著自己第一次見到伊安的時候,現在想來甚至覺得伊安在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針對自己了。

  “可能是因為對她來說你是個威脅吧。不管你又沒有對她做什麽,有時候僅僅是因為存在,便是錯了。”辰星聯想到了這皇城之內的皇子們,在爭權奪位的道路上,曾應該是手足的兄弟都是阻礙,存在就是錯誤。

  非晚聽著辰星的話,有些似懂非懂。

  “郡主。”梧桐正四處找著非晚,好不容易才找到。

  “梧桐,怎麽樣?甩掉了嗎?”非晚見梧桐回來了,便立即看了看四周。

  “暫時應該是甩掉了。”梧桐走到了非晚身旁,肯定地說道。

  “那就好,我才不想看見梁王。”非晚一臉鬱悶地說道。

  梧桐看著自家郡主旁邊站著的天仙一般的姑娘,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麽身份,瞧著郡主說話一點也不避諱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就是辰星。”非晚看著梧桐疑惑的樣子,便主動介紹著。

  “辰星姑娘,久仰大名。”梧桐恍然大悟地說道。自己可是沒少從自家郡主的口中聽到辰星這個名字,也知道很多關於辰星的事,對這個好像神仙一般的人物早就已經很好奇了,沒想到居然還是一位絕世佳人。

  “不敢當。”辰星笑著回道,一邊看向了非晚,就知道非晚一定是說了很多自己的事情,不然梧桐不會用那種眼神和表情看著自己,就好像是見到了傳聞中的人物一般,倒叫自己別扭的緊。

  “你不知道,我才一離開宣政殿,正在往這邊走呢,還沒走兩步就來了個侍從,說是梁王要見我,我推脫不過,便只能使計讓梧桐拖住他,我自己先溜。”非晚一想到梁王就覺得煩惱,自己為什麽要嫁給這麽一個自己都完全不認識的人。

  “梁王, 他倒是著急,派了人來我這裡打探消息不夠,還想要親自問你。”辰星想著方才裴海的目的之一也是關於非晚的這件事,足見梁王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我不想嫁他,我還沒有想過嫁人,就算一定要嫁,我也不要嫁給他......”非晚話這麽說著,深深地歎了口氣,腦海裡閃過了景子璃的身影。

  辰星聽著非晚的話,看著非晚的神色,就知道非晚是真的很喜歡景子璃,說實話,若是不論其他,景子璃和非晚若是能在一起,自己也覺得很不錯。可是他們一個是皇子,一個是郡主,每個人都有著他們自己的身不由己,不說別的,非晚和梁王的婚約就是最大的阻礙。

  “關於姻親的事,結果如何了?”辰星一直不曾聽見非晚說這件事,便主動問道。

  “婚約不變,我注定是要嫁的,但是可以緩兩年再說。”非晚回想著自己在殿上聽著長公主和帝王的話,好像就是這個意思。

  “兩年......兩年之內會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辰星光是想著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就已經覺得是物是人非了,何況是兩年呢。在這種局勢風雲變幻的時候,兩年是一個可以翻天覆地的時間了。

  “反正我是不會嫁給梁王的。”只有非晚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其實真正很想說的是不會嫁給除了景子璃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不急,你放心,不會的......”辰星心裡知道,不管是為著非晚還是為著景子瑜的大業,非晚和梁王的婚約一定不能成真。一時間覺得自己還有好多事要做,任重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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