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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21章(上)離魂海棠
  很長一段時間內,辰星和景子瑜都相顧無言,景子瑜讓人把辰星想要用的東西都搬了過來,但是說是所有的東西,搬來的大多都是些書籍。

  於是辰星便隻覺得等同於換了一個地方繼續看書而已。

  景子瑜一直呆在營帳內也不曾出去,一直伏在桌上寫著什麽,辰星也不在意這些,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書。若不是二人心裡明白,在旁人眼裡這分明就是最平和安閑的郎才女貌。

  這種表面的寧靜此刻卻在在顏青有些急促的稟報聲中結束了。

  “殿下。”顏青一進門便先行了個禮。

  “何事?”景子瑜也是難得見到顏青有些著急的樣子,心想難道是蘭釗國使節來朝的事情嗎?但是應該沒有這麽快才對。

  “陛下好像宣召皇子們過去,看情況好像是有些不悅。”顏青目前知道的便是這些,只知道好像是九皇子出了什麽事。

  “出什麽事了嗎?”景子瑜想著不應該會是蘭釗國使節的事,但是還是有些疑惑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好像是九皇子出事了。”顏青隻得將自己聽到的隻言片語說出來,雖然不知道準不準。

  九皇子?辰星在心底暗暗擔心了一把。心中疑惑九皇子怎麽會出事?出了什麽事?不久前見到還是好好的,只是身體弱了點而已,怎麽一晃就出了事了?

  但是隨即,辰星便聯想到了自己之前曾避開的那場騷動。

  “景子玦?他怎麽了?”景子瑜有些疑惑,自己這個幾乎不曾見面的九弟可以說是個很神奇的存在,常年養病。父皇貌似很在意他,各種醫治,但是卻也甚少見他,甚至都不怎麽提起他。

  “好像是病危了。”顏青有些猶豫著說了出來。

  辰星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立馬出去的衝動,只是帶著夾雜著驚訝和詢問的眼光望向景子瑜。

  “那便快去吧。”景子瑜顯然也是嚇了一跳,皇子病危可是一件大事,在這狩獵的山林之中更是一件十分麻煩的大事。

  辰星聞言,緊緊跟隨著景子瑜帶著急促的步伐走向帝王的營帳。

  尚未進門便聽見了帝王憤怒的聲音。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庸醫!”怒罵聲夾雜著瓷器破碎的聲音從營帳裡傳來。

  辰星和景子瑜對視了一眼。

  景子瑜進入了營帳之內,而辰星則留在了營帳外等候。

  白日的大營帳並不是封閉的,辰星可以在營帳外候著的同時知曉營帳內的情況。

  “兒臣參見父皇。”景子瑜上前繞過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禦醫行禮。

  辰星候在帳外,打量著這個氣氛異常的營帳之內的情形。

  五皇子和祁王都在,更重要的是辰星還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便是今早找自己麻煩的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此時也是一臉絕望地跪在角落裡,一動不動,毫無存在感,只是那種絕望的氣息卻是很讓人在意。

  “子瑜,這幫庸醫告訴朕你九弟病危了,你說我要如何處罰他們這幫沒用的家夥。”帝王一臉嫌棄地看著底下跪著的禦醫。

  辰星聽著帝王的話心下有些奇怪,想著應該不是自己感覺有問題,而是在這個帝王的話裡,雖說著是自己的兒子馬上就要不行了,但是這言語裡竟然沒有一絲痛心,哪怕是一絲絲惋惜都沒有,只是純粹地在憤恨,還有一些不甘心。

  辰星不由在心底感歎,這皇家親情已經冷淡到這種地步了嗎?

  “想來禦醫們已經盡力了,

只是這九弟不是有所好轉了嗎?我見他身體不錯,都能來狩獵場了,怎麽會突然之間......”景子瑜一邊幫禦醫們開脫著一邊轉移話題,同時自己也的確是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就要問問我們平昭侯府的四小姐了。”帝王瞥了一眼跪在角落裡已經神思恍惚的女子,一股極強的殺意彌漫在眼中。

  辰星這才回頭仔細看著那位小姐,果真是自己不久前見到的那位姑娘,不同的是早些時候的囂張和跋扈已經轉變成了絕望和淒涼。

  “禦醫,這到底是怎麽了?”景子瑜回頭看了一眼父皇嘴裡所說的小姐,看樣子怕是再難和她溝通了,於是便直接詢問了一旁的禦醫。

  “這九皇子是忽然勞累過度,再加之沒有按時服藥,病情瞬間加劇,才會如此......”禦醫心裡對景子瑜的感激簡直難以描述,本想著自己一定完蛋了,不死也要脫層皮,沒想到這秦王如此體恤,還開口說情。

  “這和平昭侯府的四小姐有何關聯?”景子瑜緊接著問道。

  “這......四小姐和九皇子一同騎馬去了,還不小心打翻了九皇子的藥.....”禦醫如實相告。

  “我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子玦成這樣她是絕對脫不了乾系的,平昭侯呢?來了沒有?!”帝王對著一旁的侍從催促道。心中卻懷疑著,這景子玦的身份特殊,且景子玦自己也不常與人接觸,怎麽就忽然間和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四小姐騎馬遊玩去了,怎麽就這麽巧被打翻了藥碗病發了,這其中的緣由實在讓人不得不多思。

  “回陛下,已經去傳了,暫時還沒有到。”侍從趕忙彎腰回答著,生怕自己受到牽連。

  聽到這裡,辰星便明白了大概了,想來是自己離開後九皇子還和這位四小姐騎馬去了,至於之後一系列的事情怕也是巧合,說不上是九皇子比較慘還是這位四小姐比較可憐,反正如今這兩位的性命怕都是命懸一線了。

  分析著情況的同時,辰星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擔心著景子玦的安危,盡管景子玦與自己只是數面之緣。

  “平昭侯到。”侍從高亢的聲音響起,稟告著平昭侯的到來。。

  辰星看著平昭侯一進門便已經冷汗漣漣的樣子,和瞥見自己女兒時那般怨恨的神情,突然間心裡湧起一股深深的悲涼。

  這位平昭侯應該是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害怕見到帝王,也從沒有像這般厭惡過自己的女兒。

  “平昭侯,你可是有一個好女兒啊。”帝王冷笑著看著底下站著的平昭侯,言語裡盡是嘲諷。

  “是臣管教無方,陛下若要怪罪,臣絕無半句怨言,只求讓臣祈願九皇子康復。”平昭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聲淚俱下,言辭懇切,倒真的頗有幾分慷慨之意。

  “怪罪你能換回我皇兒的健康嗎?”帝王憤怒夾雜著鄙夷,望著平昭侯。

  辰星聽著這段對話,貌似這帝王字裡行間的確好像是在為著自己的兒子,但是自己卻依舊感受不到一絲真情實意,按理說若是真心在意和關心,現在專注的就不會是治罪這件事而是全心全意在想著怎麽救治九皇子才對。

  辰星本能地覺得,這其中必有隱情。

  但是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這景子玦安然無恙的基礎上,辰星現在唯一能做的也便是祈禱,同時心裡有有些焦急自己看那麽多書卻很少有涉獵到醫術之類。

  “老臣願大義滅親,這女兒我們不要也罷,九皇子若有事,萬死難辭其究,若是安然,便也當沒有這麽個不孝女,隨陛下處置。”平昭侯句句慷慨激昂,說著自己早就想好了的托詞。

  辰星看著那位四小姐那呆滯而渾濁的目光從平昭侯一進來才有些清晰了起來,但是在聽見自己父親這麽一段話之後,那好不容易抬起的目光瞬間像蒙上了一層陰翳。

  辰星看著黑暗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眼裡的希冀,直到最後她的眼裡再難透出一絲光彩來。

  眾人心裡面對這樣的話題心裡都有些沉重,帝王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只是冷笑了一聲,並沒有給予置評。最後終於將視線放回了眼前跪了一地的禦醫們身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給我去看看九皇子,再給我再想想辦法,九皇子若真有什麽事,你們都給我陪葬!”帝王對著禦醫們怒目而視,嚇的禦醫們連滾帶爬跑出了營帳。

  “至於你的女兒,你自己帶回去,想想怎麽處置。”帝王耍手將角落裡的四小姐拋還給了平昭侯。

  “是。”平昭侯連忙應聲。

  辰星不由覺得有些同情這位小姐,親人的無情才是最讓人痛心的了吧,尤其是發現自己敬愛多年的父親其實根本沒有將自己視為女兒,只是被當做一個進可守齊富貴,退可隨意抹殺的人。

  “父皇若是允許,兒臣想去看看九弟的情況。”景子瑜見狀,也不便再多逗留,乾脆直接去看看景子玦的情況然後順道回去收拾東西,想來使節應該是今晚會有消息的,還是早作準備為好。

  “去吧。”帝王擺了擺手,示意景子瑜可以離開。

  “兒臣告退。”景子瑜恭敬地退了出去。

  辰星也默不作聲地跟在景子瑜之後低著頭跟著一起離開了。

  景子瑜出了大營帳便直接去往了九皇子的營帳,一路上不管走到哪裡都十分安靜,全然沒有了一開始那種熱鬧的感覺。

  “可是覺得權貴人家更無情,親生女兒都可以毫不留情地犧牲。”景子瑜見辰星一路都低垂著頭不說話,便猜測可能是因為方才平昭侯的那番話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

  “天潢貴胄也好,平頭百姓也罷,人性黑暗起來,不說親情,就連感情都是多余的。”辰星自小也是被販賣的,無父無母,販賣自己的不是什麽有權有勢的人,也只是一個尋常人而已。

  人性偏向惡的天平的時候,一切解釋都是自己自私的借口。

  “所以當貪婪的欲望和對死亡的恐懼在皇城內並存的時候,人性沒有最黑暗,只有更黑暗。”景子瑜忽而說道。

  辰星的話激起了往事的回憶,忽然跳出,盤旋在景子瑜的腦海裡,攪得人異常不安。

  “最可怕的莫過於這種黑暗的傳承了吧。”辰星這句話說的很小聲,像是在說給景子瑜聽,但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景子瑜出色的聽力還是聽到了這句話,但是聽完心裡楞了一下,卻是無言以對。

  再無言,辰星跟著景子瑜走到了九皇子營帳外,辰星一瞬間忽然心生了膽怯,自己直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九皇子病危的這個消息,但是直到這種死亡臨近時的肅穆感充斥在自己周遭時,辰星才有些害怕起來,害怕那個最特別的皇子真的就這麽......

  景子瑜走進了九皇子景子玦的營帳,辰星也隨之進去了,一股子藥香彌漫,但是還是掩蓋不住這空氣中的悲涼之意。

  “九弟......”景子瑜轉過一個木製屏風,見到了躺在塌上奄奄一息的景子玦。

  景子玦聽聞有聲音,像是十分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望向聲音的來源,在見到是景子瑜之後便定了定神,隨之便注意到了景子瑜身旁的辰星,景子玦有些灰暗的眸子閃了閃,最終停在了辰星的身上。

  景子瑜見狀也有些疑惑的望著辰星,自己從不知道景子玦和辰星還有什麽關系,倒是這一看才發現這辰星和景子玦居然有些神似。這一發現倒著實讓人吃驚不已。

  景子玦做任何一個動作都顯得很吃力,便只是對著辰星綻放了一個似有似無的微笑。

  “我再去把禦醫找來。”景子瑜見到眼前這一幕心裡實在是有些五味雜陳,說完,便先行離開了。

  辰星知道這件事在景子瑜看來一定怪異極了,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也隻好過了時候再跟景子瑜解釋了。

  一時間,辰星才發現這個營帳內只剩下了自己和病榻上的景子玦。四處張望了一下,按理說這種時候怎麽也要有個侍女在跟前伺候才對,不僅沒有侍女,連當初看見的那個景子玦的小侍從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讓松音他們都出去了,我喜歡清靜。”景子玦知道辰星在想什麽,索性自己先解釋了。只是聲音因為身體極度虛弱而顯得氣若遊絲,反倒是更添了幾分悲涼。

  “殿下的確需要靜養。”辰星往前走了一步,想能夠聽清些景子玦實在是有些微小的聲音。

  “靜養了那麽多年,夠了。”景子玦望著營帳的頂端,有些無奈地扯出了一絲笑容,語氣裡滿是生死無畏的淡然。

  “殿下風華正茂。”辰星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安慰一個坦然面對自己生死的人,但是就自己而言,是很希望景子玦能夠恢復健康。

  高山流水,知音難覓。

  “風華正茂嗎?我這一生怕只有一瞬間是風華正茂的。”景子玦說著話,便側著頭看向了辰星,帶著深意的眼神。

  辰星心裡瞬間明白了景子玦的意思,那次初遇,也是自己最風華正茂的時光。

  “若我說,我這一生便可能就是為那一幕而存在的,會不會嚇到你?”景子玦讀懂了辰星眼裡的意思,隨即訴說著真心。

  “在皇城深宮也好,別院行宮也罷,除了松音,從來沒有人願意接近我,更別說和我交談了......”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你這樣的女子出現在我面前......”

  “你也許不知道,當我喚住你,而你真的停下腳步的時候,我的心裡有多驚訝,你更不知道,當你同意以舞和我之曲的時候,我有多欣喜,多榮幸......”

  景子玦氣若遊絲,卻撐著說了好長一段話。

  “那是辰星畢生的榮幸。”辰星知道,這世上能讓自己舞到忘我的人,過去只有將來也只會是景子玦一人彈奏的舞曲。

  “好在有過這麽一段難忘的經歷,好像也不是那麽遺憾了......咳咳......”景子玦說著,氣息已經開始有些紊亂了。

  辰星見狀,便急忙去倒了杯水,遞給了景子玦。

  “不了,我還有事要和你說。”景子玦輕輕搖了搖頭。

  辰星望著塌上躺著的景子玦,臉色蒼白,一絲血色都沒有,更襯得一張精致的臉如同精雕的玉器那般,但卻是毫無生氣的玉器......

  “那邊的箱子裡,最頂上有一隻小錦盒。”景子玦硬撐著力氣說著話。

  “好。”辰星聞言便立馬跑去箱子旁,打開了箱子,一打開便發現了錦盒,錦盒很小,完全不知道是做什麽的,辰星也沒有打開看,直接走回了景子玦的床邊,將錦盒遞給了他。

  “不用遞給我,這是你的。”景子瑜對著辰星溫柔的笑了笑,但是因為實在太虛弱,這若有若無的微笑幾乎看不見,只是這一如曾經那般溫柔含笑的眼神,還是讓人覺得那麽溫暖。

  “我的?”辰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又怎麽會在景子玦手裡。

  “你打開看看。”景子玦笑著催促這辰星打開錦盒。

  “好。”辰星緩緩打開了錦盒,便一眼瞧見了自己的珠花,雖然自己並不時常用,但是自己的東西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的。最重要的是,這個珠花便是自己當初落下的那個,也是被景子瑜發現少了的那個,沒想到居然在景子玦的手裡。

  “那日你走後,我依舊每天都會去那裡彈琴,其實還有些希望能夠再次遇到你......”景子玦說這話的時候帶這些自嘲。

  辰星心裡忽然間咯噔一聲,這個談話發展下去,分明就是景子玦的訣別之言啊!

  “但是你再也沒有來過了......”景子玦歎息了一聲,卻引來了陣陣的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這珠花便是那時......”辰星開口問道,實在有些扛不住如此悲傷的話題,心裡悶的實在是太難受。

  “有一天陽光正好,它反著亮光,我便在石堆的夾縫中看見了它。”景子玦不由回憶起了那個下午,自己彈琴著猛然一瞥,瞥見不遠處的石山堆裡面有什麽東西在閃閃發光。走近一看,便是當時辰星不小心丟失的珠釵,還曾欣喜總算下次有個借口可以和辰星說說話了。

  “是我不小心。”辰星那天其實回去之後就一直在擔心這珠花到底去了哪裡,這些東西都是景子瑜拿來的,的確都是很特別的珍貴之物。

  “可巧,這珠花是我最愛的海棠模樣……”景子玦的聲音漸漸有些沙啞。

  辰星看著景子玦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當中,不由一陣心慌。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景子玦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哪怕對於景子玦而言這個結果是最好的解脫,但是自己無論如何接受不了,雖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景子玦對於自己有著不一樣的意義,自己無論如何做不到就這麽看著景子玦在自己面前一點點失去生命的光亮。

  “殿下既愛海棠,不介意的話,辰星希望殿下保留這隻海棠珠花。”辰星考慮再三,主動提議著,言語中已然帶著焦急。

  “這海棠精美,何必隨我去那塵土掩埋之地,也是糟蹋了。”景子玦委婉地拒絕了辰星。

  “不,海棠珠花不會,殿下也不會。殿下說過對那次琴舞十分感懷,那今日辰星便將此物托付於殿下,這是辰星上次弄丟的。待下次琴舞之合,便再還予辰星,如何?”辰星因著心中慌亂,握著珠花的手顫抖著,卻很堅定地對景子玦說道。盡管自己不知道這麽是在幫景子玦還是在拖累他,但自己此刻只能完全順著自己內心的意願走,此刻的自己完全不想任何不好的事發生在景子玦的身上。

  景子玦深深地看著辰星,就像從未見過辰星一般,末了,只是一聲輕笑。

  “這世上很多人希望我死,你知道嗎?”景子玦將頭轉向另一邊,聲音低沉。

  “我不知道。”辰星完全沒有一絲猶豫地回答。

  景子玦聞言,明顯有些愣住了,像是沒想到辰星的回答一般,轉回目光看著辰星,在等著辰星的下一句話。

  辰星卻只是看著景子玦,沒說一句話。

  景子玦忽而笑了起來,輕輕地笑著,直到有些劇烈的咳嗽打斷了笑意。

  “但是我知道......”景子玦緩了緩氣息,待完全平靜下來之後,便接著說道。

  “可是,你原本也不必知道。”辰星見景子玦咳嗽的幾乎要中斷呼吸,想幫忙,卻無從下手。

  景子玦見辰星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經意間眸子裡溢滿了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柔情。

  “或許,我應該早點遇到你......”景子玦眼神有些渙散地看著辰星,氣若遊絲地說完這句話,便緩緩合上了雙眼。

  辰星很多年後都還記得當時的場景,自己的心臟在極速地跳動著,神志甚至都有些迷離,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走出景子玦的營帳的,腦海裡只有一句話,救救他,誰能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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