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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20章(下)隱隱迷霧
  辰星天還未亮就已經醒了,一晚上都是半睡半醒,睡的很不舒服,心裡不踏實於是索性就直接起來,打算去昨天的那個山坡上等著天亮。辰星走出營帳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漸漸透著亮了,辰星本有些恍惚的精神在已經開始透著涼意的夾雜著青草香氣的晨風中瞬間清醒了不少。

  辰星緩緩地走著,耳邊已經傳來了清晨特有的那般清亮的鳥叫聲,也聽得到風吹樹葉的聲音。

  辰星幾乎沒有過如此安逸祥和的清晨,也從未知曉這些靜謐的美好是如此讓人流連忘返。辰星想著等自己不再乾預著這世事紛爭,一定要找一個有這樣清晨的地方,幽居。但是隨即連自己都開始嘲笑自己的想法。

  “這倒是個不錯的解憂之處。”一個熟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辰星一聽便知是誰,可是依舊一動不動。

  景子瑜為什麽會來這裡辰星完全不知曉,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貫謹慎的自己完全沒有察覺。隻想著這麽一次,就想這麽隨意地坐著,不用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違背自己的心意。

  景子瑜倒也全然不介意辰星的無動於衷,只是靜靜地走到辰星的旁邊坐了下來。

  “殿下可是有事?”辰星垂了垂眼睛,語氣一如往常那般溫和輕柔。

  “暫時還沒有。”景子瑜回答的有些含糊,但是心裡很明確這次自己來找辰星的目的,便是想提醒些。

  “倒是我愚笨了,這事怎麽會有停歇的一天。”辰星本應該是自嘲的言語裡聽不出一絲諷刺,就好像一個人在淡淡地說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一樣。

  “天要亮了。”景子瑜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辰星的話,只是看著不遠處的天空,說著自己的。

  “是嗎?”辰星眼神飄得格外悠遠,超越了地平線,看向著光線散出的地方。

  “總會亮的。”景子瑜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頭看著辰星,這句話其實景子瑜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辰星聽,又參雜著多少安慰和自勉。

  辰星轉頭看了一眼景子瑜,欲言又止。

  “你有疑惑,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解答,我只能說不久之後你所有的疑惑都會被解答的......”景子瑜思前想後,還是沒辦法讓辰星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承受過多,如果不能說的話至少可以提醒一下吧。

  “其實,除卻這些我只有一個疑問而已。”辰星對於景子瑜近日的異常不是沒有發覺,對於景子瑜偶爾看向自己的深長的目光也不是一無所知。

  辰星知道,一定是發生著自己暫時不能知道的事情。

  “什麽?”景子瑜微微側頭,看著辰星姣好的側顏,朝霞的光愈漸明亮,辰星整個人仿佛鋪上了一層光暈。

  “殿下,為何不相信辰星。”辰星直截了當地問出了這句話,但是問完之後卻有些後悔,自己不該逾矩問這句話的。

  景子瑜的眼神暗了暗,嘴角扯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其實我想我知道原因。”辰星緊接著自己繼續說著,也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景子瑜的生性多疑是皇室子弟的通病,陰謀論中長大的人哪還有信任,何況自己,就算經歷再多的事情也改變不了自己來歷不明的這個事實,自己又何嘗解釋得清呢?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景子瑜聽著辰星的話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回答,或者說怎麽去和現在的辰星交流。只是有些沒來由的冒出了這句話。

  辰星並沒有太理解景子瑜的意思,

只是心裡那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又再次湧現,一時不安到甚至沒有察覺景子瑜是何時離開的。  天已大亮,辰星坐在小山坡上,清晨的露水略微打濕了辰星的頭髮和衣裳,辰星隨意拍了拍,便直接走回了營地。

  找了半天之後,辰星便直接停留在了天啟的營帳前。

  “姑娘請進。”辰星甚至還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任何人通報,便聞得裡面傳來了一句聲音。

  辰星有些驚訝地走進了營帳,頓時有些驚訝於天啟的營帳,就算是十分臨時的居所,也十分耗費精力的將它布置的韻味十足,這種高貴雅致的風格若是沒有金錢的支撐是絕對做不到的。

  辰星驚訝於天啟品味的同時也很驚訝這個天啟到底是受寵到什麽地步才能做成這樣,一個臨時的居所居然華麗更甚皇子之尊。

  “姑娘是貴客,請坐下說話。”天啟一身獨特卻頗為優雅的裝扮從營帳內一扇鏤空雕花的玉面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多謝......國師真是厲害。”辰星走上前兩步,微行禮致意了一下之後,便坐下抬眼望著天啟,由衷地稱讚著這位明明十分年輕卻已經超越了無數年長的問道之人。

  “不是我厲害,我的成就可都是來源於人心的......嗯......我想你應該明白的。”天啟對著辰星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說著便為辰星倒了杯茶。

  “國師是怎麽預料到我會來的?”辰星看了眼桌上的茶,依舊端坐著望向天啟。

  若不是這身華貴的道服,就看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的神態和舉止,辰星寧願相信他只是一個瀟灑的鄰家公子。

  天啟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一眼辰星,特別明顯地故作深沉的樣子望著辰星。

  “國師可不要和我說天機不可泄露這六個字。”辰星看著天啟明顯有些玩味的樣子,表明自己是一本正經來談事情的。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你把我的借口說了,那我只能說實話了......我不能告訴你。”天啟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直言告訴辰星。

  “國師是否也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麽?”辰星試探性地問著,想從天啟的表情中看出些異端。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能告訴你任何事情,只能告訴姑娘盡量看淡些。”天啟依舊是那副隨性的態度回答著。

  辰星微微笑了笑,天啟的個性向來如此,或許他這麽出眾的原因也在這裡吧,話裡話外不經意間都透著理。但是依著天啟所言,自己還要如何看淡呢......

  辰星站起身,微微一行禮示意自己告退,天啟也做了個請的手勢。

  辰星轉身離開之前忽而十分認真地望向了天啟。

  “那國師能否告知辰星,國師是敵是友?”對於天啟,辰星不敢待以常人,索性直接開口詢問。

  “非敵非友......”天啟難得認真地思考了之後才回答了辰星。

  辰星聽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天啟的營帳。

  非敵非友嗎?

  踏著晨曦,辰星一路思索著往回走,忽而覺得背部一涼,才發現原來是有人將涼水潑在了自己的身後。

  “不好意思,沒看見。”

  辰星甚至都還沒有回頭,便聽聞身後傳來了一句極其敷衍的話。

  雖然知曉這件事極有可能是故意為之的,辰星還是依舊不想多費口舌,再加之想著方才天啟國師的那句看淡些,辰星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便繼續向前走了。

  “你還真是誰都敢惹,連秦王殿下的寵姬都敢潑上水。”一聲有些妖嬈的女音傳來。

  辰星不理會繼續向前走著,直到被人拽住了袖子。

  “我的丫鬟犯了錯,我替她給你賠個不是,怎麽,不肯賞臉啊.......”聲音的主人說著這表示著歉意的話,但字裡行間卻都是不屑和嫉妒。

  “不用。”辰星淡淡地回了一句,連正眼都沒有看女子一眼,本想甩開女子的雙手但是卻發現袖子被人緊緊地拽住了。

  “你倒是大度。”女子的聲音裡隱隱透著一股子怨恨。

  辰星對這女子心裡的憤恨看的一清二楚,想必自己在很多傾慕秦王或者傾慕皇室權貴的女子眼裡都是個極其可恨的人吧。但是他人的情緒畢竟與自己無關,辰星也懶得計較,但是無奈自己的袖子被緊緊抓著,便隻好轉身面對著女子。

  女子姿色不算差,就是一臉的怨氣讓人很不舒服。辰星觀察著女子的衣著,想來應該是哪位府上的千金,便主動行了個禮。

  “這禮學的真不錯,為了攀上秦王倒也是下足了本錢。”女子斜睨著辰星,一雙微微上揚的眼睛裡滿是怒氣和不甘。

  “小姐請放手,我還有事要做。”辰星知道這個千金小姐怕是無論自己怎麽樣都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乾脆站直了身子,用自己一貫的語氣說著話。

  “怎麽,不裝大家閨秀了?”女子一臉厭惡地瞥了一眼辰星,冷嘲熱諷著。

  辰星沒打算再繼續糾纏下去,另一隻手拔下了頭上的簪子。

  女子明顯有些被辰星忽然的舉動嚇到,不自覺後退了一點,但是手卻還是緊抓著辰星的袖口。

  辰星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抬手便用簪子劃破了自己的衣裳,剩下目瞪口呆的女子。

  “古有割袍斷義,你我不相識,這一割,權當再不相見了吧。”辰星將簪子插回發間,轉身便走。

  “你站住!”女子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小的侍女牽著鼻子走,瞬間便想追上前。

  “這不是珍兒小姐嗎?”一聲輕柔好聽的男聲從側面方向傳了過來。

  “九......九皇子......”這位九皇子口中的珍兒小姐頓時斂去了大半的氣焰,有些羞澀地望著眼前這個瘦弱卻又精致到讓人心跳的男子。

  辰星見狀,感激地看了一眼九皇子便悄然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辰星方才回到營帳,非晚便一臉驚訝地望著辰星。

  “這是怎麽了?”非晚忙上前,看了看辰星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只是遇到了些事情。”辰星拉住左看右看的非晚。

  “怎麽都濕了,衣裳也破了?雖說還未入冬,但是這涼秋也不能小瞧了,趕快換件衣裳。”非晚說著便走到一旁的箱子內翻找著更換的衣物。

  “好。”辰星走到一旁,拿起乾淨的帕子,擦拭著自己的頭髮。想著還好那姑娘用的只是涼水,若是泥水髒水自己可就遭罪了。

  非晚幫著辰星打理好一切之後才坐下打聽著事情的緣由。

  “這衣裳是被人撕破的嗎?”非晚瞧著辰星換下來的衣裳衣袖上撕破的地方。

  “路上遇到了位大小姐,應該是很討厭我,還拉著我不讓我走,我便只能自己脫身了。”辰星輕描淡寫地講述著方才的事。

  “看來這裡注意你的不只是那些貴族公子們,連千金小姐都不肯放過你了。”非晚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也隻得無奈地歎口氣,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用,只希望景子瑜能好好保護辰星了。

  “公子們?”辰星倒是覺得有些奇怪,趙柯謝子逸的事情非晚應該不知道,那這非晚口中的公子們到底是哪裡來的?

  “算了,我也不想瞞你,我可是收到了好多公子們托一些小侍從來傳的話,各種理由我就不說了,目的就是想見你一面。有一次剛好被景子瑜瞧見,然後這些事我就都交給景子瑜了......”非晚說著說著想實現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聲。

  “也罷,我得以清淨便好。”這景子瑜會怎麽處理這些事自己不知道,但是想想也大致能知道景子瑜怕是不會讓人輕松的。

  “對了,說到景子瑜我想起來了,方才顏青來找你,說是景子瑜好像有事要和你說。”非晚這才想起來這件事,原打算等辰星一回來就告訴她的,臨時出了這檔子事給忘了。

  “可有說是什麽事?”辰星覺得有些疑惑,景子瑜若是有事那清晨為何不說,可是又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

  “這個顏青沒有說,只是說讓你盡快去一趟。”非晚搖了搖頭。

  “那我這便去吧。”辰星想了想有些不放心,還是盡快去一趟比較好。

  “好,記得回來了帶我去騎馬。”非晚樂呵呵地笑著,等著辰星回來,便可以去騎馬了......

  辰星笑了笑,轉身走出了營帳,盡量不惹人注意地走向景子瑜所在的營帳。

  走著走著隱約覺得不遠處好像有些嘈雜,本著盡量不去沾惹是非的念頭,辰星故意繞開了人多的地方,最後站定在了景子瑜的營帳之前。

  “姑娘請進吧,殿下等你多時了。”顏青打老遠就看見了辰星。

  “好。”辰星心裡疑惑,到底是什麽事要這麽著急,自己的確是拜托景子瑜幫忙查詢非晚的事,按理說也不會有這麽快。這時候還會有什麽事這麽急著找自己呢?

  辰星走進景子瑜的營帳,景子瑜正一個人站立在營帳裡,背手而立,背朝著辰星,一動不動。

  “殿下有何事吩咐?”辰星走近,雖是身後但還是行了禮。

  景子瑜聽見辰星的聲音,並沒有轉過身來,只是淡淡地開口。

  “現在起,你便一直跟在我身邊吧,就當是和顏青交換了,顏青會照顧好非晚的,你便留在這裡吧。”景子瑜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卻透著難以抗拒的意味。

  “殿下這是何意?”辰星心裡吃驚了一下。

  “辰星若見的人太多了,我怕你忙不過來。”景子瑜轉身,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辰星心裡猛然一驚,自己這幾日的確是見了很多人,且不說九皇子景子玦,趙柯謝子逸還有天啟國師,自己都不曾和景子瑜提起過一個字,或者說還沒來及說,若是因為這個而被懷疑辰星倒是有些難過,到現在景子瑜都不曾給自己一點點的信任嗎?甚至連過問也沒有。

  景子瑜見辰星有些驚訝的表情,卻是微微一笑。

  “省得我一個個提醒他們不要打你的主意了,你直接待在我身邊便是最好的回答了。”景子瑜挑了挑眉繼續說了下去。

  辰星才明白景子瑜說的是方才非晚告訴自己的那件事,辰星不由在心中舒了口氣,但是卻也準備將剛才自己擔心的事情告訴景子瑜。

  “也好,我也有事想要和你說。”辰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不如一起吃早點。”景子瑜走到一旁坐下,示意辰星坐下。

  辰星便隨著景子瑜坐下之後,坐在了一旁。

  “顏青。”景子瑜忽然喚了一聲。

  顏青便從營帳外走了進來,走到了營帳內放置的一隻箱子裡取出來一隻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打開。然後便行了行禮,走了出去。

  辰星有些望著桌上的食盒,想到在路上時景子瑜也不曾吃過提供的膳食。

  “我可不是過度謹慎。”景子瑜看辰星望向食盒,便主動解釋了一句。

  “我明白。”辰星本也沒想多問,畢竟這些事情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明白深意,不過也是因著景子瑜的這般謹慎,自己在天啟那裡的時候,也消了喝茶的念頭。

  “你方才說有何事?”景子瑜就著茶吃了口糕點,但是顯然也是有些吃膩了這些糕點,只是嘗了嘗便放下了。

  “我有些擔憂天啟國師。”辰星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天啟國師?”景子瑜聽見是有關於這個異常且迅速受寵的國師也微微正了正神色。

  “此人不一般,我猜不透他知道多少事。”辰星回想起當時自己曾問過他是敵是友,一來便如字面上那樣想知道天啟到底是哪一邊的人,二來也想試探一下這個號稱無所不知的國師到底對自己的事情了解多少。

  “此言何解?”景子瑜還是頭一次見到辰星在談論起一個人的時候如此重視。

  “我曾開口直言相問,他給我的回答是他非敵非友。”辰星將自己與天啟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給了景子瑜聽。

  “非敵非友......”景子瑜聽聞便陷入了深思。

  “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但是既非友,對於天啟國師這樣的人,我們便只能待之以敵。”辰星心中對天啟的忌憚是很強烈的,這種隱隱地危險的感覺,簡直就像曾經的谷莀那般。

  “你對他的戒心倒是很重。”景子瑜雖然並沒有不讚同辰星的想法,但是還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讓辰星對這個國師這麽忌憚。

  “自古常人對這種能人異士便只有兩種情緒,趨之若鶩和避之不及。顯然我不是前者。”辰星一方面的確很欣賞天啟的才能,但是卻很不喜歡這種才能用在自己身上。自己對過去將來不感興趣,也不喜歡有人能將自己看得如此透徹,若此人非友,便只能待之以敵了。

  “我大概了解了,只是,這件事還不是當務之急。”景子瑜心裡記下了這件事,自己還有另一件事需要告知辰星。

  “何事?”辰星心裡感歎這個多事之秋,事情總讓人沒有喘息的機會。

  “蘭釗國使節要來了,消息怕是不久就會傳過來了。”景子瑜望向辰星的眼神有些複雜。

  “蘭釗國使節?”辰星有些疑惑這時候蘭釗國使節來訪到底有什麽事,想來這景子瑜的消息應該是知曉的比官方的更加快些,畢竟若是帝王知道了,此時應該就已經在準備回朝了。

  “是,關於這件事,我已經有所準備了。你不需要分神,這件事我來就好。”景子瑜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茶盞。

  辰星依稀能從景子瑜的眼神裡看出些許殺意,想來這件事怕就是景子瑜前一陣子勞累的原因了,但是景子瑜已經直接言明要他自己全權處理,那自己也樂得自在。 只是這件事看上去這麽嚴重的樣子,景子瑜對自己又一字不說,心裡倒也有些不安。

  辰星也沒再開口,算是默認了景子瑜的安排,一時相對無言。

  “辰星,你......會不會有恨我的一天?”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景子瑜忽而開口相問。

  辰星有些訝異,抬眼看向景子瑜,景子瑜的眼神裡閃爍著自己不明白的深意。

  “殿下何出此言?”辰星忍不住開口問道。

  “就是問問......”景子瑜只是一笑,也並沒有打算深究的樣子看向了別處。

  雖然景子瑜表現的很雲淡風輕,但是辰星還是在那一瞬間看到了景子瑜眼中的認真,甚至帶著一絲決絕的悲愴。

  辰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裡一直很相信景子瑜,或許是在數次自己危難的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都是景子瑜,又或者是因為在這浮萍人世中,景子瑜已然在無形之中成了自己潛意識的依賴了吧。

  盡管辰星很不想承認,但是內心瞬間閃現的無比信任卻沒辦法騙過自己。

  “殿下會做什麽讓辰星記恨殿下的事嗎?”辰星盯著景子瑜的臉反問道。

  “會。”景子瑜微笑著說出了這個字。

  “那這也便是我的回答了。”辰星也同樣報以微笑地看著景子瑜。

  辰星在很多年後還是會經常會回憶起這件事,每次都還是會笑嘲笑當時的自己,因為無論景子瑜回答的時候內心有多痛苦和無奈,他畢竟是認真的。而自己卻是在逞強說著違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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