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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23章(上)不知所起
  辰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午時了。

  “你醒啦。”非晚端著茶水和糕點剛好從營帳外進來。

  “不小心睡得太久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辰星坐起身來,睡了一會反而覺得更累了。

  “午膳時間剛過,景子瑜吩咐不許人吵你,便由著你一直睡到了現在。”非晚將手巾濕了溫水,遞給了辰星。

  “午膳......對了,九皇子如何了?”辰星接過手巾擦了擦臉,想起了景子玦,雖說謝子逸說過他不會有事,但是畢竟景子玦身子骨一直不好,那天情形又如此凶險,辰星還是沒有辦法放下心來。

  “目前還不知道,禦醫們都在想辦法,病情好像沒有再惡化,就是人一直都醒不過來。”非晚老實地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辰星。

  “醒不過來,那便是還有危險了。”辰星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

  “辰星,你這麽擔心九皇子,你是不是喜歡他呀?”非晚湊上前,悄悄地問道。

  “嗯?”辰星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難道不是嗎?”非晚歪著頭繼續問著。

  辰星笑著搖了搖頭,但是經不住心裡也在自問。

  “他病危的時候你那麽失魂落魄,現在他昏迷不醒你又這麽擔心,弄玉姑姑說了,一個能讓你魂牽夢縈的人便是你的心上人。”非晚裝著一副萬事通的樣子教育著辰星。

  “非晚,你到底和弄玉姑姑平時都聊些什麽呀?”辰星笑了笑,忍不住反問道。

  “啊?沒聊什麽呀......”非晚臉頰微微一紅,眼神中都透露出了幾分羞澀之意。

  見狀,辰星也明白了七八分,想來非晚也是很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只是祁王......這怕注定是一場讓人不安的感情。

  “哎呀,怎麽把話題繞到我身上了,明明說的是你,話說回來,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麽擔心一個人呢。”非晚回想起那天辰星那副空洞的樣子,簡直就像是靈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伯牙和鍾子期......”若一定要說的話,辰星覺得這便是自己心裡在意景子玦最好的寫照了。

  “知音?”非晚知道高山流水遇知音的事,以前辰星還很羨慕和自己說,這世上所有的情誼,都不如這般讓人豔羨。

  辰星笑而不語,轉身走到梳妝台前。

  “這麽說的話,我倒是很容易理解,我就覺得九皇子身上的氣質和給人的感覺和辰星真的是很相像。”非晚也走上前,幫著辰星梳理著發絲。

  “......”

  一旁營帳內的景子瑜卻是笑了笑,這段本是閨中密談的話都落進了自己的耳中,倒不是有意偷聽,只是這兩個營帳是相連的,自己多年的功力聽到這些話簡直是毫不費力,為了以表尊重,景子瑜甚至走到了營帳的另一邊,可是還是忍不住在非晚問到九皇子這個話題的時候認真地聽了下去。

  日漸西沉,幾近傍晚的天空總是格外的豔麗。辰星站在掀開營帳的門簾,橙黃色的天空就如同潑上了暖色調的畫。仿佛抹上漸變色的雲朵就好像靜止在在空中,若不是這營地還有四處活動的人們,辰星都快要以為這世間是不是停止了轉動。

  遠處一個侍從樣子的人飛速地在奔跑,辰星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仔細看了眼才隱約覺得這人好像是九皇子景子玦身邊的那位侍從,記得好像是叫松音。看松音一路向另一邊跑去,表情上似乎帶著喜悅的神情。

  辰星瞬間聯想到了景子玦,

他是不是醒了,或者說沒事了?  辰星有些想親自去景子玦的營帳內看看,但是剛想邁出去的步伐便停在了半空中。自己已經太過感情用事了,這裡不是自己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的地方。這麽想著,辰星便合上了門簾,若是有什麽事,這小小的營地還會有什麽秘密嗎?不用自己刻意詢問,消息早晚會傳來的,又何必急在一時。

  辰星就這麽一直坐著,手裡的書也一直看不進去,總是會想著松音那麽喜悅的原因,也實在是有些惱怒自己的反常和這種不安,擔心則亂,怨恨著自己現在連這點情緒都收不住。

  非晚一進門便瞧見辰星將書有些不悅地丟放在桌上。

  “這是怎麽了?”非晚有些奇怪地問道。辰星向來愛書,這種情形可是有些少見的。

  “這書看的讓頭疼。”辰星這話說的倒也不假,只不過並不是書的問題,是自己心不在焉。

  “我可是給你送定心丸來的。”非晚狡黠一笑,走到辰星對面笑嘻嘻地站著。

  “定心丸......九皇子醒了吧。”辰星看著非晚的樣子,想來應該是有什麽好事,依著方才見到的松音的神態,應該就是景子玦沒事了吧。

  “咦?你怎麽知道的?”非晚有些掃興,本還想給辰星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居然被事先看穿了。

  “方才看見松音了......”辰星笑著解釋道。

  “哦,對了,景子瑜說要你去找他,好像是有什麽事,反正我看他的表情像是有些嚴肅。”非晚近幾日看見景子瑜的時候他老是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他了。

  “是嗎?那我這便去吧。”辰星聞言,想著還是盡早就去為好。

  “好,那我先把晚膳準備好。我可不想再吃他們的糕點了......”非晚想起這幾日一直吃的糕點就覺得膩的不行。

  “也好,就由著你了。”辰星心想還真是苦了非晚了,這麽些天的糕點雖說味道不錯,但是久吃的確也是會膩的,景子瑜也是小心為上才會如此,也怪不得他。

  “嗯,好。”非晚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今天可是和祁王約好一起傍晚去騎馬的,順便還可以打點野味......

  辰星出門之後,非晚也便立即回了自己的營帳。

  正當非晚百無聊賴的時候,依稀聽到了顏青好像回來了。

  “天色已經晚了,你這是準備出去嗎?”顏青一進門看了一眼非晚,便笑著問道。

  “你怎麽知道?”非晚有些驚訝地回問著,自己也沒有說什麽顏青是怎麽知道自己要出去的。

  “女為悅己者容,美人打扮起來更甚。”顏青整理著帶回來的雜物,笑著說道。

  非晚的神色早就將她自己的心事暴露的一覽無遺了。

  “我就是出去走走......”非晚有些窘迫於自己的心事被一眼看穿,以前辰星就經常是這樣,沒想要顏青也是個這麽會察言觀色的人。

  “早些回來便是,畢竟天色不早了。”顏青囑咐著。

  “知道了。”非晚說著便走出了營帳,想來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的,不知道是因為要騎馬還是因為景子璃。

  非晚一路走著,時辰還有些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去哪裡,辰星和景子瑜不知道在商議著什麽事,自己的營帳裡有個顏青也不想回去,總不能自己直接去景子璃的營帳找他吧......

  非晚隻好一邊走一邊溜達著,卻好像意外聽到了辰星的名字。

  “那個叫辰星的狐媚妖精,天天粘著秦王殿下就算了,身邊還帶著另一個狐媚子居然和祁王走的那麽近,都是些不要臉的......”

  非晚找尋著聲音的來源,發現一個紫衣女子一邊說著話一邊用腳攆著腳下的雜草。

  “就是,兩個下賤的女子,還是從一個叫什麽笙簫閣裡出來的下流胚子,居然也敢巴望著高枝,真是給臉了。”綠衣女子帶著些順從地口氣,附和著紫衣女子的話。

  “就是現在秦王和祁王還未娶親,等到時候成家立業,還有她們什麽事。”紫衣女子這麽說著,但是語氣裡還是掩飾不住的嫉妒。

  “這兩位皇子已經是成年,但是卻都還尚未娶親,你說這九皇子病怏怏的,一個活過了今天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皇子尚未娶親倒還說得過去,這秦王和祁王怎麽也是如此?怎麽不過好像聽說帝王陛下已經在籌備了......”綠衣女子這麽說著,言語裡卻是夾雜著期待。

  “你興奮個什麽勁兒,再怎麽說也輪不到你這個小小的司馬之女。”紫衣女子看著綠衣女子一臉期待的樣子,滿眼不屑。

  “是......姐姐身為大都督的千金,才更適合。”綠衣女子聞言,即刻順從地低下了頭,忍讓著。

  “適不適合也沒什麽用了,我爹已經準備將我許給萬南侯府的公子了,不久估計兩家就要商議婚事了,我是沒這個機會了。”紫衣女子倒是有些惋惜地說著。

  “萬南侯府的......公子?哪個*衣女子有些驚訝,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還能是哪個公子,大公子趙毅早就成婚,剩下的便只有二公子趙柯了。”紫衣女子帶著些許得意,趙柯可是好多少女心目中的佳偶,自己雖說不能嫁於天潢貴胄,但是嫁給趙柯也是一件很讓人羨慕的事情了。

  “趙柯......趙衣女子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還在遲疑當中。

  “哎喲,我倒是忘記了,妹妹好像對這趙公子一往情深,你瞧我這記性,倒是一不小心給忘了,妹妹可別難過。”紫衣女子像是安慰著,可是語氣裡的敷衍和不屑卻是實打實的透露了出來。

  “我......我不難過,本就不該妄想的......”綠衣女子低下了頭,聲音都低了好多,只是言語裡的悲傷卻是按耐不下去。

  “這你到是說對了,知道自己身份就好,雖說是個侯府的公子,但畢竟不是長子,我這嫡長千金嫁給他也算是有些將就,你不僅只是個司馬之女還是個庶出,哪能配得上趙柯呢,你若是實在喜歡,可以和你父親說說,我可是不介意你入府當個小妾之類的,畢竟我們姐妹一場。”紫衣女子笑著說道,帶著蔑視半開玩笑地說著,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綠衣女子的悲傷。

  “妹妹不敢......”綠衣女子還是一如既往地順從,只是雙手已經慢慢緊握成拳。

  “要是那兩個狐媚子也有你這般自知之明便好了,看的人惡心,那一股子清高的樣子真不知道是怎麽裝出來的,怕是在笙簫閣和男人尋歡作樂的時候......”紫衣女子還在喋喋不休地往下說著。

  非晚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些號稱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們怎麽會這麽刻薄。

  “你說什麽呢?”非晚忍不住從營帳旁走了出來,衝到了那二位女子的面前。

  二位女子像是有些被突然出現的非晚嚇了一跳。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低賤之流。”紫衣女子隨即反應過來,嘲諷地望著非晚。

  “我身份再怎麽低賤也比你言行高尚的多。”非晚雙手環胸,同樣輕蔑地看著紫衣女子。

  “你說什麽?你看清楚了,我可是潘越,堂堂大都督之女,你算什麽東西,敢說我。”紫衣女子瞬間被激怒了,想自己可是大家千金,居然被一個下流胚子說三道四。

  “你這品德,做的出來還不讓人說了?”非晚一副什麽都敢說的樣子,繼續橫著,自己連景子瑜都沒帶怕的,一個刁鑽蠻橫的姑娘算什麽。

  “我什麽品德也輪不到你這個下賤之人說話。”潘越氣的發抖,看著非晚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更是火上澆油。

  “怎麽,許你背地裡議論別人,不許別人當面說你了?”非晚瞧著眼前這個貴族大小姐氣的雙目微紅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但是一想到她剛剛話語裡的刻薄,還是忍不住有些生氣。

  “我議論幾個低賤的女子怎麽了,你才是以下犯上。”潘越端出了自己的身份架子想要壓製住非晚。

  “說不過人了就開始抬身份了,沒勁。”非晚白了潘越一眼,甩了甩手便打算大搖大擺地離開。

  “你給我站住!”潘越見非晚如此不尊重自己,還想就這麽一走了之,從小嬌生慣養,被寵上天的脾氣怎麽可能忍得了,當下便打算扣住非晚。

  非晚聞言,停住了腳步,卻是轉身給了這位潘越大小姐一個大大的鬼臉,便繼續大搖大擺地離開。

  非晚想著,反正有景子瑜這個後盾在,大不了被景子瑜說一頓惹是生非唄。

  潘越氣的不行,什麽大小姐儀態都不要了,抬腿便追上前去,一把拉住了非晚,抬手便要一記耳光打下去。

  非晚見勢便要閃躲,同時也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巴掌打回去。忽然之間,非晚便看見了潘越身後出現的景子璃。

  景子璃在潘越身後一把抓住了就要打下去的手腕,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非晚準備躲閃的動作和即將迎上來的回招。

  “誰這麽大膽敢阻攔本......”潘越轉身就要發怒,結果卻看到了祁王皺著眉看著自己。

  “祁王殿下......祁王殿下恕罪,潘越不知是祁王殿下駕到,實在是失禮。”潘越趕忙對著祁王行了個禮。

  “切。”非晚瞧著這潘越前後極端不一致的態度和語氣,不屑至極。

  “你......”潘越清楚地聽到了非晚嘴裡發出的不屑的聲音,心裡惱怒,可是礙於祁王的面前,又不好意思發作。

  “好了,你們二人如此,萬一被父皇撞見可就不是這麽簡單可以了事的了,還是言和吧。”祁王出聲勸阻,雖然真不明白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想來應該也只是小女兒之間的事,自己也不便多加過問。

  “哼。”非晚冷哼一聲,便將頭別了過去,完全不想看見潘越。

  “想必祁王殿下現在知道這廝是一個多麽粗鄙無禮之人了吧。”潘越見非晚這般態度,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只能將話都說與祁王聽,多少能讓祁王反感這個女子一點。

  “我再怎麽粗鄙無禮,也比不得潘大小姐。”非晚依舊是那副不饒人的姿態,自己本就無謂這些,就是看這女子不順眼。

  “你這人真是無禮至極,我......”潘越聞言,盛怒之下多少也不再忌憚祁王在場,便要和非晚繼續爭吵。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吧,潘小姐,非晚,多少給我景子璃一個面子,停止爭吵可好?”景子璃見戰火又要重燃,隻好趕忙出聲打圓場。

  “也好,看在祁王殿下的份上,我就不和你這種人一般計較了。”潘越看著祁王溫和如水的微笑,想了想,再怎麽樣,也不能在祁王面前出醜。

  “哼。”非晚看了一眼景子璃,轉身就走。

  “誒......告辭。”景子璃見非晚像是帶著怒氣就走了,連忙對著潘越道了聲別,不帶回頭地追了上去。

  潘越見狀,更是氣到不行,連連跺腳。

  “姐姐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綠衣女子趕忙上前勸慰。

  “好一個任蕙,真是人如其名,蕙質蘭心啊,現在知道上前了,方才你怎麽一句話都不說!”潘越氣沒處撒,隻好撒在了眼前的任蕙身上。

  “我不敢......”任蕙方才在祁王在的時候的確是不敢,但是在非晚跳出來和潘越爭吵的時候,自己確實不想幫潘越,甚至還在心裡為非晚叫好。

  “你不敢?沒用的東西,賤人!”潘越越想越氣,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任蕙的臉上,隨後便氣衝衝地走了。

  任蕙捂著臉頰,在原地站了好久......

  非晚還在氣呼呼地往前走,景子璃在身後邁著大步追著。還好這一幕發生在營地後的一片草地空地上,少了人議論非非。

  “等等。”景子璃一路緊追,但是非晚生起氣來走的確實快。

  當看到非晚開始一路帶著小跑的時候,景子璃卻是有些急了。

  非晚卻置若罔聞,繼續向前跑著。

  景子璃滿心以為非晚受了什麽氣正傷心,趕忙加快腳步跑到非晚面前攔住了非晚。非晚還想躲閃,景子璃雙手張開著就是不讓非晚再繼續亂跑。

  景子璃瞧著非晚一直低著頭,默默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別生氣了好不好。”景子璃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安慰人的伎倆實在是有些拙劣,甚至有些幼稚。

  非晚還是沒有說話,但景子璃卻瞧著非晚漸漸開始顫抖的肩膀,當下更是亂了章法。應對這些事情的辦法書上可是沒說啊,隻好輕輕拍打著非晚的後背以示安慰。

  非晚卻是將頭低的更下了,好似抽泣的更厲害了,景子璃還以為是自己安慰不得當,趕忙開始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景子璃現在忽然有些埋怨為什麽沒有人寫本怎麽安慰姑娘的書呢?

  正當景子璃焦頭爛額的著急時,非晚卻抹著眼淚跳開了去,一邊抬眼看著景子璃。

  臉上分明是笑顏,還有兩團紅暈,想來方才是一直在憋著笑。

  景子璃當下便覺得有些無奈,這還真是非晚的作風。

  “我不行了,笑死我了......”非晚擦著因為憋著笑而憋出來的眼淚,一邊呵呵笑個不停。

  “你笑吧,你笑吧,別生悶氣就好。”景子璃倒也瞬間覺得輕松了很多,畢竟沒有比非晚的笑更讓人放松的事情了。

  “誰說我不生氣了,我對你笑和對那個大小姐生氣是兩碼事。”非晚撅著嘴,只要是回想起那個討人厭的大小姐就覺得實在是生氣,自己本就是裝著無所謂的樣子氣她的,自己又不是辰星,哪有這麽大度能容的。

  “那要怎麽辦?”景子璃一臉認真地問著非晚。

  非晚定定的看著景子璃的表情,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又是為何?我臉上沾了什麽東西嗎?”景子璃對非晚的忽然發笑有些疑惑,同時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的確沒有東西呀。

  “你是個怪人......”非晚最終給景子璃得出的結論,這個滿腹詩書溫文爾雅的祁王殿下還有這麽呆萌的一面。

  “呵呵......怪人也罷,不過我可是想勸你不要這麽較真,那些人可不是能招惹的。”景子璃知道非晚的性子,是絕不會故意自己找事的,想來也是忍無可忍才會和那個潘越起了爭執,但是身份擺在那裡,地位的懸殊是不會給非晚公平的機會的。

  “我知道,辰星經常說,處事要謹慎些溫和些,遇到不公平的事要忍耐,可是我不是辰星,我做不到這些,有些事我就是做不到視而不見。”非晚有時候的確是很佩服辰星,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自己的確不是第一次聽到,想來辰星應該是聽的不要太多了,當面的背後的,有意無意故意說給她聽的想來不會少,只是辰星就好似完全不受影響,依舊是那個樣子來來去去。

  “辰星姑娘是個奇女子,你不必和她一樣,但是......罷了,你還是就這樣最真性情了,大不了以後我保護你就好了。”景子璃想了想,要是非晚知道審時度勢的話,就不是那個自己欣賞的女子了,還好自己已經是祁王了,一個女子還是可以保護的。

  “保護嗎......”非晚心裡很感動,卻也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一生好像都一直處於別人的保護中, 先是辰星,再是景子璃。

  “怎麽了?”景子璃見非晚有些走神,生怕自己言語過激,冒犯了非晚。

  非晚抬眼看見景子璃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裡暖如春風沐。

  “我的馬呢?”非晚攤開右手手掌,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眼裡的幸福卻是怎麽藏都藏不住。自己的煩心事就由自己來吧,畢竟辰星和景子璃都有著諸多事要操心。

  “啊?”景子璃疑問了一聲,隨即才想起自己是來帶非晚騎馬的。

  “啊什麽?”非晚佯裝生氣就想打景子璃。

  “我可比潘越的身份高多了......”景子璃躲閃著一邊帶著笑對非晚說道。

  “我不管,你見我想打她的時候猶豫了嗎?”非晚裝著一副高傲的姿態望著景子璃。

  “你還別說,你這麽天不怕地不怕說不定還真是位失落的王公之女之類的。”景子璃握住了非晚揮舞的小拳頭,打著趣兒說道。

  非晚覺得自己臉有些發燙,借著夕陽的余輝的掩飾,還好看不出來。

  景子璃笑了笑,順勢拉著非晚的手向另一邊走去。

  “去哪兒啊?”非晚稍稍掙扎了一下,但是景子璃的掌心那麽溫暖,緊緊牽著自己的手向前走去,便也放棄了掙扎,轉而出聲問著。

  “騎馬呀。”景子璃回頭笑著對非晚說道。

  非晚一時之間覺得這種感覺是如此美好,美好到自己都不想出聲打破這種感覺。

  夕陽西下,二人的影子被余暉拉的好長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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