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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14章(中)妖冶帝花
  好一會的沉默,景子瑜才再次開了口。

  辰星雙眉微蹙,極其認真地聽著景子瑜的敘述,預感景子瑜接下來講的故事,絕對不會一般。

  小農舍內。

  “七弟,我實在難以入睡,知道了這樣的事,我真想馬上回去,收拾那幫沒有人性的家夥。”景子璃坐了許久,也思考了很久。

  “老伯不是說晚上有危險嗎?會有官兵排查抓人。”景子瑜也無心睡眠,青州大部分官員都是太子的人,若真是讓太子這種人坐上了皇位,簡直是一場災難。

  “正好,若是被抓了,我倒是想親自問問喬勤這件事。”景子璃心裡也清楚,這件事並不單單只是一件大案,更重要的是牽扯到了朝政,牽扯到了太子。自己若真動手,必是與太子為敵了。

  “二哥若是想清楚了,七弟願同往。”景子瑜觀察著景子璃的表情,這景子璃本就是辰星計劃裡推出來的一個先手,只是沒想到這利用的棋子竟然比太子梁王這些最終的對手都要明理優秀。

  “走,就算得罪太子,也不能對這種事情坐視不管,若真是這樣置之不理,就算不遭天譴,余生也再難心安了。”景子璃下定了決心,非動手不可。

  “那便走吧,我給老伯留些銀錢,打擾他了。”景子瑜說罷,掏出了整個錢袋,放在了桌上。

  想了想,走之前說了聲抱歉,借走了桌上的一根蠟燭和一對火折。

  二人趁著夜色,便離開了農舍,走上了返回天語閣的路。走了沒多久,忽然竄出了一個人影,倒是有些驚到了景子璃。

  “二哥不用擔心,這是我的人,怕是來找我的。”景子瑜想著,可能是天語閣那邊有什麽情況,不然自己安排的人是不會輕易現身的。

  “二皇子殿下萬安,秦王殿下萬安。”來人一身農夫打扮。

  景子璃想著若不是已然知道,這身裝扮自己一定會以為只是個鄉野村夫之流。

  “有什麽事嗎?”景子瑜開口問道。

  “喬大人來找二皇子,總管說讓我盡快找到您讓您回去,怕是有人生疑了。”自己兜兜轉轉了好久才找到了二位皇子,心裡有些緊張不知道算不算太遲。

  “什麽時候的事了?”景子瑜想著時間已經很晚了,事情要麽已經解決要麽就是暴露了。

  “天黑之前的事了,屬下失職,沒能第一時間找到殿下們。”來人其實已經很仔細地找了很久了,但是也絕對想不到這二位會是田裡耕作到全身泥濘之人。

  “事情已經這樣了,就不必多說了......現在你趕緊回去,拿著令牌去調兵,我和二皇子要調用林州的兵馬,切記,務必盡快趕到。”景子瑜思考了一會,便立即命令道。

  “是。”答應完之後,那人便急匆匆消失在了夜色裡。直到走出去好遠之後,才猛然發現自己好像有什麽事情忘記說了......

  “借林州的兵馬......還是七弟想的周到,單憑我們想要肅清這青州,還是有些困難的,裡外都是他們的人,說不定還會有危險。”景子璃點了點頭,對這一想法十分讚同。

  景子瑜拿著燭光,二人複而提步而行。

  黑暗在四面八分圍困著景子瑜手中那隻微弱的光亮,光是看著就覺得壓抑不堪。

  二人繼續向前出發,走了沒一會,景子瑜便忽然停了下來,吹息了手中的蠟燭。

  “怎麽了?”景子璃有些不解地問道。

  “二哥小心。

”景子瑜已經進入全面警戒的狀態,從剛剛開始,景子瑜就察覺到了,有個十分微弱地氣息一直到跟隨著自己和景子璃。  景子瑜帶著景子璃躲到了一棵大樹旁,背靠著樹乾,警惕著看著四周,月光淡淡,一片昏暗。

  景子瑜敏銳地感知到了樹頂端的一絲異常,抬頭瞬間,果然一個黑影瞬間從樹上掠下。

  景子瑜沒想到來人居然有兩個,但是還是立即先下手為強。

  一時間高手過招,景子瑜和二人竟是不相上下。景子瑜打鬥之余不禁想起了一旁還有一點不會武功的景子璃,待抽神查看之時,卻發現已經為時已晚,另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已經擒住了景子璃。

  景子瑜一個走神,已經處於下風,對手已然站在景子瑜身後,手肘掣製住了景子瑜的脖頸。

  “多有得罪,還望莫怪,我家主上要見你們。”景子瑜驚異地發現身後的人竟然是個女子。

  “主上是何人?”景子瑜一邊問著,一邊在思索著要怎麽逃脫控制,而且還要帶上景子璃。

  “秦王武藝高深,在下敬服,只是還望殿下能考慮二皇子的安危,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女子像是看穿了景子瑜的想法,出言以景子璃相要挾。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景子瑜心中有些惱怒就這麽無力的被挾持著,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寒意。

  “請跟我來,殿下不會後悔的。”女子說完松開了景子瑜,十分恭敬地低頭彎著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一旁的景子璃也被松了開來,只是二人依舊緊跟著景子瑜和景子璃,生怕他們逃走。

  景子瑜見這番光景倒是有些興趣,不知道這女子口中的主上到底是什麽人。

  “拖累七弟了。”景子璃被松開之後,便疾步走到了景子瑜身旁,對自己的無用表達了歉意。

  “二哥客氣了,小心行事。”景子瑜囑咐了一句,便向著那女子所指的方向走去。

  四人在一處樹林內穿梭了很久,景子瑜有些懷疑是不是在故意繞彎,好讓自己不知道身處何處,想著可能也是為了防止日後自己再度尋找到這裡。過了好一會,才依稀看見了不遠處有一處宅院。

  “這宅子怎麽好像荒廢了一樣。”景子璃乍一眼見到這宅子的外貌,有些覺得怪異,這大半夜為什麽要帶我們到這裡來。

  景子瑜跟著女子走進了宅院之內,借著月光便發現這所宅院雖然荒涼破敗,但是卻很乾淨,連一片落葉都沒有。

  走到宅院主屋外,那二人便輕輕推開了門,示意景子瑜他們進去。

  “主上在裡面等著你們。”那女子隻留下這麽一句話,便關上了門,候在了門外。

  景子瑜看著一片漆黑的主屋,剛想拿起火折子打個火,瞬間屋內就燈火通明,一時之間眼睛都有些適應不過來,景子瑜本能地遮了遮眼睛,待適應之後才開始打量起這個地方。

  和這所宅院破敗的外表不同的是,這屋內的擺設裝飾都十分精美,甚至連照明的燭台內放置的都是雞蛋大小的夜明珠,一間屋內這樣子的夜明珠竟有十余盞,所以才會照的整個屋內燈火通明。

  景子瑜很快就見到了方才那個女子所說的主上,若是沒錯的話,便是高台階梯之上主位裡側躺著的那位女子。

  女子合著雙眼,波浪般卷曲的長發垂在一旁,修長的身姿成一個慵懶的姿勢半躺著,一隻手撐著額頭,像是在小憩的樣子。一張美豔的臉龐膚白勝雪,一顆如血般的紅寶石吊墜蕩在額間,全身上下就算只有這麽一點裝飾,但這強烈的華貴之氣還是瞬間就讓景子瑜想到了一個人,女帝半夏。

  “南朝七皇子,秦王景子瑜,見過塔拉爾女帝。”景子瑜一本正經地行了個禮,臉上是少有的莊嚴肅穆。

  景子璃一臉驚愕地看著景子瑜行了禮,心中震驚無比,眼前這個美貌的年輕女子就是世人都津津樂道的塔拉爾那位美豔的女帝,但是七弟既然這麽說,那便多半是真的。過了好一會,景子璃才緩過神來,隨著景子瑜一起行了個禮。

  “南朝二皇子景子璃,見過塔拉爾女帝。”

  主位上的半夏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下面站著的兩個人。

  半夏過了一會才發現面前的二人此時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不堪,若不是言行舉止間難掩的貴氣,憑這汙穢的樣子,自己是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兩位皇子的。

  “是孤唐突了,突然請二位皇子過來,不介意的話,孤這便吩咐人為二位梳洗一下,再商議事情不遲。”半夏目光看向了景子瑜,這個南朝好像並不是很出名的皇子在自己看來卻遠不像別人所說的那般感覺。

  “多謝女帝。”景子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轉頭看像景子璃,剛好景子璃也在看向自己,二人彼此從頭到腳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女帝的意思。

  於是身後的大門便再度打開,二人表面上不動聲色,跟著侍女們去了偏屋,緊接著便有人端來了溫熱的清水。

  二人在屋內,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沒想到第一次見到塔拉爾的女帝,你我二人竟是這番景象。”景子瑜忍不住自嘲。

  “七弟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景子璃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憂愁的樣子。

  “二哥不必煩惱,依我所見,女帝不會把我們怎麽樣的。”景子瑜擦拭著身上的灰土,一邊寬慰著景子璃。

  “但是,這女帝突如其然的出現在這青州境內,又私下與我們會面,萬一被人知曉......”私通外族是重罪,就算是皇子也免不了重罰,說不定還會被扣上勾結謀反的罪名。景子璃想到這裡不由覺得棘手異常。

  “只要你我不說,便不會有其他人知曉。”景子瑜明白景子璃的意思,擔憂此時的安全是遠遠不夠的,關鍵的是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說大可大,說小可小。這件事情本來就十分隱秘。若此事僅限於二人之間便不會有任何危險,只是一旦被人知曉,按著太子報復的個性,這聯名叛國的罪,絕對會死死地扣在頭上。

  “話是如此,但是日後便必定多添了一樁心事。”景子璃隨意地拍拍了自己身上的塵土,擦試好了臉頰,便坐在一旁獨自想著事情。

  景子瑜倒也不再多言語,心裡卻是嘲諷了一下,這便多添了一樁心事嗎?果真是書中安逸自在得緊,要事事如此揪心,自己的心裡早就被無窮無盡的秘密堵的滿滿的了。

  辰星聽到這裡,忍不住出聲打斷了景子瑜的敘述。

  “這故事,到這裡便很好了。”辰星主動製止了這段故事後續發展的細說。

  辰星知道景子瑜是完全信任自己的,即使自己一度懷疑過究竟自己值不值得景子瑜這麽信任。但是自己還是有分寸的,知道什麽該聽,什麽不該聽。其實一開始景子瑜告訴自己他見過女帝這件事,自己本就已經不該聽下去了。

  “你不用擔心,我既然一開始就直言不諱地告訴了你這件事情,那多說些細節也無妨。就像我說的,長夜漫漫,權當睡前故事聽了。”景子瑜轉頭看了看辰星完美的側顏,此時的辰星正看著床幔的頂端,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在黑暗中居然還是能清晰地察覺到那道清亮的光芒。辰星雙手疊放在身前,雖然看不清楚,但是景子瑜卻猜得到辰星一定又在轉動右手中指的環戒了。

  “這睡前故事的目的若是讓人再也無心睡眠的話,那它一定會成功的。”辰星聽了景子瑜的話,不由嘴角揚起了笑意,這種大事,也只有景子瑜能把他講的如此不值得一提的樣子了。

  “你若再打斷我,這故事怕真是要講到天亮了。”景子瑜理解辰星話中的意味,哪怕自己再怎麽輕描淡寫這件事情,它帶來的影響也是悠遠深長的,不管是自己,還是他人。

  思緒繼續回到半夏的宅院之內。

  景子瑜和景子璃在偏屋內只是表面梳洗了一下,衣物什麽的也沒有更換,只是稍微清爽了一點,便繼續由人帶領著回到了金碧輝煌的主屋。

  半夏依舊是那副略顯慵懶的樣子坐在主位上,雖然這主位的位置只是比尋常高度高出些許台階而已,但是景子瑜還是深切地感受到了帝王之氣,如同在皇城,在父皇的宣政殿裡仰望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這是坐擁天下者才會有的霸氣。

  “如此冒昧將二位帶到此地,實在是迫不得已。”半夏早就命人時刻注意著二皇子的動向,只是二皇子無論出入何處,都是絕對的戒嚴。早些時候就只有在青州洗塵宴上,眾人分散駕船出遊時,才覺得有些可能,自己甚至親自去了船上,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女帝親自駕臨青州,也略有耳聞。”景子瑜此時還完全算不準這女帝到底在在盤算著什麽目的。依照現在的情況推斷,若是女帝完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在青州,消息是絕對不會走漏的。

  “孤對秦王殿下造訪青州倒是有些驚喜。”女帝看著這二人的樣子,論氣度和魄力,這秦王景子瑜怎麽看都要優勝於這個二皇子景子璃。

  女帝知道南朝有慣例,一向是這當朝君王最重視的皇子,才會有機會代天巡視,自己為求塔拉爾持續的和平安泰才會冒險來到這青州巡視重地。這南朝如今的君王雖說並未有什麽不妥,但是畢竟年事已高,這南朝的江山日後是誰的才是最關鍵的。雖說南朝有太子設立,但是就如同塔拉爾的王儲一樣,不到最後一刻,這也不知道結果,自己的哥哥自詡了那麽久的王儲之尊,最後還不是被自己一朝登上了王座。

  所以半夏相當明白,一切都還不是定數,自己必須要慧眼識珠,找到正確的合作對象。

  “我向來自由慣了,受不得拘束,也只是路過而已。”景子瑜迎著女帝帶著些許探究的眼神,一副坦蕩蕩的樣子。

  “路過青州,還能停下來幫助二皇子親自暗訪調查,難得兄弟情深。”半夏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眼睛略過了景子瑜,落在了一旁許久沒有說話的景子璃身上。

  “請問女帝,把我們二人帶至此處究竟所為何事?”景子璃本無意多說話,只是女帝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二皇子快人快語,孤就直說了,這次請二位來......是尋求幫助的。”半夏句中停頓了一會。

  景子瑜像是看著女帝,雖然沒有什麽反應,但是還是敏銳地觀察到了女帝方才眼神虛晃了一下,怕是臨時更改了說辭。

  “幫助?”景子璃表情中帶了些許困惑之色。

  “不瞞兩位,孤在青州之事被反叛者知曉了,正派了殺手前來。”半夏一雙秀氣的眉微微蹙著,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女帝可是想借兵力援助?”景子璃見狀,想來漏夜將自己帶到這裡,應該便是為了這件大事。

  景子瑜在一旁觀察著女帝的神色,雖然女帝的確像是深感煩憂的樣子沒錯,但是眼神裡卻沒有一絲慌亂和緊張的神色,這種運籌帷幄的眼神倒是和辰星有的時候很像。

  “二哥說笑了,塔拉爾的女帝怎麽會需要我們青州小小的兵力,應該只是想要我們幫助嚴格排查進入青州的可疑殺手。”景子瑜面帶輕松地看著景子璃笑著,用眼神示意景子璃配合。

  “是我一時糊塗,還望女帝不要往心裡去。”景子璃這才想起來女帝本意便是想極盡隱蔽,自己的提議雖說有保護,但是也是直接暴露給了敵人。最關鍵的事情是,女帝在青州這件事絕對不能搬到明面上去說。

  “孤多謝二皇子一番美意,不敢勞煩如此費心。秦王殿下一針見血,孤也是這麽想的。如此便要拜托二位相助了。”半夏盈盈地笑著,一雙美目格外的迷人,雖說是在言答謝之詞,但是語氣中卻依舊滿溢著號令天下,不容拒絕的威嚴。

  “小事而已。”景子瑜謙和地回應著。

  “二位皇子的相助,孤一定會銘記在心。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二位這麽久,孤這便派人送你們回去原先的那條路。”半夏說著,搖了搖座椅上放著的鏤空金色圓球。

  不一會,便有人打開了主屋的大門,恭敬地等候在門兩邊,像是在等景子瑜他們出門。

  景子瑜施了個禮便轉身走了出去,剛剛女帝搖鏤空金色圓球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任何聲音的,準確的來說,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很難聽到的,自己武功還算不錯,卻也要仔細辨別才能聽見些響動,而剛剛開門的人是在隔著門之後還依然得到了指令,開了門。

  景子瑜不由心慌,這個地方到底是藏了多少高手,同時也暗暗覺得,女帝此番作為,怕是在給自己和景子璃一個警示,切莫不識時務。

  二人跟隨著將自己帶到這個宅子的兩個人再次一同離開了,繼續向來時那樣在樹林裡兜兜轉轉,可能是由於第二遍走,景子瑜開始發現了這篇樹林的異常,這片樹林裡的樹木有好幾棵極為相似,若不仔細分辨,很難看出來,而且這樹木的排列種植的位置,也絕對不是雜亂無章的。

  簡單來說,如同一個迷陣。

  景子瑜眉頭緊鎖,最終和景子璃一同回到大道之上時,引領之人就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七弟,這件事,你怎麽看。”景子璃有些頭疼,這麽多事情需要煩憂,當真不如當初自己在宮中沉迷詩書來的自在。

  “什麽事?我們不是剛從老農那裡出來嗎?這蠟燭丟了,我們只能快些走,爭取天亮前走回天語閣。”景子瑜選擇直接忽略這整件事情,同時用這種方式告訴景子璃一定要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

  景子瑜看著天空已經漸漸露出了亮堂的顏色,想著必須抓緊時間回去了。

  景子璃笑著歎了口氣,接著沉重地點了點頭,明白了景子瑜的意思。二人便開始一前一後,加快了腳步像天語閣走去。

  匆匆離開的景子瑜不知道的是,女帝心裡的想法。

  而另一邊,送走了景子瑜和景子璃的落葵回到了宅子主屋的時候,女帝依舊半倚著身子坐在主位上,表情卻是格外的認真,雙眸間也是不同往常的嚴肅。

  “主上,他們已經送出去了。”落葵向前跨了一步,跪在了地上報告著。

  同行的川穹也隨之一同拜倒在了地上。

  “你們覺得,秦王景子瑜......如何?”半夏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兩個人,語氣中沒有任何情緒。

  “武功極高。”落葵隻簡簡單單說了四個字、

  “哦?”半夏覺得倒是很難得,落葵會對人有這麽高的評價。

  “奉命帶他們過來之時,曾和他有過較量,若不是有助力,怕是一段時間內沒有把握擒住。 ”落葵說話一般都是極為客觀的,幾乎從不帶著個人主觀情感。

  “知道了。”半夏聽完落葵的話,便閉上了眼睛。

  一般這種時候落葵他們都會自覺地退出屋內,然而半夏卻感覺到了他們二人還留在屋內。

  “還有什麽事嗎?”半夏睜開眼問道。

  “主上,景子瑜好像察覺到了我們的迷陣,我們要不要轉移。”落葵猶豫了一會,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是嗎?那我倒是很期待呢。無妨,先下去吧,我一個人靜會兒。”半夏此時的的確確對這個景子瑜產生了興趣。

  “對了,給我好好盯著那位秦王殿下。”半夏在落葵臨出門前吩咐著。

  “是。”落葵回頭應了一聲,便出了屋,關上了門。

  屋內的夜明珠一顆一顆的被侍女合上了燈盒隱藏了光輝,這是半夏吩咐的,你的自己一人時要和黑暗獨處。

  半夏在黑暗中回憶著今日景子瑜的一切,思維敏銳,洞若觀火,連武功都得到了落葵的肯定。這樣一位皇子怎麽可能在南朝默默無聞呢?除非......

  思至此,半夏回憶著這整件事情的始末,隱隱覺得景子瑜在其中一定起著什麽重要的作用,而且此人絕對不簡單。自己今日的本意是想和二皇子景子璃私下結盟,但是臨時卻想改變主意。

  “秦王呀秦王,我可是完全不相信你對帝座完全沒有興趣,蟄伏得不錯,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一步一步將這天下收入囊中......”

  半夏在黑暗中勾起了一抹笑容,驚悚卻妖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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