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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17章(上) 憑闌觀勢
  自笙簫閣宣布辰星退出未來三個月的匯演之後,來流星閣的貴客雖然少了些卻依舊是人聲鼎沸,弄玉不得不新招了好幾個信得過的管事來幫助自己管理這笙簫閣的大小事,自己則忙著和梁王私下結盟往來。

  這日,非晚正跑來和辰星聊著天,辰星自回來後又開始獨鎖高樓的居住模式,每天都在高高的流星閣上望著人群,望著並州城。閑時看書畫畫練字,非晚甚至一度覺得辰星這是提前進入老年階段了。

  “你說這景子瑜怎麽也不來了,以前不是來得很勤的嗎?”非晚正端著一碗銀耳燉的羹湯走了進來,一邊抱怨著。

  “非晚,你又直呼其名了。”辰星和非晚說過很多次,不能直呼皇子姓名。

  “反正他也不來,又不知道......”非晚小聲地嘀咕著。

  辰星起身走到桌旁,算是忽視了非晚的小聲抗議。

  “加封典禮如何?”辰星笑著接過非晚遞來的羹湯,想著今日是二皇子景子璃加冕封王的日子。

  “還能如何,隨風倒的群臣,不悅的太子,以及一心想拉攏二皇子的梁王......”非晚說著自己從探子那裡得到的消息,一邊倒騰著辰星房間的醫藥箱,打算一會兒幫辰星把手腕的藥換了。

  “也是意料之中......”辰星喝著非晚特意熬煮的羹湯,對非晚所說的倒是不怎麽驚奇。

  “不過......景子瑜沒去,據說是稱病了。”非晚想著還忘記了一個重要的皇子,秦王。

  “稱病嗎......”自所有人重返並州之後,景子瑜便沒有來過笙簫閣,辰星也不知道景子瑜最近在謀劃著什麽。

  “是啊,不過最近天氣漸涼,生病的人也不少,據說二皇子......不對,現在應該叫祁王,祁王從青州帶回來的重犯都染病死在獄中了。”非晚說著拿著藥走到了辰星身旁的座位上坐下。

  “是嗎?那我們可要好好防著些。”辰星配合的將手遞過去放在桌上。

  辰星心裡很明白這重犯之死的真正原因,這太子下手真是又快又乾淨,以至於現在整件事一點兒沒有威脅到太子的地位。

  “是啊,我前兩日做了件狐裘大衣,雖說還未入冬,但是早早預備著總是好的。”非晚細心地換著藥,這幾日辰星的傷好了很多,在流星閣將養著整個人也精神了很多,非晚是打從心裡開心又可以過回從前的日子了。

  “又起風了......”辰星望著外面的天,喃喃自語道。

  非晚抬頭看了一眼辰星,自從青州之行結束之後,非晚總覺得辰星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整個人仿佛清冷了許多。

  非晚也不想多問,這一路上辰星的確遭遇了很多變故,其實連自己都覺得這一路下來就算是自己也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就連七曜,現在也只是像個稱職的暗衛一樣一直在暗處保護著辰星的安全,自己幾乎見不到他,根本不用說和他說上那麽一句話了,就連那難得的一瞬間相遇,七曜都會十分迅速地避開。

  非晚包扎完了,拿著東西準備收拾收拾出去,正若有所思地出門,差點迎面撞上面前忽然出現的人。

  “我的天,你......”非晚剛皺起眉頭便認出了自己眼前的人,正是那個自己嚷嚷著最近不常來的秦王殿下,本來抱怨的話也瞬間咽了回去。

  景子瑜卻只是敏捷地閃躲了一下,並沒有太在意非晚的不滿,直接走進了屋內。

  非晚也只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景子瑜看不見的時候翻了個白眼,便轉身離開了。  “我這兩日風頭剛小了些。”辰星起身微微行了個禮,便轉身走到窗邊的茶座旁坐下,素來的議事之處。

  “過兩日怕是風頭會更小。”景子瑜也十分自然地坐到了辰星對面,坐了下來。

  “看來是有事要發生了。”辰星一邊斟著茶,一邊猜測著,這天氣起風了,這朝堂的風卻是從未停過。

  “太子這幾日經常受到父皇的訓斥,多都是些小事,但不難看出父皇心裡對青州整件事情心裡是有自己的判斷的。”景子瑜說著話,在不經意的時候閃現出了一絲欣慰。

  “絕望之塔是眾多失望的磚石累積起來的,等壘到一定高度突然崩塌的時候,太子就不會只是被訓斥那麽簡單了。”辰星聽著景子瑜的話,倒是不難想象這幾日太子的處境,雖說已經是處理好了一切,也全面脫離了青州之事的威脅,但是太子的父皇畢竟也是經歷過風浪的一代帝王,對於這件事不是不知道,只是覺得沒必要而已。

  “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景子瑜理解辰星的意思。

  其實一開始景子瑜就並沒有打算憑這一件事就想扳倒太子,畢竟太子非一日之位,這麽多年儲君的身份也讓他在朝中積累了不少勢力,不說青州,就說並州,謝大學士府和萬南侯府哪一個是尋常人敢招惹的。

  “殿下今日可是有特別之事?”辰星看著景子瑜的一身裝扮,明明是剛剛正裝從宮內出來,甚至還來不及換衣服就直接來了,必是有什麽大事。

  “是。”景子瑜正襟危坐,臉上帶著一絲少有的認真。

  辰星也停下了手中擺弄的茶具,端莊的坐著聽景子瑜講。

  “塔拉爾女帝半夏近日已經回國,肅清了其親哥哥,原王儲悉茗的黨羽,一眾人等都被抓起來判處了死刑。”景子瑜是今日出宮之時才得到的這個消息。近日事情繁多,不知不覺地就往笙簫閣來了。

  “女帝安全回國了是好事,半夏一向主張養民,不讚同輕易觸發戰爭,雖然和塔拉爾的舊派行事不符,但是不得不說,這位女帝是真的有真知灼見之人。”辰星雖然沒有見過女帝本人,但是在深入研究調查之後,辰星覺得女帝真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子,一個人挑戰朝堂封建頑固,思忖著國家之外,還要防范國內反對派,辦到了很多男子都辦不到的事情。

  “女帝親自下令處死悉茗,不少人其實很反對,覺得女帝心狠手辣殺死了原王儲,殺了自己的親哥哥。但是我倒覺得女帝無論於情於理都必須殺了悉茗。據我所知,悉茗不只是想要暗殺女帝,甚至還是主戰派。”景子瑜想到這個就不由有些擔心,現在悉茗只是判處死刑,在還沒有真正行刑之前,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對於景子瑜來說,悉茗這種有權有勢有號召力的主戰派在塔拉爾實在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南朝民生才逐漸安穩下來,此時開戰實在是得不償失。

  “殿下兼顧著朝堂內外,還要表現出淡泊世事的樣子,真是難為了。”辰星其實現在都沒有辦法想象景子瑜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即使自己已經覺得很了解這個人了,但是總會有意外讓自己覺得自己只是觸碰到了冰山一角。

  “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暫時全權負責塔拉爾的動向,目前朝堂局勢是重點,在完成那件事之前,我不能分心。”景子瑜眼神閃爍了一下,在說到那件事的時候甚至感覺到了一股肅殺的氣息。

  “那件事?”辰星感覺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不久你就會知道了,有時候報應這種事情是存在的,就算不是天定,我也要人為讓它存在。”景子瑜說這話時眼神都顯得有些奇怪,辰星也不便沒有再多問。

  “青州案犯審判的如何了?”辰星繞過了這個不知道為什麽顯得有些沉重的話題。

  “重犯染病身亡,剩下的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部分斬殺,部分流放為奴。”景子瑜抬眼看了一眼辰星。

  “你還是不想說那天在監牢裡的事情嗎?”景子瑜還是忍不住相問。

  “我以為事情經過已經有人說過了。”辰星知道監牢裡的事情裴琦在場,事發經過自然是會都報告上去,畢竟牽扯到犯人的死亡。

  “官方聲明,我向來不在意。”景子瑜的確聽過並州知州那邊的話,是說犯人意欲傷人迫害,在暴亂中被毆打致死。

  “殿下還記得曾問過我是否相信人性本善嗎?”辰星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盡情沉醉在聲色犬馬之中。

  “你說人不分善惡,人性是遊離在善惡之間的。”景子瑜自然記得,那天這句話給自己的印象十分深刻。

  “我想這就是最好的解釋了。”辰星對著景子瑜笑了笑,笑的卻有些戚戚。

  景子瑜沒有再深究,只是出聲喚來了一個人。

  辰星便發覺一個有些眼熟的人走了進來。

  “殿下,姑娘。”來人一進門便規矩地行了個禮,穿著像是個商人,但是身姿挺拔,氣質凜然,看這樣子應該是三十多歲了。

  “這是茗語茶莊的掌櫃,易謙。”景子瑜向辰星介紹著。

  “想必,不是普通的茶莊掌櫃。”辰星這才想起自己以前的確曾經見過,他曾來過笙簫閣送茶,但那個時候的他和現在的他給人的感覺真真是完全不一樣。

  “易謙不僅是並州數一數二的茶莊掌櫃,還經營著對外的貿易往來......”景子瑜已然將話直接挑明了。

  “對外貿易......沒想到塔拉爾的人們也偏愛易掌櫃的茶。”辰星瞬間明白了景子瑜的意思。

  “易掌櫃這茶可是連塔拉爾的貴族都格外喜愛。”景子瑜端起面前的茶,輕輕地嗅了一口。

  辰星緩緩起身,走到易謙的面前站定,微微行了個禮。

  “還請易掌櫃多多指教。”辰星心裡明白,想來這以後塔拉爾的事情,應該就是由這個易掌櫃直接告訴自己來定奪了,像這樣的人才,自然是不能輕怠的。

  “也請姑娘多多指教。”易謙對辰星也略有耳聞,自己自然是不信秦王殿下的那些傳聞,但是對這個辰星還是有所好奇的,想知道究竟是怎麽樣一個女子能夠得到秦王如此青睞。今日一見,這姑娘的確是風姿綽約,言行舉止大方婉約,想來也必是個聰慧的人兒。

  “以後有關塔拉爾的相關事宜,易掌櫃便直接告訴辰星。”景子瑜對著易謙說道。

  “是。”易謙心裡有些驚訝,但是隨即遵照了囑咐,想來這辰星姑娘也是位厲害的女子,這笙簫閣自她出現以來便一直是如日中天,更別說現在更是成了街頭巷尾的熱議之人,最神奇的是居然得景子瑜這般賞識。

  “本王還有事,剩下的事你們自行交接便好。”景子瑜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流星閣。

  辰星見景子瑜步履匆匆,想來這幾日的確是很忙碌。

  易謙和辰星在景子瑜走後坐著談了很久的事情,茶水都涼透了方才將大概事宜都完整告訴了辰星。

  “想來易掌櫃應該和錦繡綢莊的白掌櫃是熟人。”辰星想起自己先前和非晚七曜出行的時候借用過錦繡綢莊白掌櫃的名字,這白掌櫃也是個小有名氣的人,但幾乎不常出現,現在想來怕是和這個易掌櫃一樣。

  易謙一聽這句話先是楞了一下,有些驚訝地看著辰星,只見辰星只是依舊一臉溫和的笑顏,這句話也像是毫不經意地問的。一開始其實自己並不太相信這個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女子的能力,只是為著殿下之托,但方才交談之中這女子思維談吐都甚為驚人,繁雜的瑣事也是一點就通,自己完全沒有多費口舌。

  “姑娘何出此言?”易謙生怕自己是想多了,生怕萬一辰星只是隨口問問白執的事。

  “看易掌櫃的反應, 怕是我沒有想錯,我想想看......這易掌櫃借茶之名滲透塔拉爾,那這白掌櫃的綢緞八成是運往蘭釗國的居多吧。”辰星右手撐著如玉般的小臉,食指輕輕地敲擊著自己的臉頰,完全像是一個在思考問題的學生一般。但是這個答案卻是讓人驚出一身冷汗來。

  “姑娘聰慧過人。”易謙此時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女子來,雖不知道這件事情她是如何知曉的,但是現在自己的確是不敢小瞧這位姑娘。

  “不敢,只是推測而已。這以後的事情還要多煩勞易掌櫃相助。”辰星謙遜的態度十分誠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對自己來說這易掌櫃絕對是一件利器。

  之後二人又談了許久方才談完,易謙起身離開之後,心情有些久久不能平複。

  易謙走在路上的時候還在想著最後的時候,辰星告訴自己要在塔拉爾多留意無家可歸的浪人,必要時可以建立收容所之類的為他們提供幫助。一開始自己還有些不解,然後辰星十分認真地告訴自己這些人才是最重要的情報來源,這些人四處遊離,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而不引起懷疑,堪稱無形的情報網,還一度笑著說這是從蘇子那裡學習來的。

  易謙自然是知道當年蘇子的大名,但是他已經消失很久了,一度有人認為當初的一代鴻儒已經駕鶴西去了,沒想到這女子竟然還知道。自己對蘇子是仰慕已久,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當世大部分人都對蘇子懷有無比崇高的敬意。

  等到易謙回到自己茶莊之後,左思右想,最終決定試試看辰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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