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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不記得》第170章 鳴鸞笛
侯蓁蓁此刻正在通往獸王殿的路上。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她此次進入上城用的依然是分身。

 二蛋說她這位“姐妹”已經命喪於聖地,以至在知情人面前,她也只能配合著不使用分身,不過進了城可沒人認識她,所以這分身就能繼續派上用場。

 侯蓁蓁無須找人問路,獸王殿可比天樂的宅院還要好找,整個上城中就沒有比前者更氣派的樓宇,即使是比獸王殿還要高上一截的王宮也不如前者醒目。

 她走得快,央音還在門口時不時扭頭往後張望的那陣子,她已經走上了九重石階,來到了位於幾乎是上城頂點的獸王殿。

 馴獸師一般都是受召議事、或是尋人問話才會去獸王殿報道,除此以外,平日裡獸王殿都是一片冷清,就是三大馴獸師也不會閑著沒事整日在殿中瞎溜達。畢竟離著獸王殿不遠就是王宮,隔壁那一大家子本就對馴獸師有所顧忌,這邊不受王權壓製、跟軍隊差不了多少的馴獸師大軍要是都齊齊整整的駐扎在王宮邊上,那邊王族肯定一日都睡不安寧。

 此時薄暮將至,獸王殿裡更是空空蕩蕩尋不到人。

 天樂說大嘉被關在此處,但獸王殿規模不小,具體那監牢在何處卻不得而知。換了別人也許得一間間找到那監牢為止,不過侯蓁蓁輕輕松松就讀取了這座建築的結構模型,然後果斷走去了後殿外的空院。

 這座空院大的出奇,東南西北各嚴嚴實實的圍了四道高牆,西面牆角砌了口井,井中無水,往裡望是一片漆黑,井口窄小,以侯蓁蓁的本體多半只能伸進去兩條腿,下到屁股就得卡著了,不過好在她這次來的是分身,分身嬌小,哧溜一聲就下到了井底。

 井底寬且深,而井壁光滑,以鳳人的身手,落入這井中自然沒有徒手攀爬出去的可能,可大嘉並不在這口井中。侯蓁蓁在黑暗中依然能清晰視物,她準確摸到了井底的一處凸起,然後抓著那處凸起毫不費力地掀開了蓋住井底的厚重石板。

 “誰?!”

 石板被掀起,但下面還是漆黑無光。大嘉被關在這裡已有兩日,黑暗和饑餓令他的精神變得十分脆弱,同時也使他對響動變得異常敏感。他知曉上方有一個機關,只要用鑰匙開啟機關,石板便會自行打開,可方才這聲響動卻像是有人強行破壞了石板,而非是用鑰匙解開了機關,況且三大馴獸師下來都會帶上螢燈,那……來人是誰?

 “是我。”

 “……侯姑娘?!”

 侯蓁蓁清楚地看見了大嘉臉上的驚色,在這片黑暗中,他沒有再像曾經與他們同行那樣隱藏自己的心思,所以侯蓁蓁看見了他臉上每一道細微的表情,在詫異過後,他緊接著展現的便是深深的失望和無盡的怨恨。

 也許是大嘉認為對方和自己一樣無法視物,他的表情雖然滿是厭惡,但他卻並未把這份惡意發泄到侯蓁蓁身上,在這個時候,他仍舊保持了冷靜和理智。

 “你是如何進的城?又是怎麽下的這口井?”

 他的語氣與兩日前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光是聽的話,完全不會讓人聯想到這是一個被關在地牢裡的罪人。侯蓁蓁望著大嘉那雙絲毫不顯慌亂的眼睛,他的嘴角還翹著一絲詭笑,她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丁點狼狽,但是她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開門見山地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我是來借鳴鸞笛的。”

 大嘉毫無意外地笑道:“我猜也是,可惜啊,鳴鸞笛如今不在我手中。”

 “……”

 “哈哈哈!”侯蓁蓁的沉默一掃大嘉這兩日以來的陰霾,叫他倍感舒暢,他仰頭笑了許久才道,“你們幾位就不會動動腦子?二蛋毀了泰平祭,身為馴主的我被三大馴獸師親自收押審問,你竟還妄想他們會將鳴鸞笛留給我?!”

 “不,我只是沒想到你會把鳴鸞笛給交待出去。”相較於大嘉暗藏在嘲諷之下的憤恨,侯蓁蓁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哼!”大嘉終於卸下了最後一層偽裝,“若不是二蛋害我淪落至此,我假作馴獸師一事也不會敗露!三大馴獸師既已知曉我並未覺醒血脈之力,自然要刨根問底,笛子又怎能保得住?!”

 “鳴鸞笛現在在誰手上?”

 “……侯姑娘莫非當真是腦子不好使?二蛋害我落到這般境地,你乃二蛋友人,居然還有臉問我鳴鸞笛現在何處?!你可真是……”他氣的直咬牙,這女子實在是太不要臉!太無恥了!

 侯蓁蓁感到了一絲不悅。

 “沒有人強迫你借用二蛋的力量,買賣是你自己提的,說會告訴我們神物的消息也是你自己承諾的,你不能因為二蛋沒能幫你達到你的預期就出爾反爾。我們定下的交易是一個既成的約定,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

 “不告訴你又如何?”

 “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只能強迫你說了。”

 大嘉冷笑一聲,剛要張口,卻聽侯蓁蓁再一次道出了之前的問話,而這句問話也把他尚未吐出的言語重新打回了肚子裡。

 “鳴鸞笛現在在誰手上?”

 這句問話與她方才問的一字不差,但這次聽在大嘉耳朵裡卻有如百鍾齊響,震得他頭痛欲裂,不管他的內心如何抗拒,可他的身體卻實在無法再承受這種痛苦,不等他回過神來,那張嘴巴已經如實回答了她的提問。

 “我不知道在誰手上!那日三大馴獸師把笛子拿走後就出去了,他們並未在我面前決定出笛子的歸屬!我只能肯定他們三人都看上了笛子,至於到底是誰拿到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侯蓁蓁這回是真有些惱了,她費這麽多工夫走這一趟可不是為了空手而回的!可這要說起來這又能怪誰呢,她惱的並非大嘉,而是兩日前沒有當機立斷把鳴鸞笛先拿到手的自己。

 大嘉戰戰兢兢地等了半晌,最終只聽到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接著就是石板重新合上的聲響,一驚之後,他也顧不得對方能不能聽見,隻存著最後一絲希冀高聲急道:“侯姑娘!姑娘等等!若是那三人還未就此事議出結果,也許我知曉鳴鸞笛現在何處!”

 他沒有等太久,短暫的安靜後,侯蓁蓁的聲音從上方再次響起:“啊?”

 大嘉壓製住心底雀躍,大聲道:“我知姑娘神通廣大,再多帶一人上去應該並非難事!只要姑娘將我帶離此井,我定言無不盡!”

 “哦……又要做買賣?”侯蓁蓁竟也意外的一聲冷哼,“你剛才也見識過了,應該知道就算我不帶你上去,也有辦法問出我想知道的東西。”

 “方才是我失信在先,才逼得姑娘動怒,隻請姑娘再信我一次,若我此番出去再對姑娘不敬,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發完誓的一瞬,周圍漆黑已被黃昏的紅霞取代。

 確認自己已經離開那口深井,腳下踩得亦是熟悉的大地,大嘉猛一轉頭——可當他看到侯蓁蓁時,當下又驚掉了下巴。

 “竟然是你?!”

 那日在無花城中與二蛋同行又忽然消失的女子,與侯蓁蓁竟是同一人?!

 可是不對啊,那日出城後,他親眼見到這女子與侯蓁蓁出現在同一處,她二人怎麽可能是同一人……

 “你記得那隻狐又嗎?”侯蓁蓁看懂了他的疑問,“狐又不是會一分為二嗎,我也具備類似的能力。”

 那個與他同等大小的身影一本正經的說著與侯蓁蓁一般無二的語氣,雖然她戴了帷帽看不見臉,可確實不會再有別的可能了吧?

 等等……這樣說來,她能隨意變幻大小,還會使分身術,又能使二蛋那樣的妖獸對她言聽計從,這不就是——

 “你才是妖王?!”

 “我應該告訴過你妖王的屍體躺在耀晶礦裡……”

 “對……我的確記得你說過……可是……”

 侯蓁蓁打斷他道:“我的時間不多,請你抓緊。”

 “我、我這就帶你去!”

 若問大嘉方才在井下所言是否發自真心,其實也不見得。他心裡還想著先借此理由誆對方帶自己出去,然後尋機逃走,區區一個誓言他可沒放在心上,他也不信反悔了就當真會被雷劈,可當他上來瞧見侯蓁蓁竟有如此通天本領,實在是連賊心也不敢有了,立馬領她到了後殿。

 “他們奪走我的笛子隻過了不到兩日,這短短兩日應不足以讓他們做出決定,”大嘉指著後殿正中的一座獸型木雕道,“這木雕裡藏了一個暗格,三大馴獸師若是遇上短時間內無法決定歸屬的寶物,就會把寶物置於其中,暗格要用三把鑰匙才能打開,他們三人各執一把,等做出抉擇後,才會把寶物取出來。”

 “這裡……”侯蓁蓁望著那座木雕皺了皺眉,聽大嘉假意關切了一句,她才搖搖頭道,“沒什麽,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這座木雕在馴獸師中頗為有名,不光是我,大部分馴獸師都知道。”

 “都知道?”

 見侯蓁蓁不解,大嘉佯笑著應道:“姑娘有所不知,這雕像是用一塊奇木雕成,看著雖還不及你我大,卻重達千斤,若是不借助妖獸的力量,根本無人能搬動這木雕,且此處在城中絕對安全,無人敢擅闖獸王殿。”

 他邊答邊冷眼看著侯蓁蓁摸上木雕,心道你摸吧,我看你能摸出個什麽結果!就算我把此事告知與你又能如何?無論鳴鸞笛是否藏於其中,反正你也拿這木雕沒轍!

 結果呢?他怎麽好像從對方臉上看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接著她還一手把木雕舉了起來,仿佛那木雕還不如一顆石子重,而是輕比樹葉。大嘉一張臉頓作青紫,也不知是給嚇的還是氣的,再看她又好像什麽都沒乾,那藏在木雕裡的暗格就啪嗒一聲、開了。

 木雕是用三萬年前希爾烏德王城王殿大廳中那座百米木雕殘存於世的木塊製成,侯蓁蓁原本以為大嘉所說的地點應該在獸王殿之外,畢竟她在尋他之前已經讀取了獸王殿的全部信息,若是神物藏在其中,她理應知曉才對,可這塊木頭確實有種她無法解析的力量,阻斷了她的信息讀取,致使她遺漏了這裡。

 當初她在空間碎片裡看到那座雕像就覺有異,也不知這木頭是在當時就具備了如此異能,還是經過三萬年後才具備了這種能力。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鳴鸞笛確如大嘉所想,正靜靜躺於其中。

 侯蓁蓁將手覆上去,讀取了鳴鸞笛的信息。

 “天蚣文明下某位訓犬員的專用訓犬哨,在本土被稱作鳴鸞笛,吹響後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操控本土人類以外的所有動物,根據使用記錄,姑且判定此哨發出的聲音在人類聽來異常刺耳,但在動物耳中堪比天籟。”

 大嘉見侯蓁蓁甚至沒取出鳴鸞笛,隻隨意一模就打算把暗格給關上了,忙哎哎哎叫著衝過去把她攔了下來,“侯姑娘不覺得就這麽把神物還回去有些不妥?”

 “?”

 “這是我買來的笛子,本就歸我所有,無論我假作馴獸師是否有錯,可我從未傷害旁人,三大馴獸師是眼饞這神物才強行從我手中奪走,難道姑娘不認為這笛子應當歸還於我?”

 “你買來的?”

 “不錯。”見她並未阻攔,大嘉從暗格中取出了鳴鸞笛,“我生於馴獸師之家,我的父母兄弟全是馴獸師,就連幼時隻懂得跟在我身後的巴嵬也覺醒了血脈之力,唯獨我!”他自嘲道,“父母的失望,巴嵬的炫耀……你一定不懂我那時活的有多痛苦,我恨極了他們!”他緩緩把鳴鸞笛收入掌中,“可是,哈哈哈……沒人有會想到,這堂堂神物竟被別人當做壞了的塤在市場上賤賣,而我,恰好就買下了它!”

 “……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吧,你再拿著它也沒處使,而且以你現在的處境拿走它,恐怕以後更不好過。”

 “侯姑娘無須替我擔心。”大嘉睜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咧嘴笑道,“那三人並未將我是假馴獸師一事昭告天下,若是他們說了,別人定會好奇我為何能馴得妖獸,那鳴鸞笛之事也再無法隱瞞,但他們定不願看到神物被他人惦記!”

 他正說到興頭上,卻見侯蓁蓁忽然神色一凜,受她的嚴肅感染,大嘉也逐漸落下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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