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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不記得》第173章 敵羞,吾去脫她衣
玉瓊與梅九說完,又走到侯蓁蓁跟前道:“姐姐,我是來辭行的。我雖想同姐姐一起再多行一段時日,可藥草已經尋到,我在鳳國也耽誤了不少日子,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公子要怪責於我……”

 玉瓊要走,侯蓁蓁也不會留,她隻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小心”,再看那小家夥向梅九和二蛋一一道過別,便牽著他那匹委羽馬離去了。

 確定玉瓊已經遠去後,梅九忽然轉頭對侯蓁蓁道是憂心玉瓊獨自一人穿越鳳國深林會遇上危險,想要護送他一程。對於梅九這個要求,侯蓁蓁自然沒有任何意見,見她同意,梅九當即就提腳跟了上去,反倒是二蛋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倍感疑惑。

 “早不送晚不送,等人都跑沒了才說要送,他的腦子是不是壞了啊?”他說完像是察覺了什麽驚天陰謀般倒抽一口冷氣,“梅九該不會想趁這個機會落跑吧?!”

 侯蓁蓁沒有理會二蛋,而是問那隻直打哆嗦的狐狸:“你最後一次看見青元貂是什麽時候?”

 “昨天夜裡我還瞧見他了,就在這附近。”狐又畢恭畢敬地答道。

 “具體的位置呢?”

 “就是那!”狐又忙給她指了個方向。

 ……

 話說回梅九這頭。

 他說是因擔憂玉瓊遇上危險想要護送一程,這份擔憂確實並非假意,但你瞧他一路潛藏隱匿的走法,鬼鬼祟祟的,更像是一個行刺途中的殺手,哪裡有半點護送的樣子?明顯是在跟蹤!

 玉瓊的身法詭異,可他的年紀放在那兒,在更為專業的前·跟蹤大戶弟子面前,這二者就是雲泥之別。

 梅九時不時也覺得自己這疑心病有些重。玉瓊不過十一歲,他再怎麽人小鬼大,那張天真無邪的面容下也不該藏有一顆不軌之心,接近他們是因另有圖謀,若果真在獸王殿外偷聽之人便是玉瓊,那這孩子……實在可怕!

 這事兒想是想不出什麽結果,那索性就跟去看看,若他當真心中有鬼,用不了跟多久,他必定會露出馬腳。

 夕陽已沉,此時林中是愈發的幽暗。即便有二蛋和侯蓁蓁坐鎮,他們四人早前在林中也少有連夜趕路,這換了梅九一人,他就更不敢隻身趕夜路了,梅九都是如此,那玉瓊自然也不會傻兮兮的摸黑亂闖,這小家夥年紀雖小,在外跑過的路卻不少,他趕路並非一個勁的往前衝,而是邊走邊看,在鳳國待了這麽長日子,他也從大嘉那兒學到了不少經驗,憑泥草的痕跡大概就能判斷出什麽地方的凶獸少,也能猜出何處可能會有藏身之地。

 眼瞅著星光掛了滿頭,玉瓊估摸著時候不早,便尋了一處樹洞鑽進去,這便是打算歇息了。

 梅九跟的不緊,他是尋著玉瓊在路上留下的痕跡跟過去的,是以後者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跟了一路,直到梅九發現悄悄摸進玉瓊的樹洞,見他沒心沒肺的抱著委羽馬在裡面酣睡,梅九心裡是又心疼又自責。

 心疼的是那追蝕公子居然忍心讓這粉雕玉琢的小人兒獨自一人前往異國,自責的是對自己竟會疑心這樣可愛的一個孩子!

 梅九望了會兒玉瓊的睡臉,他因內疚,原本打算在周圍巡查一圈,看看可有會危及到玉瓊的凶獸,可他在轉這一圈的時候又禁不住開始懷疑,若這一切都是玉瓊故意的呢?玉瓊若真有什麽深藏不露的本事,也許早就發現他在跟蹤,所以就裝作如此……不行,他得再跟一夜,若是玉瓊明早起來仍是如此,方能放心!

 梅九思定,便找了一處不近不遠的老樹攀了上去,這地方不管發生什麽動靜,那玉瓊都是瞧不見的,可玉瓊所在的那處洞穴卻能看的一清二楚。

 梅九在樹上從月上枝頭蹲到月掛中天,這許久不蹲點,忽然蹲起來,沒處伸胳膊放腿的,他反倒有些不習慣了。蹲久了腿腳發麻,梅九挪了挪位置,想改蹲為躺松松筋骨,結果他才躺了一半,倏然側身一扭,直接倒掛下去,這還沒掛穩呢,他又挺身立起,余光一掃方才準備躺下的位置,猛地回首望向一處,再不敢耽擱,立馬飛身躍下了樹。

 那樹乾上插了一根細長的銀針。

 有夜色遮掩,若非他定睛去看,根本無法尋到那根針,但靜夜無風,梅九之前正欲躺下時,頸後忽起一股冷意,他立馬意識到不對!若不是閃避及時,恐怕那針此時扎中的就不是樹乾,而是他的腦袋了!

 樹上枝繁葉茂,想從下面看清他的位置絕非易事,梅九蹲點的功力雖是生疏了,好在踩點功力仍舊一流,銀針從哪個角度射出會不受阻礙,他一看便知。

 梅九這落下之處也非隨意落的。他能猜出飛針那人所在的方位,卻無法立刻尋出那人的具體位置,樹下長草蔥鬱,他看準了一處對方瞧不見的深草,落下後一刻沒停,當即矮身躲在長草中悄悄往那人的方向繞去。

 那銀針射出的角度刁鑽,力能入木,這並非徒有氣力之人便能擲出的結果,襲擊他的那人定是身懷內力!且對方試圖以暗器傷人,這做派也不似鳳人,而像是寧國江湖中人的一貫作風!

 梅九現在是思緒萬千。

 玉瓊自躲入樹洞後就不曾出來,襲擊他那人便不是玉瓊;寧國不應有人無故暗算於他,他又藏身於繁樹之上,那人必然不是突發奇想對他下手,定是看準了時機,興許已尾隨他多時!

 他自認跟蹤玉瓊這路小心翼翼未被發覺,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早已成了他人目標!他果然疑錯了人,這暗算他之人,才是偷聽侯蓁蓁與大嘉談話之人!

 可若是對方確為妖女所說之人,應已知曉自己與妖女、二蛋是同夥,那對方在城中偷聽是為何?此時攻擊他又是為何?那人為何不去襲擊妖女和二蛋?是因那二人在一塊兒不便下手,還是因為……

 梅九嚴肅的面容頓時變作鐵青。

 不管那人目的為何,他的目標在他們一行已是無疑,而對方會挑自己下手的原因——是因他是三人中最弱的那個!

 意識到這件事實的梅九氣的牙根發癢,他加快了腳下速度,踏著颯颯草聲迅速往前移動!

 躲在暗處的身影嗤出了一聲不屑的輕笑——這梅九方才躲過自己那一擊,落下樹後半晌沒動靜,自己還當他是個對手,卻不想他這就忍不住了,明知是敵暗己明的狀況還敢把草踩著這般響,此人真是躡影宗的高手?

 那人又摸出一根銀針,辨著聲音往梅九扔去,一針飛出,梅九腳步未停,那人知曉是被他避過,再連發兩根,這回卻聽梅九悶哼一聲停下了腳步!那人心中暗喜,道是銀針射中,但依舊謹慎,沒有立即現身前去查探。

 躡影宗弟子一向狡詐,得手太過輕易,也許是他裝出來的,此時還是該按兵不動,再稍待片刻才是!

 可這一等,換來的卻是一道白光——

 星朗月明之夜,哪裡來的閃電?!

 那人大驚抬首,電光正毫無預兆地懸在頭頂,加之並未響雷,等瞧見了,電光已狠狠劈下,黑影乍現,梅九剛看見那人臉上驚恐,後者已在瞬間被強光吞沒。

 梅九捧著司天匣有些發怔。這神物他是越用越順手,方才跳下樹後他已經操作起了司天匣,發出腳步是故意使對方輕敵,逼得那人再放銀針也是為了確認對方位置,他甚至還考慮到若是電光落後起火,他亦能及時降雨滅火,可那道閃電落得絲毫不差,而他也借著電光一閃看清了那人容貌!

 “哼!不愧是躡影宗弟子,果然奸詐狡猾!”

 白瑪從草叢後緩緩走出,她的外衣已是襤褸,破開的衣服下是被閃電打成焦黑的皮膚,臉上那塊巴掌大的印記上還燃著火星。她捂著一邊肩膀,那半邊胳膊無力地垂著,似是受傷不輕,但她被閃電劈中卻未傷及性命,這實在是離奇!

 “我原想留你一命,可惜你命不好,既已被你看見,你這條命,我就收下了!”

 前一刻還看似傷重的白瑪突然大喝暴起,她那條受傷的胳膊仍垂著,可這完全沒有影響她的動作,她的拳頭就如梅九方才落下的那道電光般迅猛,身形亦比她飛出的那幾根銀針輕巧,梅九的反應已是異乎尋常,但他卻沒有躲開白瑪這一拳的余地!

 躲不過,那就迎敵!

 雙劍架起,梅九揮鉞劃出冷光,他暗道白瑪終究是凡身,隻憑雙拳自是無法與刀劍抗衡,可白瑪卻全然不如他所想,不僅見鉞不躲,反而衝的更猛,仿佛梅九手中架的只是兩柄未開鋒的鐵片!

 劍刃破風,她以一拳擋下,拳風擊碎了劍氣,蓮鉞斬在她手卻似斬上鋼筋,未能斬入她皮肉分毫,而他的蓮鉞已被她的拳風震斷。

 梅九心中驚愕,但臉上不敢顯出焦急之色,隻這一擊他已了解自己絕非白瑪對手,躡影宗弟子的優勢在於身法,他不比白瑪快,劍亦斬不動她,電也劈不死她,這白瑪的身體,莫非是比虎威門的鋼筋鐵骨還要結實?!

 白瑪冷笑一聲,竟頂著梅九的斷劍再揮一拳,反將那斷劍打入了梅九身體!

 “死在自己的劍下可是別有一番滋味?”

 白瑪眼中盡是狂氣,她見梅九捂住腹部斷劍連連後退,起初不覺有異,可見他越退越遠,那步子也是越退越急,全然不像是負傷將死之人該有的動作,這才覺出怪異,忙凝神一看,原來那斷劍根本沒打進梅九體內,而是他假作受傷,想伺機逃脫!

 “該死!”白瑪啐了一口,連忙去追。

 梅九見已被識破,立馬丟了那斷劍,轉身撒腿狂奔。

 他身著侯蓁蓁縫製的神衣,身上還有祝福殘余,那劍是無論如何也傷不到他,可眼下問題是他打不贏白瑪,所以只能憋屈的逃了!

 然而白瑪的腿腳實在太過迅疾,梅九好不容易拉出的這一段距離,不過眨眼的工夫就被她給追了上來。

 白瑪立拳欲揮,梅九已在眼前,按理說這一拳絕不可能揮空,但世上總歸有許多意外,這一拳揮出,白瑪隻覺眼前景致忽變,那拳頭最後還真落了空。

 “我還當是誰活的不耐煩了,這不就是咱們在找的人嘛!”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瑪心裡一咯噔,偏頭一看,竟是那隻巨大的黑色妖獸正覷著一雙紅瞳饒有興致地打量她!

 “老大你看,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二蛋晃了晃爪子,白瑪的身體也跟條破布似的晃了幾晃,她趕緊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是被這妖獸提在空中!

 侯蓁蓁正立在梅九身邊,細細端詳著被二蛋提在手上的白瑪。

 “你用電劈過她了?”她問梅九。

 “劈了,可是沒起作用……”

 “應該是洗巾帛替她擋了。”

 侯蓁蓁示意他去看藏在白瑪外衣破洞下的白布,可白瑪現在已是衣不蔽體,無論她衣服裡頭是否裹了布,好歹也是一個姑娘家,梅九就沒好意思看。

 白瑪心裡是又慌又亂,她早前已與二蛋戰過一場,自知不是他對手,至於那名樣貌平平無奇的女子……她雖沒與她正式交過手,卻也知曉這人才是幾人中最難對付的一位。

 原是想著趁梅九落單試探一下他的深淺,卻不想這二人竟會來的這般快!

 那洗經帛在白瑪身上已無須再問,侯蓁蓁也懶得再費口舌,三人壓根沒瞧見她有什麽動作,卻見她憑空消失,白瑪忽覺胸前一涼,接著一聲尖叫,然後又是一番掙扎——二蛋隻用指甲勾著她的衣領將她提起,她那身衣服本就破破爛爛,這一掙扎,那衣服瞬間就“哧啦哧啦”的散作了布條……

 白瑪掙脫成功,她赤著半身落到地上,羞得渾身發顫,可是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趁著二蛋傻眼梅九捂眼,她紅著一張臉,恨恨望了幾人一眼,而後抱胸便跑!

 侯蓁蓁輕咳一聲拉回二人的注意,道:“伐經洗髓重塑根骨,這洗經帛的作用和梅九之前說的基本一樣,不過這也是天蚣族人的遺留物,是他們洗澡用的浴巾。”

 換作平日,聽見有自己族人的遺物,二蛋早就興衝衝地要過來了,可這回他卻像是沒聽見侯蓁蓁說了什麽似的,反與梅九說道:“哎,你看見沒有!難怪白瑪用這玩意裹胸,鳳女的胸都平平的,她的胸真是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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