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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不記得》第14章 見死不救?這1定是最不討喜的女主才會乾的事
  婦人的裙擺染上了猩紅的痕跡,腹中五髒六腑如錯位般發出令她惡心的絞痛。她低頭挪了挪腳步……連鞋面都被染紅了。

  她知曉,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但是,相公不能也――

  王二受傷,一時亂了攻擊的節奏,終於讓婦人尋著空隙跑了出去。王全全然不在意這邊兩人戰得如何,隻管噗噗揮拳打個不停。青年的腦袋幾乎被拳頭砸變了形,這會兒已經失去了意識,眼看著隻有出的氣了。

  忍住劇痛,抹去面上的濕意,婦人蹣跚著往青年的方向行去。王二受了腿傷,但要追上一個受傷的孕婦並限制她的行動依然不在話下。婦人拚盡全力才跟他鬥了個平手,踩著一串血腳印行至青年面前,見他被打得滿臉浮腫,眼珠都脫了框,眼淚到底是沒收住,再也顧不上抵擋王二的攻擊,脫力地倒在了草地上。

  ……

  二葉扯著侯蓁蓁的衣袖道:“姐姐,那兒好像打起來了。”

  “對。”

  “我們快去幫幫他們!那對夫妻……那個女子懷有身孕啊!”雖然這會兒看不清了,但是早前那兩人離得還沒那麽遠,二葉十分清楚地看見那婦人挺了個大肚子。

  “幫忙?”侯蓁蓁把衣袖從二葉手中抽出,問道,“為什麽?”

  二葉怔道:“因為……若是不去救助他們……再這樣下去,許是要出人命了!”

  侯蓁蓁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說出冰冷的話語:“我不能救她們。”

  “不能救?為何不能救??”二葉問著,瞧著那邊的情形不容樂觀,再看侯蓁蓁,見她跟石頭似的拉不動,便一甩手,急道,“算了,姐姐不會武,去了也無用,你就在這裡等著吧,我去去就回!”

  說罷足尖一點,身姿如蝶舞般輕靈飛向遠處幾人。

  ……

  王二見婦人倒下,松了口氣。這婦人著實難纏,還害他廢了一個膝蓋,若不是她懷有身孕,自己恐怕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他左腿已廢,此時只剩右腿可用,而婦人倒地,他隻好拖著殘腿跪下,一手按住婦人的脖子,以防她有後招,另一手立拳出形,聚力欲發,想著總算要完事了,眼前卻忽然一花,緊接著便失去了力氣,拳頭是怎麽也打不出了。

  怎麽回事!?

  王二軟倒在地,他訝然抬眼,只見一水紅色的身影翩然而至,來人如玉的面容上隱著怒氣,吐出的話語清脆冷然,竟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少女?

  “你們竟能對弱質文人和婦孺下如此狠手,想必也不會是什麽英雄好漢!一報還一報,遇到我,你們就認倒霉吧!”

  不止王二,王全和李德青都吸入了二葉的軟骨散。王全勉力支撐著身體歪倒在王二身邊,李德青倒是直接癱倒在馬背上,可馬現在也站不住了,馬蹄子搖搖晃晃的打了幾個趔趄,最終還是呼啦倒了下去,把李德青摔了個人仰馬翻。

  李德青被摔得渾身都痛,不知身上傷了幾處,此時動彈不得,臉朝地躺著,不知來人是誰,心裡犯怵,嘴上卻是狠道:“哪來的賊婆娘!小爺教訓人乾你屁事!識相的就給爺滾遠點,不然爺連你一起揍!”

  他說完不聽來人有動靜,還以為她怕了,正要叫罵,卻聽見一個步伐踩著青草發出颯颯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他耳邊才停下,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隻聽啪地一聲,是腦後貼上了個什麽東西,然後那東西押著他的頭往下一沉,把他的臉死死押進土裡,

悶得他口鼻裡塞得全是青草和泥土。  二葉踩著李德青的後腦杓,嗤道:“哦,看來你是老大。那邊那兩人是你下令要他們打的,是吧!”

  李德青眼前發黑,被悶在土裡都快喘不上氣了。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想叫,想喊,想罵人,可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於是他嚇哭了,眼淚和鼻涕一起流出來,混著泥土糊成一團,把口鼻堵得更死了。他嗚嗚哼著,宛如魚遊淺灘躺著不能動,清晰地感受著痛苦,卻連掙扎都做不到。

  正當他絕望之際,二葉松了腳。

  得救了!得救了!他咳著吐出口中的泥草,大口吸著新鮮的空氣,淚流滿面地叫道:“狗雜種!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爹爹是李清順李大人!你若再――嗚嗚!!!!”

  不等他罵完,沒有任何征兆地,腦後的重量再一次壓下,這次比方才壓得更猛、更狠!

  “嗚嗚嗚嗚……!!!”

  “哼!”踩了一會兒,二葉總歸是在李德青窒息前收回腳,見他早被嚇暈了過去,便把他丟在一邊不去再管,轉而去查看那對夫妻的狀況。

  她之前沒立刻找李德青的茬,是因為給小夫妻解軟骨散去了。青年的情況十分危急,一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二葉從隨身攜帶的小袋裡取出一棵乾草,捏開青年的嘴巴,把乾草塞進去,對他道:“你想辦法保持清醒,先含住此物,可保你一時性命。”

  青年的面部早已扭曲腫脹成一團,紅紅紫紫的看不出表情,但二葉看到他動了動手指,知曉他定是聽懂了自己的話,便不再顧他,立刻去看旁邊的婦人。

  婦人不安地蹙著眉,臉色煞白,正處於昏迷之中。她的下擺此時已被鮮血浸透,渾身發著冷汗。二葉摸完她的脈象,暗叫糟糕,立刻翻出幾顆藥丸喂入她口中,再取出針灸包,捏針飛速刺入她幾個穴位,接著將雙手覆於婦人的腹部,不敢再多耽擱,深吸一口氣,止住微顫的手,然後發力――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二葉止住了手下的動作。

  她垂眼靜了片刻,突然抽了抽鼻子,轉身從早前買下的眾多包裹中翻找出一件素白絹衣,“哧啦”一聲將其撕成兩半,先用一半擦淨了手上血汙,再把另一半疊作繈褓,小心翼翼地包住了早已失去呼吸的嬰孩。

  “對不起……”她把繈褓輕輕放在婦人身邊,愧疚道,“是我醫術不精,要是我能早幾步過來……”

  昏迷中的婦人似是聽見了二葉的話語,聲未出,手卻猛地抓住了二葉的手腕!

  她睜眼,一雙赤目死死盯住二葉,喘了好幾下才緩過來,吃力地問道:“姑……娘、我……相公……可還……”

  “他……尚活著。”

  婦人艱難地點點頭,這才偏頭去看自己的孩子。她原本只打算稍稍看一眼便作罷,可當視線落到繈褓上時,卻如魔怔了移不開眼。抬手擁住那個小小的身軀,直到淚水順著眼角滾入耳廓中,她才終於收回視線,緊緊閉上眼,想要蓋去眼底的悲傷,卻掩不住眼淚如泉湧出。

  “那一拳擊中我腹部時,我就知曉這孩子保不住了……姑娘大仁大德,懇請姑娘全力救治我相公!這份恩情……我定銜環厚報!”

  二葉不忍地看向躺在不遠處的青年。那青年五髒俱損,身體無一處完好,連面部頭骨都被打得開裂,文人本就體弱,若不是他意志堅定,僅憑一口氣吊著,早再她趕來之前就該逝去。如今二葉讓他含了一棵聚魂神草,才勉強保住他最後一點心頭血,讓他得以一時殘喘。而這,已是她盡力的結果。

  “我……”二葉躊躇著不敢說出事實。婦人剛失去孩子,把余下的所有執念都寄托在了青年身上,也許她足夠堅強,能承受喪子之痛,可她的堅強是否能再多承受一次堪比喪子之痛的打擊……

  少女的目光恨恨剜過將這幸福的一家在彈指間摧毀的凶手。

  她咬了咬牙,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僅憑我的醫術恐怕……”二葉吞吞吐吐地組織著語言,絞盡腦汁卻想不出究竟如何才能讓婦人平緩地接受事實。她不安地轉動眼珠, 躲避婦人滿懷希冀的目光,“他傷勢過重,除非神仙在世……”

  一抹淡雅的顏色突然闖入了她眼角的余光。

  二葉止住了話語。

  那抹淡雅的身影仿佛是從世間最純淨的美好中走出來般,瞬間拂散了沾染在這片草地上的血氣和頹靡。

  侯蓁蓁舉著糖葫蘆,低頭朝跪坐在婦人身邊、一臉憂愁的少女問著:“二葉,還沒好嗎?”

  “啊……”

  短暫的迷怔後,二葉乾澀的嗓子如浸了油脂般忽地活絡起來。

  “姐姐!姐姐快看看她相公可能救?姐姐之前能活花草,興許也懂醫人之術!”

  活花草?醫人之術?

  侯蓁蓁四下環顧一圈――一個受驚過度暈過去的男人,兩個輕傷的啞巴,一個重傷的婦人,還有一個躺在地上看不出原本面貌的青年……

  她疑惑道:“他都快死了,為什麽要救?”

  “……”二葉剛活絡過來的嗓子像是被人用帶毛刺的鐵鏈緊緊鎖住,頓時澀得更厲害了。她連忙去看婦人,見婦人面色灰敗,一副失神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模樣,終是對侯蓁蓁起了不滿之意。

  “不救將死之人,那要救何人?難道在姐姐眼中,將死之人不該救嗎?”二葉氣衝衝地發問。

  “要分情況。”侯蓁蓁對二葉的質問並無絲毫不滿,她平靜地敘述著,“以當前文明的最高醫療條件為標準,傷勢在醫治能力范圍內的可以救。但這個男人的傷勢已經超出了你們文明醫療標準下可以救治的范圍,所以他到了該死的時候,不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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