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家出來,陸之垣開著車兜兜轉轉最後停留在了銀獵。
銀獵的生意依舊那麽火爆,氣氛依舊那麽濃厚。
找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小吧台,陸之垣叫來酒保,直接要了一份洋酒套餐。
在一口氣喝下一杯酒後,陸之垣嫌酒的味道太淡,又讓酒保開了一瓶兌了進去。
他看著舞池裡摟摟抱抱貼在一起,不斷扭擺著身體的男男女女,頓時覺得有些惡心。
當初,他的母親跟陸家林也是這麽認識的吧?
為什麽別的人都有一個正常的身份,而他,偏偏就要被冠上一個私生子的名號?
看見陸之垣是一個人在這兒坐著,長得又那麽帥氣養眼,一位穿著暴露的女子扭著翹臀走了過來。
女子把手搭在陸之垣的肩上,十分嬌媚地說到:“喲,帥哥,一個人喝悶酒呐?要不要我陪陪你啊?”
陸之垣喝了口酒,斜著眼睛微微看了女子一眼,自嘲到:“呵……美女長這麽漂亮,我這一個毫無身份的窮小子,怎麽敢讓你陪呢?”
女子很自覺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嬌著嗓子:“呵呵……帥哥可真會說笑。沒有錢的窮小子能來這種地方?而且點的還是這裡最貴的酒?腰間別的是豪車鑰匙?”
陸之垣低頭看了看別在腰間的鑰匙扣,不禁搖了搖頭:“哼,你說你的觀察能力這麽強,不去當偵探是不是太可惜了?”
“呵呵呵……帥哥說話還真是有趣呀!”
女子說著說著一隻手便從下而上在陸之垣的胸膛上遊走著,她軟著身子靠近了陸之垣,伏在他的肩頭曖昧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聊聊?”
話音一落,陸之垣突然間變得猙獰起來,他的腦海裡浮現的全是自己的母親跟陸家林苟且時的樣子。
他猛地抓住女子的手腕,狠狠地把她甩了出去。
“哼!舞女,還真的是賤的可以啊!哈哈哈……賤人,賤人,賤人!”
女子對陸之垣的舉動頓時是大驚失色!
幸好她在被甩出去的時侯用手撐到了旁邊的桌子,才不至於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摔到地上出醜。
女子站直了身子,大聲地吼叫:“瘋子,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老板,老板你們店裡來了個瘋子!”
聞見動靜的珍姐從另一端趕了過來。
她瞥了瞥還在喝酒的陸之垣,又看了看花容失色的女子,立馬就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美女,請問一下出什麽事了?”
女子用手指著陸之垣,憤怒難忍:“出什麽事了?看看你們店裡都進的些什麽人?怎麽連瘋狗也給放進來了呢?”
“瘋狗?這位美女,雖然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麽委屈,但是同為我家的客人,你這麽說好像不太厚道吧?”
珍姐雖然不怎麽喜歡陸之垣的個性,但他是主人千叮嚀萬囑咐要照顧好的人。所以當這位女子對他進行語言攻擊時候,她有義務幫他。
“厚道?哈哈哈……是他欺負人先對我動手,你居然在這裡跟我說厚道?你他媽的要不要臉啊?”
女子越說越氣憤,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音樂聲戛然而止,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所有人都圍攏了過來。
珍姐似乎被女子過激的言行給激怒了,她沉著臉,把手撈在胸前,細長的眸子裡透著寒光。
“這位美女,請注意你的措辭!否則……”
“否則怎樣?你能把我怎麽樣?”
女子從剛才的憤怒瞬間變得囂張起來,她高抬著頭,往珍姐面前小走了兩步,傲嬌地說到:“我告訴你,我可是道上有人的。惹惱了我,小心我讓你這家店開不下去!”
珍姐十分淡定地看著她,眸子裡的寒光也是越來越重。
“哦?是嗎?不過你今天還有沒有命走出我的店,這還……”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女子的一聲慘叫。
“啊……放開我,快放開我!”
此時已經有些醉意的陸之垣直接掐上了女子的脖子,他的速度之快,就連珍姐都沒有反應過來。
“死賤人!你給我閉嘴!要是再囉囉嗦嗦吵我喝酒,信不信我讓你有命來沒命回?!”
珍姐目不轉睛地盯著面目猙獰的陸之垣,這哪是當初第一次來找她的那個男人?
他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戾氣,這樣的氣場太可怕。
看著女子已經被陸之垣掐得說不出話來,周圍也有人想要打電話報警。珍姐怕他真惹出事端,連累自己。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陸之垣拉扯開來,並且叫人把他送到了休息室。
女子捂住脖子,彎著腰拚命地呼吸。有著一種從死神手裡逃脫出來的幸運。
“咳咳咳……咳……咳咳咳……”
珍姐走了過去拍了拍女子的背,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道:“出去以後要是敢胡說八道一個字,我會讓你比剛才更痛苦!”
女子停止咳嗽,臉色卻越發的蒼白難看。
她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神情呆滯,眼神渙散。就像是被厲鬼索去了魂兒一般。
珍姐向人群揮了揮手,笑著說道:“呵呵……就是一場誤會,沒什麽好看的。我這兒的規矩呢,想必大家都知道,所以還請剛才拍了視頻以及照片的朋友自覺刪除。今晚的單我珍姐全包了!一切繼續,大家玩的盡興!”
珍姐朝著人群中幾位姿色妖嬈的女子和幾個身材健碩的猛男使了使眼色, 他們心領神會,立刻開始了行動。
見女子被自己的手下扛了出去,珍姐這才放心的去找陸之垣。
“陸之垣,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的地盤鬧事!別以為你是主人的人我就不敢動你!”
陸之垣踉踉蹌蹌地站起,指著珍姐的鼻梁骨醉醺醺地說:“哈哈哈……主人?你的主人,主人就是一團空氣,一,一個幻影!你幹嘛那麽崇拜,崇拜他啊?”
珍姐一驚:“你什麽意思?”
“我,我什麽意思?呵……你的主人,是個神經,神經病!他居然想統治統治人類?有病吧他?”
陸之垣拿著一個空瓶子,使勁兒往自己的嘴裡倒著:“怎麽,怎麽沒酒了呢?酒,給我酒,我要喝酒!”
珍姐衝上去一把搶下了他手裡的酒瓶重重地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