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等四主將這次去“請”黑夜,本以為四人一齊上陣萬無一失,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僅人沒有“請”著,反而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蒙受此等恥辱還是第一回,怎麽能不窩火?
芒種當晚便醒了過來,醒來便開始一頓推卸責任;受傷最重的小雪也在第二天醒了過來,白雲是用劍脊偷襲他的頭部而沒有用劍刃,否則他此時早已人頭落地,看來白雲並不存心傷人性命。本來不需要一天便能返回大本營,但或許因為四人都有傷在身,亦或者在思索如何向達克總帥複命,結果遲了兩天才回到常黯宮。
見到達克後,四個主將自然各個臉如死灰,都在想這次任務失敗,總帥會如何懲戒他們。出人意料的是,達克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铩羽而歸,語氣和平時沒有兩樣。
驚蟄道:“總帥大人,我們失敗了,請您降罪!”
達克道:“唉,早就提醒過你們要小心,不然會沒命的。”
驚蟄立刻想到那天達克確實提醒過不小心會丟掉性命,但自己卻沒有想到要小心的是黑夜會和那個可疑少年聯手對付自己,而這一點達克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那麽預測到自己會失敗也是很自然的。雖然那兩個小鬼勝之不武,但既然自己也疏忽大意,那也沒什麽好說的。
驚蟄又道:“那兩個小鬼就置之不理了嗎?”
達克冷笑了幾聲道:“那麽心急幹嘛?難道我沒有教過你們什麽叫‘欲擒故縱’嗎?我想等時機成熟了,他會自己送上門的。”
寒露聽達克這麽說,似乎這次任務並不是去帶回黑夜,立刻急道:“那我們這次算什麽?”
達克道:“你們幾個自恃是我的嫡傳弟子,便妄自尊大,便叫你們和這位副總帥比試比試,不知是誰贏了?”
寒露立刻大聲嚷道:“他耍……”寒露“詐”字剛要出來,驚蟄便說話打斷了寒露:“不分勝負!副總帥大人能和我們鬥到如此地步,確實了得。”
達克道:“還是你有自知之明!你們今日沒有勝過他,日後就更別想贏他,難道說你們還想贏過黑暗祖神靈魂的繼承者?”
此話一出,四主將都是一驚,其實他們早就知道黑夜的來歷,自己是萬萬惹不起的,但卻因為賭氣,竟一時沒有把那個來歷當回事,即使是閱歷最深的驚蟄到頭來也大腦發熱起來。
黑夜大戰四主將後也摔傷了,但是墜落時受到了樹枝的緩衝,傷勢就輕多了,只是有幾天走不了路了。這幾天,白雲都在照看黑夜,兩人一起住在小屋中。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天,黑夜的傷勢已無大礙。那天戰鬥之後,黑夜一直心存疑問,他如何也不能相信白雲會憑一己之力破了“絕對禁飛區”,萬一破解失敗,不僅無法救人,反而會使形勢更麻煩,定是有人在暗中指點。黑夜當即便詢問過白雲是否這樣,白雲倒是好不避諱,說確實有人指點他,但卻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這樣就再也難以問起。黑夜這幾日一直心想到底會是什麽人在暗中相助?那個人又為什麽伸出援手?
在黑夜思索之時,白雲走了過來,問道:“你的傷已經不要緊了吧?”
黑夜道:“是的,上次還真的多虧你幫我解圍。”
白雲笑道:“哪裡啊,你敗中求勝的本事才讓我佩服不已呢!”心裡卻在暗道:“我所認識的那個黃葉寺,決計沒有那麽神通廣大吧。”
黑夜道:“這些把戲在實戰中確實可以做到虎口脫險,
甚至是反敗為勝,但是遇到絕頂高手可就未必好使了,就像這次不是還得需要你的解圍嗎?還有如果沒有弄好讓人拆穿了西洋鏡,或許還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白雲頓了一會道:“我有一個請求不知能不能答應?”
黑夜道:“是什麽?”
白雲道:“我想學你的那些本事,收我做徒弟怎麽樣?”
黑夜一愣,然後把頭扭到一邊去了。白雲失望地說道:“你不願意的話倒是直說啊!”
黑夜道:“你不要誤會,我是在想我教你東西何必要做你的師父?對了,你救了我一次,我對你心存感激,做再做普通的朋友確實不太合適了,你我年紀相仿,我們要不要義結金蘭,做兄弟什麽的呢?”
白雲心想“兄弟”這個詞也用得比較爛了,倒也沒什麽,不過還要拜把子就有些難為情了,便道:“做個兄弟也不錯,只是儀式什麽的就免了吧……”
黑夜道:“那就算了,本來我也不喜歡那種拘於禮節又肉麻兮兮的東西。不過還是要搞清楚誰是哥哥誰是弟弟的”
白雲知道黃葉寺比自己大幾個月,而黑夜也遠強過自己很多,自然承認他做了兄長。
黑夜繼續道:“我們這樣雖然也算是結拜兄弟了,不過別人問起時,我想假裝成表親關系會更好一些。”
白雲笑道:“這個就隨你喜歡了!”
之後,兩人又開始說笑起來,關系竟然立竿見影地密切起來。突然間黑夜神情嚴肅了起來,說道:“我現在姑且也算是你的哥哥了,有件事情你必須要聽我的?”
白雲見黑夜的神情竟然如此嚴肅,想必絕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便問道:“什麽?”
黑夜道:“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絕對不能和光明軍團扯上關系,否則你我早晚會有一天兵戎相見的!”黑夜每個字都說的鏗鏘有力,白雲自然記到心裡了,再說自己也不想扯進這殘酷的戰爭當中,甚至還要與黑夜為敵,自然是一口答應了黑夜的請求。黑夜很是欣喜,把之前精心製作的劍鞘送給了白雲,並囑咐白雲不要輕易拔出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