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學走在皇后大道中,整個人是無精打采,今天發生事情讓他陷入沉思。
怎麽回事?為什麽重慶方面人突然找到我!他們目的是什麽!什麽事情是他們動機,到底暗藏著什麽計劃!他們表現身份到底真不真實!我在這其中扮演什麽角色!我要不要抵抗,抵抗代價會是什麽!
深一腳淺一腳回到港大,黃蜂那些話好像盒子槍頂到心髒狠話,帶著威脅卻又不像兒戲。“三天時間、三天時間、三天時間,3天就3天就給這個大老粗港大成績單。”向學權衡後還是順從,畢竟這交作業還不是交性命。
港大圖書館有一個青年正在歸位借還書籍,半人高小木凳他爬上爬下好是忙活。“嘿”正是向學在這安靜圖書館吼,這青年與他是室友在港大讀書,平常閑暇無課就來圖書館幫忙乾活也能有部分勤工儉學錢,“安水來,想看看你隻有這地方好找啊,本來今天有空可以一起去中環街市看熱鬧。”說罷遞上一旁書本讓他好放在架子上,安水來接過書看後,從木凳上蹲坐下來“這書不是這裡,向學圖書館要輕聲,不吵鬧大家”。安水來推著移動書架到後面去放書,向學也跟著,兩人扯些有的沒的聲音倒是壓低很多。
等到下午4.50時刻兩人才走出圖書館,這時候學生都在往食堂聚集,校園裡人也特別多。向學把在中環街市情況說給他幫助自己完成課程表和學習筆記,安水來早就知道室友家庭不一般,又遇到這樣事情,好在隻是一起寫寫論點文章這些也就沒推辭。很好奇是在中環街市遇到襲擊,加上兩人需要準備筆記本和鋼筆也就說在去現場看看。
在搭乘軌道公交上安水來說:有些人有些時候做有些事都是無心之舉,但是這種無心是他們生活習慣和社會環境所決定,所有本是無心事卻是邏輯線性發展!
向學歪著頭(有時候在歪頭代表一種順從或是脫鞋,低頭又是其他解釋),看看四周說:你說這車上有什麽邏輯呢?
面對這個室友有挑釁問答,安水來知道他歪頭是中環街市那件事情讓他無所適從,挑釁回答是他對這事情一種延伸反抗,笑笑說下去:看看周圍你要知道,這車上每個人都端著一種姿態。他們都想保持1.2米安全交際圈,這時候都是要沉默姿態,這種姿態最佳方式就是端著,要看穿他們從他們姿態中這種不安定情緒,每個在窗邊人都盡量看著窗外,有兩個原因。其一是1.2米安全交際圈他們想通過視野拉長自己舒適區,第二是車外相比車裡世界都是陌生,但是車外陌生是在移動和遠距離,距離越遠越安全!
雖然聲音盡量壓低,還是有人看著他們,也僅僅是看一眼就又看車窗外世界。
來到中環街市兩人買筆記本和鋼筆墨水就往回趕,因為他們到商場已經找不到任何發生突襲景象,還是一如既往人流穿梭。回到寢室安水來給找過來經濟學和戰爭書籍,全是英文版本(還沒國內翻譯傳播)向學粗略翻看下,這裡面觀點抄取幾段料想黃蜂那貨也看不出來。兩人在資料上做文章還要記住摘抄大綱,以免在報告遞出去後就忘記寫過什麽,隻是做點案頭工作連“紙上談兵”時間都沒有,為誇誇海口還把社會學關系也做碼字和記憶。
第三天下午向學正準備去薛師傅所在洋裝店,走出港大就有一輛黃包車招呼過來,沒搭理人家走兩路岔口又一輛黃包車招呼過來,車夫盯著他說“上車,中環街市買帽子小孩”。
聽到這話向學身子像是抽搐,淺淺一笑就坐上去也沒有說去哪裡車夫就沿著道路小跑起來,過幾條街道,繞幾圈小巷子到外國宴賓樓前停下來,帶著高帽迎賓員迎接過來,進入大廳後看見黃蜂站在不遠處,向學對迎賓說“已經找到我朋友,不必麻煩你”後客氣離開,黃蜂等到向學走近也轉身向樓上走,大理石旋轉樓梯兩人一前一後走上去, 到桌台坐下黃蜂看看他手裡記事本,頭輕微一抬說:這些就是你要給我看! 向學遞上去後也自發坐下來,並沒有在其面前畏首畏尾。黃蜂把記事本從頭到尾都翻看一遍,每一頁視線注意力都沒有超過2秒。然後就合上本子直盯盯看著他:“你能說出自己寫過什麽嗎!”
向學早有準備,侃侃“港大這1年我先後串課經濟學、社會學和興趣選習兵法知識...”
黃蜂手指在桌上連敲3下,打斷繼續要說話。“你這是在做乖學生交作業,你是什麽身份看不透事情本質,這記事本算你一份功勞不過你這案頭工作偽裝實在太差,整個篇幅書寫流暢,一看就是已經成型文章,鋼筆墨水沒有一點停留說明你在寫作時候沒有思考過,因為這樣文字寫出是有停頓,墨水這個時候會在紙張上積累成一團,你通篇沒有。還有最後面字跡遠不如前面工整,而內容也一樣深刻說明你情緒影響到你寫作,內容沒有在這個時候放水說明文章是已經成熟大家文章,你摘抄而已。前面2個細節就暴露你,而整體你在小小記事本中涉及到經濟學、社會學、軍事學這樣三門課程你有人幫助你完成這件事情,幫助你這幾個人我要見見!”
沒想到黃蜂態度竟然這麽溫和,並沒有第一次見面咄咄逼人,而點點說辭都直接戳中要害,完全分析對。自己也就無法在做一個獨角戲演員,把事情也簡單說下,隻是事情又做微小調動,資料整理都是自己去找,隻是把室友幫忙一起翻譯文章。
走出宴賓樓時候黃蜂腦海裡記住一個名字:安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