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摸底過後,知道這是日方黑龍會聚集地,看似是一個藝妓風流地方。那裡情報都在酒和女人這兩大人間兵器被引誘出來,解得知這是東北黑龍會在香港據點之一,特高課福田閑二調任過來,與其周旋厲害。
江白跳,公眾身份港大教導處主任,高知分子。特殊身份是共方在香港活動地下黨成員,因為學生安水來與未婚妻袁純來往讓他注意這條線,要想打入起黑龍會內部幾乎無可能,袁純出現讓他吃驚,發現如果好好控制這條線索,敵明我暗這種優勢會一直保持下去。
安水來本身就是閑著,圖書館工作隻是勤工儉學,未婚妻來香港讓他既喜又怕。多次在茶樓前路過,都要朝裡面張望。今天不知怎又鬼使神差來到茶樓附近,想看看熟人在否,又無賴走。公共租借裡不少見到外國人,在街巷口對面有小路直達,走進去發現不對勁,對面堵著一個人,回頭看也堵著一個人。警覺起來這是在茶樓時候就被跟蹤,看來是經常路過茶樓被他們懷疑身份,跟蹤過來。
還在原地想著應對之策,對方卻沒準備浪費時間在公共場所,兩頭人都快步走過來。這樣前後夾擊包襲讓沒受過嚴格訓練人瞬間掉智商,還在慌亂中就感覺後腦被重擊。醒來時候身體已經被綁縛在木椅上,扭動下發現自己和椅子綁在一起吊在房屋橫梁上,腳沒有受力地方,身體被麻繩勒得發麻。感覺無力掙脫後才抬眼,首先看到是自己垂散頭髮上汗珠,昏黃有雜質。再看看周圍環境,自己在破敗木屋中,靠牆桌子點著盞油燈,桌上還有一捧花生,坐著兩人沒說話卻無趣捏著花生殼擠出米粒,兩人聽見身後動靜齊齊看一眼,轉身過來後認出這不是別人,正是在巷口堵住自己那二人。
柴門打開,袁純走進來,提著飯盒放到二人桌上才又走回。安水來被吊著抬頭力氣都沒有,雙眼跟著她身影從門口看到桌子再看到對面站立她,袁純蹲下來直視著他雙眼,原先帶著絕望眼神現在憑添幾分怒氣。咧咧一笑“你知道自己每天在茶樓前,被列入異常活躍群眾嗎,每天在那裡守一會兒有什麽目!”
民間形容絕望句子應該是“哀莫大於心死”,不論忍受多大折磨也不在說一句話,刺痛神經時候就狂叫起來,之後也是沉默著。“小夥子挺有骨氣嘛,竟然不說一句話。小時候被指腹為婚以為一生都要落在你手裡,現在因為一面相遇就落在我手裡,不想做滅口‘髒活’,我不忍心殺你,這個屋子雖然破算是我最後為你做事情,安好吧。”
三人走開後,安水來頭腦越發灼熱,平生沒做過任何事情卻被親人要逼殺,他開始掙扎,吊在空中搖晃著。好在腿沒有被束縛住,跟著節奏搖晃起來。擺動幅度約來越大,他整個身體在配合這幅度擺動,60度開合擺動變成90度、120度,都撞到兩盤木板上。整個屋子常年不修繕,也都結構不牢靠,擺動過程中發出“咯吱聲”。當木板撞到他時候更生氣,本已經被最親密殘害,這木板又不由來阻擋,怨氣不大一處來擺動更厲害。撞上一次再撞上一次房屋正梁承受不壓力脫落下來,安水來也被甩到角落,整個屋頂沒有正梁卯榫結合塌陷下來。和一起綁定椅子也散架,安水來憤怒救自己。
夜裡江白跳主任回宿舍,在門口時候看見安水來躺著。蹲下用手背按動脈(這樣做不會留指紋)還有心跳,拍醒後見還迷糊著就扶著進住處。江白跳主任給躺在床上安水來用濕毛巾擦臉,昏睡2個多小時才醒來恢復意識,問及情況後江白跳臉色沉重。留在學校不僅自己學生有性命之憂,自己身份也可能被牽扯朝夕不保。而現在是安水來入黨是他引薦,現在把讓他進入活動組織也不合適,當時想想決定用自己港大教師身份出面處理此事,開誠布公!
第二天清晨,港大廣播裡報送著信息,內容是“安水來在公租界被日方茶樓人綁架山上,同時施暴。在昨天凌晨逃回學校,現已經在醫院治療無姓名之憂。同時譴責日方作為,這樣情況有理由讓我校認為是默許行為...”學生們聽完後非常憤怒,拉橫幅遊行到公租界日方茶樓,高喊口號:日方假仁,滾出租界!
這天報紙頭條全是這新聞,激起民憤一片嘩然。日方駐使館被潑油漆,賴不住民眾壓力出面致歉,表示會追究此事,嚴懲參與當事人。安水來也一下轉移到高級醫院,費用由日方承擔,短時間內成為熱門新聞人物。
江白跳這次把事情擴大化,兩級分化處理。保住自己身份也保住安水來,把危機公眾化讓福田閑二被動。
醫院床單白色、窗簾白色,牆壁、設備都是統一白色。打破這一平靜色調是那籃子水果,和站在對面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