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每到夜深都會在街角巷中有機會看見幾家不打烊店,據說皇后大道中上就有這麽一家餐廳,全天營業不打烊。開這家店老板是今福建泉州人,從小就背著傳說媽祖為出海捕魚人點燈故事,認為生意要是海邊燈塔,白天有旗幟、夜晚有明燈。
這家不打烊店有個很隨便名字:哥哥茶餐廳,凌晨早餐是腸粉、皮蛋粥、灌湯包和油條等;午餐中餐有燒鴨、燒鵝飯、臘味煲仔飯、三鮮面條;到晚上就掛出牌子就是雲吞面、桂花糕、牛肉球和煲湯;全天都有一道小吃是雞蛋仔。哥哥茶餐廳店位置相隔不長距離就是香港洗腳店,裡面總點著不明亮煤油燈照耀著或站門口或路邊女子。她們穿著側邊開叉較高旗袍,嘴唇那兩條辣紅唇印和抹在臉頰胭脂告訴過路人有多香豔。在鄰近幾家餐館都開白天,還有服裝店和鞋店都開在臨街商鋪,店裡老板都帶著老花鏡和系著肚兜上有荷包圍裙,不同是服裝店老板眼鏡是用完放在櫃台,鞋店老板是眼鏡耳掛上拴著繩子用完後掛在胸前。
哥哥茶餐廳食客有上班女子,路過行人,周邊小老板,夜不歸老外,晨出頭來學生。店裡夥計雖然住同樓宿舍,白天見不到晚上,晚上不搭理白天。二樓窗邊老板接待一位客人,“你知道什麽人才是洗腳店客人嗎?”坐對面那人看看窗外行人,右手握住有茶葉杯子搖搖頭。“來玩人中最可能進去是有雙眼神,雙眼神是先看門口招牌‘洗腳’字後在看裡面姑娘人,這種人很好辨認,小姐招呼一身就進去。”
那人喝口茶玩笑說道:“在這裡許久,你生活閱歷還是很豐富嘛!”此人正是港大教導主任江白跳,而對面老板就是上次墳場裡共謀福田閑二事情那人。
“《管子.內業篇》有說過:節欲之道,萬物不害。那些被招呼進去人已經是多心多意,心意多就有人情和關系,這兩種交雜在一處就會處處羈絆,失去爭奪殘酷和爭奪美好機會。”
江白跳沒有接話,他從港大過來也不是找老板喝喝茶和看看這不打烊哥哥茶餐廳,他目標是為福田閑二,繼續喝口茶不再接話。老板看到,自來喜說道:“你還是老樣子,這生活比書本多精彩啊,難得過來吃茶你還不跟我多聊會兒天。這個雞蛋仔是剛剛做好,你帶回去吃。”說著把桌旁邊籃子拿起來,扯開蓋布,裡面有用油紙包雞蛋仔,老板拿起其中一包用手拍拍,吹下上面。本沒有灰塵他這樣做可能還是出於習慣,旁人全沒在意。
出餐廳江白跳路過那幾家洗腳店,無心中看看洗腳字又看看裡面姑娘。立刻引起裡面熱情招呼,好像被閃電擊中感覺抱著雙手快步離去。回到港大房間裡打開那個被老板拍過雞蛋仔,破開取出一紙條,上寫著“落葉他鄉樹,?寒燈獨夜人。”
長歎息後知道這次任務執行是隻身一人,福田閑二信息就在這首詩中,非常重要點和目標都口頭傳達過,這是唐朝馬戴詩《灞上秋居》,內容有下:
《灞上秋居》
灞原風雨定,?晚見雁行頻。
落葉他鄉樹,?寒燈獨夜人。
空園白露滴,?孤壁野僧鄰。
寄臥郊扉久,?何門致此身。
附意到這次任務中“晚見雁行頻”代指目標人物最近活動頻繁;“寒燈獨夜人”代指此次行動策劃落地都隻有你一人;“孤壁野僧鄰”代指此次行動可以依靠力量隻能是自己發展線人;“何門致此身”代指行動日期自己找時機。
他想上頭這樣安排也是有原因,
在安水來事情上已經與日本黑龍會公開交鋒過,一下子進入公眾視野。他不擅武功要獨立完成,這個在東三省暗中策劃過偽政特工頭目福田閑二刺殺任務幾戶是不可能完成任務,如果貿然行動可能還會平白斷送性命。整整兩日除幾節授課外就會家中把自己關起來,仰頭看著天花板。福田閑二來香港一改深居簡出形象,常在公關場合露面,所有掌握他行蹤很容易,不過此人保鏢護衛嚴密,每次公關露面不超過3分鍾時間,與各國外交官都火熱很,其用心和動機讓人難以琢磨。 江白跳雖作為港大教導主任,可是經費有限。特工這個職業有時候就是需要燒錢時候,來回跑多次後已然囊中羞澀,他發現惟一能乾掉福田閑二方法是在他露面三分鍾內在百米外狙擊。這需要三個條件:其一、槍法精準要一槍斃命,現場沒有第二次機會。其二、事先要知道福田閑二出席時間和地點。其三、要把準鏡槍事先放在現場且不引人注意位置。就算這些都有做到也要同歸於盡準備才行,對方不見得死,我方絕對活不成。最重要是――他和他組織是個窮人。
多種方案都否決,還有一樣武器可以用,戰士槍和文人筆。既然打不你我就罵死你,給對方製造輿論危機,在戰時文人筆都是用鮮血換來,字字針鋒相對後都被對方勢力扼殺在槍杆下。江白跳就準備走這條路,隻要福田閑二能離開香港他也能完成任務。因為此人在東北關東軍勢力時候多次遇到襲擊都未果,也因此得出個外號“殺不死”。
思來想去動筆寫下第一篇新聞報到,標題為“日本特高課福田閑二參加英國舞會”,內容保持中立寫福田閑二與英國駐香港大臣握手問候,觀看舞會席間並互相碰杯。內容沒有任何立場敘述事實並有黑白照片佐證,這樣交流本來是件小事情,可是在文中突出兩人身份,日本特高課最高官員和英國駐香港大臣,這一下寫出兩人是代表兩國官方交流。當時背景是日本在1931年12月25日,日本正式退出國際聯盟,已經是敵對狀態,這種交流已經有為原則。
在後來有在晨報中撰寫標題為“意大利國賓宴會中日本特高科福田閑二代表出席”,內容還是中立敘寫雙方見面一些小事,和簡單談話,也提供照片。這樣報到又引起轟動,因為國聯軸心國德、意、英、美等,和一個剛剛退出曾經成員這麽近距離交流顯然不是件很明智事情。
在這些報到後各方沒明確表達意見和立場,不過轉變還是有。福田閑二遞交拜訪請帖很少被答覆,幾戶在這場社交中出於孤立狀態。茶樓裡福田閑二拿著晨報看著自己版面,過許久丟下報紙自言自語道:“情報用在公眾上能這樣自在,看來也隻有上川猛夫能較量過來。”
哥哥茶餐廳白天時間,二樓窗前坐著兩個人,這時候正是下午2點多,過午餐時間也人特別少。老板還是打趣說道:“你來時候我看見,先看姑娘再看字,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見江白跳懶斜看他一眼,繼續說“因為你是常客,哈哈。”
江白跳知道說不過就直接插話正事,“你雞蛋仔我隻能煎道半成熟”。
“已經很好吃,不過你要小心身體啊,油煙會汙染你!”
“給你講個小故事,一個機警而又忠誠家犬隻有當小偷靠近時才會緊急地叫喚起來,於是整個屋子人馬上蘇醒過來,立刻處於警惕狀態;但是,人們卻討厭那些擾亂公共安寧、無休無止地狂狗,它們發出不合時宜警報,會使人們在必要時候,反而不再相信。”
“但是你不知道他什麽狂吠狗什麽時候是警報,什麽時候是要真咬人。”
“對方很強大,隻是放松才被我們拴住脖子,有兩全之策時候是不太可能用最低級手段。”
“行,有理。這次你要吃頓再走,臘味煲仔飯還有鯪魚球都來一份。”
沒有再客氣江白跳在等煲仔飯8分鍾間隙和店老板胡吹,聊天真是見有趣事情,能增強食欲。
(本篇關系網:江白跳在皇后大道中哥哥茶餐廳收到任務,福田閑二特別縝密沒有留下能襲擊空洞,於是就用周旋各國關系來在晨報中報到出來,國聯各國基於公眾影響力不再與福田閑二社交場合會面交際,漸漸被孤立。墳場神秘人原是哥哥茶餐廳老板,一個不打烊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