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屬特工營難得有和諧氣氛,這群新兵蛋子要在這裡寫一封家書和一封友誼書信。書信裡他們都是社會人,不能絲毫透露自己是特工身份。對於信中不能講自己真實環境,這的確是偽裝書信,念想親人、老鐵同學久不聯系也不能暴露自己身份。
【向學書信其一(給父親書信)】
老爸,我是你兒子向學,我很好現在能掙錢,不過一個星期內都有多次想找你拿錢衝動。因為現在俄羅斯留學,西伯利亞經常有吹來冷空氣,往往這時候特別想念香港那打哈欠都能噴出熱氣夏天。
我一直以為人是慢慢變老,其實不是,人是一瞬間變老(這是孤獨人獨白,幸福才會給人慢慢變老感覺)。現在我已經學會用肯定語氣說話,有肯定語氣話都讓人有討厭情緒,就像小時候你說魚腥草好吃,我嚼第一次吐掉剛喝完半瓶香檳;還有一次你說游泳隻要頭浮在上面雙手雙腳用力刨就是,過好幾年才知道那是游泳最醜姿勢――狗刨式。最後我慢慢叛逆,要特立獨行,你說東我偏要向西覺得對立就是正確。現在發現薑還是老的辣,你一直讓我留在香港不然我出去,卻又通過你經常喝酒朋友告訴我莫斯科這個遙遠北方是好地方,你越不表示我卻更想來。
這裡夏天白天特別長,冬天白天特別短,這裡女人都能和半斤類似燒刀子烈酒。他們說我現在也要把酒量聯系起來,一到冬天莫斯科人都是胸口燃燒著火焰,烈酒要澆築下去才能出遠門,不然得喉嚨凍成冰塊直到第二年夏天身體才會塵歸塵、土歸土。這裡共產國際是主流文化還有哲學,很奇怪他們都高個頭卻還想宇宙之外事情和民族事情,在我水土熟悉後會再說這些事情,這比生意有趣多。
我很想媽媽,他在我6歲、你27歲時候離開,父親你總是在有夜晚對著有繁星天空,說那顆你抬頭就對你閃爍星星就是媽媽,她在天上我們在地上。我每次沒有發現那專對我閃爍星星,第二天清晨卻是發現老爸頭髮添白絲,真是奈何變老不知無何好。
你不喝酒卻有幾個喝酒下屬,他們管理碼頭來回,你來往官商卻又從不在達官顯貴中留下吃晚飯,說這是保持距離。原先我不懂,現在我還是不懂,理解中最友好關系就是互相認識朋友有多少,聚會是帶著老婆孩子來還是帶著管家保鏢去。對我說最多話永遠是那句“錢不夠用就去拿,花錢時候頭要低著,不要讓人看到你花錢時候鼻孔。”
老爸,見字如面。我已經長大,有太多想做事情,在香港時候是特別想多追幾個女孩子,享受那種左右擁抱感覺。莫斯科我想做事情是現學會怎麽說俄語,現在上街狀態跟聾啞人在香港情況一樣。還好我同伴俄語不錯,現在是集體翻譯官,不過每次買回來列巴實在太硬,等我學好後街上多買點燒鵝吃。本想著說些我未見過風景和感動事情,現在卻說些想念話和過去事。
沒其他事情,因為我在你身邊也半年才說這麽多話,現在這封書信也說完半年話。
【向學書信其二(給安水來書信)】
老鐵安水來,你好。不知道這麽就想起要寫信給你,睡在上鋪兄弟總是有那麽神秘吸引力,或許是因為半夜無眠時候看上層床板離我最近是你後背和後菊,想著都TMD有基情哈哈。
玩笑、玩笑,你知道咱倆一個喜歡女人一個喜歡書,什麽狗蛋緣分都走不到一起。來信是告訴你我在國外,俄羅斯大城市莫斯科,
會留學2年左右。家裡安排事情這也算其中之一,離家這麽遠突然還有點想那點青蔥歲月,知道你快畢業就寫幾個文字祝福你,要好好保存哦,這麽哇瓜裂棗字跡也隻有你我才能隨性寫。 原先你陪我在中環街市,公車上你滔滔不絕說話沒發現有個女總是偷偷看著你,還特意壓著帽子。我就在想啊,她絕對是對你有意識,看一遍又一遍就順帶瞄我一眼。你以後還真得收收喜歡扯書談毛病,好好女人看你都沒發現還跟這我們進去中環街市。
想想在香港還是挺好,內地打仗搞烏煙瘴氣,就香港這時候有想不到繁榮,好像任何人(不管什麽身份和職業)都能混到飯吃,還各有各圈子。對啦,在這裡我學點東西,感覺你學經濟學和社會學不適合這個時代,這個亂世性命攸關學點明哲保身技能很重要,書生太意氣。說不服人就去鞭打讓服人,我就準備藏把刀殺人, 這樣做是不是太黑暗,要是你再估計會說“哦”,知道你冷淡會是這樣“哦”。
從進入港大那天,發現我這個用錢買來學生和你自考學生真是有差距。睡覺和起床時間都不一樣嘛!你是早6點晚11點,在食堂快打烊時候才拿著飯盒去打剩菜飯。你覺得排隊是侮辱時間事情,也不鍛煉身體天天就是串課看書還那麽精神,讓我自慚形愧隻能多玩才能找回點優越感。剛開始是借口說彎道超車,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但是我還是堅持認為玩沒什麽前途啊,雖然很舒服。我們也都做著無法理解事情,人窮盡一生追尋另一個人要與之相伴。所有人都在觀察所有人,但彼此又裝作漠不關心。
中國人羞澀內向,稍微靠近一些,很容易跳起來轉身就逃。這是你告訴我小思考,那是陌生人之間呢,像我們這樣在一個澡池子裡見過彼此判值蓯遣換嶠橐狻
反正再剛開始動筆想著寫幾個字就好,現在不知覺寫這麽多,剛開始就想說句“老同學你好,我在國外留學挺想你。”就完事,沒成想嘩嘩啦啦寫這些許字,看來我是很珍惜那時候和你沒周一、倆次談話機會,萬裡書信傳個念想。你同寢室鐵哥們――向學。
苗水南和副官把這批新兵蛋子信都審閱一遍,有些暴露永州地址和訓練都被關禁閉,軍人隱私從不是對內,而是對外界。同屬軍人不能有隱私,但是做為一個社會人身為人子、身為同事、身為親戚、身為朋友時候,特工身份就是絕對機密,一旦告白天下自己真實身份也就是身為亡魂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