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浴室房隱藏是因為連接茅房,每天清晨嶗山監獄倒糞桶時間這裡都會排長隊,積蓄整夜屎尿傾注茅房收容坑中。連著下水道猶如暗河流出,大家都知道這條通道指向外面,很少有人冒險從這裡走出去。
因為下水道每隔13米距離就分割鐵柵欄,為防止下水道堵塞用石板蓋住上面,能必要時候撬開石板打撈堵塞物作疏通。再看下水道狹窄能容一人匍匐前進,誰願意在汙穢中匍匐前進呢。
嶗山監獄年月長久獄中其他設施硬件不知翻新維修多少次,下水道從沒堵塞過也從沒有人查看。中間分割鐵柵欄鏽跡斑斑,安水來與柱子打開石蓋板,他們要從這裡面爬行去礦井入口。只有這裡能避開放風場狙擊手,臭氣讓胃腹翻江倒海,下水道有一半被汙穢物體填著。也就是說下去匍匐前進半身被浸泡其中,頭要仰著才不會觸及。
安水來獨臂不好爬行,柱子第一個當前開路,雙手雙腳撐入其中。雙手雙腳擠開黑粑粑,再感覺慢慢合攏貼上手腿之間,頭必須仰著擦到頂上蓋板石,蓋板石吊掛許多黑色殼被蹭下,有的掉入頭髮中有的掉在溝底。安水來支好蓋板跟上來,單手爬行沒有交換支撐幾次都下巴半臉埋入稀軟汙穢中,隻得破罐子破摔右肩找側壁支撐兩腿用力堆著爬行。
這要是被發現直接打死下水道中,估計屍首會被直接扔進糞坑,毫無作為的死去。
到達鐵柵欄處柱子蜷縮著搖搖,常年失修卻依然堅固,用力推不能撼動分毫。現在要是返回也會被擊斃,只有這條路走,用力掰鐵棍也只是掉下鏽跡。
頭頂蓋板石空隙透過光亮,他們只有回到地面一條出路,趁混亂之際尋夜去礦井口。兩塊蓋板石被推開,跳出兩個滿身汙泥人沿著牆壁奔跑,衣服和褲腳飄灑碎泥落牆角和場地上。
下水道為他們爭取13米距離,槍聲響起他們猛回頭看原來是獄友衝出那三道門,守在門口獄警直接舉槍擊殺。鼻子嘴巴同時吸氣,衣服褲子碎泥點點飛出包圍兩人,他們越跑越輕便眼看要到礦井口。
計劃中所有獄警都會取處置騷亂,這裡會出現防守空擋。等他們靠近時發現有士兵守住,此地空曠他們無處躲藏,只能硬著頭皮衝過去,對方見人舉槍警告“別過來,否則開槍。”
“那邊暴動,好多守衛被殺掉,救救我們。”兩人因為沾身穢泥,守衛士兵聽這話以為是自己人,沒及時開槍。
剛近身守衛還沒來得及聞兩人身上惡臭被打倒在地,還剩下一人對空放槍沒打中,不過此時監獄嘈雜沒有人能顧忌過來,安水來單手拎著被自己放倒在地這士兵槍頭,掄過去槍托砸向小兵側臉,打得眼冒金星。柱子跳過來一手托住下巴往起抬,小兵牙關咬緊腮耳發熱後腦杓著實挨一擊,休克。
一人背把漢陽造步槍順著鏈條下井,平常都是坐吊籃升降。鐵鏈條在井口擺動碰牆壁叮當響,入口下去他們再熟悉不過,每天挖礦從此地進出他們記得這裡方寸天地。
落井底柱子退三步看安水來,還擔心獨臂難以支撐,現在看來單手力量和靈活度不輸於自己。滑道直通輸送口,推一架空車在前兩人各上一輛滑軌車,腳在前抵著前面做好防備撞擊這種姿勢能保護不被磕絆頭部。
見頭頂架空石頭如同烏龜後背紋路,滑行中這種紋路在眼前閃過,耳廓摩擦帶風空氣撕拉不停響,這種聲音越來越大。
隨著滑行時間長,明顯感覺滑軌車速度快起來,坡度陡峭增加滑行慣性。這種速度持續一段時間開始變緩,耳邊風聲撕裂空氣卻沒有減緩,是風從洞口吹來。
“我們在監獄時候沒有風吹,這裡風吹為什麽這麽大。”
“是連接出口,洞內氣壓和外面氣壓不同產生風力,我們快到出口了”
柱子這番回答提醒他,馬上要柱子跳下滑軌車走路前進。手撐車沿腳蹬車身騰空起,側落通道口邊讓空車滑過去,兩人摸著石壁徐徐前行。
果然出口就在前面,他們趕到看發現身處大工程中,巨大天坑扇形往外排開。正中間立著大高架子,天坑四周搭建臂手與架子相連, 滾輪穿著繩子這頭連著天坑邊緣那頭連著天坑底面。
“我們不會這麽輕松就逃出來,這裡還沒有守衛?”
“怎麽看這裡都不是安全地方,剛才滑軌車出來都沒引出人,很奇怪。”
太順利反而讓兩人猜疑,因為兩人在天坑底就像在飯碗中,隨時有種被放口中嚼爛感覺。兩人都知道如果這有陷阱等待是很危險,現在最佳處理就是離開此地,順著開墾炸山石壁往上走,慢慢擴散開來既視感讓人感覺恐懼,走到頂還是沒有發現人影。這是怎麽回事,兩邊都是屋宇顯然住很多人。
空氣彌漫著新鮮血腥味,有燒毀房屋還帶著火星未滅,門半開半掩著。
輕輕推開門這裡是工人集體宿舍,房間中住著3-5人全部躺在血泊中,血跡已經凝結住。再看其他房間沒有一個活口,全部死與刀割咽喉致命傷口。
“看來我們其實不用越獄,嶗山監獄已經被包圍住,即將有場好戲開演,你我不在其中。”安水來就這裡感慨說。
“會是誰乾的?”
“應該不難排除,嶗山監獄是第十九軍起家地方,現在礦產被襲擊就是斷經濟命脈,再看這些人傷口內窄外寬,特別傷口就是一道簽名。只要找到第十九軍現在對峙方就能找到這場滅屠元凶,但願事情沒有我想象那麽糟糕。”
“如果你想活命出去,得借躺下這些人衣服換上。”柱子實乾作風,最重要事情最先做。
才出嶗山監獄就遇見礦井護衛死於非命,還是離奇刀傷所致,先安全會香港在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