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不經意被人發現你就要避開小路,混入人群中,穿著與大眾相同顏色衣服,那色彩黑、灰、黃、紅、藏藍。走著走著你用余光看別人,也有人余光掃視過你,突然間會發現某某好似哪個版面見過,話湧喉結趕上口中還沒吐露就看不見消失那個他(她)。也罷,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只能從書中找,因外走在街頭那個“現實”盡做敗壞事,沒有原則,荒蕪理想,爛用情懷。
文字堆滿整個視線是聖賢場,只有在看文字時候才會覺得此時我最真,白天應酬與場面迎笑不是我骨子東西。這時候喜歡文字都兩級分化,現實中沒有燦爛人生在文字分享中會格外偏重做人做事型,類似“男人該有的幾種姿態”或“女人要對自己好從這幾條做起”;現實小有成就人在文字倚重導師型,類似“如果不走出去,不拜訪、不主動溝通,金子不摩擦沒有光芒”或“諸葛亮從來不問劉備,為什麽箭那麽少;關羽從來不問劉備,為什麽士兵那麽少?於是有諸葛亮草船借箭、關羽過五關斬六將。”
千萬記住,你所喜歡文字和現實中你是兩個人,完全是。所以在有人欺騙理想中那個你時候,不要情緒化,不要急著證明,不要擺闊。拿出現實中那個殘忍的你,客氣說:“來,欺負下這個我,更真實!”
獨自走路時候就這麽多想法在腦海中轉來轉去,安水來想這些完全防空自己,考慮問題完全沒有根據,要是講出來肯定被噴——胡說八道。
都想給自己封“散步哲學家”,多刺激啊。老板應該回來了吧,去看看。
這次沒走檔口而是邊牆翻進去,廚房夥計拿柴見有爬牆者,就安水來縱聲一躍間隙衝上前攔腰抱住,雙雙撲倒地面。咿咿呀呀扭打起來,安水來蓬頭垢面即使原先在這裡做過夥計現在也不識,地面上滾打安水來一隻手很吃虧,對方亂拳揮打有些招架不住,還想這廚工夥計叫什麽的呢?
想不起來又無法掙脫,認輸不還手:“爺,您啊別打啦,小的誤闖沒有歹念;哎哎哎,就是跟您家老板認識來見面;別別別,說都是真的啊,我以前還在這裡做過夥計,我叫安水來。”
“你說叫什麽,安水來!”夥計歪著腦袋瞧(心理學小計:成年人在專心聆聽別人講話時,頭部會微微傾斜)。
善於捕捉信息的安水來馬上用左手晃悠少了右臂空空衣袖,再撩開頭髮不擔心整個臉顯胖讓夥計看,自己還在思索夥計叫什麽,想不起就叫爺或者哥。
“真是你啊,大門不走怕牆來。”夥計認出後立馬露出嬉笑臉說。
“爺哦不是啊,哥,哈哈”攀關系連自己不禁大笑,“老板在嗎,找他說點事。”
老板見客都在二樓,安水來上樓梯看見久等待之人,上前拉把椅子坐對面,目前人生中暗許兩位貴人學業是港大教導主任江白跳,工作上就是哥哥茶餐廳老板。有時候會被他們鼓勵激發前進,有時候會被他們恨鐵不成鋼的鄙視自責。
先開口是老板,問“聽說你去柯士甸道33號吃過飯,那我就不請你吃了。”
安水來上午行動老板就知道,信息流傳真夠快,“好,這身乞丐行頭就在您店裡用不上。我見向學父親已經談妥,案件方面沒有特別大收獲,有幾個猜想還需要證實。”
“敢做,比我們這輩強。不過你使這樣陰招不怕招致記恨,你可能會失去與他兒子校友情。”老板點破這層關系說。
“沒有辦法,
目前只有他能救袁純。”安水來語氣堅定。 “我這個人多話,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絕不八卦啊。你很喜歡袁純,這次是讓她與英國人成親,最心愛的將來會過得怎麽樣…”
還沒待老板說完,安水來就搶話。
“生死關頭,管不了那麽多。我要她活!”
“好,不聊這些。你要查事情已經有結果, 礦場那些人傷口有幾種兵器可以致使,能造成那種整齊切面傷口是一種單刃刀所致。這種刀身寬度整齊不是工農兵使用大刀所能達到,符合這種武器有‘唐刀’和‘武士刀’。”
聽完老板說這話,安水來並沒有急著下結論,問還有沒有其他線索會聯系。
“這30多人都是國人,是礦場老員工。並且礦場以前是榮記商行承包下來,最近礦場經營權直接劃入榮記,加上鐵礦石冶鐵重要地位,大部分並沒有流通香港幾家冶鐵化工廠,去向不明。”
“唐刀與武士刀有個共同點是單面開刃,且刀鋒淬火而刀身窄長均勻。但是唐刀可是譚朝時候禁衛軍常用武器,現在能有也是稀缺物件,這武士刀還是很多,看來黑龍會和這次事件有千絲萬縷關系,我要去看看。”安水來聽完老板話後分析,矛頭直指黑龍會。
“行,這次組織上同意你單兵深入,保重啊!”
出了哥哥茶餐廳,老板雖然沒請吃飯卻給個錢袋子供開銷,黑龍會曾經有過一次潛入,大概摸熟一樓、二樓布設。決定再次潛入找相關文件,要是黑龍會參與其中那可能會保存礦場運輸資料,相當肯定礦場鐵礦石輸送給日方軍隊,建設鐵路冶煉軌道。
辦礦場案也有私心,就是黑龍會想知道袁純是否安好,私心雜念此時候成為他冒險動力。
暴打安水來那夥計見他走遠,才上樓去和老板說話,“你就這麽放心這小子一個人。”
老板無奈歎氣道:“他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