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被問未來三年或五年後準備做點什麽,絕對是問題陷阱,最難容忍將來平凡,最難想象功高圓滿。
不準備在這樣問題糊弄過去,認真臉請教:“伯父我不懂,我大部分時間不知道做什麽,還請指點一二。”
向阜國沒有預料這位心機深沉年輕人會如此坦白,該借題發揮說出些驚為天人話,一句我不懂表明姿態。
“人這一生有沒框定境界很難實查,那麽某年紀有不同追求能定格。30歲以前有天方夜談想法,千萬梨花雨事情,不殺頭談什麽都可以,不亂法做任何事都可以。至此,30歲告一段落。”
聽這話安水來心念著老頭拐著彎罵自己,從某種道義講很適合他,默默點頭讚同。
“這之後人生過活要有如卡尺恆定,30歲以後不談女人;40歲以後不談金錢;50歲以後不談經驗;60歲以後不談功德;70歲以後不談遺產。至此,幸運平安。”
這話講完根本無法理解透,記住幾段年齡已然費腦,這話先存儲心裡,日後慢慢體會。先談正事要緊,對長者保有幾分敬畏心,不想開始就把話說到無路可退。
“受教,我會記得伯父說每個年齡恆定段。”頓了頓又說:“此番來早表明意圖,伯父能幫我這一次嗎,希望成全!”
“賢侄,這就是你展現給我的本事嗎?你是在求人辦事!江白跳就這樣教學生?”
這一席話激怒安水來,想破口大罵表情憋在臉上,看向阜國穩坐上席有看表演姿態沒有發作。
“好,並非我拖延不直爽,只是這件事情太過遙遠,您還記得杭州當年事情嗎?”
“哈哈,我做生意年輕時候走南闖北,別說杭州呢,更多地方我去過。”聽這話向阜國接話特別快,語氣浮沉顯得有些不安分。
“伯父,可是我沒說那是年輕事情!”
冷場,兩人對視中老者眼神傳遞“你有種”信號,少年眼神中帶著挑釁“怎麽樣”信號。不過老者並沒有急著說事成事否,況且掀開冰山一角就認栽那太愚蠢,朝門口看管家在就示意出去。
待管家關門好才問:“你好像知道點什麽,看來你真是個危險份子,話裡藏機不知來這裡是否也暗中伏兵。”
“伯父嚴重,此事也是無意間得知,和礦場30命懸案沒有關系。您既然想知道籌碼夠不夠分量,那我點出其中事情。”安水來見此事引起重視,看是押寶對上了,就繼續說:“這和向學有關,其實他並不應該姓向對吧!”
腦海中仿佛一道驚雷閃,向阜國不想延伸這個問題,“這事情還有誰知道?”
“知道此事除我之外,還有一位。向學不知道此事,所以這個籌碼您覺得如何,夠您促使千代蘭子與英大外交官兒子鴛鴦好事吧!”
“臭小子,你可知道這不是兩人婚事,是兩國代表婚事。他們國際地位站隊不同,不可能完成這事情。”向阜國脾氣明顯變軟,就要辦理事情難度太大,比掙一個億小目標還難。
“伯父給自己找天梯登啦,誰不知道您掌控榮記商行做有錢人生意,槍炮一響、黃金萬兩。他們之間能不能成一樁婚事豈不是您雙方打點,周旋行事就可成的。就您明帳控制香港三家碼頭就不是吃一家飯,所以您費勁幫個忙,我三緘其口。”
“你倒是會蹬鼻子上臉,你今天從這裡走不出去當怎麽樣?一個越獄逃犯在柯士甸道33號被緝殺,這種情況是要獎勵我這樣大好良民。
”面對威脅依然不掉身段,敢牛氣就黑吃黑。 “要是伯父真想殺我那不必說出來,聯姻這件事屬於小子私事,我答應在礦場30命懸案後面查證到您頭上後,可以出於私情不管。再說就算我不查上面還會派其他人查,那時候給扣上帽子就拿不下來啦。 ”安水來退步再進取方式說話,沒有輸掉氣場。
“好,這事情我管了,成就你這個苦情人。要是外面聽見向學事情走漏,那你就是個破罐,破摔就沒人在乎。”答應事成還不忘警告。
安水來知道老頭警告再三對這件事情很在意,告辭主人看時間走到下午三點。
還得去見個人,那裡有他交代辦的事情,一家24小時不打烊的茶餐廳。
話說他怎麽知道那段杭州往事,就是哥哥茶餐廳老板告訴,人不風流枉少年卻致使有人歡喜有人憂。向阜國這老頭很奇怪,難道是目前事業蒸蒸日上就不願意提勞資想當年。
霜降天氣刮得是乾風,絞殺所有帶溫度皮層,聽聽那冷風,聞聞嗅嗅那冷風。這風是從晚秋過來,吹得寒蟬淒切,叫響最後聲震翅嘶嘶後掛枝頭或掉地面;這風是從初冬過來,吹著白草黃雲,來香港看不見雪夠不著雲,逮住幾個行動人靜立物鑽風吹。
哥哥茶餐廳屜籠熱蒸汽好似就不怕這冷風,蒸汽桀驁不馴蒸熟屜籠中熱包、皮蛋粥。夥計白淨手每次都捏上去遞給食客,要緊趕路就不在店中坐下吃,雖然提供免費榨菜。接過熱包兩手搗騰交互著,明明夥計拿時候不燙為何自己一拿燙手。
“老板在嗎?”
“出去有會兒,您找他有事要不店裡等等。”
“那換時辰過來,回見。”
“好勒!”
街邊幾家閑店老板看著這生意抱腿蹲坐板凳上,大家都習慣這樣子,並沒有半分嫉妒。有生意時候就拿貨收錢,沒生意時候逗逗鄰居家小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