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唏噓聲、詆毀聲音中前進需要勇氣嗎?或許真正前進的人萌生想法是前面有不同，要麽退要麽進，反正留在原地算最差選擇。

　走到收監吏核部房間對面，因為置身事外都在看戲，苗水南沒打算進去。現在被眾人唾棄自然不招待見，就說著:“他們罵他們的，我們聊我們的，你們簽字也寫出來吧。”

　隔著垂直護欄就見口型動，根本沒聽清說什麽，自然也沒搭理他。見沒回話者升一個k再說，“需要你們簽字，能保你們性命。”

　“開什麽玩笑，拉我們墊背，免談。”比起旁邊刺耳叫罵這緩和許多，聽著還算舒坦。

　“聽著，要是你們中有人被出證最多，只要簽字就能免丟性命。很要緊，很要命啊！”苗水南喊著嗓子壓製噪音，竭力傳達訊息。

　沒有威望對群人下達指令很難被識相，門打開要求進去，因為采取點名道姓一對一。攻陷大眾很麻煩，那就單個拿下。沒有願意強出頭，大家都彼此觀望模范，即使這樣在同空間中分個問眾人還是會相顧彼此。

　把以下話對著每位都說遍:“聽著，你必須為獨自決定，若你出證過兩次或更多就被殺頭，簽字畫押我選中就能保不死，顯然這裡面會有人說同你一起過，沒考慮好我問完他們後再告訴決定！”

　說完這句話又走到另外一人面前，強製把拽著面貼面說完，然後用力拍拍肩膀。有些反抗情緒激烈直接撇開手，有些則猶豫聽完。

　問第二遍時候直接遞過去筆和紙，眼神懇切問決定，反抗情緒激烈也不再力邀簽字。明顯猶豫者其實內心抵觸情緒松動，需要別人為其做肯定答覆，“雖然希望很小，你簽字我交出去也並非是這張簽名。但若你真被殺頭，我有恰好選擇你，還能活就別放棄。”

　向學本以為老師進去自取其辱，吏核部留守監牢的同事還是被拿到1/3名單。經濟部更容易開展工作，同單位天天照面，也拿到一半名單。從房間出來後可能那些唏噓聲源累了，隻報目光相送，如能看懂他們內心戲可能有這樣對白。

　“我目光冒著火，看看就能燒死你，瞪你哼。”

　“有種兄弟，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命硬學不會彎腰。”

　又收集部分檔案，交給向學歸類。此時出門口撞見山田海邨，搭話間無不套路信息。

　山:“來了，真早。”

　苗:“山田君才是我輩榜樣。”

　山:“今天6人準備好了嗎，交給我們看有沒有差池。”

　苗:“還在比對中，沒成結果。”

　山:“哎，早交早完事，就昨天搞到監獄所有檔案，這很能耐。”

　苗:“山田君，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山:“說說看。”

　苗:“既然咱們對賭生死，您審訊出來名單與我選中名單同地點、同時間公布，在下認為更妥當。”

　山:“擔心我出老千，臨時變卦。”

　苗:“絕無此意，只是覺得這樣操作更妥當。”

　山:“好，就現在按規矩攤牌。”

　苗:“謝山田君成全。”

　急急忙忙趕回住所借口是要拿名單，走遠後向學才問:“老師，所選名單已經揣衣服中，為何還要空跑兩趟。”

　苗水南奮力狂奔，迎著風說:“為了耗時間，把主動權讓給山田。”跑回家後新收集檔案放一處，衣服袋子中抽出包括自己6張簽名，稍微停留額頭趁機冒汗。再跑回去沒讓向學繼續跟著，把自己搞得奔襲狼狽才進去。

　審訊室靠牆桌子特意移動屋中位置，山田海邨坐在朝門椅子上，此時的他像個擂主等待著，苗水南進來後拿出5張疊一處紙字朝下背放在桌面。這是他牌面暫只有自己知曉，山田海邨讓人拿出夾紙木板，寫著6人名字。

　名字逐一對照，猜中5個人唯一錯那個就是苗水南，山田海邨拿著簽字名單眼睛睜大，難以置信。

　“他怎麽會預知結果，6人中猜中5人並且錯誤那個寫著自己名字，意圖很明顯保住自己性命是為防止我背後陰他。”山田海邨拿起名單站起身來，思維活躍跳出疑問同怪異符號穿插樂譜中，晦澀難懂。

　“我發現你真是個聰明人，還很危險。現在錯一個名單寫著自己名字，這30鞭刑可在約定范圍內，打你不徇私吧！”單獨抽出寫苗水南名字那張簽名說著。

　這下完全確認山田是屬於“邪惡的正義分子”，在乎形式感並喋血成癮。令他意外攻心也是強項，把自己吊在架子上後去監獄中找來30關押囚犯，每人一鞭子抽打在身上，而這都是自己想方設法營救的主。

　“這30位是自願來鞭笞你的，好像因為上次讓他們無端簽字，就懷恨在心。看看他們咬牙切齒樣子，多麽想吃掉你啊。真是出好戲，你救他們沒得到感恩，卻將要被拿鞭子抽打到皮開肉綻，嘖嘖嘖…”

　山田海邨說完後一臉堆笑對著踴躍群眾說:“知道怎麽使用皮鞭嗎，這樣拉開肩膀，手腕用力在快要擊打目標時候猛回收勁， 聽到‘啪’響聲。”重重抽在苗水南後背，衣服破出一道血紅，打完後連忙過去道歉，“哎喲，哎喲，沒收住。就給他們示范一下，好好享受吧救世主。”

　此時的審訊室30人輪流拿著鞭子上前，揮胳膊用力甩出在其後背刮擦道道血痕，最初幾位打的還很靦腆，排在後面跟著前人經驗猛抽鞭子，苗水南承受每次重擊都咬牙不喊出來，額頭汗珠米粒大小冒出，沒完沒了。

　英雄該怎麽定義，應該要去掉廣闊討論每一個人都是英雄，每一個人都存夢想。英雄就算寄人籬下也能救人危難，時時刻刻奮鬥並且規避致命風險，從不吐露志向卻實際行動者，認清人情冷暖卻還能不拘一格降人才。

　其實苗水南早預料自己會被鞭笞，跑回去隻為支開向學，若向學見此情景會生何感想。可能就此埋下成大事者至親可殺的謬論。或許認為權利才是主宰，從而行事變得乖戾。也可能散失堅強心智，變得縱欲隨性，處處帶著荷爾蒙爆發開關一觸即發。

　為人師表者，用心良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