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下去”這是黃鶴從對質的向學與聽審的山田海邨神態中看到信息，難得經歷特訓後處變不驚，既然說那就說個透徹，讓當事人在震驚中舞蹈。

　而向學此時再想另外問題，為什麽在完全被動情況下，山田海邨還要給其機會，用自己這點關系小事作為交易籌碼。黃鶴似乎很了解他，既然知道些什麽倒想聽聽深有幾層。

　“中環街市那次還記得吧，當時有我們派人跟蹤，發現那次鬧市槍擊101屬有意為之。我們很奇怪其實你很早就與101屬有交集，從薛子蠻和譚婷失蹤能看出來，這二位因你而失蹤，並且你本為榮記商行少爺。正是這樣我們把目光暫時放你身上調查，這時候還發現黑龍會也介入此事，他們派出女特工叫做千代蘭子，本為國人不知何原有加入黑龍會，巧就在她為你室友安水來同鄉，本該朝你的攻勢被他們倆糾葛在一處。”

　向學沒料想知道這麽細，意外收獲知道千代蘭子(袁純)竟然是因為他參與到整個事件端。又如何，目前說的只是他願意讓人知道身份。

　“你很早就認識現在101屬香港行動組成員，那時候他們還沒在香港，我們有個猜測在那之前你是前行動組成員，再看你當時就是紈絝子弟，所以否定這個猜想。所以我們把注意力轉移到你父親向阜國和榮記商行業務，調查觀塘碼頭髮現運輸軍火，交接方就是重慶方面，你是被父親押注的寶，當時就讓你掛名101屬。”黃鶴好像說口燥了，不住舌頭舔嘴唇。

　山田海邨重聽遍希望加快進度，催促敢重點說，於是問:“你怎麽加入原因告訴他，戲跳太慢了，都節奏快些。”

　“都這個份上就直說吧，官是我爸買的，不僅在**還有黨軍都有，在各國下都掛職。這是港商普遍現象，各方勢力都買通那邊強走那邊，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沒想到黃鋒這家夥非把我拉進去，累死累活當差。”向學拋出答案，這種稱為“點香”，就是富商會跟各方勢力合作，給子女會買個閑賦職稱，點香分三柱依次代表“天、地、人”，應用中是我站在你方陣也站在他方陣。

　富人奢靡生活不是你能想就想，貧窮限制了想象力，黃鶴鋪墊許久原來就那麽回事。

　“我想說，你作風有問題，你思想有問題……”

　“拖下去”山田海邨見此實在難忍住，本想能鬧出點動靜，卻落個尷尬局。

　話說苗水南蹲監獄中，無甚事做。傷口結痂大幅度扭動就有破皮開裂感，所以基本沒太走動，一天兩次方便都保持機械動作，這間房中就他被打的最慘。大家很快論資排輩按受刑程度，最慘最沒地位，坐位置只能在便桶周圍，隨時會被濺灑在衣服上，新鮮味道揮之不去。

　從那天以來，有好幾次審訊抽查。而監獄也漸漸地空置起來，偶有破窗的風中帶著微弱的寒氣，在小小方寸中天空變得更加高遠，雲的輪廓也柔和起來，而被下獄的人們，也漸漸掙扎在恐懼中。

　向學終究沒能救黃鶴，倒是行刑前那次指控讓自己沒有愧疚感。當然這是後話，山田海邨與苗水南賭了一局，起初自己還是沒加入，發展到最後也變為籌碼。

　山:“這些天看來看去只有你還夠有趣，怎麽樣，我有個對賭遊戲，你幫我玩啊！”

　苗:“刀在你手上，隨時可殺，生殺予奪大權還沒能滿足你，真欲壑難填。”

　山:“苗先生，我很尊重你。要知道1號出事所有人都能有嫌疑，也可以沒有，一切看怎麽想。”

　苗:“那你想怎麽對賭！”

　山:“哎呦呦，這是妥協嗎。”整個人蹦起來，指著苗水南狂笑，起先還是指著身子，笑聲中沒換氣，彎腰捧腹最後整個躺倒地面。惹得旁邊士兵上前扶住，以為山田君休克。“沒事，我還行。你不跟著樂是對的，因為楊群找過我，說崗位空缺要早些放無辜者好理政。就想你來救他們，我們為期五天時限，規則你是知道的，那些出證者做多者將會被以這次槍襲1號罪名處理，根據部門我們還會繼續審訊，你很能分析計算，那就猜我們會處理誰，猜到就免罪。”

　苗:“這怎麽可能，在這種情況下你說殺誰就殺誰，這那叫對賭，完全是你單方面押注。”

　山:“你是同意了，我們約法三章。這片土地你的先輩設定三省六部製，其中尚書省下屬的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也能對應現在體系，第一:審訊中出證最多者我隻選排頭6人，你猜出他們6人姓名，不能多容許你少，不猜也沒關系;第二:這段時間你有行動自由，在整個監獄和目前軍隊控制范圍中，你可以找幫手;第三:必須把猜出姓名人要其親自畫押簽字，若你猜測錯誤登記那位隻承受30鞭刑不致死地，沒本人簽名猜測無效。”

　苗:“你這個雜碎，堂堂七尺男兒豈容你羞辱，毋寧死。”

　再次情緒失控的山田海邨拿起皮鞭猛抽，這次打得是自己，邊打邊叫“苗水南，來啊。贏了我你就救人一命，公平吧，打你的皮鞭也能打我，你們有句古話叫‘玩火**’試著證明下，武器在我手裡也在你手裡，不是嗎！”停止抽打自己，大口喘氣，混熱濁氣掉落在苗水南臉上，像是極寒之地的冰雹，抽走他所有地體溫。

　這次才激怒，伸手奪過皮鞭竭力叫喊“啊……”

　見此情景守衛衝過來把苗水南按到在地，臉蹭著地灰。漲紅脖子反抗著，結痂傷口迸裂溢出鮮血。

　“放開他”山田海邨走去支開守衛說:“這次你是活菩薩，救還是不救這5天內都可以決定。可沒征求你同意哦，現在遊戲就開始了。”

　說完離開審訊室，這時候苗水南叫住，“山田君，希望你信守承諾，別玷汙軍魂。再問一遍，保住審訊6位名字，其他人也確保安全，你不會倒戈想向。”

　“然”山田海邨中肯回答後就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