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內在運營實際分為兩個部分:蘇浙皖贛內政東亞共同形象代表，而今天面臨的問題是蘇浙皖贛內政體制正處於崩潰邊緣，因為當局1號遇刺與體制官員都被軟禁，外無社交，內無勤政。同時各部門間為求全的擠兌，我們與日方以及其他國際代表的交集也都是綁定的關系，這存在一個囚徒悖論:敵進我進，敵不進我也絕不可能退。”

　說這話的是當局1號的秘書長，叫楊群。自從1號出事後整個系統停擺，獨自處理事物，旰食宵衣隻撐一天時間就已到思緒枯竭地步。於是同山田海邨談這席話，言下之意需要幫手。

　“好，我盡量快些。”山田海邨在接下來兩天審問、收押、統計看了200多人。也隻審問到一半，楊群要盡快到崗的人他只是挑出行政、統計和經濟三塊，且每塊隻抽調1人，向學就被抽調出去，大家都以為是那塊玉奏效了，其實更大原因是苗水南學生，想拿他試練。

　“這哪夠啊，再多抽調些來。”楊群看抽調給他都是基層幹部，那麽大攤子到處都是事。

　“有多少人，就乾多少事。待我審完後面就送份大禮，功勞上報寫你名字。”山田海邨說完就走，要繼續審訓，把所有人都底下過濾遍。

　正廳大樓文件散落各處，向學還準備收拾整理，被攔住文件不用收拾了，全部燒掉。其中有對商戶新征稅金檔案，一火炬之沒存檔該如何，得到回答等這次風波過後再收一次稅金就可。而任職檔案早被山田海邨收走，標榜德智體美勞俱優文件現在變成執刀者手中材料。

　雖說被調出，依然被限制行動，更別說監獄中事情呢。第二天審訊完畢，無常簿公布出現最多名字的人其中就有黃鶴，按照規則會被處決，這可難住向學。

　自身難保何以保全黃鶴！

　身心疲憊，連續三天高頻率審訊，把所有軟禁大小職員過目，又調配出5人出來協助楊群工作。被分掉出來有共同點，他們都是基層偏上職位，有日方推薦信，其他部門有熟識，彼此並無太多交際。

　若說以前穿過綏靖區事跡可圈可點，差別儼然巨大。那次穿越過敵戰區，沒有束縛和規則，能打就打，時刻變換形勢可步槍換大炮。現在情況變了，所有行動都被圈定，並且生死拿捏他人之手，有興致時陪著走幾步棋，就算贏得小盤面還是有時刻被蹦掉風險。

　既然被放手，即使前方是懸崖，蒙眼狂奔也要到終點。好笑，以為打不過就不打你了嗎！

　“無常簿上名單您看幾時執行。”被委任新獄長問到，是上海同來的。

　“良辰吉日，明天下午送他們上路，分三班輪崗嚴加看守。”山田海邨說道，這些被挑出的人都是平常很好來事之人，在耳邊的槍聲更入骨。

　若初來那次為敲山震虎，那麽這次就是殺雞敬猴。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著急並非隻此一人，被挑選出證最多有三十多人，被收押在臨近三個房間中。彼此都知道，沒有意外看對方這眼就是永遠，隔著鬧房叫罵與自己吃過酒、跑過腿、寫過材料、送過賀禮，認識的被數落遍後發現被關押有與某年某天同食堂共桌吃飯那位，冤家路窄。

　某寶丙:“你啊，說我名字沒！”

　哪走丁:“你誰啊，那個部門，領導還管你嗎。說話什麽個態度，哎…揪我頭髮…”

　何處戊:“打起來，別慫。”

　啥事己:“要死了還吵吵，做鬼前能不能安靜下。說你…就說你怎樣…”

　瞅你庚:“忍你們這群貨老久了，別踩勞資腳。什麽東西，欠。”

　沒事辛:“他們好像很生氣額，你看那，你看這都沒消停。”

　……

　守衛見裡面雞飛蛋打，在外面大吼聲短暫安靜三秒，或許大家聽誰發出動靜，然後又吵起。隔著護欄用槍托猛砸沒能製止，看事態越發嚴重。組織安保隊手持鐵棍衝進混戰群中，棍棒下倒是放倒幾個，正因此也激戰到白熱化程度，誰惹我分毫，我還擊他見閻王。每曾想這些平常耍文章，談定位反抗力量這麽大。

　只要不出鬧房就不能開槍，外面駕槍等著急眼衝出來好送歸西路。可就沒等到衝出來，好些持棍進去安保被打鼻青臉腫，門牙斷掉更有其人。拳腳鬥爭那能在棍棒下長久，局勢被穩住後為泄憤，對已經放棄爭鬥蜷縮地面牆角棍棒加身，這場鬧劇告一段落。

　向學分析形勢後，要把住山田海邨短板只有上海或許才有，因為那是他被委派過來出發地。就現在情況看這種方案難打通，楊群身為1號秘書長，從來見首不見尾。因為這次急需要用人才謀面，能否獲得他的幫助，也難打通。現在才發現這盤棋己方沒有活眼，自己則被故意放出的漏網之魚。

　實力沒在同量級情況下，只能忍。

　想著救最近最火急事情，“兩利相衡取其大，兩害相較取其輕。”這句話常被實踐中用反，變為“兩害相較取其大， 兩利相衡取其輕。”總是在做救火救急之事，卻沒防微杜漸，該拿的利益卻不適當表現謙卑，拿少許。向學此時就陷入這種思維模式，心心念念想著救黃鶴，卻疏漏其他事情。

　好在山田海邨找到對手苗水南，這位乾將想想都讓人興奮。設定遊戲已經開始，只要撥動轉盤指針。隨機打到哪裡都可以，就看他怎麽破這個局。

　這時候黃鶴卻做了件事情，把在香港獲得情報出賣，而信息直接關聯榮記商行少東家向學。看來還絞盡腦汁救黃鶴得放下，想著怎樣保全自身吧！

　收獲是在山田海邨意料之中，答應只要信息夠爆炸，免他罪責。在自己聽過後把向學押送審訊室，要黃鶴再說遍。

　“事情還要從向學港大時候說起，當時我們為策應榮記商行，打算發展你為我們戰友。但在開始接觸時候發現榮記商行的經營范圍，灣仔碼頭和尖沙咀碼頭都正常，唯獨觀塘碼頭弄不清貨源和去向。調查你當時有位舍友叫安水來，不過在這個時候101屬重慶行動組也盯上你，你知道的那位黃鋒就為隊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