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命,一念之間;富貴在天,地獄明堂。
在過去瘋狂兩天內,他們經歷從人上人到階下囚巨大轉變,據說體系中有功高至偉的核心領導者;負責寢居安保的近臣;趕在年初剛帶著所有積蓄的投靠者;處在體系最末端基層在職者。
然而因為高層震動,原本還像模像樣的表演舞台秒變修羅殿,以為是主人翁其實為傀儡,貪婪、恐懼、患得患失、信仰崩塌時刻上演。所有角色都身不由己,資歷深、能力強、有人脈,都不能保證你百分之百全身而退。
一部分人堅持“海龜交易法則”,比如苗水南考慮問題撇開個人情緒,不觸碰非常時期的敏感問題;而更多的人是相信“無限風光在險峰”,與其在監獄中受盡酷刑,生不如死。在沒降臨頭上時候思量怎麽逃、怎麽脫身、怎麽洗白、怎麽嫁禍於人。
當被逼迫生死邊緣那刻,劊子手突然給出一個條件,只要說出線索就能活。平常同部門第一印象和哪位太囂張,就是排頭兵,而苗水南、向學、黃鶴就是那種明星,自然有多焦距對準你就要承擔更多是非。
雖然牢房審訊室空間很大,每次隻審問一人,其他被關押臨近的待審室中。黃鶴成為被發難對象,他們被關待審室。
苗:“接下來話我隻說一遍,你得活下去,你得就事論事,你別隨意指認。”
向:“黃鶴呢,第一個審問可能就是讓他咬我們!”
審訊室裡山田海邨穿著寬松衣服,與其他助手還露這胸脯,跟屠宰場裡工人打扮別無二般。黃鶴已經走很快,進門時候還是被士兵踢著半跪地面,靠牆支著木架足有兩米高,手腳被鐵拷鎖上,兩邊各有轉輪把繩子收放。
除這個架子旁邊還有鐵椅子,是完全固定在地面,泛著血跡斑斑與鏽跡斑斑。在旁邊炭火中燒著很多鐵棍,只需要翻動能濺起火星飄飛,兩邊牆面掛著各種皮鞭、鐵鏈、木夾、刺針,還有兩口鍋一直煮著,一口鍋煮著粥另一口鍋煮著辣椒。在對面有個桌台,上面放著木盆裝著鹽巴以及各式小物件。
屋子中有椅子山田海邨拖著把坐在三步開外距離,手中拿著把能見寒光短刃,喜歡玩刀的他削著木棒,呈現錐形。
山田:“黃鶴先生,請相信我們都是友好的,因為茲事體大。在這種地方見面我也很無奈,知道你是地下黨,是屬情報工作,一定很有敏銳嗅覺,想請你協助個事情!”
黃鶴:“我能做什麽?”
山田:“據我了解待審室兩人原是重慶方面的人,你來審問他們,務必問出信息。”
黃鶴:“我們都是擁護者,山田君明察。”
山田:“我在東北時候就學會一句話,有熟人好辦事。這裡所有刑具我都試過,很順手就跟定製一樣。”說完手中削銳木棒猛貫穿黃鶴手心,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黃鶴:“我真不知道誰人所為,是新人。”頭皮冒冷汗,手臂傳來又酸又痛信號,到肩膀截止。
山田:“聽不懂你說什麽嘛,是讓你協助審訊兩個人。你說擁護、新人的指哪樣?”邊說邊削木棒,示意滾動轉抽,繩子外收把四肢拉開。
這絞架支撐著,黃鶴知道要是自己不答應下面所有刑具都會輪流使用,這個山田海邨目前沒問句和槍襲事件相關問題,傳遞態度是“你想來玩我的遊戲嗎?你就得守我的規矩。”手再次被貫穿木棍,剛開始就造成這樣大創口會持續失血,拔出後做止血包扎。
比之想象難攻破,決定開始審問,手中那柄短刃入鞘。接下來做的事情要達到效果,必須是問的簡短,答的複雜。若是耍個性一問不啃聲,二問不知道,直接送其登程上路。
山田:“真實姓名是?現在從事職務?”
黃鶴:“黃~鶴,在經濟獨立會做調度員,最基層。”
山田:“以前身份,所居職務和活動范圍?”
黃鶴:“地下黨在香港行動組,屬於新界聯絡點小組長,活動范圍也在新界周邊。”
山田:“為何離開,那裡待遇與此地待遇分別說道。”
黃鶴:“因為經營檔口生意,借民間資金無法月付款息,致使青黃不接。嚴重違紀被處分,而資金方提供就是向學父親榮記商行,他們分給差事可以抵債。那邊沒有收入,完全自理,金陵每月有三旦米,銀元二十。”
山田:“五天前下午四點你與誰在一起,做了些什麽。”
黃鶴:“與輔導員在玄武湖市場收稅金, 當時還有另一位同事也在,我們一同把為繳稅金商戶運送回來。”
問完後再要求寫出現有部門當天一同出行人姓名及職稱,還寫出原先地下黨同事姓名三位及職稱,後一項很難辦,是表忠心時刻了,好在情報工作所有身份多偽裝,要想尋出漏洞可比登天還難。
向學被第二個帶進去,在待審室內聽見黃鶴在被木棒戳穿手心後的慘叫,知道難保發膚萬全。當他準備承受傷害時,卻被優待,山田海邨甚至在言語帶著敬意,說跟他父親有過一面之緣,說些場面話後就安排到牢房中。
十多人的監獄房間,被拷問時候打的遍體鱗傷,獨這小子利落。生死關頭,有今天沒明天誰還八卦家境,只是看出區別他們先進來被打個半死。這位也是審問過,為何無事,他站在那邊。
可能他站在日本人那邊,消息不脛而走。但同時山田海邨又放出個信息,審問中出現次數最多那位共同證明人,會被送黃泉路。
原來從開始就設置投票機制,得票最多者優先清除!"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