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壓著天空,黑蒙蒙的。透著一股頹廢。
大夏朝好些年沒有這樣的壞天氣了,夏未至、雨不停。真真是下的人愁腸滿結。
這江南的雨才消停幾日,京城裡面倒是耐不住性子,一直沒有停歇。
林世子林宇澤自歸京後久一直在家賦閑,職位遲遲未定。也是奇怪按理他籌謀這麽久也應該定下來了。
他也是閑不住,這幾日裡在家裡的日子加起來沒有在外面的兩日多。
林大奶奶黃氏身子早就好了。不過沒了開初的勁頭了,整個人懨懨的好似少了不少的銳氣。
也不能怪她這樣,實在是林大爺最近太能鬧騰了。
早前因著黃氏醋性大,林大爺又在西南。家裡隻一兩個通房倒也安穩。
後來因著黃氏小月子裡不能伺候,黃氏先是將自己的大丫鬟綠籮開了臉,又把另一個陪嫁丫頭紅菱給了林大爺。
誰知道這男人心真真是海底針!
起先看著管著,饞的跟什麽似得。現如今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弄到他面前,他倒拿起喬來了。
“綠籮,大爺還沒回來?”
“是的,大奶奶!”
“你再去前院看看大爺回來沒,見著了問問他跟前的小廝福貴看看大爺最近都在忙些什麽!”
“這!”綠籮遲疑了一下去了前院。
黃氏手裡拿的著方絲帕已然被她揉的不成樣子了!
她端坐於鏡子前,只見裡面印出一個風流俊俏的人兒來。
眼角微掉稍,臉龐依舊那麽白皙豐滿,嘴唇還是那麽紅潤。耳邊的玉墜子隨著她一動就輕輕的蕩起。
她不禁對鏡自憐:她這麽美!怎麽就讓林大爺嫌棄的一日一日不著家了呢?
“林大爺,您輕點兒。奴家的腳都要被您咬掉了!”
在一處宅子裡,一頂粉帳下面躺著光溜溜的兩隻鴛鴦兒。
男的目光迷離,一對桃花眼瞧著他身下女人那對晃動的物件,雙手卻向下自有主張的撫摸著女人的玉足。
只見手中之物:不足三四寸腳著弓鞋繡履上繡鴛鴦戲水。
男的像是很喜歡的一再把玩,顯得有點愛不釋手。
“林大爺!你明兒快家去吧!這兒也不是您這種富貴人來得的。您家裡那風騷貌美的母老虎還在家等著呢!”這女人抬起厚實的大臉,操著渾厚的嗓音道。
“不回去,母老虎哪有你范小腳風騷啊!”
“奴家可不敢留你,奴家可不想變成小翠娘那樣!”
“誰是小翠娘?我就認得范小腳!”
“嗯,不要!”女的渾厚的聲音居然透著嬌羞來“您真是薄情,好歹小翠娘跟您做了那麽多次的露水夫妻,您還不如她家那個沒用的男人呢,他還見天的抹淚珠子呢!”
“要抹也是給抹你!”男的一個翻身又一番纏鬥。心說:“這范小腳雖膚黑體胖,到別有番風味。”
就把要囑咐她的話,自己來這兒的正事暫且放一邊。想著過了節後再收拾那一家子。把那個小丫頭只要往這平巷一扔,她這輩子就甭想出頭了。
就這麽點的丫頭片子也敢幫著父母玩些小把戲,還太嫩!
聽說那兩個把這小丫頭看的跟命根子似的,這樣一弄就去了他半條命,再加上得到的消息,正好送他們一家子團聚。
“啊!”男的正想著被身下的女人咬了個不防,疼的他叫出了聲。
男的志得意滿,理清楚接下來的思路,
看了看身下黑亮豐碩的身體,躊躇滿志地又一番動作起來。 這一夜,有人計劃周全,精疲力盡後睡得舒坦打著小鼾。
有人獨守空房擔心提前人老珠黃,在那兒孤枕難眠, 輾轉反側。
還有人自提為通房就不得待見,深覺辜負了女主子的信任而忐忑難安。
也有人覺得以自己之貌拿下一個瀟灑的俊俏男子而自喜酣睡。
京城的天是同一片天空,天空下的人心不同,天氣也不同。
黃氏輾轉了一夜將要天明時才小憩了一會,綠蘿睡在她腳踏上,也跟著她輾轉了一夜。
隻主子可以睡個回籠,她可是要早早起來等著服侍。
綠蘿卷起腳踏上的被褥向外走去。
“哎呦!”眼前沒注意竄出一人來,嚇得她手一抖被褥扔了一地。她忙抬頭看去,原來是多日不見林大爺,她頭一低趕忙請安。
林大爺難得回來,這天也不早了,黃氏居然還在睡著。
他心有不喜,奈何今日回來有求於她,少不得配點小心了。
他抬手讓綠蘿下去,綠蘿服了禮後,抬頭看了他一眼,出去了。
林大爺折騰了大半夜,累了。見黃氏還未醒,便也寬衣解帶。準備睡個回籠覺,也做一回賢夫。
他輕手輕腳的上床,也不傳下人再抱一床被子,隻自己掀開黃氏的被子,睡了進來。
黃氏昨晚上睡的不安穩,等著林大爺又久久不回,隻覺頭燥心熱。就脫了裡衣,身著肚兜睡了。
林大爺昨夜戰了一個肥碩的黑女子,這掲被子竟讓他看到了黃氏如此風情的一面。
黃氏正覺燥熱呢,她曠了許久。
這兩人正是一個郎有求,一個妾有意。林大爺這一番作為倒是到將這各懷心思的兩人配合的很是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