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長孫渙,房遺愛你們三個先去客廳休息等會吃飯,處默先留一下我還有事說。”
秦懷玉長孫渙,還有房遺愛非常滿意的離開了書房,離開前隨手放上書房的大門,整個書房除了李鑫和程處默外再無他人。
指著下方的座位,對處默道:“別傻站著了,先坐著,這裡就我們兄弟倆,到底怎麽回事跟我說清楚,我再想怎麽幫你?”
程處默沮喪至極,眼中透出絕望,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道:“俺爹讓俺來讀書,說如果書院不收留俺,就把俺活活抽死,鑫哥兒俺爹不是說笑,要是進不了書院真會抽死俺。”
“不是我不想幫你,可你連字都認不到,你讓我怎麽幫你,還有你家府上不是也有私塾嗎?怎麽學到現在連字都認不到?”
程處默沮喪道:“是有私塾,可是每次上課都俺都忍不住睡著了,俺爹以前只要俺武功練的好,讀書的事就沒問過,所以後來俺就沒再去過私塾,小時候認的字早就忘記了,怎麽還能想的起來?鑫哥兒這真不怪俺,是俺爹說練武比讀書有出息,所以俺才不讀書的,誰想到現在俺爹又讓俺來讀書。”
頭疼的很,這混貨教兒子練武不注重讀書,現在又想送來讀書到底要玩那樣,總不會是想把程處默這塊榆木練成文武雙全的天才人物吧,這難度也太大了吧?
李鑫又問道:“說說程伯父為什麽現在又讓你來讀書,不讓你練武了?”
程處默繼續道:“俺爹說當初練武是為了把俺家能更好的去戰場上混功勳,以後子孫就能多吃點福,現在大唐戰事少了,再過幾年說不定殺人的生意都沒了,再練武功有什麽用?所以他就逼著俺來讀書,說他讀書不成容易犯困,就讓俺來讀書,以後做個文官,可是俺讀書也犯困啊!跟他說道理,他就拿鞭子抽俺,俺娘也不敢攔著,昨天尉遲伯伯去俺家,俺爹就讓伯伯帶著俺一起過來,讓你想想辦法。”
李鑫默默的點點頭,程咬金的想法李鑫也能了解,這大唐現在四方雖有戰事,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用不了多久四海皆平。回頭看看大唐能用的武將多如牛毛,就程處默一頭插進去,連個泡都不會泛。可家族要壯大要發展,那在朝堂上就必須要站得住腳,程咬金的爵位是一代一代遞降的不是永遠不變的,如果家裡繼續習武,說不準什麽時候也成了平民。
武將的日子要難過了,但是文官的好日子要來臨了啊。文能治國武能安邦,這大道理是沒有錯的,盛世將臨,必然要重文輕武,這是每個朝代不變的話題。就算武將的日子還能繼續好過,但是這些個大將軍,大司馬,總不能一直霸佔這兵權,這樣會引起猜忌,所以下一代最好還是不要靠這條路。就是這思路不知道是程咬金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有人指點。
李鑫沉默思考一會,然後抬頭看向程處默道:“處默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想不想讀書?如果你真想讀書我還是有辦法把你弄進去。”
這一次輪到程處默沉默了,臉上的糾結之色,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來,李鑫默默的暗歎一聲,外人始終是外人,在這件事上能做決定的只有他父親,或者是他自己下定決心。
出生在長安城最顯耀的家族,縱然有別人羨慕不及的榮華富貴,同樣也有著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壓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握玫瑰,必承其傷。五歲習武,未成年就上了戰場帶兵打仗,每天風來雨去,出生入死,不是你殺別人就是別人殺你,不是相同境遇真的很難體會中間的酸甜苦辣。
“俺不想讀書,隻想練武,然後打仗殺敵,建立功勳,像俺父親一樣做個大將軍。”說這話是,處默的眼神裡透出來的是堅韌,但是有沮喪著說道:“可是俺爹不想俺在打仗了,隻想俺好好讀書,像你或是長孫衝一樣,以後能做個文官,而不是武將。俺怕他失望,所以才來求你。”
李鑫一拍桌子,大聲道:“行,帶兵打仗做個將軍,我幫你辦成,伯父那不用你擔心我來說服,但是書你還要讀,字也還要認識,不過讀的是兵書,我會給你找個好師傅,好好教你。”
處默小心翼翼的探問道:“真的?”
李鑫對著處默點點頭,保證道:“真的,這件事我肯定給你辦成,師傅我都幫你想好了,等過完年就讓你看到。”
程處默高興的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高興的跑到李鑫面前:“好!好!俺聽你的!”
聊完了正事,又隨便聊聊長安城最近發生的有趣事件, 在了解戰事。
“俺爹跟秦伯伯聊天的時候,俺在一旁偷聽到,說是燕王羅藝意圖不軌,陛下為了安穩他,就封他為開府儀同三司,不過俺爹還說最遲後年,他肯定會反,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讓誰去平叛,他手下的燕雲十八騎聽說很是厲害,俺爹和秦伯伯都想去領教領教。”
沒想到能從處默這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按照史書來說,這羅藝應該就會在明年反叛,可惜這貨沒什麽出息直接被下屬砍了腦袋,在隋唐英雄傳中有個叫羅成的說是羅藝的兒子,其實羅藝是有個兒子但是不叫羅成,更沒有羅成的本事,是個完完全全的廢物。到時他底下的燕雲十八騎是個真事,了解到這隻神秘的部隊可不容易,還是老鐵頭喝酒的時候和李君羨吹牛說出來的。
這燕雲十八騎是羅藝手裡的王牌部隊,只有一十八個。他們身著寒衣,腰佩彎刀,臉帶面罩,頭蒙黑巾,只露雙眼,外身還披著黑色長披風,腳踏胡人馬靴,馬靴配有匕首,眾人背負大弓,每人負箭十八隻,同時都配有清一色的圓月彎刀,一般都是在大漠活動,很少進去中原,更沒人見過他們,因為傳說見過他們的都死了。而蠻族突厥被他們襲殺了一次又一次,是不折不扣的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