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畏見李山也只是與青梢和妙玉,按捺不住,上前腆著臉說:“官人如今溫香軟玉在懷,怎麽不乾些男人該乾的事。”
李山也邪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嗎?灑家現在渾身冒火,只是這觀裡太冷了,實在乾不成。”
李不畏轉了轉眼珠:“官人不早說,現在村子裡好多房子都是人去屋空,那裡暖和。尤其是村南趙二郎家的房子,還建了火爐,現在也沒人住,不是正好?”
李山也聽了站起身道:“你倒機靈,那還等什麽,我們去那裡熱乎!”
自劉應田作亂的那一天后,張青的家就沒人再進來過,很是髒亂,李山也等人也不管,見煤是現成的,便生起爐火。李山也見正屋有血,皺了皺眉,摟了青梢和妙安進了張青的房間。
爐火很快就旺了,房間熱了起來,青梢解開衣襟,露出脖子下面一片雪白,媚笑著對李山也道:“趙二郎倒會享福,任他外面寒風刺骨,這屋裡也溫暖如春。”
天色暗了下來,房裡雲消雨住,青梢甜膩膩地對李山也說:“官人今天好生*,妙安年紀幼小,哪裡受得了你這麽折騰。”
李山也摸著青梢滑溜溜的身子,在她P上掐了一把:“你這是怪我沒喂飽你嗎?”
青梢不答,只是吃吃地笑。
三人又調笑了一會,李山也突然又想起喬元凱來,心中不舍,問青梢:“姐姐實話跟我說,那天與你在一起的小娘子到底哪裡去了?”
青梢嗔道:“現在你身邊就有兩個,又問哪個小娘子?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但這樣吃完就扔也太沒良心了。”
李山也在她p上拍了一記:“莫要胡話,就是那天與你一起設局坑我的那個。”
青梢誇張地“哎呀”叫了一聲,只是裝糊塗:“原來你說的是王太尉的小妾,不是說已經死了嗎,我也只是就與她見了那一面,其他就不知道了。”
李山也心中不甘,但也問不出什麽來,這時李不畏在外面敲門:“官人起了嗎?天色已晚,該回去了。”
三人起來穿了衣服,李山也出來開了門,見李不畏容光煥發,知道他在其他幾個女道士身上沒少出力,笑著問他:“其他人呢?”
李不畏指著阿巧姐弟原來住的房子說:“都在那裡面梳妝打扮。”見青梢出來,陪著笑道:“姐姐也去收拾一下,我們在這裡等。”
青梢和妙安兩人到那邊打扮去了,李山也和李不畏進了屋子點了燈坐下,李不畏陪著笑問:“官人還快活吧?”
李山也會心地一笑:“好久沒這麽舒服了。”
伸了個懶腰,屁股下的凳子咯吱咯吱直響,李山也罵道:“趙二那廝原來住在這種窮地方,天上掉屎,竟然白撿了一場富貴,還真是好命。”
李不畏接話:“還有你那如花似玉的表妹,真真是國色天香,也便宜了他,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李山也啐了一口:“看他能走運到幾時!”
說起女人,李山也又想起了喬元凱,問李不畏:“楊二,那天與你們設局的小娘子去了哪裡?”
見李不畏吱吱唔唔,李山也道:“你最好說實話,如今沒有人待見你,如果跟著我混,還能吃香喝辣。”
李不畏掂量了一會問李山也:“官人真想知道?”
李山也不耐煩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麽就不瞞官人了,其實那個小娘子是男兒身!”李不畏緩緩說道。
“什麽?”李山也驚得從凳子上蹦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李不畏有些無耐:“其實那天太倉促,我們找不到合適的女人,隻好用一個男人冒充。”
李山也不信:“世上哪有那麽漂亮的男人?你不知道就算了,扯這種謊話。”
“就知道官人不信,”李不畏站起來指著身後的床說,“實不相瞞,那個人叫喬元凱,原來就住在這屋裡。”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李山也在房裡轉了兩圈,臉上浮起曖昧的笑容:“想不到趙二還喜歡男人的屁股,他還真是好命,連龍陽君都能找到這種極品。”
李不畏道:“倒是沒聽說趙二和喬元凱有什麽不清不楚,這個喬元凱救過他性命,所以收留在家裡。”
李山也又轉了一會,突然問:“喬元凱和趙二同室而居,關系一定不同尋常,你們設局的事,趙二有沒有插一腿?”
李不畏搖搖頭:“我們跟他一向不對付,怎麽會讓他摻和進來?不過奇怪的是,當天下午分了錢,第二天喬元凱就不見,趙二說他去投奔哥哥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山也猛然轉過身道:“一定是假的了,要麽就是趙二與喬元凱同謀,要麽就是他貪圖錢財害了喬元凱的性命,哪有那麽巧,偏偏那個時候去投奔兄長。”
又想了一會,李山也越想越覺得張青與這件事撇不清,對李不畏說:“楊二,現在有個機會,只要你抓住了,不難出人頭地。”
李不畏叉手:“請官人指點。”
李山也道:“我不瞞你,我與趙二是對頭,他壞了多少我的好事,舅舅家金山銀山的產業沒了,如花似玉的表妹被他搶去了,無論如何我要出這口氣。”
李不畏有些為難:“趙二現在做了童員外的女婿,又立了戰功,恐怕不好對付。”
“哼,可惜那小子不會做人。”李山也恨恨地道,“告訴你吧,趙二得罪了提刑司的張相公,只要有個由頭,張相公必定不會放過他。”
李不畏聽著有門,湊上前來問:“官人要我怎麽做?”
李山也嘴角含笑道:“你只要咬住一條,喬元凱說過趙二知道這件事就行了,其他的我自會安排。”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計議已定,李山也道:“我們在這房裡搜搜看,他們走得匆忙,說不定留下什麽把柄。”
屋子不大,不一會兩人就搜完了,從床底的角落裡,找出一包銀子。李不畏興奮地叫道:“跑不掉了,這正是那一天分給喬元凱的銀子,想不到趙二這廝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也是個不乾淨的。”
李山也滿面紅光,對李不畏說:“你可看仔細了,確實沒錯。”
“絕不會錯,”李不畏肯定地說,“那天喬元凱用個包銀子,我記得清清楚楚!”
李山也拍了一下李不畏的肩膀:“楊二,我們發達了,真弄倒了趙二,張相公必不會虧待我們。”
當下兩人興奮地走出門來,把幾個女道士打發回桃花觀,一起來去找張雲山。
慶功宴上,黃安卓滿臉春風,好像這一仗是他打贏的一樣,故意羞辱張雲山。張雲山看走了眼,被張青實實在在地抽了一耳光,還白白放走了一份到手的戰功,回去還不知道上司會不會追究自己的責任,越想越鬱悶,吃過了晚飯,便在自己房裡生悶氣。屬下來報李山也和李不畏求見,張雲山沒好氣地說:“不見,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李山也和李不畏巴巴等在外面,聽說不見,兩人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麽辦才好。李山也不死心,摸出一串銅錢塞給衛士:“太尉再去通報一聲,就說我們有重大軍情報告,關乎相公的富貴。”
衛士把錢塞進懷裡,進門報告張雲山:“相公,那兩個人不走,說是有重大軍情,關乎相公的仕途。我見他們樣子老實,不像說謊的,不如就見一見。”
聽說關乎自己的前途,張雲山就感興趣了,讓李山也和李不畏進來。
兩人唱了諾,張雲山沉著臉道:“有什麽說吧。”
李山也上前,編了一通張青與喬元凱勾結騙自己錢的話,添油加醋說了。
張雲山有些著惱,這種雞毛蒜皮的事現在誰有閑心管,喝道:“這件案子不是審得結了嗎,還來咶噪,快點給我滾出去!”
李山也有點蒙,旁邊的衛士怕張雲山責怪,上來就叉他,李山也見勢不好,急中生智:“相公想想,趙二牽扯到這件案子,可能跟劉應田有瓜葛啊。”
“且慢!”張雲山猛得抬起頭來,“放他下來。”
李山也長出了口氣,向張雲山深施一禮:“多謝相公。”
“你把事情經過詳細來。”張雲山陰著臉道。
李山也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偷看張雲山的臉色。
張雲山黑著臉聽完了,問:“有什麽證據?”
“證據?證據!有,有!”李山也從懷裡掏出那包銀子,“相公請看,這是從趙二房裡搜出來的贓銀,這是鐵證!”
張雲山詳細問了事情經過,李山也不說自己到那裡是嫖女道士,隻說自己和李不畏是偶然進去避風發現的。
張雲山沉吟良久,對李山也說:“你們回去把銀子放回原處,隻當自己沒看到,回來再商量。誰敢露出口風,小心狗命!”
李山也不知什麽意思,但見張雲山臉色不善,不敢多說話,隻得應了。張雲山派了個貼心衛士與他們一起,把那包銀子又放回張青房裡,回來複命。張青一覺睡到傍晚,起來吃了飯,閑著沒事,在房裡教陳源和伯拱讀《千字文》。到了戌時,十幾個兵丁突然破門而入,徑直衝入房裡把張青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