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請進!”這時,吳田狗腿子樣進來了客棧,然後對著外面的人畢恭畢敬的樣子。
喝著香噴噴粥的蘇憶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們這是神速啊!好歹也要讓她吃完早點再來吧?
不過,她倒是真沒想到那幫無能的壯漢真的可以這麽快將這位莊主給請來。
然而進來的卻是一個衣冠楚楚,但虎背熊腰,面目慈善的一個中年男人,他有著皺紋的臉上有著碎碎的胡渣,下巴垂下了一撮黑色茂密的胡須。
蘇憶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眼,心裡冷冷的笑了一聲,道貌岸然!
如果不是知道他放高利貸,用陰謀想要騙白邴的話,她絕對會認為他是一個慈善的好人呢!
本來還哄著花娘的白邴看到來人,臉色便暗了一下,但還是依舊我行我素的勸說著花娘。
花娘撇了一眼莊主,用眼神便已經透露出她對那位莊主的厭惡之感。
莊主細細的打量了一眼花娘,又看見白邴在她身旁又是哄,又是寵,臉色頓時便了一下。
吳田見客棧內三個人都不鳥老爺,於是凶狠對他們道:“大膽,見到莊主怎麽不問一聲好!”
“呵呵!莊主?那是那根蔥?是大王?還是西伯侯?亦或者是西伯侯公子?還是朝中臣子?還要我們對他畢恭畢敬的?”蘇憶笑了,雖然笑的合不攏嘴,但是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反而卻是那冷冷的寒芒。
“你……”吳田被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忽然想起了什麽冷笑道:
“你怎麽還在這裡?你是誰?憑什麽管這裡的事?”昨天那什麽花娘的義妹也就算了,今天又莫名來了一個混小子,他豈能容忍人人都爬到他頭上?
“我?”蘇憶疑惑道,然後驚訝:“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呵呵,那你覺得我長得像誰呢?”
“你?”吳田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遍,越看越覺得她在哪裡見過,突然腦袋一個靈光,驚愕道:“是你!你是花娘的義妹!你怎麽會穿成男兒裝?”天啊,她居然是那個魔女!回想起昨天被那個魔女大的老大,背後不禁澀澀發抖。
“答對了!我是花娘的義妹……”頓了一下:
“的孿生哥哥――蘇易!你覺得這件事我該不該管?”
吳田得知她不是魔女,輕輕松了口氣,雖然這個家夥也會揍他,但至少沒有像昨天那麽對老大一樣甩來甩去,隻是給了他一拳而已,所以沒有魔女可怕。
“蘇公子,你此言差矣,義姐歸義,但畢竟非你蘇家之人,還請你不要為了你那不懂事的妹妹趟這趟渾水。”這時,莊主慈善的道,他聽吳田提過那個一隻手將他們家壯丁打敗的女子,沒想到就是這位公子的妹妹,這位公子俊美不凡,衣著打扮絕對是什麽家族的公子哥,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能少招惹就別招惹。
可惜的是,蘇憶並不是什麽家族的人,她就僅僅隻是孤身一人而已,但是,靠的這身裝扮,蘇憶才會讓莊主誤以為她是什麽家族的人,才能狐假虎威。
蘇憶是聽出他的話中話了:花娘雖然是你妹妹認下的義姐,但並不是親的,所以你不必要為了這個沒有血緣的人,幫他們賠還。
然而,花娘和白邴也聽出了端倪,很同步的白了莊主一眼,卻沒說什麽,依舊將他當做空氣,白邴依舊勸著還在生氣的花娘,花娘依舊生著自己的氣。
這場面啊,亂的根本不成樣啊!
蘇憶冷笑一聲,似是才發現莊主,
放下手中的粥,緩緩起了身,驚訝道:“呀!在下方才沒注意到你挨!請問你是?” 一旁的花娘,白邴眼角抽了抽,沒注意到?那剛剛罵莊主是那根蔥的人又是誰?
吳田氣的老臉通紅,莊主顯得頗為尷尬,於是趕緊到:“老夫乃錢莊莊主張賦!”
“張賦?沒聽說過!”蘇憶淡淡道。
“蘇易!我們莊主的名字是你可以亂叫的嗎?”這時,吳田終於受不了蘇憶的囂張樣,忍不住道。
“名字不就是給人來叫的嗎?不然還起名字幹什麽?”蘇憶冷冷的笑道。
“你……”
“蘇公子說的極是,吳田!還不給我退下!”還沒等吳田說完,張賦便將他的話打斷。
“老爺!我……”吳田不甘心,結果接受到張賦的眼神示意,忽然勾唇一笑:“是,老爺我先退下了!”
他們主仆打得眼神暗號,自然被蘇憶看在了眼裡,不禁皺了皺眉,他們又要搞什麽鬼?
等吳田離開客棧後,張賦喜笑顏開的對蘇憶道:“蘇公子,這不聽話的家仆已經離去,我們還是接著聊剛才的問題吧!”
“你是說我不該管他們夫妻的事?”蘇憶懶懶的道。
“正是!你一個大公子,何必管著外人的事呢?”難道他要動容了?不禁嘴角暗自勾起了一點弧度。
“可如若是我非要管呢?”蘇憶露出紈絝子弟那放蕩不羈的樣子。
“什麽?”張賦詫異的看著蘇憶,按平常的慣例來走,這種有家室的人不都要以家族利息為優先的嗎?怎麽會為了一個外人而掏出一點錢來?
“蘇公子何不再考慮一下,你想想令尊或是令母的感受?”他在拿她父母提點她,一般大家族的父母是不允許子女接濟外人的,她一定會顧慮道父母而放棄幫助這對夫妻的!
“我母親和父親都知道我的性子,所以早就不管我了!”少年一臉無謂的道。
“那既然如此,老夫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最終,他憋不下去了,一揮衣袖,面露冷色,為了女兒的幸福,得罪了什麽人又何妨:“老夫是不會接受公子幫他們還的債的,老夫隻要那對夫婦還!必須是他們!不然我不要!”
“張莊主你那一天之說隻要還清債務就沒事了,可沒說誰來還!”這時,白邴終於忍受不了莊主的無恥,冷著臉,冷冷道。
“反正你們夫妻如果還不了債,我就要將你娘子抓去青_樓來賠債,哼!”張賦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人一陣嫌惡,原本那慈善的樣子,已經不複存在了。
蘇憶冷笑,並沒有回話。
“爹爹!你不要逼人家,女兒求你,在寬限白大哥幾天……”這時,客棧內又走進來了一個粉衣長裙的嬌柔美人。
蘇憶非常的詫異,她是誰啊?隨後看她身後偷偷摸摸離去的身影,那不就是吳田嗎?於是她想起了之前張賦對吳田使的顏色,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去找救兵了啊!
“琴兒?你怎麽來了?”張賦故作一臉驚訝的道。
“琴兒聽說爹爹來找白大哥催債,所以就來了,還請爹爹在寬限幾日,我相信白大哥絕對能還清的!”張雅琴誠懇請求道。
“白大哥?夫君你什麽時候和張小姐那麽熟了?”花娘皺眉疑問道。
見許久不理自己的夫人終於和自己說上了一句話,白邴立刻溫柔對她道:“我們也隻是在女媧廟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她可能說的是別的白大哥吧?”
“哦?是嗎?”花娘眼中冒起了一團小小的簇火,他可記得夫君說這個張小姐傾心夫君,夫君是她的誰都不能搶走!
現在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之際!她要打起十二倍的精神,來防禦情敵。
聽到白邴的話,張雅琴像是心碎了一地,咬著唇瓣到:“白大哥……”面露委屈的神色,沒想到白邴居然說出這麽傷人的話,一面之緣,她就被他給吸引了,他怎能如此無情?
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如果在場有別的男人都會被她給吸引,心生憐憫,從而幫她說話。
然而,這個地方,白邴眼裡隻有花娘,蘇憶是個女的,一眼便看出她的矯揉造作,隻是冷眼旁觀,一臉看戲的樣子。
張賦,最了解女兒,自然也知道女兒是想讓旁邊的那個蘇公子幫她說情,但見她無動於衷,隻好自己說怒瞪白邴道:
“我女兒好心為你求情,你既然如此羞辱她!”
“羞辱?”白邴驚詫道:“我何時羞辱她?為何我怎麽不知?”
“你對你夫人說你與小女不熟,而小女傾心於你,你不是羞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