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呂芬芳用非常標準的禮儀為謝曉霞奉茶。
謝曉霞被她一本正經但是又非常優雅的姿態給逗樂了:“阿芬,你在這做事,雖然掙的少,但是看起來確實有氣質多了。”
說著她接過茶杯,不怎麽在意地喝了一口。對於這個賣一千塊一壺的茶水,她一直認為只是噱頭而已,因為她也是農村長大的,可不覺得憑借著好山好水,就能真的培養出什麽了不得的好茶來。
但這一入口,她整個人都傻了,沒奈何,靈泉水的衝勁對普通人的震撼實在太大了,謝曉霞自然也不例外。
一口氣喝了三杯,謝曉霞才回過神來:“仙劍茶……這茶莫非用了什麽添加劑?這哪裡是茶,完全是酒精型飲料嘛。”
這可不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質疑的,呂芬芳笑眯眯地說:“那你可以去檢測啊,看看裡面有沒有任何酒精成分,別說是酒精成分,就算你能找出一點點對人體有害的成分,都算你贏哦。我們仙劍茶莊開業雖然不久,但是也接待過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呵呵,你不會覺得你自己的命比他們金貴吧?”
謝曉霞剜了她一眼:“切!你說啥?難道他們有頭有臉,就比我的命金貴了?”
呂芬芳自知失言:“對不起啊,是我的錯,我說錯話了。你聽過蘇蘇的《仙劍茶》麽?最近出的新歌,三天就上了各類排行榜第一。”
謝曉霞作為一名年輕女性,自然也是喜歡聽流行音樂的:“當然聽過,妞,你不會說她那首仙劍茶跟你們這仙劍茶是有關系的吧?那你可就扯犢子了哦。”
“哈哈哈……就知道你會不信,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蘇蘇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她那首仙劍茶,指的就是這個仙劍茶哦,現在你喝的,就是蘇蘇曾經喝過而且現在還在頌唱的仙劍茶!”
看著呂芬芳煞有介事的樣子,謝曉霞還真有幾分信了,為什麽呢,實在是這仙劍茶太牛逼,不由得她不信呢,如果是蘇蘇真來了,並且喝了這茶,那她肯定會“歌興”大發,因此寫首歌出來,那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正說著,雷依依引了一名精瘦的青年過來,此人有一雙瞌睡眼,還時常保持一副笑眯眯的姿態,那就是一張如假包換的哈欠臉啊。
安頓好那哈欠臉之後,因為聽著兩人聊蘇蘇的事,雷依依忍不住插嘴說:“還有人不信蘇蘇的仙劍茶就是我們仙劍茶莊的仙劍茶麽?那也太落伍了吧,肯定沒怎麽關注娛樂新聞吧。”
謝曉霞還沒反應過來,呂芬芳就抱不平了:“不關注娛樂新聞就算落伍了?這可真是腦殘粉的言論啊。”
雷依依懶得跟她窩裡鬥,自顧自地說:“新歌排行榜的第一名是《仙劍茶》,第二名是《浮生&風繼續吹》,你可知道這第二名也是蘇蘇的歌?而那編曲是誰你留意了嗎?”
她問的是謝曉霞,謝曉霞沒來由被一個小丫頭給嗆聲,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她看人本領是蠻高的,雖然雷依依只是一名迎賓,但她一看氣質就知道這丫頭是城裡人,因此她語氣竟然不由自主地客氣了不少:“那還真沒留意,難道有什麽怪麽?”
“你現在看看唄,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謝曉霞一時好奇,真的打開手機查看:“一個叫伍斌的,那是誰啊?”
雷依依格格笑著,卻不再搭腔,小跑著離開了,這段日子生意好,她可沒有偷懶的空閑。
謝曉霞一頭霧水地看著呂芬芳:“喂,
這丫頭什麽意思?神經病嗎?” 呂芬芳也笑了:“是你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唄,伍斌,就是我們的老板啊。”
這下謝曉霞也有些目瞪口呆了,半天才說:“沒想到你們那老板,竟然還多才多藝啊,竟然能為蘇蘇編曲?那他還做什麽茶莊啊,做蘇蘇的禦用編曲,那不是掙的更多?”
呂芬芳不高興了:“怎麽的?難道我們茶莊很low麽?”
謝曉霞被反問得一時語塞:“嗯,嗯,你們茶莊確實也很厲害,這仙劍茶的賣點確實很高的。還有蘇蘇為你們免費廣告,難怪地方這麽偏僻,生意卻能這麽好。”
她一邊說一邊看有個蘇蘇的娛樂八卦,突然看到她和伍斌的合影,而且還被網遊戲稱為年度最登對CP,她一時臉上發燒,自己一開始就盛氣凌人的,可這個伍斌竟然好像比自己的想象的來頭還要大呢,竟然是那種能和蘇蘇那種人物登對的神秘人物。
就在此時,那哈欠臉在喝過茶水之後,突然叫了一聲:“好茶!絕頂好茶!叫你們老板出來聊聊,我要當面讚他!”
九叔一愣,沒想到這哈欠臉口氣還挺狂的,咱家伍斌是你說見就能見的,最近想見他的人可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老板一般都是不見人的。”
哈欠臉依舊是一臉的微笑,突然卻從腰帶上拔出了一把小刀,狹長得就像一片柳葉,倒是把九叔嚇了一跳,正想叫保安,那哈欠臉卻笑眯眯地說:“別怕,我亮刀子不是要針對你。”
九叔鎮定下來:“先生,你這可是管制刀具,我們茶莊是公眾場合,你這麽做不太好吧,如果影響到了別的客人……”
哈欠臉抬手製止了他:“這把飛刀是個信物,你們老板一看就明白我是誰了。我就在這等,他見了這把飛刀,自然會來見我的。”
見他說得自信滿滿的,九叔將信將疑地叫呂芬芳:“芬丫頭,你叫呂建林過來,讓他將這飛刀帶給伍斌過目。”
呂芬芳他們自然也有點緊張,這個哈欠臉看起來那麽不起眼,突然就掏刀子,還真是嚇人啊。而且那刀,一看就精心磨礪過,鋒刃薄而銳利,閃著凶光,令人觸目驚心。
呂建林去了之後沒多久,人就回來了,對那哈欠臉說:“我們老板有情這位先生。”
哈欠臉站起來,打了個哈哈:“是吧,我說這刀是信物,只要他見著了,肯定會見我的。”
但他此時的笑,卻給人一種冰冷而詭異的感覺,呂芬芳想跟著去,她有點擔心伍斌。但是呂建林卻攔住了她:“老板說了,任何人都不許跟著去,也不需要任何保安。”
呂芬芳愣住了,她覺得伍斌如此吩咐,絕對是意識到了危險,可他為什麽這麽自信,不讓任何人幫?難道他真是高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