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遠剛才出去的時候,臉色稍微還有一定的沉悶,然而現在,不過片刻的時間而已,張明遠已經換了一張臉出來,從這張臉中,朱由菘並沒有看出緊張,反而是一種平靜。
“你來的正好,那朝鮮水師戰船上打出的旗語是什麽意思?”孫傳庭將張明遠拉扯到了十分窄小的觀察口面前指向遠處道。
張明遠正是為了這個事情出來的,他剛才出去傳達軍令,正要返回,就聽到李濤說朝鮮水師已經打來旗語,這一看,這對方居然是歡迎自己的到來。
“皇上,他們是奉水師提督李浩的命令,在這裡來歡迎我們的。”張明遠笑了下道。
看來朝鮮一直認大明當爹,這個事情一直就沒有變化過,朱由菘想到。
不過,為了以防不測,朱由菘有些擔心一旦輕易過去,會造成麻煩,因此稍微沉思片刻後,他隨即讓張明遠去傳達消息,讓朝鮮水師在前面帶路,進入軍港,如果發現有任何異動,立即展開炮擊,將其消滅登陸。
這一次朱由菘真心的是多心了。接到命令的朝鮮水師根本沒有猶豫,而是將戰船全部開到了前面,並且讓開碼頭,讓明軍進入碼頭停泊。
一切相安無事,艦船一靠岸,朱由菘立即下令軍隊立即登陸。
船舷被打開,早已經在船艙中等候已久的明軍開始用最快的速度進入仁川,並且控制仁川周圍製高點。
一天的時間,十五萬人馬就將仁川佔領起來,並且仁川郡郡守也將朱由菘等人迎接到了郡守府好好招待起來。
漢城。寒冷的天氣,讓在太極宮中休息的朝鮮國王李淏哆嗦了一下,他對於冬天,十分反感,因此宮殿中,放置大量炭火。
本來就反感冬季的李淏在加上前幾天清國方面送來的文書,更是一陣陣的煩悶。
也就是在十天前,清國方面派來使者,讓朝鮮地區要在一個月的時間內送上去糧草五十萬擔。白銀三百萬兩。
這一個消息,讓他感覺到頭暈目眩。清國方面如此強勢,無異於跟土匪一般的下流。
朝鮮土地少。人口少,而且也比不得那大明朝,哪裡有這麽多的糧食和銀子。
可是清國方面蠻橫不講理,如果一個月內不集齊這些東西,就會調動大軍討伐。
開玩笑呢,上次就讓皇太極打到漢城了,如果這次還來,還要不要朝鮮活下去了。在淫威之下,李淏只能讓朝廷大臣趕緊去想辦法
可是,各處郡守拚勁了力氣,也完成不到清國要求的五分之三,這可是讓李淏十分犯難,這眼看時間就要到了。而東西還沒有準備齊全,李淏都已經想到了跑路的結果。
咚咚咚........空無一人的宮殿中,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李淏稍微抬頭看了過去,自己的貼身太監已經來到了自己跟前雙膝跪下:“大王。水師提督李浩有緊急大事匯報大王。”
這個時候還能夠有什麽事情。李淏不滿的嘟嚷一聲,依舊還是揮動了下手臂示意太監去傳喚。
片刻時間,身穿提督水師軍服的李浩就已經來到了李淏單膝跪下道:“微臣李浩,參見大王。”
朝鮮不能稱皇帝,只能是大王,如果稱呼為皇上,那就是僭越,皇帝的稱呼,只能是大明帝國才能夠擁有,不然就有被消滅的危險。
“愛卿不在仁川一帶操練水師兵馬,來孤這裡做什麽?”心中的一些不滿,讓他對李浩說話,都有些愛理不理。
李浩葉然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對於國王目前的態度,他表示十分理解,當即他拱手道:“大王,我們在也不用忍受清國方面的囂張氣憤了,咱們已經有救了。”
有救了,哪裡來救援,大明帝國,這顯然不可能,現在大明和清國方面正在交戰,而清國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自己去抽調大量的糧草去支援。
自己本來不想,也不願意幫助清國,可是目前,他們的勢力。
“愛卿不要安慰孤了。目前的形式,我們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的反抗,一旦反抗,那就是滅國的危險啊。”李淏無奈歎息道。
李浩深吸一口氣後趕緊搖頭道:“大王,是真的,大明帝國戰船已經到了,目前估計已經進入仁川郡了,我們應當在這個時候,和大明帝國聯合起來,將壓製我們的敵人打到。”
明軍來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麽多年了,自己天天盼望明軍到來,可是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如今,李浩突然之間告訴自己明軍已經到來,這如何能夠讓自己相信。
一臉的迷茫,李淏只是無奈笑了笑,並不發出任何的意見,他知道這是安慰。
李浩真不知道該如何跟自己的這個大王說了, 明軍到來是真的,可是自己的大王卻不相信,正在哪裡不知道如何講的時候,外面的大王的貼身太監再次進來道:“大王,仁川郡八百裡加急公文。”
八百裡。李淏原本已經失望的眼神突然之間的冒出一陣精光來後慌忙道:“送上來。”
片刻時間,太監就將公文送到了李淏手中,李淏展開文書看了去,頓時呼啦一怎從地上站起來興奮道:“仁川郡守傳來消息,明軍數百戰船已經靠岸,十幾萬兵馬已經全部登陸,另外,大明帝國皇帝也在其中,快傳令下去,立即擺道仁川郡守,孤要親自卻迎接大明皇上立即進入漢城。”
頹廢的臉色一掃而光。盼星星,盼月亮的,自己總算是等候到了這一天來。李淏心中如何的不欣喜,他好歹也是一個國王,明軍十幾萬人突然登陸自己的地方,那是要幹什麽,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定是要背上打清國那幫畜生的。
這麽好的機會,自己如何能夠放過,一定會聯合大明帝國,一同作戰,打這群欺壓自己太過分的清國人,還朝鮮一個太平,讓朝鮮不在生活在恐懼當中,也讓自己不在是一個根本沒有任何實權的一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