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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五百四十四章 最後的大戰
北蠻大軍號稱百萬,傾瀉於整個燕雲十六州,全面覆蓋著戰線,大涼北蠻的交境線上,無處不見北蠻鐵騎的馬鳴聲。其中又有四條重點進攻線。

四線兵力,直指雲州、歸化州、檀州和薊州。

這是明面上的兵力分布。

不排除北蠻分兵,繞過燕雲十六州,從蘭州、慶州等地侵入大涼,對燕雲十六州內的禁軍和鎮北軍進行迂回包抄戰術。

真定府的帥帳之中,樞相公站在沙盤前,略有擔憂的望著慶州和蘭州等地——這一點大涼不得不防,若是被北蠻鐵騎繞過燕雲十六州迂回包抄,對大涼而言將是滅頂之災。

需要有人去鎮守這兩地。

而且兵力不能太多。

若是帶走太多兵力,而北蠻根本沒打算迂回包抄的話,燕雲十六州的兵力就要落入下風,如今對於北蠻和大涼之戰,哪怕是樞相公也不敢說自己的兵道穩壓郭瞰。

那麽誰去?

樞相公掃視了一眼營帳。

除了雲州觀漁城,目前北蠻鐵騎僅是兵鋒逼近燕雲十六州,是以各軍鎮皆有武將帥兵進入,但此刻在帥帳之中,依然匯聚了大涼大部分名將。

田順、安美芹、蘇晚成、周江東、君子旗、卓宗棠,以及項羽夫婦,除去這些禁軍將領,還有鎮北軍三位將領,一位是天下聞名的老將虞棄文,一位是郝照,一位是槍不離手的中年人。

郝照之名尚不顯赫。

那位槍不離手的中年人,至今為止尚未出過槍,但整個鎮北軍乃至於天下,無人敢輕視他,因為在嶽平川留下的人中,對於此人的描述,僅有兩字。

槍王。

至於他的真實身份反而不重要了。

因為嶽平川用槍,連嶽平川都承認的槍王,可想而知其槍之力。

除了這兩人,鎮北軍中尚有兩人。

一位是被是嶽單稱為賢師的道家高人,不過精神很有些萎靡——先前大戰,為了幫助嶽單,曾和王琨麾下的妖道左慈比拚了一場道術。

賢師沒輸。

左慈沒贏。

雖然最終殺了妖道左慈,但閑師亦遭受重創,今生問道無望,好在他對嶽單之忠心,換來了身份和地位,如今在鎮北軍中亦有一席之地。

但經此一戰,天下的道家修行者,大概已經無人不知道賢師為何人。

賢師姓張。

名角。

異人也!

還有一人,氣勢竟然不輸西楚霸王項羽多少。

如今的大涼嶽王爺!

嶽單。

到了今時今日,天下人皆知嶽單之心,願以嶽家之身,為大涼鎮北,個中的原因,是嶽平川的生前留下的手筆也好,是因為身在建康的任紅嬋也好,都不重要了。

嶽家,不再是鎮北可無視臨安的嶽家。

樞相公看著帥帳中人,這其中異人居多,又想起臨安朝堂之中的那些重臣,尤其是中層和才進入仕途的那一批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幾乎看不見世家的影子!

女帝弱世家,雖然還沒有真正成功,但已初見成效。

但是,讓誰去守蘭州和慶州?

帥帳之中,雲集了整個大涼最為的昭著的名將,除了在雲州的高麗仙,以及那位本在晉州駐守,卻帶著五百州兵跑到雲州去,絲毫不弱於高麗仙的霍姓武將不在此。

可說,整個大涼的名將,皆在樞相公麾下。

如此豪華的陣容,樞相公要說沒有壓力是假的,須知這其中的一些人,僅是自己知曉的,就有項羽、周江東不弱於自己。

所以誰去慶州和蘭州,還能讓他心服口服,這是個難題。

然而,帥帳之中都是些什麽人?

哪一個不是久經沙場的老將?

呃……

貌似田順這貨不是,

安美芹也稍微差了點意思,不過那是相對而言,實際安美芹心中清楚,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在大涼這片天下,被祖上安讚又做了一次。率五十死士於萬軍陣中活擒敵軍守將,這種事安美芹怎麽好意思拿出來吹噓。

但安美芹也知道,沙場之功,自己也僅有那一次。

在項羽、嶽單和樞相公面前,確實有點不夠看。

饒是如此,安美芹和田順兩人也絕非庸將,兩人亦和其他人一樣,看出了樞相公的擔憂之處:慶州和蘭州必須駐兵,謹防北蠻迂回包抄之術。

而西軍要謹防大理失心瘋犯境,且經過大戰的西軍,雖然重新恢復編制,但其實兵力已不足兩萬人,加上徐秋歌手中的摧山重卒,才不到四萬人。

不可能分兵去慶州和蘭州。

所以,只能從禁軍和鎮北軍中分兵過去。

分多少?

誰去?

第一個問題不用想就知道,慶州和蘭州的駐兵,絕對不會超過五千之數。

第二個問題恐怕就是樞相公的為難之處。

南北大戰在即,為將者,皆想在燕雲十六州的沙場之上縱橫馳騁,誰願意去慶州和蘭州這兩個有可能根本不會發生戰事的地方耗著?

但終究是有人要去的。

鎮北軍出身,嶽平川留給嶽單的將軍郝照看了一眼嶽單。

嶽單點點頭。

郝照出列,對樞相公行禮:“末將郝照,願帥五千兵馬進駐蘭州,末將在,則蘭州不失!願立軍令狀!”

樞相公大喜,卻不急,緩聲道:“嶽平川王爺的眼光,本相自然相信,只是尚有一點不明,好將軍,可知陳倉臥龍黯一事?”

郝照抬頭,笑了一笑,“非末將之功,實乃將士一心,實乃臥龍困於天下形勢不得不退兵。”

樞相公哈哈大笑,“如此,蘭州安矣。”

郝照,便是郝昭!

一千余人守陳倉,諸葛亮數萬大軍二十余日攻不下,給他五千兵力,那麽蘭州又有誰能破?

蘭州有人了。

那麽慶州呢?

卓宗棠心裡歎了口氣,上前一步,“末將卓宗棠,願帥五千天策軍,駐守蘭州!”

鎮北軍有了個郝照駐防慶州,那麽蘭州必須的禁軍將領,謹防嶽單什麽時候又反了大涼,所以夾在蘭州和燕雲十六州之間的青州,必須是禁軍將領。

恐怕郝照也是明白這一點,才主動請放蘭州而不是更容易遭受北蠻鐵騎偷襲的慶州。

樞相公大喜,“善!”

隨著郝照和卓宗棠領命帥兵趕往慶州和蘭州,真定府的帥帳之內,眾多名將在樞相公運籌帷幄之下,紛紛奔赴前線。

周江東率軍支援雲州。

田順、安美芹嶽單的率領下,直奔檀州。

蘇晚成、君子旗和那位鎮北軍的槍王,則率軍去薊州,新擴充人員的一萬穿雲軍鐵騎,亦布防在薊州。

而遭受北蠻兵鋒壓力最大的歸化州,則有樞相公親自坐鎮。

項羽夫婦、虞棄文為輔。

南北之間,最後的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

……

臨安,嘉會門外的禦園裡,那座春秋院前面的廣場上,站著四個人。

一身彩衣的女帝。

一身大紅宦官袍服的內侍左都知薛盛唐。

一位青年,一位漢子。

四人而已。

但此刻的禦園之中,卻是霸氣與帝氣橫陳、衝撞,宛若雙龍盤天對峙。

春秋院大門後,齊字院的女子,秦字院的老翁,楚字院的精瘦漢子,晉字院的殘疾男子,以及宋子院的肥胖青年,五個人探頭探腦的望著外面。

肥胖青年最是活躍,“我有種感覺,咱這春秋院大概要添新人了。”

秦字院的老翁不屑的哼了聲,“那人是誰?”

憑什麽入春秋院。

楚字院的精瘦漢子想了想,“會不會是那七人之中的某一位?”

殘疾男子沒甚興趣,“誰都一樣。”

始終是階下囚。

齊字院那個女子越發傷感,你們也還算好,老翁、殘疾漢子,肥胖青年,精瘦漢子,終究還是正常人,我竟然成了個女子……

聞言沒好氣的道:“你們是說薛盛唐麽?”

真心希望薛盛唐就是那七雄之一——也能平衡一下自己的內心哇,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不過看這架勢,女帝之心很大啊。

聽婦人說起過,後人稱春秋院自己這五人為春秋五霸,稱那七人為戰國七雄,該不會是婦人想將十二人都攏入麾下罷。

一個春秋五霸已經幫她籌謀出如今的大好局勢,若是加上戰國七雄,還不得逆天了。

廣場上,女帝看著青年和漢子,面無表情的道:“昔日在建康,你二人和范夫子、寧浣分別後,本可以趁機逃離大涼,卻非要蟄伏在蜀中靜待機會,惑亂朕的江山,豈不知大涼又怎能如你等願。”

頓了一下,“吳夫差,伍子婿,服還是不服!”

本是建康一普通人家的傻兒子吳夫差,和身邊那位姓伍的漢子一直蟄伏在蜀中靜待機會,不料蜀中大亂平定得太快,他倆還沒有來得及動作,趙長衣就死了。

然後,某個尋常的夜晚,兩人一睡不醒。

醒來時面前就出現了這個女人。

能做到這種手筆的女人只有兩個:蜀中的徐秋歌和臨安的女帝。

但是顯然,這個女人不是徐秋歌。

身上那股帝王之氣彰顯了她身份。

天下共主,大涼女帝。

吳夫差沉默了一陣,聰明人面前說什麽都是多余,掩飾更沒有絲毫作用,輕聲歎道:“所以,你想怎麽樣?”

女帝指了指春秋院,對吳夫差說道:“那裡已有春秋五霸。”又指著春秋院旁邊新建的院子,道:“朕已在春秋院再修一院,名為戰國院,你可願居其一室。”

吳夫差看了看周圍,笑道:“風景挺好。”

女帝不語。

吳夫差又轉身看伍子婿:“你認為呢?”

伍子婿苦笑:“還能怎樣?”

殺了女帝逃出這座院子?

只怕想多了。

大涼女帝既然敢一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就有絕對的把握,就算自己是一員武將,武道也還算可以,但顯然要殺大涼女帝,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只能聽從。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況且,隱忍一事,本就是夫差和自己的擅長——並不只有勾踐才能臥薪嘗膽,實際上早些年吳王夫差為了報仇,也曾隱約越國之跋扈,甚至差點死在適時在越國任職的范蠡手下。

而自己麽,為了報仇,從楚國逃到吳國,也隱忍多年,最終才得以鞭屍仇人。

這天下大勢,已經由不得自己和夫差。

女帝聞言:“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倆也不用惴惴,雖這余生將在這座禦園之中度過,但至少還活,能夠親眼看見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也不枉費兩世為人。”

夫差和伍子婿皆是一愣。

她知道自己兩人的身份?

女帝不再言辭。

薛盛唐立即微微彎腰:“兩位請隨我來。”

帶著吳夫差和伍子婿走入戰國院安頓不提,女帝信步來到春秋院大門旁,看著裡面頓時緊張起來的五人,道:“你們若是有空,也可以去找吳夫差和伍子胥,朕喜聞樂見此事。”

春秋院五人皆是一驚。

吳王夫差?

伍子胥?

雖然不是戰國七雄,但貌似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五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底裡那點促狹和幸災樂禍之意,忽然齊刷刷的看向女帝,齊子院那女子笑得最為腹黑:“這院子裡加上那兩人,也才七人,頗有些寂寞啊,你啥時候把那七個人也湊齊送過來?”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就算這七人之中有自己等人的先祖, 有什麽關系?

總不能春秋五霸在大涼成了笑柄。

你戰國七雄等個幾十百年之後,瓜分了大涼天下,那我五人豈非要永遠淪為笑料,不如大家一起來,如此才公平哇。

這便是人心黑暗之處。

女帝聞言也是無語,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如果在,會的。”

就怕這七人不在大涼。

在北蠻。

待女帝和薛盛唐走後,春秋院五人唰的一下跑出院子,來到隔壁找到那個吳夫差和伍子胥,像看珍惜動物一樣看著兩人。

嘖嘖,這就是吳夫差,這就是伍子胥啊。

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尤其是那齊字院的女子最賤,碎嘴快速問道:“吳王吳王,你那個老對手越王勾踐是不是真的臥薪嘗膽了,你是不是真的睡了勾踐的老婆?對了,西施是不是真的很漂亮?你真的為了天天和西施睡覺導致滅國的?”

吳夫差一陣無語。

然而其他人卻翹首以待,尤其是殘疾漢子和秦字院的老翁,更是好奇啊。

他倆隻好奇,西施到底漂亮不漂亮。

哪知那女子又問伍子胥,聲音像炸鞭炮,“你還真的鞭屍楚平王了啊,鞭屍是不是特別有快感,快給我等說說,對了,你自殺之後,真的把眼睛掛在城門上看著吳國滅亡的?看見了沒?當時是怎樣的感想,是覺得快意還是痛苦?”

所有人:“……”

這貨是怎麽當上霸主的。

說話都不經頭腦?

尤其是楚字院的精瘦漢子,翻了個白眼,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老子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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