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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動物》再屏蔽真瘋了
  傍晚前我們到了雅江,一個沿江建設的小縣城。吃了點東西後老板告訴我們大部分賓館都在沿江的一座高層公寓裡,可惜等我們去時已經全都客滿了。有兩家小旅館倒是還有房間,可是房間實在破敗不堪,除了一張床什麽都沒有,公共洗漱的地方仿佛隨時會躥出老鼠。被子上面還帶著些莫名的印記,面對這樣的條件我認為我寧可睡在車裡。她們兩個同意我的提議,我們回到車裡商量對策。

  “怎麽著?是睡車裡啊?還是自己搭帳篷?”我問她們。

  “對了,你們有帳篷嗎?”

  兩人呆滯地看著我搖頭,我也是無奈。

  “睡袋有吧?”

  “嗯,有的。。”

  “行,那你倆睡帳篷。我睡車裡。”

  說著我發動車子準備找個環境好點的地方搭帳篷,雖然現在不冷,但這邊晚上氣溫還是有點涼的,最好能生堆火這樣就好了。一路東張西望的出了縣城,找了塊靠山的草地還算平坦。我走到裡面試了下,沒什麽風。就這兒了。

  兩個人是真沒生活經驗,搭個帳篷都笨手笨腳的,被我打發到一邊給防潮墊充氣去了。

  “你們倆幹嘛呢?”我看著她們對著防潮墊的口子吹氣,一臉懵逼的看著她們。

  “啊?不是你讓我們充氣的嗎?”

  “你們他媽是豬嗎?有氣泵啊。。用氣泵啊!!!!”我大喊著。氣得我心跳都加快了。她們面面相覷了下哈哈大笑。

  “還笑?還好意思笑?”

  我也是哭笑不得的搖頭。等她們倆鼓搗完防潮墊了我也搭的差不多了。

  “行,你們倆在這看著,我去找點乾樹枝什麽的。晚上生點火。”

  “我跟你去吧。”王倩說著就要跟過來。

  “滾回去啊!!!!!留一個人在這我怎麽放心啊!!!!”我凶神惡煞地衝她說著。她哦了一聲回去了。

  “有事就死命喊,再不行就把車裡的刀拿出來。”我不放心地回頭說著。心裡想著真是麻煩,早知道不帶她倆了。

  我小時候在外公家時常在野外生活,帶了捆繩子沒多久就纏著一大堆的乾柴禾樹枝回來了。找出工兵鏟在地上挖出一塊區域把柴火在裡面搭好,折騰的我滿頭大汗。倒了點汽油出來一下就點著了。我吩咐著她們倆把吃的搬出來。

  “來,讓小爺瞧瞧,有什麽好吃的。”我翻著箱子。

  “你不知道裡面有什麽啊?”多多問我。

  “不知道啊,我才出來沒兩天。哪用得著這些啊。”

  “那誰給你買的啊?”

  “朋友買的啊。”

  “你自己都不看看?”

  “你倆吃不吃?不吃滾蛋。”我拿著午餐肉看向她們。

  “吃吃吃,哈哈哈,大哥別激動。。大哥人緣真好。。”

  “屁話那麽多呢?”我壓根兒就沒把這倆人當姑娘對待。

  自打CD出來這一路我就沒怎麽好好吃過東西,路上的飯別提有多難吃了,也是江萊把我慣壞了,在CD帶我吃的都是些好吃的地方。她倒還真貼心,給我帶了不少東西不說還給我帶了兩瓶威士忌準備禦寒。我擰開了其中一瓶,濃鬱的酒香瞬間趕走了疲憊。

  “人生得意須盡歡呐。。哈哈。”我大笑著咪了一口。

  “你怎麽一個人偷偷喝啊你。”多多一旁嚷著。

  “不是,你覺著我會帶杯子嗎?”我問她。

  “你們倆喝那瓶兒吧,這瓶我對過嘴了。

”我告訴她們。  “沒事,我們要飯不嫌餿。”王倩笑嘻嘻地拿過酒瓶也咪了一口,齜牙咧嘴的。

  我把幾盒紅燒肉罐頭直接扔到了火堆邊上。

  “你是要加熱一下嗎?”多多問我。

  “嗯,小時候我們常這麽吃,從家裡偷出肉罐頭帶著去山裡玩兒,玩兒累了就生堆火把土豆啊,罐頭啊扔裡面。然後用樹枝翻出來打開吃。特別香。”

  “你小時候還有這種經歷呢啊?沒看出來啊。”多多撥弄著火堆說。

  看著那堆火我想起了許多,邊喝酒邊給她們講起了童年的事。

  “我是跟我外公長大的,那個鎮子是建國以後邊疆屯墾建的。鎮子裡的人除了原來的一些居民都是解放軍,我外公就是第一批去的後來就留在了那。後來爸媽把我接回省城,大學畢業後我就到了上海。一眨眼這麽多年過去了,在路上我看著那些白楊樹就想起了小時候,托兒所的大樓門前樓後也都種著一排排的白楊樹,遠遠看去白楊樹後四四方方的老式蘇聯大樓跟他媽集中營似的。”

  “我記得我們小時那會兒啊,鑽東北的原始森林裡找野果子,有刺毛果兒,像草莓一樣的果子,特別甜。嘟柿,就野生藍莓。馬蹄果什麽的。還有蘑菇,猴頭兒。餓了就生堆火烤土豆烤地瓜,渴了就喝山裡的山泉水,膽子大的就抓野兔回來烤著吃。有一種紅泥巴的土,只要你把那層泥巴糊在野兔上就有了滋味,好像說那種泥巴裡面有鹽分,我們也不知道了,反正挺香的。”

  “我就一直那樣玩到小學快畢業,要上初中了才被爸媽帶回省城。”

  “那後來呢?你又回去過嗎?”

  “回去過,每年寒暑假都回去。但我中考前外公急性腦溢血去世了,我就再沒回過那個小鎮。直到大學畢了業,我去了上海一直到現在。”

  “哎,真羨慕你。經歷那麽多,還去過那麽多地方。”王倩沮喪著說,大概她的童年沒有這般有趣吧。都市裡長大的孩子麽,都這樣。

  “沒什麽可羨慕的,你看你們現在不也挺好的麽?人這個東西啊,見得多了未必就一定會是什麽好事。其實每一次的改變都會對心理造成巨大的影響,如果你幸運看到的都是好的,如果你不夠幸運那就難說了。”

  我喝著酒說著自己的感受,不知不覺已經下去了小半瓶。

  “那你現在呢?你是覺得自己不夠幸運麽?”王倩拿過酒喝了一口傳給了多多。

  “哎,這種事情怎麽說呢。我不敢說自己的眼界有多寬,比我強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每個人的思想和成長環境不一樣,我不是什麽富二代,就平民老百姓家裡出來的。許多事情猛然間一件接一件的砸在你腦袋上時,你會接受不了。可能這就是心理上一種成長的過程吧,要有一個過程一點點去接受。”

  “可是我很抗拒這種接受,我所認知的世界和生活不應該是那樣的。但我只能看著一件件事在我面前發生。說白了就是我一直在拒絕長大,很多東西都是別人砸到我腦袋上沒有退路了,我才會去做。最後就把自己活的特別擰巴,永遠都在糾結。”

  也許和陌生人交流沒有什麽交集不需要顧慮,反正散了以後大家誰認識誰呢,這讓我勇敢的把自己心裡想的說了出來。

  “罐頭該好了,把車裡的刀拿過來,再找個破抹布過來。”我將罐頭從火堆旁撥弄了出來,準備開始大餐。王倩把匕首從身上拿了出來遞給了我。

  “霍,還真帶身上了啊?”我一笑。

  “當然了啊,你說的那麽可怕。好像隨時有色狼竄出來一樣。”看著她撇嘴的樣子我反倒覺著其實最大的色狼就在身邊,過往的日子裡我每天晚上旁邊幾乎都有人,只是有的發生了什麽,有的沒發生什麽。

  “來,嘗嘗。小心燙啊。連抹布一起拿。”我把兩盒開好了的罐頭小心拿了過去,裡面的豬油滋滋直響,肉的香味彌漫在山林裡。

  “哇,聞著就香。看起來是要比沒加熱過的好吃啊。”

  “你這不廢話麽?要不然老祖宗發明火幹嘛呀?”我數落著王倩。

  三個人在山腳下的草地上圍著篝火,嘴邊嘗著各種食品喝著小酒。酒精加上篝火驅散了高海拔的寒冷,皓月當空群星閃爍的環境下,聽著她們所講的煩心事我覺得真的很小兒科。都是些什麽公司裡誰誰愛出風頭啊,和領導套近乎啊,互相下個套兒套套話之類的事。那是我沒有經歷過的生活,雖然聽起來無趣總覺得她們經過的事太少,如果讓他們體驗到商人間的爾虞我詐真真假假,恐怕她們會瘋掉。可惜人生不能重來,我也沒了再去選擇的機會。如果那時能夠明白放下的道理,或許我就不會那麽擰巴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我提議準備睡了,江萊給我準備了一個熱水袋,我把它灌了點熱水後給了她們。回到車裡副駕駛的位置把座椅放下,蓋了張毯子和衣而睡。半夜裡起來給火堆裡添了點柴後一直睡到天亮。我醒時她們還沒醒,等我洗漱完了她們才起來。看樣子昨晚睡得不錯。她們洗漱完後我發覺我的水已經被消耗殆盡了,看來到下一個地方要補充點東西才是,後面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野營的情況。按照地圖我下一個地方準備到理塘,據說那裡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縣城之一。這段路雖然不長,但是要翻一座海拔4600多米的剪子山。路是新修的柏油路,路上走走停停磨蹭到下午才到。一進城就有當兵的在查車,檢查完身份證駕駛證以後兵哥哥告訴我沒事的話晚上盡量不要出門,聽了之後我有點慫了。由於有了昨晚的教訓她們提前在手機上預定了酒店,房間還算乾淨整潔,她們兩個出現了不同的高原反應,頭痛臉漲。我問老板娘要來了一點藥給她們吃了後一個人跑出去買東西。買了兩個一百公斤的立式油桶,一些食物乾糧和青稞酒。在酒店灌了兩大桶水裝到車上,夥計很熱心的要幫我,我表示不用。拎出去以後我就後悔了,氣喘籲籲。看來還是有點反應的。晚上在酒店旁邊的小飯館裡隨便吃了些便睡了,聽了兵哥哥的話我們都有些慫了,加上她們倆都有點高反於是早早睡了。

  天還沒亮透的時候她們兩個來敲我的門,開門一看她們已經整裝待發了。經過兩位漂亮的姑娘一番捏鼻子掐大腿的折磨後我終於被她們強行的推進了洗手間洗漱,在酒店喝了兩碗稀飯後就出發了。

  “誒你們知道這稻城怎麽回事兒嗎?”我開著車問她們,兩人回答了我一句就知道好看。聽了我差點沒樂厥過去。

  “你們倆連怎麽回事兒就去,你們這真是。。。。。大哥給你們普及下吧。這稻城啊,學名叫稻城高原,藏於橫斷山系的貢嘎雪山和海子山中。1928年美國的國家地理雜志陸續刊登了美國探險家洛克博士在中國滇、川、藏科考的照片和文章,其中就有部分內容就源自這個稻城。這些照片和文章後來成了英國作家希爾頓1933年發表的小說消失的地平線裡面的創作素材。這小說後來很暢銷,令西方世界掀起了一股尋找香格裡拉的熱潮,稻城就被認為了香格裡拉的中心,被譽為最後的香格裡拉。所以來這兒的外國人特別多。”

  這裡的雲有些還沒有山高,都在半山間飄著。清晨的太陽照在雲彩上成金黃色,藍天、金黃色的雲彩、綠色的山體、肉眼看上去就是一副油畫。不時會有寺廟裡的喇嘛騎著摩托車出現在公路上,公路兩邊的格桑花是藏區最常見的一種花,開滿了山野。心情十分的舒暢不由話多了起來。

  “你們知道這格桑花是怎麽回事嗎?”

  她們搖頭。。

  “這格桑花有個傳說,不管是誰,只要找到了八瓣的格桑梅朵,就找到了幸福。格桑是藏語,好時光之意。它是說在春夏之交的雪域高原上有一個璀璨的好季節,風姿綽約的格桑花兒就會來到高原上,為青春美麗的姑娘們帶來好時光,也帶來幸福。”

  “你怎麽知道的那麽多啊?你是不是來之前做過攻略了啊?”王倩歪著頭看我。

  “沒有,像我們這種人就得什麽都要知道一點,最大的工作就是跟人聊天談事,我連自行車手冊都看。”

  “你還真是個有故事的人。”王多多感歎道。

  路上沒有太多的車輛,我有機會替她們拍拍照片,我的攝影技術是早年做淘寶練出來的,很輕易就征服了她們。走走停停穿過了稻城這個縣城,我們繼續往亞丁村的香格裡拉鎮前進。為了感謝我讓她們搭車,這兩天的酒店都是她們定的。那是一個二層樓長方形建築的客棧,外面貼著瓷磚片裝飾。二樓有個樓梯可以上到上面的房頂,背靠青山的小鎮很是安寧。三個人坐在天台上聊天,多是她們說。突然我發現一道光照在了對面的山頂。

  “日照神山!!”我驚呼。她們隨著我的目光望去。

  遠處的山脊如一條巨龍在眼前展開,夕陽的余暉照耀在山頂黑白相間的雪山上泛出淡淡的金色。雄偉的央邁勇神山直至蒼穹,刀割一樣的菱角披著白白的雪,冰清玉潔的傲然於天地之間。這是極其難得的景象,過程隻持續了短短數十秒夕陽便被雲彩遮住。波瀾壯闊的畫面讓我們甚至來不及拍照。再美的風景也終是過眼雲煙,我心裡湧出一絲淒涼。

  “天地可敬啊。。。。”王倩感歎著。我卻不以為然。

  “可是也有一句話叫勝天半子。”

  “什麽意思?”王倩不解。

  “這是一個故事,有一個棋癡叫混沌,生來就飽受磨難,有一天他到了白霧彌漫的山谷裡,谷地平整恰似棋盤,密匝匝布滿黑石,黑石白雪間隔如棋。恰成一道棋局,再觀此局混沌不由驚歎。構思奇特,出磅礴大氣,實在他平生未見的偉大作品。群山巍峨,環棋盤而立,長天蒼蒼,垂濃雲而下,又有山鷹盤旋山澗,長嘯淒厲。”

  “混沌身心震動,肅穆久立,眾人不解登山問他在看什麽。混沌答下棋,眾人問他與誰下棋?混沌沉默不語,良久之後道出一字。天!俗人問他誰贏了?混沌細細數目,數至右下角,見到了那個決定勝負的劫,混沌長跪於地充當一枚黑子。恰恰劫勝。他雙手握拳衝天高舉,喊得山野震蕩,林木悚然——勝天半子!”

  “你的意思是說你會像那個棋癡用自己的生命化作一枚棋子,與天鬥。是嗎?”王倩注視著我。我眺望遠方許久最後回答了她。

  “也許我的那道劫還沒到,如果有一天它到了,我想我會。”

  “你為什麽非要這麽極端的執著呢?”

  我笑著告訴她。“這不是執著,是天已經給了我和我身邊的人太多的不公,我們都需要一場勝利。”

  “那如果敗了呢?”

  我搖搖頭:“不會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進了亞丁景區,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我不想把時間和體能浪費在徒步上,買了三張景區電瓶車的門票直接到了奶牛場。綿延的青山綠水旁一塊大草坪,一路以來已經對此見慣不怪了。從奶牛場開始騎馬前往牛奶海和五色海,騎馬的費用是一個人三百,知道她們是窮遊為了避免尷尬我全包了。路很難走,有的地方依然需要下來走。這裡充分的體現了那句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話,在原始森林裡或騎馬或步行總算到了牛奶湖。看看表,走了兩個多小時。如果全程步行的話怕要六七個小時了。

  牛奶湖的湖水藍到人無法相信,我告訴王倩這是一個古冰川湖,狀如水滴,四周雪山環繞,湖水清瑩澈藍,山止成瀑,所以又名俄絨措。遠遠望去湖水仿佛碧玉鑲嵌在雪山之中,純淨安詳,純淨的湖水給人以平和安寧的心境,而藍湛湛的海子並不透明,顯得神秘莫測。在這裡你不想為了剛才的疲憊終於到了目的地而歡呼,隻想靜靜的欣賞景色。我去過的地方,見過的美景不在少數,但這樣能讓我真正靜下心的地方很少。圍著湖邊我慢慢踱著,她們在後面一路拍照。牛奶海的右邊不遠處就是五色海,越過山丘一面五彩斑斕的鏡子出現在眼前,我想這大概就是五色海名字的由來吧。雪山倒影湖面,呈現奇幻的色彩。我想起了一本書上曾經提到過這個地方,這是藏區著名的聖湖,佛經中讚譽該湖與西藏羊卓雍措齊名。據傳能返演歷史,預測未來。有很多宗教的傳說。看著眼前的景象也不奇怪了,確有奇幻神秘的色彩。我不想走了,在山坡上躺了下來。王倩和多多下去玩了,我在山坡上曬著高原的太陽,刺的我睜不開眼睛。我不敢長久曬下去,怕曬傷。坐了起來看著下面的並不大的湖面,王倩和多多在湖邊拍著照衝我招手。那是這幾天來我第一次那麽仔細的觀察這兩個女孩兒。她們陽光,活潑,沒有我過往認識那些女孩的悲慘命運和人格的扭曲。其實每一個人生下來都是一樣的,不是嗎?只是被環境改變了。如果可以,真的希望她們不要被這世界的另一面打擾。

  “高哥,你怎麽不下去啊?”她們兩個終於瘋回來了,在我身邊坐下。

  “據說這湖可以預測未來,你們沒許個願嗎?”我答非所問的問她們。

  “真的啊?那我可要許個願。”王倩說著雙手合十閉著眼拜菩薩一樣鼓搗了半天。

  “你許了嗎?”王倩問我。

  “我的願望從沒變過,不需要許了。只要一點點去做就是了。”

  “還沒達成呢啊?和我們分享下呀,我可以把我的告訴你。”多多在也一旁天真地說。

  “好啊,你先說說你的。”我讓她先說。孩子也是實在,張口就來。

  “我的願望就是父母健康,自己能找個好老公嫁了。”

  “那你呢?”我轉頭看向王倩。

  “嫁給一個我愛的人,剛好他也愛我。”她回答。

  “哎,你們這些人啊,說來說去都是情情愛愛的。太沒勁。”我搖頭道。她們立刻不服,讓我說我的願望。我看著下面的色彩繽紛的湖水裡映襯著雪山告訴了她們。

  “如果到我的願望實現那天,我們還有緣能夠再見,就告訴你們。”

  “哇。。你真的好賴皮啊。。。。”兩個人張大著嘴巴鄙視我。我哈哈大笑。

  “你出來行走江湖之前沒聽人說過,兵不厭詐嗎?哈哈哈。。樂死我了。”

  “不行,你得說。不說我們倆就把你扔湖裡去!”多多說著就要拽我起來,我忙求饒。

  “好好好,我說我說。。先坐下,先坐下。”坐了下來我打開了話匣子。

  “人在不同時期願望都會發生改變的,小時候我的願望是有一天世界大戰,我可以去參軍做一個戰鬥英雄,用一個人的力量影響整個戰局。後來你們都看到了,這願望不可能實現了。大一點了談戀愛了,就希望能和她在一起一輩子。再大點了就希望人可以死而複生,後來發現很多事情都是根本無法改變的,不光是生死。那段時間我很迷茫,沒什麽願望。直到現在,我隻想賺錢,哪怕是放棄尊嚴和底線。”

  “為什麽要說是放棄底線的去賺錢呢?”她們問我。

  “因為我發現金錢可以改變許多事情,包括一個人的人生。只要你有了足夠的money就可以讓法則和規矩為你改變。這是一種潛在的強權,說了你們也不懂。”

  看著她們似懂非懂的表情我打住了話題,招呼兩人返程了。

  或許是神靈聽到了我的謬論之後對我略施懲罰,接下來幾天的行程一路都是陰雨連綿,天色昏暗,路也越來越難走。本來打算在林芝和嘎瓦龍玩一圈的因為天氣原因也放棄了,直到八一鎮的時候天才開始放晴。我說我們簡直就是追著雨水在走,走到哪哪下雨。路上經歷了爆胎,泥石流,道路坍塌的險情,好在有驚無險都過來了。唯獨一個限速這件事很有意思,當地的交警在詢問你去哪裡後給你一張字條,規定你到下一個地點的時間,如果超過這個時間就要罰你。罰的內容也不是錢也不扣分,遲到一分鍾罰你十分鍾等待。我猜測大概是為了避免遊客過度的佔用國道資源想出來的辦法。又由於下雨,所以那幾個白天我一直都踩著油門。好在我這身體素質還算過關,除了偶爾王倩會替換下我讓我休息個把小時外都是我在開。白天趕路,夜裡睡覺,日子過得也算充實。到了八一鎮下一站就是lasa了,這一段路有四百多公裡。如果放在南方的高速路段我三個小時就開到了,可這裡偏偏趕上修路,好好的路就要拐下來走一段石子路。說白了就是全部由石子鋪的路,異常難行。走了我們整整一天。到了放好行李後我們就跑去看布達拉宮的夜景了。很大的一個廣場,我之前就來過幾次,所以不覺著新鮮。古老神秘的宗教信仰氣場還是那麽強烈,千年不斷的添加建造形成了如此複雜而又完整的格局。無論傍晚、清晨還是朗日晴空,無論四面八方哪個方位,也無論是駐足山腳仰望,還是於空中透過流風淡雲俯瞰,那種地勢與建築渾然一體宛若天成的氣勢都清晰而強烈,足以令觀者動容。

  第二天一早天空放晴,我陪著她們準備參觀*宮。沒進去之前王倩就跟一臉蛋兒上掛著高原紅的人搭上話了。

  “你嘛呀?”我問她。

  “找個導遊啊,能給我們講解講解啊。”

  “你有病吧?”我罵她。

  “怎麽啦?我請你,我有錢。嘿嘿。”她得意地衝我擠了下眼睛。

  “跟我後邊,聽小爺給你講。”我把她扯到後面。

  “真的假的啊?大哥你行不行啊?”

  王倩的這一句脫口而出的大哥讓我想起了江雪,當年她就特別喜歡這麽叫我。

  “旁邊跟好咯,下面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知識點。”

  王倩和多多半信半疑地跟在了我的旁邊,我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宮坐落於海拔3700米的紅山上,代表了藏族人民超凡的智慧和厚重的歷史。布達拉又譯作“普陀羅”意指觀世音菩薩所居之島,俗稱第二普陀山。布達拉宮依紅山壘砌而成,殿宇嵯峨,有橫空出世,氣貫蒼穹之勢。自下而上通過建築布局的對比、誇張和渲染。體現了藏傳佛教中欲界、色界、無色界的三界說,令人在千年之後,仍望之而生對佛境的凜遵之感。是西藏人民巨大創造力的象征,也是西藏建築藝術的珍貴財富,更是獨一無二的雪域高原上的人類文化遺產。從公元7世紀*布時期距今已有1300年的歷史。唐代初期松讚/娶了唐朝宗室之女文成公主為妻,為誇耀後世,在當時的紅山上建九層樓宮殿一千間,取名布達拉宮以居文成公主。有史料記載啊,紅山內外圍城三重,松讚乾布和文成公主宮殿之間有一道銀銅合製的橋相連,宮殿東門外有*的跑馬場。可惜的是當年松讚建立的吐蕃王朝滅國之時,大部分的宮殿都毀於戰火了。直到明末,在蒙古固始汗的武力支持下,五世建立葛丹頗章王朝。公元1645年才開始重建*宮,1690年在的主持下,修改紅殿五世靈塔殿,1693年竣工。以後又經歷了歷代d的擴建才到今天的規模。

  *宮整體外觀13層,高110米,自山腳向上,直至山頂。由東部的白宮也就是居住的地方,中部的紅宮佛殿以及歷代靈塔殿組成。

  “瞧見這台階沒?”我問她們。兩人連點頭。

  “這叫進攻坡道,迂回曲折猶如連絡天上與人間的一條漫長之字形山道,山道由九百多階的石板鋪成,無論你是有幸上山朝見的貴客信徒,還是每日參與朝會的貴族大臣,或者是負責挑水上山的僧侶,都必須親自用雙腳走這條漫長的道路。山道又名圓滿匯集道,爬完這九百多階,所有的圓滿也都匯集在你身上了。”

  “你肯定是看過攻略吧?怎麽記得這麽清楚啊。”多多偷偷地鄙視了下我。

  “小丫頭不跟你多廢話。聽著得了。”我不以為然。

  上了山道不久後我又開始給她們講其他的。

  “下面那座山,叫藥王山。據說這藥王山和紅山原本是連為一體的,拉薩人把紅山當龍頭,藥王山當龍尾,兩山相連以龍脈視之。”

  站在台階的平台上我又指著下面山脊中間的最低處對她們說:“瞧見那中間那塊地兒沒?那原來有個白塔,白塔下面的門洞是當年進出的主要門戶。後來為了建公路將白塔拆除拓寬,因此將相連的脊脈挖斷,有人就說龍脈被破壞,會有大禍。當然到底有沒有咱也不知道了,你高哥畢竟不是當地人。後來為了延續龍脈,有人就用長長的經幡相連兩山,也有人輸歐在下面三座小白塔上懸掛鐵馬風鈴,風鈴叮咚響時龍脈也就延續了。”

  順著我手指的地方她們望去,:“還真是誒,上面好像真有東西。”

  “看吧,沒忽悠你吧。。”我說道。轉過身又給她們講牆體。

  “這種牆體叫白瑪草牆體,白瑪草是一種怪柳枝,秋天曬乾,去梢削皮,再用牛皮繩扎成拳頭粗的小捆,必須整齊的堆在簷下,等於是又在牆外砌了一堵牆。然後層層夯實,用木釘固定,再染上顏色。在西藏,無論是*宮的女兒牆還是寺觀宮堡的簷下,都有一層如同用毛絨織的褐紅色的東西,這就是白瑪草牆。它不僅有莊嚴肅穆的裝飾效果,還由於白瑪草牆的作用,可以把建築物頂層的牆砌得薄寫,從而減輕牆體的分量,這對於13層的*宮來說是很重要的。這種白瑪草的製造工序非常複雜,利用率低,所以老百姓是絕對用不起的,在某種角度來說也是舊社會等級的標志之一。”

  接著往前走,逐漸遠離了下方不住人的地壟,開始一點點進入內部了。我們也越走越高。

  “看見這窗戶沒?這裡的窗戶就開始大而且整齊了,這就是有人住了。一些普通的僧侶什麽的。雖然布達拉宮外觀看起來是13層,但有些做的是假窗,所以實際上只有九層。”

  再往上走一些,就到了圓滿匯集道的盡頭,盡頭處有一高大的門樓,門樓前罩著一巨大的長布簾,讓人瞧不清裡面在做什麽。我告訴她們再往上走就是屬於色界、天界的白宮上三層了。不能拍照了,否則就是真的搞事情了。嚇得兩人急忙收起相機手機。聽我給她們絮叨。一路上我不斷講解著整座宮殿的歷史與文化,聽得王倩很是入迷。崇拜的眼神暴露無遺。(這段我本來寫了至少一萬字,但是涉及到敏感話題已經被屏蔽了四次,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詳細寫了。實在無心繼續修改。一筆帶過了。)

  走下山路,來到宮後的龍王潭邊。這裡原來是一片芳草茵茵的綠草地,但五世修築*宮時取用了這裡的土,隨著宮室越蓋越高,這裡的土坑也就越挖越大。最後地下水湧出,成了現在的龍王潭。據說從前這裡是僅對貴族開放的禁地,只有少數僧俗貴族可以在這裡劃牛皮船玩耍,一般老百姓全被拒之於門外。現在成為了所有人共享的公園。

  “我的天啊,你到底什麽來的啊?”王倩和多多跑過來摸著我的胳膊一臉不可思議地說。

  “怎麽著?給你們這導遊當的還行?”

  “嗯嗯嗯,太行了啊簡直。歐巴你真的沒有背過嗎?”

  “沒,我哪有功夫背這些啊。我以前就知道一些,後來又聽人講過就記住了。現在重新看的時候,大概齊都能想起來。 ”

  “你都不知道剛才你後邊的人都聽傻了。大哥。”王倩現在的大哥叫的很是順嘴。

  “有多傻啊?”我問她。多多在一旁插了嘴。

  “怕是要把你當神仙了。。”

  “別瞎說,這滿天神佛的。”我示意她趕緊閉嘴,她自己也趕緊捂了下嘴。

  “你們倆後邊兒什麽安排啊?”我問她們。王倩嘟了下嘴。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來的時候就是想看看*宮。而且我們假期也快結束了。”

  “那我帶你們去喝甜茶吧?”

  “好啊好啊。”

  我帶她們去了光明港瓊甜茶館,很小很不起眼的一個門臉,推門簾進去,光線陰暗的裡外兩間大屋子,坐滿了烏壓壓的一堆人,得有好幾百號,桌子有多少張說不清,位子是自己挑著插空坐,聽口音基本都是本地人,我們尋了張有位子的桌坐下,同桌還有五六位藏民,也是各不相識的樣子。王倩和多多傻傻地在那東張西望,我告訴她們到後面去拿三個杯子,杯子拿來就有人過來給你倒茶了。8毛一杯。拿來杯子,放了5元零錢在桌上,很快一位女服務員拎著大壺過來,倒了三杯甜茶,收走5元錢,又找了零錢放在桌上。

  “還能這麽玩的嗎?這裡人好多啊,比老北京城的茶館兒還熱鬧。”王倩新奇地問我,我喝著甜茶點點頭。

  “你去過北京城的老茶館兒啊?”我問她。

  “我在北京上過幾年學,後來才回的杭州。”她東張西望地回答我。

  “哦哦哦。怪不得你說話會帶一點京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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