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臨高啟明》第86節 甜港風雲--垂死掙扎
“日昌記,七千石。” 馮廣豐隨後跟進。“銀子我隨後就āo來。”

 有兩家同行跟進,原本觀望的各家也都先後認了數字,有的三千石,有的五千石,也有一萬的,攏共算起來過了十五萬石。諶天雄知道,多數人還是留了一手,這些數字不過是投石問路而已。

 不過,如果真得太過踴躍,華南已經收進來的糖就得吐一部分出來配給他們,這未免損失太大,這樣也算各得其所,彼此滿意。

 “有了這個糖業公會,海義堂怎麽辦?”有人提出了這個尖銳的問題。如果祝三爺不許他們加入糖業公會,非要維持海義堂,他們又如何與其相處?

 桌子上的代表們不安的移動著身子,竊竊sī語起來。

 大家都很清楚,祝三爺絕不會善罷甘休,至少免不了一場惡鬥。他有錢,又有指使各種惡勢力行動的能力,不可小覷。

 對這個問題常師德回答說:華南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的。至於具體的āo涉事宜,會由華南出面。如果祝三爺要找大家的麻煩,華南一定為眾人出頭,決不食言。

 “我想大家肯定知道:華南有能力不讓自己食言。”

 常師德說得斬釘截鐵,與會者雖然多少有些不安,但是也都認可了。

 “會議很成功。”同對常師德說,“不過,為什麽不直接搞股份公司?先來什麽代購代銷?”

 “讓他們先吃點甜頭麽。”常師德說,“一開始他們還不夠相信我們,今年的買賣做成了,讓他們看到跟著我們比那勞什子海義堂要更有好處,再和他們談股份公司的事情就有戲了。”

 “下面的事情,就是鞏固戰果,特別是要防備祝安的反撲。”諶天雄提醒他們,“祝三爺可還在海安街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在蟄伏起來,未必不是在等待出擊的時機。得盡快拿出應對方案來。”

 “最好能盡快肅清掉他,否則夜長夢多。”常師德警告他們:雷州糖業公會最終能不能成立,就要看華南有沒有能力迅肅清祝三爺的勢力。

 “要說我們可以直接喀嚓掉他,但這麽做讓這些糖商未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覺。”常師德托著下巴,“投鼠忌器麽。”

 “先不管這些,讓馮廣豐當聯系人,告訴他們,三天之內必須繳全所有的款項,否則契約就算作廢。”諶天雄說,“這錢也是他們的投名狀,免得有人動搖了三心二意。”

 “好。這事我關照廖大興去辦,順便讓廖大化也準備好人和車,準備上海安街上去接銀子。”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諶天雄在會後計算了一下大吃一驚,這些糖商將āo付給他們三十七萬五千兩銀子!合成公製將近十五噸!

 “真不少!”諶天雄愈覺得銀行的重要xìng,不說紙幣,這樣的大筆款子如果有匯兌業務的話,一張匯票就能解決了。現在這十五噸的銀子,光搬運、儲存就是件很傷腦筋的事情了。

 華南自從開始收購糖,光為了儲存、保管、收銀子就消耗了大量的時間和jīng力。所有運到的銀子全部是在廣州經過爐房重新冶煉的“官寶”,成sè一致,五十兩一錠。簡化了銀子在裝箱、運輸、計數的過程的步驟。

 但是到實際運作的時候,事情就變得複雜了。糖款總是有零有整的,總不能都用五十兩的元寶去支付,華南不得不請買入了好些銀夾剪、銀秤來計量。正錠的大銀又被夾碎支付出去。過程不但繁瑣,而且損耗很大。

 至於各家糖行即將āo來的銀子,不問可知也是散碎的銀子,成sè十有還不一樣。廖大興已經提醒他們,要盡早尋幾個爐房的夥計來看成sè的,否則把cháo銀看成了雪huā銀,就虧大。

 “執委會已經在廣州開設銀行了。”同把最近一期由船送來的內部通報āo給大家傳閱。“我看,我們也可以要求在本地搞一間銀行。”

 “叫華南糖業銀行!”常師德忽奇想,“我們馬上就能收入近四十萬的現金,這不成了一筆準備金了嗎?”

 “這個名字不妥當,”諶天雄說,“金融體制上面要按照執委會的統一安排,不宜自搞一套。再者我們也不是搞金融的,還是讓專業的人員來nòng比較好。”

 常師德何等人物,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是,我們還是想執委會個電報,要求他們來設個分行吧。”他補充了一句,“雷州的糖業,其實很需要銀行。”

 “是,”同說,“我們控制了糖業的銷售權之後,下一步就是幫助蔗農增產。”

 要增產就要推廣新的種植技術,推廣糖業組合。要取得蔗農的信任不容易,好在他們已經在這次蔗糖的收購戰取得了良好的聲譽打下了基礎,有了銀行之後,就可以利用金融工具放低息貸款支持蔗農的生產。

 正在商議,周士翟求見。

 “有人企圖對華南不利。”他開mén見山的說。

 眾人對視一眼,該來得果然來了――祝三爺果然是亡我之心不死。現在是狗急跳牆了,難保用處什麽卑劣的手段來。

 “什麽情況?”

 “廖大化的人打聽到一些消息,趙jī腳的人正在買油和乾柴――他們一群爛仔,又不起火做飯。要這些做什麽?大概是準備放火。他們最近出手很闊,狂賭濫嫖,明顯是收到了極大的好處。”

 周士翟擦了一把汗:“另外,有人在雷州的黑道上散布消息,說華南糖行存銀好幾十萬。但是守備虛弱,只要抓到他們的幾個掌櫃,就能大大的勒索一筆銀子。”

 “蠻毒辣的麽,用看不到的銀子去yòu人給他們賣命。”諶天雄評論道。

 “別說笑了,真給綁了票去就難看了。”同的臉sè很不好看。

 “要是給李絲雅綁去了,你大概是求之不得吧。對了,你還是總的同宗呢。”

 “別開玩笑了,”同急了,“什麽李絲雅李絲俗的,真給綁票了怎麽辦?”

 “綁票倒不用太擔心,”周士翟說,“零星的匪人乾不了什麽大事,何況掌櫃們有利器在身。最可慮的是強人結夥來打劫,這倒是不可不防。”

 “結夥?”常師德問,“怎麽個結夥?”

 周士翟說雷州這裡,大股的土匪是沒有的,但是多的是零星的匪人,少得四五個人,躲在路邊,看到單身旅客經過就出來打劫,多得也不過百十人,找到機會下山打劫蔗農。要到搶劫華南這樣的大商行,恐怕不集個四五百人是不行的。賊人很看重人多勢眾這點。就算沒多少人,也得拉一批農民臨時工來支撐場面,恐嚇良民。

 “海安街不是比我們更富庶,為什麽不去哪裡搶劫呢?”同感到奇怪,論到銀子,海安街的糖商顯然比他們多得多了。

 “怕死。”周士翟回答的倒是簡單。海安街上有好幾百鄉勇,餉銀都是由街上各家鋪子公攤-―這樣的鄉勇只要糧餉充足,打起來戰鬥力都不錯。土匪想啃也得有口好牙才行。

 “華南初到這裡,匪夥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厲害,萬一真得給煽動起來了,以為這裡能大財就糾集起大股來。所以不可不防。”周士翟此時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穿越集團的一員了。

 “民兵怎麽樣。能抵擋他們嗎?”

 “可以。”周士翟說,“有北同志負責訓練,應該支撐一陣。”

 穿越眾倒是沒他這麽有信心,民兵的問題他們心知肚明,工人們一直忙於糖廠的各項工作,連基乾民兵隊根本沒有多少訓練可言。北煒接手訓練和防務工作之後,情況也只能算是稍好一些而已。

 “不用太擔心。這裡畢竟是縣城mén口。強人們不敢待得太久,都是快來快走的。只要不讓他們一擊得手就可以。”

 “話雖如此,也不可不防。”諶天雄說,“事情沒了結之前,我們等閑不出mén,mén崗要加強,隨時待命一些民兵。就是廖大、廖二、家兄弟這些人出mén的時候,也要給他們配上鏢師。”

 “也得防備著敵人放火。”常師德補充道,“廠區還不搭緊,基建完成之後縱火很困難了,而且就算點著了也蔓延不開。主要是安置那批失業工人的工人村,都是草木棚子,一點就著,死了人可不得了。”

 “老,你安排廖大興他們下去看看吧,給他們提個醒也好!”

 “還有――”諶天雄想起了什麽,“要電告廣州和臨高,海面上的局勢恐怕未必會就此平靜。我們打掉了一個古大chūn,未必沒有王大chūn、李大chūn在眼紅這塊ròu。”

 “嗯,而且古家海盜還沒有被完全肅清。他們主力覆滅,但是還有銀子、還有人,為了報仇隨時都有可能卷土重來。”

 臨高那邊已經將菊huā嶼海戰抓到的海盜的供詞匯總了一份敵情摘要給華南,作為參考。根據供詞,古家海盜團夥還有大約二三十人,手裡有條單桅船用作聯絡之用。

 “既然抓到了俘虜,海軍為什麽不乾脆打上mén去剿滅了他們?”同不解。

 “很難。”諶天雄解釋,古家海盜巢xùe並非想象島嶼上的一個水寨,他們在岸上就是普通的漁民,住的是普通的漁村,和漁民們hún雜在一起。打過去很難分辨。

 “嗯,我看他們是非來不可的。”諶天雄把身子往後一k。“蕭佔風說過,祝三爺有個小老婆就是古大chūn的妹妹。”

 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隨後的幾天裡,巡邏的民兵幾次撲滅了投放進來的火種,因為各種防火措施到位,縱火除了熏黑了幾塊牆壁之外沒有產生任何破壞效果。根據廖大化打聽來得情報,縱火者都是來自趙jī腳的團夥――這群爛仔本身和華南並無過節,如此頻繁的出手顯然是受了祝三爺的指使。

 縱火是如此的頻繁,以至於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一二次,覺對工廠和商行本身進行縱火無效之後,縱火者的目標開始轉為糖寮工人的居住區了。

 最危險的一次是在工人村裡的縱火,晚上一間草棚已經點燃了,但是華南廠裡的瞭望塔立刻現了火光,值班的消防隊馬上出去撲救,十分鍾內就撲滅了火焰。

 縱火的人被糖業工人們當場抓住,在火光下,很快就有人辨認出來,這是趙jī腳手下的爛仔。看到跑不掉了,他乘人不備,往石頭上猛得一撞,頓時滿面鮮血的倒在地上嚎叫起來,原本群情jī奮的糖寮工人們都沉默下去了

 “在嚎什麽?”常師德問。

 “大意就是華南欺負人,無緣無故的把他打傷了,若不陪他傷病銀子,他就死在華南mén口。”廖大興苦笑道,“這群爛仔,天不怕地不怕,惹惱了他們,興許真得就在你mén口上吊, 惹一場官司鬧得破家的。”

 “哦?”常師德知道這種人是打殺不怕的滾刀ròu。送到衙mén去多半也是前腳進,後腳就出來。縱然huā錢,最多也就打頓板子,枷號幾個月,他們根本就不怕這個――爛仔多半和縣裡的各種“做公的”有勾連。有時候縱然當官的想管,也會被下面的胥吏挾製,往往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極難懲治。

 正想著怎麽辦,馬三強從人堆裡擠了過來,大聲問:“東家,這個人燒了我們的房子,把裡面的一個孩子也給燒傷了!小的問東家一句話,管不管?!”

 常師德腦子一轉完全清楚了形勢,一個爛仔的命和一群糖寮工人的心,孰輕孰重是很顯然的。

 “當然管!”常師德說的斬釘截鐵,一揮手,“好好伺候著這位爺,利落點!”

 北煒帶來的幾個特戰隊員早就在隊伍裡,聽到這話立刻過來,一個順勢一腳踩住人,另一個抓起地上的草泥直接往他嘴裡一堵,正在大吼大叫爛仔頓時氣息一閉,幾乎窒息,身子癱軟下來,兩名特戰隊員立刻把人用草席一裹,悄然無聲的抬走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