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杉書育人”晉升盟主、感謝“開始勒”大佬的五百起點幣打賞、感謝“撒總的音樂發燒友”的萬賞)
“小心斯特恩·金,不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他是一個極端危險的人物。”拿破侖七世擁抱了一下成默,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同時在他耳邊輕聲說。
“我覺得天選者沒有不危險的。”成默回以擁抱,然後表情有些尷尬的應付了拿破侖七世的告別貼面禮,即使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斯特恩·金競拍他都不覺得有什麽,這一刻卻覺得有些怪怪的。
拿破侖七世松開手之後覺察到了成默的異樣,微微笑了一下,說:“在我們法蘭西,男人與男人之間行貼面禮除了表示關系親密之外,還有一層意思,我們......是一個圈子的......”
成默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對於社交他還是相當稚嫩,這並不是看書看的多就能夠無師自通的,只能什麽也不說,笑了一下。
拿破侖七世也回應以微笑,接著轉頭對謝旻韞溫文爾雅的說:“希耶爾,非常抱歉今天招待不周,如果有什麽做的不盡人意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成默也看向了身側的謝旻韞,注視著她的側臉心裡卻在想:人們總說圈子決定人生高度,為此不少人擠破了頭想結識達官貴人,希望進入更高層級的圈子,卻不知道圈子和階層一樣,只有你達到了條件,才有可能進入你想要進入的圈子。就像不久之前,日夲貴族西園寺紅丸選擇和他交易;就像現在,拿破侖七世選擇和他合作,並不是認為成默多厲害,而是因為他是謝旻韞的丈夫。
“對於站在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一群人來說,能力再強也不是進入他們圈子的門票,身份以及身份背後的資源才是。如果謝旻韞沒有和自己結婚,無論是西園寺紅丸還是拿破侖七世都不會選擇和他合作,這次歐洲之行也會艱難很多。”成默以此來勸誡自己千萬不要因為拿破侖七世的話而膨脹,即使和拿破侖七世這樣的世代豪門交際是足夠令人自豪的事情。
“您太謙虛了,今天的宴會很棒,讓我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有時間您和戴娃去華夏,成默和我一定會盡地主之誼。”說完謝旻韞牽起了成默的手。
“這個你不說,我都肯定會去。”拿破侖七世笑道,接著他揮了一下手,站在身後的莫裡斯走到了前面,舉起了手中的一個相冊大小印著有拿破侖家族家徽的絨布盒子遞給了拿破侖七世,拿破侖七世將盒子拿了過來遞給成默,“這是我和戴娃準備的一點小小結婚禮物,希望兩位不要介意來的太遲.....”
成默也不知道該不該收,猶豫了一下,轉頭望向了一旁的謝旻韞。
謝旻韞還沒有來得及表示,戴娃就從拿破侖七世手裡接過盒子,塞到成默懷裡,說:“結婚禮物可不允許拒絕!”
成默只能將紅色的絨布盒子摟在懷裡,感覺裡面的東西很輕,似乎不是很貴重的樣子,成默也就說了“謝謝”。
謝旻韞也向拿破侖七世道了謝,再次告別,兩人便上了勞斯萊斯,穿著太極龍製服的薑軍將車門關上。
在深沉的夜幕中,拿破侖七世站在馬蹄台階邊注視著黑色的勞斯萊斯慢慢的駛出了微光籠罩下的楓丹白露宮。
D607公路沒有路燈,借著遠光燈才能看見窗外濃濃的樹影重重,謝旻韞按開了頂燈,勞斯萊斯晶瑩閃爍著的星空頂燈消失不見,一片明亮的黃色燈光撒了下來,謝旻韞拿起放在兩人中間的紅色絨布盒,說:“看看是什麽。”
成默轉頭望了過去,看著謝旻韞打開紅色的絨布盒,出乎意料,解開打著蝴蝶結的紅綢布,拿起盒蓋,裡面是一張古舊的寫滿法文的硬紙,一看就有些年月了,硬紙上面是一排花體法文,中間有幾行小字,而最底下有一串紅色的印章以及拿破侖七世的簽名。
“瑞格酒莊的地契......”謝旻韞有些驚訝的說,“還是位於波爾多右岸,建於1790年的老酒莊了。”謝旻韞轉頭看向了成默說,“這個酒莊的價值至少在2500萬歐以上,實在是太貴重了,不能收,得還回去才行。”
try{mad1('gad2');} catch(ex){} “不用還回去,我幫了他一個不小的忙。”成默認為拿破侖七世這算是對他交還鑰匙的回報,從利益交換的角度來說,看上去他是非常賺,但這是因為拿破侖七世並不知道他就是那個等級超越三十三級的天選者,如果拋開這一點來看,這一次他用“十字蜂”交換到的東西只是小賺,算是和拿破侖七世共贏。
謝旻韞一直也沒問過成默剛才和拿破侖七世聊了些什麽,此時仍然沒有問,只是說道:“朋友之間幫忙不是應該的嗎?”
成默無言,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
“不過你既然這麽說了,那我們就等他結婚的時候回一份大禮就好了,你可千萬不要和對方私底下搞什麽合作,這種事情要由組織上決定的。”謝旻韞語重心長的說。
“你別說,拿破侖七世還真是想和我們合作。”頓了一下,成默繼續說道:“他剛才告訴我不僅可以給我們阿斯加德情報,還能幫忙運作兩個三十三級的天選者進去.....”
謝旻韞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說:“事關重大,我先告訴我叔.....”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的時候,謝旻韞又停了下來,看向了成默,“還是由你來跟白教官說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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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侖七世回到那間暗室,開始收拾鋪在桌子上的書,將所有的書籍整理完之後,桌子上出現了一個刀刻的頭像。
霍然正是那位全世界最著名的小胡子。
拿破侖七世用手撫摸了一下那凹凸不平的紋路,專注的凝視著他,這時他背後的空氣微微顫動了起來,像是湧動的波紋,老式的熾光燈泡在半空中微微搖晃,燃燒的鎢絲像是短路了一般閃了兩下,房間進入了轉瞬即逝的光暗交替,在電燈進入穩定狀態之後,深紅色的木地板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接著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德語問候:“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在這裡見面。”
這聲音裡夾雜著沉重的吸氣聲,像是一個人在奔跑了很久之後的喘息,幽閉的暗室裡似乎都因此出現了隱約的霧氣。
拿破侖七世沒有回頭,只是握緊了手中的金色權杖,移動眼球盯著桌子上那個如山嶽般的倒影,用德語回應道:“這個世界的有趣之處難道不就是在於‘想不到’嗎?”
“說實話我更願意在角鬥場上見到你,而不是在一間沉寂了快兩百年的暗室。”黑影轉動了一下頭顱,空氣中傳來了鐵器的摩擦聲,“看樣子你還沉湎於往昔的榮光,只是連約瑟夫的挑戰也不敢接,未免太叫人失望了。”
拿破侖七世笑了一下,單手輕盈的拖開身旁的椅子,轉身向對方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熾燈下的男子戴著一個雙過濾器的防毒面具,不過和一般的雙過濾器在臉頰兩側不一樣,這兩個一大一小的過濾器是上下布局,像是斷裂的鳥喙,防毒面具是棕色的牛皮縫製而成,粗獷的縫線像蜈蚣一般爬在上面,保護眼睛的也不是透明的鏡片,而是兩個像是顯微鏡物鏡的銅製鏡筒。更詭異的是防毒面具並不是全封閉的,而是由五根皮帶系在對方碩大的腦袋上。男子的額頭是銀色的合金,合金延伸到了頭頂,然後才是一片金色的絨毛。
拿破侖七世看著這個天選者名為“0”,實際上是條頓八十八騎士團首領的神秘男子,開口說:“想要贏得角鬥不一定非要在角鬥場,我也不是在乎一兩局角鬥勝負的人。””
“是嗎?”對方發出了輕哼,隨即撩了一下厚實的皮質風衣,坐在了椅子上,即便坐著,他也沒有比站著的拿破侖七世矮多少,他將帶著黑色的全金屬的手擱在桌子上,就在小胡子頭像的邊緣,開始有節奏的敲打著厚實的橡木桌子,“看來我是最先到的,你的人缺乏一點時間觀念。”
“零號,是你心急,來的太早,還有三分鍾才到十二點。”暗室的入口響起了一個清澈的聲音,接著一個穿著藍色宮廷裝身背著紅色綬帶的年輕金發男子沿著螺旋樓梯朝下走。
“繼承了爵位就是不一樣,說話都大聲了一些。”零號嘲弄的說。
“總比某個躲在面具背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要強。”男子回應道。
try{mad1('gad2');} catch(ex){} “讓我們把時間花在正事上,別浪費口舌,現在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暗室的入口又出現了一個人,儒雅的阿基姆王子也跟著走了下來。
“是,這大概是我們行動之前最後一次可以聚在一起了,別耽誤時間。”摩洛哥親王阿爾伯特二世也跟著走了進來,接著是摩洛哥王子皮埃爾·卡西拉奇、瑞典菲利普王子以及挪威王子馬呂斯。
最後一個進來的是才輸了角鬥的阿米迪歐,他背身將門拉上,房間裡一時之剩下了樓梯的吱嘎聲和沉重的腳步聲。
一群人圍著簡陋的滿是劃痕的長條桌坐了下來,很難想象歐羅巴最出名的皇室幾乎齊聚於此,一間封閉沉悶的暗示中。
所有人的表情都不輕松,像是在屏息以待發令槍響的百米短跑運動員。
只有零號黑色的金屬手指敲擊著桌子的聲音在響,“噠噠噠”像是倒數計時的鍾擺。
“當!當!當!”暗室的外面傳來了真正的鍾聲。
十二點的鍾聲。
十二響過後,拿破侖七世沉聲說道:“如今的歐羅巴就是一隻懸在我們頭頂的電扇,盡管他的噪音已經足夠大了,甚至搖搖欲墜,但資本家依舊視而不見,不過我們要做的也不是徹底的摧毀它,我們要做的是先設法剔除那些敗壞的零件,那些盛行了許久、存在於自由主義意識中的全球化、移民潮和自由貿易.....”
零號冷笑了一下說:“這是你們的目的......不是我的。”
“零號沒必要太過極端,太極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歐羅巴這部機器已經壞的太久,用力過猛會毀了他。”拿破侖七世語重心長的說。
“分歧肯定是難免的,到時候你們不要管我在德意志做什麽,我也不管你們在你們的國家做什麽!”零號的聲音從濾毒罐裡傳出來像是聽診器裡的心跳聲。
“我們歐羅巴是一個整體,現在不是說能不管就不管的,如果你太過激進,一定會給星門插手的借口!”阿基姆王子說。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激進,星門就不會插手嗎?”零號質問。
“只要不那麽激進起碼還有回旋的余地。”阿基姆王子說。
“知道我為什麽答應和你們合作嗎?不是為了什麽狗屁權利,而是為了讓我們自己說了算,是為了我們有保護自己的實力,我可不是什麽政客,我隻想趕走那些佔據我們土地的小偷,當然,還要讓我們天選者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之下,我們躲在陰影裡已經太久了,沒必要在這麽小心翼翼的躲著了.....”零號停止了敲打桌子,換成用拳頭錘著桌子大大聲說。
“這當然也是我們的目標,但是我們得一步一步來,任何大事從點滴開始,沒有什麽事情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拿破侖七世盯著零號兩隻鏡筒皺著眉頭說。
“你們可以慢慢來,但我不會,只要是敵人.....我就得殺光,沒有妥協。”零號爭鋒相對的看著拿破侖七世說。
“這和我們開始說好的不一樣。”菲利普王子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怒視著零號。
零號也站了起來,他的個頭比菲利普王子高很多,將菲利普王子徹底的掩蓋在了陰影中,他低頭俯瞰著菲利普王子說:“怎麽不一樣,不是你們說要向普通人展示我們天選者強大的實力,讓他們感到敬畏的嗎?不是你們說要先打破平等這個虛假的謊言,讓所有人意識到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平等的嗎?不是你們說的要建立基於天選者的全新統治模式嗎?沒必要太過擔心軍隊,歐羅巴的軍隊就是一盤散沙,只要我們能讓上街遊行的學生們吸引軍隊的注意力,軍隊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危險,只要在克裡斯欽菲爾德我們能圍剿其他所有組織的天選者,歐羅巴一定能實現最偉大的複興.....”
零號揮手,一抹火線激射在了掛在牆壁中央的地圖上,歐羅巴的位置瞬間燃燒了起來,“歷史將銘記這一刻,因為今天.....不僅是對於歐羅巴來說是最重要的一天,對於全世界來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