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直接停在了寧王府的大門口,守衛寧王府的門房一看這馬車可是明王府的,感覺十分的奇怪,明王府的馬車可從來沒有來過寧王府。
不過能夠在寧王府守大門當差的人,還是有點眼力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明王府的馬車會來,但也不敢怠慢了,趕緊迎了上去。
當陽德文從馬車上下來時,守衛寧王府的門房發現從馬車上下來的陽德文十分的陌生,並不是他們所知道的小王爺秦小天。
“小的見過這位貴客,請問你是來赴宴的嗎?如果是的話,還請您出示一下請柬。”甭管認不認識對方,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能來寧王府赴宴做客的人,沒有一個是他們得罪的起的人。
陽德文頓時有些尷尬了,自己直接就從悠然居的作坊那邊過來的,本來也沒打算來寧王府赴宴的,所以他的身上現在還真是拿不出請柬來。
陽德文用手輕輕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說道:“請柬是有的,但是忘記帶在身上了,勞煩通報一下寧王殿下,就說明州康德縣尉陽德文前來赴宴。”陽德文客氣的說道。
陽德文雖然不想巴結大皇子什麽,但也不想讓他給恨上了,加上自己沒有帶請柬,本來就是自己的不對,所以對寧王府守門的門房還是很客氣的。
寧王府守門的門房一聽對方沒有帶請柬,倒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前來參加寧王府宴會的人,沒有帶請柬的人多了去,但那些人都是經常出現在寧王府的朝中大臣,或者是那些朝中大臣家的公子們。這些人守衛寧王府的門房當然是最熟悉不過的了,所以他們有沒有帶請柬都無所謂的。守衛寧王府的門房也可以直接就放行,讓他們自己進入寧王府中。
可陽德文卻不適合是可以隨便放行的客人,所以他們也隻好讓陽德文暫時先等一下,難後派人前去負責宴會接待的管事那裡通報一下,至於要不要放行,讓陽德文能夠進入寧王府中赴宴,就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做決定的了。
負責接待宴會來客的管事,一聽門房的人說什麽,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明州府康德縣的縣尉,便很不耐煩的說道:“你開什麽玩笑,第一天來寧王府當差呀?一個小小的縣尉,芝麻綠豆一點大的官,他也有資格來參加寧王府的宴會嗎?
我看你們這些民房都是腦袋裡面進水了,趕緊把那些不相乾的人趕走,今天有許多的貴賓來赴宴,可別衝撞了別的客人,否則你們可吃罪不起。”
負責接待寧王府宴會的管事,他的記憶力和辦事能力都很不錯,所以在寧王府很快就得到了提拔,
寧王府這次宴會發出去了多少份請柬?到底都有那些人來參加宴會,這些名單他早已經記在心裡了。
所以當門房前來通報,說是有一個什麽明州府康德縣的縣尉,在門口說要進來赴宴,他不用翻名冊便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的宴會根本就沒有邀請這個人前來。
如果是別的什麽重要的大人物要來,即使是沒有請柬,他也會小心謹慎的應對,哪怕是自己做不了主,也會去前面找大總管處理。
但一個小小的縣尉,顯然是沒什麽分量的,他也就犯不著去找大總管請示,如果什麽事情都要向上面請示的話,那豈不是顯示得他太無能力了。
門房的人被管事給訓了一頓,心裡難免就有些不舒服了,一走出來便對陽德文說道:“沒有請柬的話,就請你馬上離開這裡,免得等下被管事大人看到了,怪罪下來,我們可承擔不起。”
“你確定要讓我離開寧王府?”陽德文有些覺得很好笑的問道。
“貴客,這可不是小的讓你走的,是我們的管事大人說讓你走的,”門房可也不傻,懂得什麽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能推卸的責任肯定是不想自己承擔的。
不過這些對於陽德文來說並不重要,事實上陽德文就算進去了,也不會打算呆多長時間,和大皇子見個面打個招呼後,便會找個借口早早的出來。
現在既然不用進去了,那對於陽德文來說反倒是更好了,自己也省下了要找借口的理由。
寧王府的前廳中,已經前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到了很多,大皇子秦嘯天滿臉笑容的接受著眾人的吹捧,自已也在適當的時候謙虛客套幾句,盡情展現自己禮賢下士的美德。
大家聊著聊著,便很自然地聊到了,這一次中秋節晚上的花魁比賽上。
“你們聽說了沒有,那個上台和湖楚國的人鬥詩和比算學的小姑娘,是那位從民間回來的玉蓉公主身邊的人,那腦瓜子真的是太聰明,把湖楚國的三皇子都鬥的狼狽不堪。”一個書生一樣的人大聲的說道。
“何止是鬥詩啊,就連開始的那一首明月幾時有的中秋詠月詞,聽說也是她一開始就寫好了的,據說原本是要交給花魁比賽的主持人,上台念出來拍賣的,
結果被湖楚國的人弄出來的文比打亂了,這首明月幾時有的中秋詞,就被花魁大賽的主持人,將它順手放在了一張桌子上的抽屜中,
最後這張桌子又很巧合的讓左相岑大人用來寫字了,最後國子監的王祭酒和左相岑大人,原本都準備要認輸了,左相岑大人無意中將用來錄詩詞的白紙弄汙人,打算換一張白紙用,能後才在抽屜中發現了,這首明月幾時有的絕妙好詞。”另一位仕子也迫不及待地補充著,自己千辛萬苦打聽到的消息。
“……”
“……”
一聊起這個話題來,場面上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許多,各自都認為自己打聽到的消息,才是絕對的正確。
“大家都不用再爭吵下去了,相信這件事情的真相,大皇子寧王殿下肯是最清楚的,我們還是請寧王殿下來告訴我們真相吧。”
“對對對!還是劉兄說的對,還是請寧王殿下親自告訴我們大家,這次比賽的真相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咳咳!既然大家都對這件事情的真相很好奇,那本王就告訴你們也無妨,這件事情的真相,絕對是超乎你們的想象。”大皇子秦嘯天滿臉笑容的說道。
“寧王殿下,這真相到底是什麽呀?還請您快點告訴我們大家吧!”
大皇子秦嘯天心裡很高興,他非常的享受這種場合上,自己所知道的真相遠比他們要多的多,而這些就是他身為大秦國大皇子身份上的優勢。
“其實大家說的基本上都是真的,在台上參加比試的那個小姑娘名叫苗苗,玉蓉公主流落在民間的時候,就是和他在一個村子裡長大的,兩人的關系是那種十分要好的閨中蜜友關系,而且小姑娘的爺爺在玉蓉公主受苦挨餓時,經常接濟過玉蓉公主,所以這個小姑娘的爺爺,其實對於玉蓉公主是有著救命之恩一樣的恩情。
那個苗苗雖然十分的聰明伶俐,但那首明月幾時有的絕妙好詞,也不可能是出自於她所寫的,因為她雖然也跟著玉蓉公主學過一些,會認幾個字,但他真正去正式讀書的時間,也只不過是今年年後了半年時間,所以她是不可能做出這種好詩詞來的。”
“啊!玉蓉公主居然吃了那麽多苦,連飯都吃不飽,還要靠人施舍度日,這些鄉下人真是太該死了,連公主都敢不照顧好。”一個紈絝子弟拍著桌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很多人聽了之後,用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著這人。
“村裡人誰知道她是公主的身份,能夠把她扶養長大,就已經很不錯了,你是不是傻呀?”一個看不慣這紈絝子弟的讀書人諷刺的說道。
紈絝子弟:“……”
“好了,大家靜一靜,還是先聽聽大皇子殿下說一說,那兩首好詩詞到底是誰寫的吧!”眼看著場面又要吵下去了,有人製止著說道。
“大家不要著急,這一位幕後的大秦才子,本王今天已經邀請他前來赴宴了。”大皇子秦嘯天大聲的說道。
“有請我們的大秦才子,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詞作者陽德文出場。”
“陽德文?陽德文是誰呀?”
“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好像是明州府的一個小秀才,寫過幾首詩詞,其中好像有一首詩叫做靜夜思。”
“不錯, 不錯,你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好像是什麽?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
“……”
…………
在眾人議論紛紛之中,那個叫做陰德文的大秦才子,還是根本就沒有出現。
大皇子秦嘯天的臉色慢慢的開始變得陰沉而又難看了起來。
舉辦宴會的時間已經到了,大皇子秦嘯天從來就沒有想過,那個叫陽德文的皇妹夫,會有不來赴宴的可能。
“管家,趕緊去問問門房那裡,是否有一個叫陽德文的人曾經出現過。”大皇子秦嘯天冷冷的說道。
“是!殿下!老好馬上就去查一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老管家心裡嚇了一跳,他已經意識到很有可能是門房或管事那邊出了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