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秦嘯風此時雖然心裡很是不爽,但他心裡卻認為陽德文肯定是來過的,肯定是因為自己這邊招待不周,而陽德文和大家又都很陌生,所以陽德文應該是來過之後,又提前走了的。
寧王府的老管家心裡和大皇子殿下想的差不多,他直接跑到那接待宴會來賓的管事那裡。
“劉總管!”看到老管家過來,這位管事趕緊迎了上去打著招呼說道。
“剛才是不是有人已經出去了?”劉管家見到負責接待宴會賓客的管事連忙問道。
“沒有呀總管,怎麽回事?這宴會不是才剛剛開始嗎?這個時間哪裡會有客人回去了?”管事一臉討好的笑容說道。
“這就奇怪了,難道那個陽德文真的沒有來赴宴?”老管家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
“誰沒來赴宴呀!總管大人,屬下這裡邀請的貴賓名單上的人,都已經全部到齊了的呀!”管事說道。
這位負責接待赴宴賓客的管事,並沒有聽清楚剛才老管家自言自語一般所說的話,但隱隱約約聽到了,老管家在說哪一位貴賓還沒有到,因此有些奇怪的說道。
“全部到齊了嗎?你確定?把名單拿過來給老夫看一下。”老管家說道。
“每一個到來的貴賓,屬下都已經打了個勾,管家大人您請過目。”管事一邊殷勤地將處宴貴賓的名錄遞到老管家手中,一邊解釋道。
老管家左看看,右看看,卻怎麽也沒有找到陽德文這三個字在那裡,抬起頭來問道:“這裡怎麽沒有看到陽德文的名字?”
“陽德文是誰?總管大人交給屬下的貴賓名單中,好像應該沒有這個人的名字呀!”管事大人有些疑惑的回答道。
“是嗎?照你這麽說,難道還會是老夫騙你不成。”老管家拉下臉來說道。
“屬下不敢,但所有的請柬都是由屬下一個人經手,親自按照總管大人交給屬下的名單,一個一個的照著填上去的,絕對不會有遺漏的可能。
而且陽德文是誰?朝中好像沒有這個人,官員的子弟也不太可能呀!”管事連忙解釋道,這個紕漏的責任他可承擔不起。
“他是明州府康德縣的縣尉大人,是由大皇子殿下親筆書寫的請柬,你當然不知道他是誰了。”老管著見管事這裡沒有記錄陽德文到過的記錄,留下這句話之後便向門房那裡走去,他要再去門房那裡核實一下。
如果陽德文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那麽大家都相安無事,大皇子殿下再怎麽生氣,也沒有辦法生他們的氣。
可要是萬一陽德文己來到過這裡,卻因為門房那邊的疏忽而沒有進寧王府赴宴,那事情可就大了去了,而且這種事情瞞是瞞不住的,到時候只要大皇子殿下一查,便可以查得到。
傳說負責接待來寧王府參加宴會的管事大人,聽到了老管家丟下的最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提起陽德文這三個字,他可能沒有多少印象。可是明州府的康德縣縣尉,這幾個字他可是很有印象的。
剛才門房來請示的時候,他就己經毫不猶豫地讓門房把他趕走了,可剛剛老管家就說,這個叫陽得文的人的請柬,是由大皇子殿下親自寫好之後派人送出去的。
…………
寧王府人宴會大廳中,那一位負責接待宴會貴賓的管事,此刻正瑟瑟發抖的跪在了大皇子殿下的面前,不停的磕著頭求饒。
“很好,你到是給本三辦了一件大大的好事,本王親自派人邀請來的貴賓,竟然被你擋在了門外,還讓人把他給趕走了”秦嘯天黑著一張臉,恨不得將這個讓他顏面無存的家夥碎屍萬斷。
“王爺饒命啊!是小的一時糊塗,因為對方沒有帶請柬,又自報是個縣尉,小的以為對方是想要混進來,這才叫人將他趕走的,如果對方有帶了請柬來,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王爺的客人趕走啊!”管事一邊不停的磕頭求饒,一邊解釋著說道。
“滾!混帳的東西,你什麽時候見過有人敢冒充本王的貴賓,進寧王府赴宴的,你這個小人,明明是你自己狗眼看人低,還不肯承認錯誤,送到武警還敢狡辯。”秦嘯天慣恏的一腳將那管事踹倒在地之後說道。
管事忍著痛又繼續爬了起來,重新跪在了大皇子殿下的面前,不停的磕著頭請求饒命。
額頭早已經因為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不僅又紅又腫,破了的皮膚不停的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迷糊了他的雙眼,讓他滿臉都是一副慘兮兮的樣子。
這位在人前永遠都是一幅笑容,謙謙君子,禮賢下士的大皇子殿下,背地裡對待他們這些下人的狠毒心腸,管事心裡可是十分的清楚,如果自己不能拚命的求得他的開恩,自己這條賤命可就交代出去了。
可惜的是這些來王府應邀參加宴會的貴賓們,又怎麽可能會把他這樣一個小人物的生死放在心上,他這樣如此賣命的磕頭求饒,也最多只不過是讓這些人看了一場好戲而已。
“來人!把他給本王拖下去,扔到後院中去。”寧王秦嘯天一臉嫌惡的說道。
那管事一聽要把他扔到後院中去,嚇的兩眼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兩名王府的護衛上前,一人抓住了管子,一條手臂,一起直接就把那管事給拖出去了。
“本王下面的這些狗奴才們,實在是有失管教,將本王好不容易請來的這位大秦才子陽德文,給攔在了門外,讓大家白白的錯過了與大秦才子面對面交流的機會。
不過以後大家還有的是機會見面,這位大秦才子說出來大家就不會感到陌生了,重新開張的貴賓樓便是他和那位秦府的秦夫人合作經營的,還有那悠然居,相信大家就更不會陌生了……”
“啊……救命啊……”大皇子秦嘯天正在說著的時候,後院中突然隱隱約約地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大喊聲,那聲音隱隱聽來,就好像是剛才的那位,己經昏過去的管事大人發出來的。
只是當眾人在想聽清楚一些的時候,已經再也聽不到那個聲音了。
如果此時有人去後院中便會看到, 一群好像是餓狼一樣的餓狗,似乎正在歡快的撕咬著一個人形的軀體,如果膽子再大一些,走進去一看,便會發現那個已經被餓狗撕咬的面目全非的軀殼,外面身上的衣服和顏色,與剛剛那位管事大人身上的衣服,顏色一模一樣。
陽德文轉身回去時,其實心裡還是有些猶豫的,他讓馬車停在離寧王府門口幾百米的拐彎處,等了將近半個多時辰後,這才繼續趕著馬車回到了明王府。
“本縣尉大人可是已經很給了你這個大皇子的面子了,既然你不想把握的話嗎?那就怪不得本縣尉了。”陽德文心裡默默的想到。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宴會也很快的就散了,大皇子秦嘯天雖然丟了些面子,倒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幾天之後,當大皇子秦嘯天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京城胡家要大宴賓客,送女兒出嫁,並且是嫁給陽德文做妾的時候,他憤怒的隨有就砸碎了手中正在把玩著的一件古董。
“陽德文,你竟敢搶本王心儀己久的女人,本王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