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山村的人,到如今己經是大半的人都來到了明州了,在悠然居的作坊中工作,既可以吃飽穿暖,又可以賺到不菲的工錢,這是他們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
更為關鍵的是,自己的孩子還可以去明河村的書院中,獲得免費讀書的機會,不僅讀書免費,就連紙筆錢也不收他們的,中午還可以免費的吃一頓飽飯。
現在明河村的村民,還有陽山村來的村民,他們可不會再認為讀書沒用,陽公子不就是因為讀的書多,才像現在這麽有出息的嗎?
有感於明河村的那個院子太小,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願意把孩子送來讀書,陽德文在去京城之前,便交代了杜七娘,由悠然居慈善基金出面,申請建一座正規的書院,書院取名就叫悠然居希望書院。
有了朝廷設立在明州的學政機構的批準,書院中賣書的孩子,才能夠取得學籍,以後便有資格參加鄉試,州試,乃至上京趕考,可以獲取童生,秀才,舉人,進士,乃至是狀元的資格。
當然,正式的書院辦起來了之後,便要實行正規的教學了,至於陽德文隨便編輯的課本,雖然也可以教學生,但只能作為興趣愛好的副課來教了。
事實上,陽德文一開始的時候創辦的明河書院,僅僅只有二丫一個人教學,雖然陽德文自己也會去教一些算學這類的知識,但楊德文的上課時間,幾乎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模式。
陽德文雖然有好的教育模式和方法,但楊德文畢竟沒有從事過教育方面的行業,讀大學期間學的也是農業,當老師教師育人方面,實在是沒有這個經驗。
如果是放在21世紀,讓陽德文去支持山區教學,有現行的教科書,現行的教育模式,那陽德文或許可以勉強勝任去教小學,或者是初中的工作。
但是離在這個時代,顯能是行不通的,他也沒有參加過鄉試州試的那些經歷,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到底要出些什麽題目來考你。
如果只是教孩子們認認字,那倒也無所謂,隨便陽德文想怎麽辦就怎麽辦?但如果是想讓孩子們謀一個前程的話,書院還是有必要走上正規的辦學程序。
盡管陽德文離開了明州,但沒有他這個縣尉在的時候,康德縣的治安卻一點也沒有混亂起來,一來是陽德文早己經安排好了,各捕頭和衙役們負責巡防的街區,以及遇到緊急突發事故的時候,相互支援的應變模式。
最關鍵的還是在暗中有那個黑衣人,兢兢業業的在暗中守護著,而明處也有李元良和李三娘父女,一般的人還真不敢在明州犯案,一些以前從來不將朝廷的捕快,放在眼裡的江湖中人,只要一在明州犯案,立馬就被抓了。
一些無名之輩,自有那兩名黑衣人處理,一些在江湖上有些名氣的慣犯,兩名黑衣人也會提前通知李元良,讓李元良出面處理。
可以說陽德文離開明州的這段時間,李元良實際上是在代理陽德文,行使康德縣縣尉的職責。
時間一長,江湖上便漸漸的傳揚開了,明州的縣衙內,有一名宗師級別的武林高手坐鎮,還有的人說是有兩名宗師級的高手坐鎮。
江湖中人到了明州城內,最好是安分守紀的不要鬧事,否則的話,這個人在江湖上是怎麽消失的,恐怕都不會有人知道,除非他跑到康德縣的監牢裡去,或許會知道一些消息。
現在的名作,陳磊雖然不敢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太平景象,但起碼可以半夜上街,都不用太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這麽大的一個明州城,那兩個黑衣人加上李家父女,總共就是四個人,就算把忠叔都加上去,也不過是五個人,怎麽就可以把那些江湖上的人都嚇到了呢?陽德文表示很難理解得了。
盡管明州城的治安情況非常的好,但上半年發生過的那一起連環入室盜竊案,卻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線索,更不要說是破案了。
難道真的只是江明中的高人,偶然路過明州城而犯下的案子嗎?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的話,那這案子就永遠都難以破得了了。
陽德文有些心裡不甘的想到,如果自己離開康德縣縣尉的任上,這無疑會成為他揮之不去的汙點,雖然他並沒有對當官有多大的興趣,但既然當了這個官,真的就不想留下什麽不好的汙點。
“忠叔,下次他們再來要解藥時,告訴我一聲,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他們兩個。”陽德文對忠叔說道。
“好!”忠叔點了點頭說道。
“公子打算放了他們嗎?”忠叔想了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飛賊入室盜竊案子不是都還沒破嗎?他們是不是找忠叔求情了, 要不然咱以後給他發點工錢算了,總是這麽免費的指使人家乾活,也的確是有些不太厚道了。”陽德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公子打算給他們開多少月俸,給個百十兩的銀子,人家未必看的上,給多了的話,這兩人以前在江湖上可也是叫得上號的人物,每一次出手的代價,不說幾萬兩,至少也是幾千兩起步啊!”忠叔打量了陽德文一眼說道。
陽德文一時有些無言與對了,以悠然居的財力,一個月出個幾千兩上萬兩,都不是太大的問題,可要是陽德文真的這麽給了的話,那李家父女會怎麽想,忠叔又會怎麽想,還有為他做事的那些人呢?阿德文可真的是傷不起啊。
“忠叔,看你的身手,應該在江湖上,也是排在最前面的少數幾個高手之一吧,晚輩真的是想不通,在陳家出事時,您老為什麽沒有直接救下陳家來。就算你救下整個陳家很困難,但要在陳小姐從京城到明州的路上,救走陳小姐應該還是很容易辦到的吧?
而你不僅沒有把陳小姐救走,連自己也心甘情願的讓那些人將你販賣。”陽德文突然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