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種地方,乃是天子腳下,難道你會認為皇帝身邊,或者是朝廷之中,就會沒有武林宗師高人存在,而且陳大人存了必死之心,老夫又怎麽救的下他。”忠叔看著陽德文淡淡的說道。
“再說要救小姐出去,那當然是不是難事,不過若是在京城出手肯定是不太好的,就算老夫可以帶著她遠走高飛,但一但小姐的身份成了逃奴,他這一輩子也就只能夠躲躲藏藏的過日子。
雖然老夫武功不錯,保護小姐的安全也不成問題,但你要知道,老夫總不可能將小姐隨時都綁在身上吧,江湖遠比你想象中要險惡,老夫在江湖上的仇家雖然不多,大多己紹死了,但還活著的仇家肯定是還有的,小姐又是一個嬌滴滴的,不會武功的小姐,萬一老夫有個照顧不周時,小姐的安全又如何有保障。
而且小姐年齡也不小了,要是老夫把她救走,帶去了深山老林中,過上了隱居的生活,那小姐這一輩子的幸福,可也就毀了。”
“這……”
“忠叔說的雖然有些道理,但是萬一買走陳小姐的人,是個不好的主人,比如說是被一個老頭子買去做小妾,或者是被百花院的老鴇買去青樓接客了,難道前輩也能不聞不問嗎?”陽德文實在是無法明白忠叔的想法,什麽東西還能比自由更可貴。
“如果買走小姐的人,膽敢侵犯小姐的身體,或者是讓小姐受苦的話,老夫不介意殺了那個人。”忠叔看了一眼陽德文後冷冷的說道。
陽德文大吃了一驚,心裡想道:“好險啊!好在買下陳小姐他們的人是我,也只有我這樣一個從21世紀穿越而來的社會主義大好青年,才會忍的住不去侵犯陳淑貞那樣的美女。”
“忠叔對陳家真是忠心耿耿啊!既便陳家己經倒下了,也依然對陳小姐不離不棄的保護著。”陽德文大為敬服的說道。
“你也不用羨慕我家小姐,如果是你有什麽大難發生,李家父女也會像老夫一樣的追隨著你,忠心不二。
我們江湖中人都把錢財看的不重,但唯獨把江湖道義看的極重,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快意恩仇。”忠叔端過酒杯,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說道。
“晚輩明白了忠叔的意思了。”陽德文若有所悟的說道,忠叔這樣說的用意,是在告訴他應該怎麽樣處理,那兩名黑衣人的事情。
“臭小子,你明白什麽了,你去了一趟京城,竟然帶回來了五個漂亮的丫頭,我們陳家的小姐,你打算怎麽安排她以後的日子?”忠叔叔突然語氣不善的說道。
既然已經說開了,忠叔在陽德文面前也就不在自稱老奴了,況且他們的賣身契,早已經不在陽德文的手中了,所以也完全沒有必要再向陽德文以老奴自稱。
忠叔人老成精,他也看出來了,陽德文對他的尊敬是發自內心的,對小姐陳淑貞也是一直以禮相待,所以他也樂得將陽德文當做晚輩一樣,與陳淑貞放在了同等的地位上。
“我不是將賣身契早就歸還給了陳小姐和你們嗎?陳小姐現在可是自由之身,以後想要過什麽樣的日子,陳小姐都可以想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呀?”陽德文大為不解的說道。
“你這小子真是個榆木疙瘩,明明有時候看你是個很聰明的人,可有時候你又笨得無可救藥了呢,老夫可不相信,你就一點都沒有覺察到,我家小姐對你的感情,還是說你對我家小姐就一點都沒有心動過。”忠叔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
這種事情原本忠叔是不想插手去管的,可眼看著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陽德文不僅沒有過半點的表示,自家小姐也是沒有半點心急的樣子。
但忠叔卻是已經坐不住了,陽德文去了一趟京城回來,就帶回來了五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雖然五個女人中,只有一個姓胡的女人是陽德文新納的妾室,但那一對孿生姐妹花,以忠叔行走過江湖的老辣眼光,又豈會看不出兩人己經被陽德文吃過了。
如果自家小姐再這麽無聲無息的耗下去,等到自家小姐真的跟了陽德文的那一天時,還真不知道要排到第幾位去。
“這個……,忠叔你這不是取笑我嗎?陳小姐是個什麽人,那可是京城的官宦人家大小姐,又知書達禮,又蕙質蘭心,只要他願意找的話,什麽樣的好男人找不到,而且還必須是名門正娶的正室,就我這樣的身份,身邊除了正妻之外,還納了三房妾室,怎麽還敢對陳小姐抱有什麽非份之想。”陽德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尷尬著說道。
“算你這小子還有一點自知之明,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老夫也懶得過問,你們自己看著辦,但不過你要是敢讓我家小姐受了委屈的話,是什麽樣的後果?你自己掂量著辦。”忠叔丟下了這句帶有威脅的話,冷冷的“哼”了一聲就走了。
“這特麽過的是什麽日子啊!在21世紀的時候,老子想娶一個老婆都那麽難,到了這個時代,怎麽好女人就那麽多呢?關鍵是還一個個的都想要嫁給老子,老子這人品也實在是太好了吧?”陽德文心裡有些臭不要臉的想道。
…………
陽德文想要快速的發展自己的實力,但身邊可以用的人還是太少了,現在能用的基本上都是來自陽山村的村民,但自己的身份卻顯得十分的尷尬,因為這些所謂的陽山村的村民。只是表面上是自己一個村的人,一旦某一天,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真正的陽德文,浮出水面之時,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後果,誰也難以預料。
除非這個世界中的那個陽德文已經死掉了,那麽陽德文便真正的安全了。
此刻的京城皇宮之中,大秦國的皇帝陛下秦開元的禦案上,厚厚的一疊情報資料,都是關於發生在陽德文身上的事情。
這些情報資料中,包含著陽德文從出生到現在,所發生的大大小小的所有有據可查的事情。
引起了秦開元注意的是兩份情報,一份是康德縣令轉呈的,明州城內的徐氏醫館東家徐老大夫上報,請求朝廷推廣一種新的治療外傷的手法,傷口縫合術。
采用這種傷口縫合之術,可以迅速的止住傷口流血,避免因傷口流血過多而引起的死亡,同時這種縫合術施展後,能夠大大的縮短傷口愈合的速度,特別適合在軍中推廣,對於在戰場上負傷的傷員,可以大大的提高傷員生還的機會。
徐大夫在上呈的材料中詳細的講述了這種傷口縫合之術施行的方法和步驟,以及用沸水煮過的白色紗布,可以起到殺毒消菌的作用,用悠然居特製的醫用藥酒清洗擦試傷口,可以最有效的防止傷口發生炎症,最大限度的保證傷員,死於傷口感染化膿,發生潰爛而死。
最後徐大夫又注明了這種傷口縫合之術的發明者,乃是明州城內悠然居的東家陽德文,經過了徐太夫本人的多次驗證,傷者基本上都沒有發生過炎症。
同樣的傷口,使用傷口縫合術的傷者,比沒有使用過傷口縫合的傷者,傷口愈合的速度,要快上一半的時間都不止。
盡管這些年發生的戰爭很少,但秦開元卻是很清楚,在戰場上拚殺的過程中,直接死於戰場上的人,其實並沒有佔多少比例,大部分的傷員是死在戰鬥結束之後。
而這其中因為傷口太大,死於流血不止或者流血過多的傷兵佔了大半,剩下僥幸沒有死的人中,還將會有一大半的傷兵,是在傷兵營中養傷時,死在了傷口發生的炎症之中。
基本上傷口發生了炎症之後,輕松體力好的人或者可以熬的過去。如果是傷勢很重的人,只要一發生炎症,基本上就是等死了,而且還會死得很痛苦。
如果這個徐大夫說的是真的話。那麽這個方法推廣開來,將會挽救無數的戰場上傷兵,這個意義無疑是巨大的。
“想不到這個臭小子居能還懂得行醫之術,倒真的是讓朕感到不可思議啊!”秦開元微笑著自言自語的說道。
只是當秦開元拿起了另一份,關於陽德文身份的調查情報時,臉上卻突然變得陰沉了起來。
根據這一份情報上的情報所言, 陽德文在離開陽山村時,帶走了家中為數不多的幾百文錢,雖然幾百文錢看起來很少,但那卻是陽家幾乎全部的現金財產。
他將妻子玉蓉公主一個人留在破敗的家裡,又沒有留下足夠玉蓉公主買糧食的錢,而那個時候又正是大秦國受災最嚴重的時候。
家裡既沒有錢,又沒有糧食,玉蓉公主僅靠著村裡一個叫二爺爺的老人,從山上打些獵物換些錢糧,不時的接濟一下玉蓉公主,但二爺爺人老體弱,也打不了多少獵物,而且老人自己也還有一個孫女要養,所以對玉蓉公主的接濟也很有限,那接近半年的時間裡,玉蓉公主僅靠著一點點的糧食,摻雜著大量的野菜煮粥度日。
“好你個陽德文,枉為讀書人,竟敢拋下妻子一個人在家中挨餓受苦,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秦開元越看越有氣,拍著禦案發怒的自言自語著說道。
陽德文此時正坐在馬車之中,走在前往明州城外明河村的路上,突然沒來由地大大的打了一個響亮的哈欠。
“靠!這是哪個人在偷偷的說我的壞話了?”陽德文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起來。